第一百零四章,她也會為了他出頭
被言語激怒的洛雨婷站到柯星橋前麵反駁道“憑什麽?她一個卑賤的庶女也配和我爭位?”
洛老爺子萬萬沒想到自家二女兒會這般不冷靜直接衝撞攝政王,慌忙站起身一巴掌打在洛雨婷的臉上道“放肆!還不快向攝政王妃道歉!”
洛雨婷難以置信的看著洛老爺子,這是自從她出生記事以來,洛老爺子第一次打她,還是為了洛念月。
南澈星不悅的看向洛老爺,在場的人除了洛雨婷都能看的明白,洛老爺這一巴掌無非是在拯救洛雨婷,惹了南澈星和洛念月不愉快,不要說將軍府夫人的位置,就連洛府都可能不複存在。
柯星橋可不想自己的好前途全都毀在洛雨婷手上,不管他有多不願被南澈星壓一頭。
但洛雨婷的麵子他也不會不去維護。
“雨婷,快向攝政王道歉!”柯星橋麵上帶著微笑拉著洛雨婷來到了南澈星麵前,本想就此了之,卻不料南澈星絲毫沒有放過洛雨婷的意思。
“不必向本王道歉,正牌攝政王妃就坐在那兒呢!道歉也要先向我家王妃道,我家王妃準許本王放過你,那本王便應允放過你。”
柯星橋咬著牙看著南澈星道“你別太過分!”
南澈星淺淺的看了眼柯星橋,柯星橋像立刻認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一般收起了情緒,隻是南澈星萬萬沒想到一向需要他保護被他護在身後的女孩竟然站起身將他擋在了身後。
“柯將軍,洛二小姐說了錯話,於理確實該向我道歉,於情也許我應允放過她才輪得到你們講話。”
洛念月還沒有講完,柯星橋的氣焰好似又囂張起來一般冷哼道“洛念月,你還沒進攝政王府的門,有什麽資格在這兒對本將軍指手畫腳?”
南澈星沒有去反駁柯星橋,隻是在身後看著洛念月,回敬給柯星橋一個冰冷的眼神,似在警告柯星橋,有些事不該多嘴就小心著自己那張嘴。
洛念月第一次覺得身後有南澈星能抬得起頭,與南澈星有著一樣的表情冷眼看著柯星橋道“柯將軍,我的話還沒講完,你這樣打斷我的話是將攝政王府的臉麵放在地上踩踏嗎?”
柯星橋萬萬沒想到一向溫婉的洛念月竟有這般咄咄逼人的時候,一時竟不知該怎樣去反駁她。
我現在畢竟是禦賜的攝政王妃,剛抬的洛府嫡女,她該對我的尊重少一分都說不過去,我家夫君看在姐妹的份上不與她計較隻讓她道歉,柯將軍此時咄咄逼人又是何意?”
說完洛念月還感覺自己一根筋狠狠的繃著,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像個潑婦一般和人理論,而且能讓她這般豁出去的人竟然是南澈星,如果換做以前,她肯定當做事不關己的事得過且過的便過去了。
南澈星見洛念月不再講話,笑著搖了搖頭想要將洛念月拉到自己身後,卻沒想到洛念月整個人固執的像塊石頭一般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念月?”南澈星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洛念月的名字。
聽到南澈星喊自己,洛念月全身的肌肉才鬆懈,頹廢的向後一躲坐在了軟椅上。
像她這種庶女,這一生都難以想象有朝一日竟然可以這樣明目張膽的和南國將軍起爭議。
南澈星完全失去了再和眼前這群人繼續糾纏的興趣,冷聲道“十五,將嫁妝抬上來,今日不管我們誰先到,定親這事也要你將軍府讓我攝政王府,這是規矩也是地位。”
洛老爺子也不想自己的洛府因為這兩位爺而一夜傾覆,忙打著圓場道“依禮依禮,按禮該一切都按照王爺所說,隻是這柯將軍已經將聘禮送到了,我們也正在受著,您看可否容個方便,先敬完禮我們再…”
不等洛老爺講完,南澈星便打斷了洛老爺的話道“本王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萬事都可以重新再來一次,柯將軍如果覺得寓意不好那便當沒來過洛府,再送一次聘禮既是。”
洛老爺子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他萬萬沒想到南澈星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一旁看戲的雲諫隨手打了一下沈穆清道“陪你倆做任務真有意思,天天有這種勾心鬥角的好戲看。”
而沈穆清隻是扯出慘白的一笑,沒有回應雲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從剛剛和柯星橋對視後,她就覺得自己精力越來越少,像是中暑了一般。
雲諫立刻察覺到了沈穆清的不對勁,將她強製性拉到自己身旁問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雲諫的聲音不大不小帶著些許焦急完全夠吸引那些人的目光,柯星橋冷嘲熱諷道“難怪洛大小姐常年在山上,原來身體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
雲諫瞪了一眼柯星橋道“說話不要太過分了。”
柯星橋絲毫沒有將雲諫放在眼裏,隻是自顧自的嘲諷道“怎麽,這是你在深山上養的小白臉啊?護人的樣子好像一隻狗呢!汪汪汪!”
