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獄沙場
“善休爺爺,玄心長老,爹爹叫你們吃飯去呢。”那個小女孩怯生生地看著木邪一兮,站在門口也不進來。
玄心蹲下身子向他們招了招手:“你們過來。”
“這隻兔子受傷了,就交給你們照顧了。”他說著將兔子遞了過去,那個小男孩接過兔子,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們一定會照顧好的!”
“他們兩個就是我們族長的一對兒女,這個小男孩叫做若風,小女孩叫做若蘭。”善休低聲告訴木邪一兮道。若風聽到善休在說他,忙抬頭看了一眼。
玄心站起身對著善休與木邪一兮道:“一兮姑娘,你們先下山吧,我在這裏幫善休收拾收拾。”
“好。”木邪一兮答道,一旁的善休已經樂開了花。
夕水天澗除了邊緣幾座山之外便是一片的平原。位於中心的湖泊像一顆碧色寶石,倒映著四周的山脈。湖邊繁花似錦,煙霧繚繞,陽光灑在上麵化作七色的光芒,宛如仙境。
“這湖叫做明鏡湖,是夕水天澗唯一的湖。所有河渠的水都由這裏所補給。”
“那邊那做最大的院子便是族長的地方。旁邊那個稍微小一點是長老院,長老院裏頭還分了好幾個閣,玄心他們都住裏麵。我也住在裏麵,我住的叫天醫閣,吃完飯帶你去看看。”
“對麵那個最大的平台就是我們祭天的地方。”
……
善休一路都不停地在給木邪一兮介紹著。
“善休爺爺,這個誰不知道啊,你幹嘛一直說。”若風走在善休旁邊,此時已經聽不下去了。
“我樂意!”善休學他嘟著嘴道,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哈哈哈!”明鏡湖畔蕩漾著他們的笑聲。
族長院子裏並沒有許多人,隻住著他們一家四口連一個下人都沒有。見他們來了,族長忙迎了上來,“你們來了啊!快進去吧!”注意到善休後麵的木邪一兮又忙道:“這位是?”
善休忙向雙方介紹了木邪一兮,族長夫人便上來挽著木邪一兮手道:“以後常來玩啊,我們跟善休都是很熟的呢。”
木邪一兮忙笑著點了點頭。
一頓飯吃的倒是十分融洽,他們對她就像是老朋友一般,讓木邪一兮感到十分的親切。
木邪一兮吃過飯便被善休帶著在夕水天澗內到處逛,好不容易逛了一圈,天都黑了。剛回到善休的天醫閣,便有童子送了食盒過來。
“善休啊,夕水天澗看起來不大,走一圈也好累啊!”木邪一兮說著打開食盒,不過幾樣清淡蔬菜。
善休已經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看來也是餓的不行。“唔,我也累……吃完就睡覺去……”
二人一起吃過晚飯,木邪一兮便在二樓的廂房住下,善休住在一樓。
此時,木邪一兮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總覺得今天晚上格外地不同,像是有什麽事要發生。
她翻了個身喃喃道:“不可能的,胡思亂想什麽嘛。”她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突然,\"咻”地一聲,窗外有東西飛過!竟是被她猜中了!木邪一兮忙跳窗追了出去,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整理。
那東西跑得飛快。她一直追到地獄岩,才看清那東西竟然是一團足有一人大小的黒氣,停在熔岩之上。它卻仿佛被什麽屏障擋著撞擊著那看不見的結界…
此時旁邊暗處飛出一個黑衣蒙麵人來,朝著木邪一兮便是一掌。然而掌風卻是直接暴露了他的位置,木邪一兮一驚,一側身躲了過去,她從來沒有跟人打過架,此時不由緊張起來。
那人一擊不成,落地輕點,掉頭便又是一掌,掌間竟還帶著靈力。
這到底是什麽人!她木邪一兮出來才第一天就被人襲擊!微微一滯,掌風便從耳畔擦過,帶下了幾縷青絲,緩緩飄落到地上。
木邪一兮徹底怒了,看來不打不行了,不管打不打得過,打了再說!她提起靈力飛身便與那人纏鬥起來。那人論武功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他的修為比起木邪一兮來卻不值一提,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木邪一兮便成功扯下了他的麵巾。
“玄心長老?!”木邪一兮驚訝道,怎麽會是他啊!
玄心直直地現在她麵前,臉被地獄岩的岩漿映地通紅。
“一兮姑娘,你並非是我夕氏族人!你到底是什麽人?”他冷冷說道。
“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玄心突然淡淡笑起來,“善休說你是他侄女我就懷疑了,所以我去查了他的家譜,他並沒有這麽一個侄女。而且,你剛剛跟我打用的也不是夕氏的武功。”
老奸巨猾!木邪一兮心裏瞬間便冒出了這四個字。她抿著嘴不說話。知道又怎麽樣。
玄心接著說道:“不過我不管你是什麽人,希望你不要傷害夕氏族人。否則,我不會饒你!”
他說完便擦身走過。
還沒走出兩步,木邪一兮伸手一指,“定!”玄心頓時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這樣還不饒她?!
木邪一兮走到涯邊,再看那黑氣已經不見了。
都是玄心!
木邪一兮走到到他麵前,看他的表情似乎在苦苦掙紮,便挑釁地笑道:“你要怎麽不饒我?”
玄心額頭上冒出了無數的汗珠,他掙紮地很辛苦,卻看也不看她……
這時,不遠處的草地上,若風慌慌張張跑來,“玄心叔叔!一兮姐姐!你們怎麽在這裏啊?”
木邪一兮忙把定身術解了,她可不想被別人看見她“欺負”玄心,不過若風喊她姐姐,喊玄心叔叔,她這輩分竟然小了!
玄心舒了口氣,見若風這樣急忙問道:“怎麽了?”
若風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盡力保證說話的平穩,“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靈鏡示警!”
“什麽?!是靈鏡!”玄心大驚,拉著若風便往回跑。
木邪一兮愣在原地,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事情啊,又緊張什麽。那麽問題來了,她去?還是不去?還是算了,她還是回去睡覺去。
“嗯,就是睡覺去!”
她說著撇撇嘴便往回走,走了沒兩步卻突然變天了。一陣狂大的風沙突然吹來,地上稀疏的枯草擦擦作響。她被吹得倒退了幾步,那你用手擋住,看向天上,臉色突然凝重起來。
天上本來十分明亮的圓月已是黯淡無光,邊緣處分布著三顆血紅的星星卻是明亮無比。
“血星困月”竟然提前了!
地獄岩下的岩漿劇烈翻滾著,有些竟然已經濺出了穀。
“怎麽會這樣,提前了兩日!”說著一個飛身便下了崖。
木邪一兮站在熔岩邊上,兩掌之間結出一個八卦圖來,用靈力包圍著輸到熔岩上方,隻見隨著熔岩的沸騰,中間竟出現一個盆大的洞。
木邪一兮不斷輸送靈力進去,洞也越來越大。
可是漸漸的,木邪一兮靈力不支起來,洞口飛快縮小。
怎麽又是這樣!
她等“血星困月”已經五十年了!這時候結界應該應該最弱才對!
“為什麽!”木邪一兮朝著熔岩吼道,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瞬間蓋滿了臉。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顆樹,樹下有個茅草屋,天上有朵雲,慢慢散成霧,地上的風在追逐……”木邪一兮喃喃地唱著,仿佛是洛水英的歌聲還在地獄岩回響……
兩百五十年!已經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