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盡管很無奈,但田中先生還真不好再說什麽。要不然對策局的臉往哪擱?


  反正一時之間田中先生是不好在索要秦和清手裏的天河滌身咒了,除非,他想跟秦和清徹底撕破臉皮。


  “好吧,我回頭讓資料庫的找找,看看局裏有沒有符合要求的淨化法術存在……也不知道目前局裏的子弟中,有誰能有這個資質,把淨化術學上手。”田中先生有些頭疼的歎聲道。


  “不會吧,偌大一個對策局,連一個修煉法術資質的內部成員都找不出來?”秦和清有些不可思議的詫異道。


  你這是賣慘呢,還是在故意糊弄我,讓我輕視對策局的分量?

  “能修煉法術的人到不是沒有,可能夠在短時間內掌握法術,並使之成為可以通常使用的術法的特殊人才卻是沒有幾個,畢竟天才什麽的,也不是那麽好收集的。”田中先生搖頭解釋道。


  “那就直接讓已經成才的那些高手轉修啊!”秦和清提醒道。


  “轉修那隻能是情況緊急的時候的備用之選,至於現在,我認為還是重新培養比較好,也省著將來真到了需要和邪神戰鬥的時候,前線和後勤方麵都缺人。”田中擺出一副我考慮的是將來,是大局的模樣道。


  “……行吧,反正這是你們對策局的內部事務,你們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秦和清看了眼他,搖頭道“還有事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回去複習。”


  “複習?”田中詫異道“哦,我想起來了,在有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就是豐之崎高中本學期學力測試的時間,總看你在外邊活動,到是忘了你還是一名在籍的高中生。”


  “所以說人生艱難啊。”秦和清歎氣道。


  “那行,那你先回去吧,等什麽時候我們把在南國的其他人也接回來後,再打電話通知你。”田中先生笑道。


  “不怕我在弄死個?”秦和清意外道。


  “為了最終的勝利,必要的犧牲是允許的。何況,你又不是故意要殺人。”田中先生拍拍秦和清的肩膀,勸慰道。


  “……”


  而後秦和清沒有在對策局這邊多呆,離開大樓,搭乘著地鐵前往了位於世田穀去的會所,在那邊休息了起來。


  ……


  “鯰川,當時是怎麽回事。”會所的專屬辦公室裏,回想起之前一幕的秦和清朝一旁的鯰川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有股力量在向外排斥我力量的滲透,我尋思著可能是我的力量的量級沒給夠,就又加強了一些,誰知道他竟然就炸了。”鯰川想起被感染者爆炸的事情也是滿臉委屈的回答道。


  “我沒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那股力量的性質,還有跟你力量對抗時的感覺。”秦和清幹笑一聲,麵上略帶歉意的解釋道。


  “我知道。”鯰川搖了搖頭,作為老床伴了,深刻明白秦和清在對待非關係者時有多冷漠的她也不認為一個被感染者死亡會讓秦和清責備她,便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狀況,將力量對抗時的感覺詳細的述說了出來。


  “怎麽說呢,感覺有些像按彈簧,似乎下一刻就能把它徹底按下去,按碎,但等你真那麽做時,它又像炸彈一樣驟然爆發開來,我就是猝不及防,被弄了個措手不及才沒能抑製住那名感染者的存在。”


  “也就是說,如果技巧和控製到位的話,其實那個被感染者還是能活下來的是嗎?”秦和清聞言連忙追問道。


  “我不知道,但想來應該是沒問題的。”鯰川回答道。


  “可惜,這樣的被感染者太少了,而且都在南國,還都在南國和老米的手中,要不然哪裏還用在這裏猜測?直接把那些感染者弄過來,一個一個試驗,不就知道鯰川的能力能不能保住他們的性命嘍。”全程聽著兩人對話的月兒撇嘴道。


  “那,要不我們再去趟南國?”鯰川看了會秦和清,有些遲疑的提議道。


  “沒必要那麽折騰。在這件事情上,對策局的人隻會比我們更著急想要得到結果,所以我們隻管靜觀其變就是,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對策局就會把那些困在南國的人給弄回來的。”秦和清擺擺手,止住了兩人的暢想,淡定道。


  “倒也是。”月兒點頭符合道。


  “現在我們可以確定四點,一,邪神力的感染力很強,單純的淨化未必就能徹底消除身上的隱患,所以以後在接觸與邪神力有關的事情時,我們要做好相關的防護,並在事後仔細的清理掉身上可能殘存的隱患。二,天河滌身咒有大用,無論是救人,還是清理自身,這都是不二之選。三,變異的根本可能在細胞質裏殘存的特殊物質,隻要能夠解決它,那麽所謂的變異、狂躁就會不攻自破。四,精神意識問題,如果對岸那個國度流傳各種咒法依舊有用的話,那就代表著即使變異誘因暫時無法解決,我們也應該有辦法壓製住被感染著精神方麵的轉變,讓他們依舊維持住人類的本性。”秦和清沒有管月兒說的什麽,看著鯰川、月兒、還有在一旁旁聽的伊萬裏胡桃解說道。


  “知道這些有什麽用?”伊萬裏胡桃疑惑道。


  “可以方便我們知道使用什麽方法可以把人救下來,甚至是徹底治療好,也可以讓我們心中有數,不至於真碰上麻煩時,慌亂的連頭緒都找不到。”秦和清解釋道。


  ……


  再之後,不久,秦和清的電話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秦和清掏出電話看了眼上麵的標注,接通,放到了耳邊——


  “怎麽,想我了?”秦和清笑嗬嗬,一臉輕鬆寫意的說道。


  顯然,電話另一端的主人跟他並不陌生,甚至不僅不陌生,還關係非常親密,要不然也不至於讓他開口第一句就說這種曖昧難明的話語來。


  “我的朋友,麻裏死了。”停頓了一會,電話另一端的主人語氣沉重的低聲說道。


  “麻裏?就是你上次給我看過照片的那個人?”秦和清驚訝道。


  “嗯。”


  “怎麽死的?”秦和清越發好奇的追問道。


  “死於交通事故,但……”


  “你該不是懷疑她的死和靈異有關吧?”秦和清文弦而知雅意,很是善解人意的接過話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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