說完柯星橋無情的嘲笑起來,就好像在看一個小醜唱獨角戲一般。
“你!”雲諫剛想衝動上前揍柯星橋,阮沐恒及時拉住了雲諫,用他們能聽懂的狐狸語言道“你現在不是上一世的皇子,你沒有資格和他硬碰硬。”
說完阮沐恒便狠狠的將雲諫甩到了一旁,於他而言,雲諫剛剛的做法簡直丟人,在這種世界,阮沐恒一直把自己當主宰來看,而雲諫剛剛的做法無異於將自己徹底當作了任務中的人,對於阮沐恒來講,那些人不過是些沒有經過教化的玩偶而已。
雲諫氣不過的看了眼柯星橋,冷哼道“我師妹不舒服,我且不與你計較,你最好當心走夜路的時候別踩了狗屎!”
柯星橋無奈的癟了癟嘴道“隻要你不亂排,我自然不會踩到。”
洛雨婷看不下去隻好硬著頭皮勸阻道“星橋哥哥,雲公子畢竟是我洛府的客人…”
柯星橋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洛雨婷的話道“什麽時候我講話輪得到你來插嘴了?你們洛府如果將這種人尊為客人,那我想你也不配做將軍夫人,做我的侍妾我都覺得你不配!”
這是這麽多年來柯星橋第一次用這種嫌惡的嘴臉同自己講話,洛雨婷突然感覺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還不能同旁人講,隻是她卻覺得這些委屈全都是因為洛念月而起,如果不是她勾搭上了攝政王,柯星橋也不會因為下不來台從而遷怒自己。
洛老爺子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從將軍夫人變成侍妾,忙陪笑道“雨婷善良,那兩人不過是我大女兒的侍從罷了,還請將軍不要見怪。”
柯星橋此時比誰都明白見好就收的意思,洛府與他平級能這樣恭敬的對待他已然是給了麵子,如果他再變本加厲那很有可能是給皇室加了敵人,他畢竟是皇帝的暗棋,這種事他自然不會愚蠢的去做。
南澈星才懶得去顧及旁人怎樣,冷聲道“身體不適便退下,本王和王妃的定禮不需要病怏怏的人見證。”
阮沐恒微微行了一禮,心裏暗暗恨道“以後做任務無論如何都要搞個至高無上的地位,再受這種窩囊氣他便不是阮沐恒。”
而一同離開的雲諫心裏萌生了和阮沐恒一樣的想法,不自覺地看向阮沐恒道“反正以後你做任務我都是要跟著的,下次我要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不然我就說我是你家清兒在外麵養的小狗子。”
阮沐恒白了眼沒出息的雲諫,他第一次見這麽沒有底線的狐狸,隨隨便便就將自己高貴的狐族血統變成了路邊的流浪狗。
沈穆清原本被阮沐恒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離開大廳後徹底推開了阮沐恒道“你們兩個真的夠了,是來做任務的還是來攀比的,你們難道剛剛沒有聽到那柯星橋在講什麽嗎?”
雲諫狐疑的看了眼阮沐恒又看了眼沈穆清道“那個孫子前前後後就沒有停過嘴,你指的是哪句啊?”
沈穆清被氣的跺腳道“他已經威脅我和洛念月兩次了,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嗎?”
雲諫疑惑的看著沈穆清道“你和他打交道不過才兩次,而且我和那邊的老狐狸都在場,我沒聽到他威脅你啊!”
說完雲諫便繞到了阮沐恒身旁,賤兮兮的問道“老狐狸,你有聽到過嘛?”
阮沐恒皺眉看著沈穆清,沒心思搭理雲諫,隻搖了搖頭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言行。
而雲諫好似沒有看到阮沐恒緊皺著的眉頭一般,毫無征兆的拍手道“看吧,我就說我都沒聽到,比我大千歲的耳背老狐狸怎麽可能聽到,丫頭,你該不會有被害妄想症吧?”
雲諫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阮沐恒恨不得把這隻火紅狐狸踢出自己的任務世界,但現下最關鍵的還是沈穆清。
阮沐恒拉起沈穆清的手腕搭在她的脈搏上問道“剛剛很多人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耳鳴頭暈?”
沈穆清細細想著剛剛的情況,點了點頭道“好像是這樣,而且我剛剛和柯星橋對視的時候真的聽到他說要搞死我和洛念月,我還在疑惑他怎麽敢在那麽多人麵前說的,難道我真的有被害妄想症嗎?”
阮沐恒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對著一旁的雲諫道“你站到她麵前,和她對視,想一下你今天中午要吃什麽。”
突然被叫到的雲諫微微一愣,“啊?吃什麽?有黃燜雞嘛?”
阮沐恒倒吸了一口涼氣,恨不得給眼前的火紅狐狸來一拳頭,“本尊讓你站在她麵前臆想,讓她猜,沒讓你回答!”
突然反應過來的雲諫忙站到沈穆清麵前,瞪著水汪汪的丹鳳眼瞧著沈穆清道“丫頭,看我,你猜吧!”
沈穆清嫌棄的瞥了眼雲諫,隻一瞥沈穆清卻覺得自己的魂靈像是要被雲諫吸去了一般,嘴唇瞬間變得慘白,全身都在打著顫抖。
見狀阮沐恒趕忙擋在了二人中間,對身後的雲諫嗬斥道“你給自己下了保護屏障為什麽不說?”
雲諫一臉懵逼的看著阮沐恒道“什麽保護什麽屏障啊?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啊?”
沒了雲諫視線的沈穆清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全身冒著冷汗道“死雲諫,你的眼藏了攝魂鈴吧!我…”
話還沒說完沈穆清便毫無征兆的暈了過去,雲諫急忙繞過阮沐恒攙扶住沈穆清,長呼了口氣道“還好沒摔到這死丫頭,不然一會又要說我了。”
看著躺在雲諫懷裏臉色蒼白的沈穆清,阮沐恒突然露出喜色卻又迅速消失道“你來的太早了,她的身體怎麽可能吃得消。”
雲諫疑惑的看了眼阮沐恒卻沒有發問,隻是將沈穆清抱回了房內。
而阮沐恒完全沒有要管沈穆清的意思,直接離開了洛府。
輪到柯星橋行聘禮時已然快到午時,南澈星看了眼坐在軟椅上的洛念月,壓低聲音道“你可累了?我讓你的小廚房給你燉了燕窩,想著時間也快要做好了,你要不要回去一嚐?”
洛念月遲疑的看了眼洛雨婷的方向,如果說累了,從剛剛怒懟柯星橋的時候她的氣力已經用完了,可經過一套禮節,她好像又沒有那麽累了,經南澈星這樣一說她才有了想要去休息的想法。
在南澈星眼裏卻是覺得洛念月顧忌洛雨婷和柯星橋才一直沒有去休息,冷著嗓子道“不用顧忌其他人,現在你是攝政王妃,須得旁人時刻顧忌你的情緒才是,你隻管怎樣舒服怎樣來。”
洛念月微笑著看著湊自己很近的南澈星,重生一世她才發現南澈星竟然這般迷人,怪她前一世瞎了眼非要覺得柯星橋才是唯一的人選。
見洛念月遲遲沒有回應,男持續權當她累了,也不管那邊有沒有在行禮,直接對著身旁人道“這禮本王和王妃就不瞧著了,來人帶王妃去攝政王妃名下的院子休息,哦對了,洛大人,王妃這邊自有本王照應,洛大人隻需要在大婚那日露個臉便好了,至於其他事,本王都會安排好的。”
說完,南澈星絲毫不顧及鐵青臉的柯星橋和一臉為難的洛老爺拉著洛念月的手徑直離開了洛府。
沒了見證人的洛雨婷隻好央求自己的母親到後院請沈穆清出來,南國的規定,下聘之日家人必須在場,由新娘的兄弟姐妹做證婚人,如果新娘沒有兄弟姐妹還需要托鄰居幫忙,沒了證婚人這聘禮是下不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