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麗人行的女人們
想到這，我不由得自嘲一笑，心裏一陣抽痛憎恨，昭陽飛燕罷了，過不了幾年我跟她們是不是也沒區別？
“你來麗人行，就該學學這的規矩沒錯，既然黎姐想教訓人我這個後輩也不好說什麽，但是畢竟是葉子姐的人，注意點分寸。”
看起來這個女人的確是記恨上我攪黃她好事的事了，得罪她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好處，我捏緊拳頭，怯懦的彎腰道歉。
“各位姐姐對不起，我新來的不懂規矩，剛剛也是被胡總嚇壞了，沒聽見姐姐是跟我說話，我現在嚇得還沒回過神呢。”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放低姿態給她們個台階，況且她們還顧忌葉子姐，畢竟工資都在葉子姐手裏。
見沒什麽好鬧騰的了，幾個女人打哈哈散了，隻剩下這個月華站在原地死勁盯著我的臉:“別以為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就在四哥那吃香了，也不過是個代替品！”
這麽說，四哥也是把她當那個婉如的替代品了，我突然有些竊喜，又瞬間感覺到羞恥，這樣的我是承認自己是小姐了嗎？
“我沒想跟你搶什麽，你愛信不信，我要睡覺了。”
葉子姐告訴過我，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不能讓任何人小瞧，這樣，才配為人。月華再有能耐，也不過是個靠男人吃飯的小姐，在她麵前我更不能放低了自己。
後來我才知道，月華的手段和厲害，她雖然也是葉子姐手底下的頭牌，但是是除了葉子姐唯一一個憑著自己功夫上位的女人。
這個圈子裏，沒有她沒接觸過得男人，沒有不知道她月華的男人。自從四哥訂了她，更是沒有人敢在她麵前騷弄，可以說她是麗人行的第二把交椅。
告別了一天的喧鬧，躺在陌生床上的我開始發冷，孤單。我突然想起四哥炙熱和霸道的胸膛，不由得臉開始發熱，這個男人，讓人見過一眼就難忘！
轉而又感到羞恥，才十八的我，竟然無恥的夜裏想男人，李奶奶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第二天早早起來讓化妝師化好妝換上了高叉旗袍。麗人行的工作服都是旗袍，小姐等級不同旗袍的款式跟材質也不同。
我的是白色刺繡，鎏金旗袍，意思是三等小姐。月華也就算是二等，一等的小姐是從開始到離開都伺候一個人的公主。
像昨天的黎姐她們，也就在曾經的舊熟人那裏撿撿遺漏，住宿也是三四個人擠一間，聽橙橙說過不了多久黎姐她們就要被清理走了。
“小姝啊，你先負責賣酒吧，多學點東西看看自己造化。”
葉子姐存著僥幸心理，她以為昨天四哥的意思是看上我了，她想留著我釣四哥這條金鯉魚。
我諾諾點頭，使勁往下拽旗袍想擋嚴實點。
旗袍很短，勉強蓋住大腿還是高開叉，走起路來稍微步子大一點甚至都能看到內褲。
我剛開始有些窘迫，不敢移動，沒多大會看橙橙穿著藍色旗袍跑來跑去也就釋然了，既然做了這行，就得努力，萬一賣酒掙不來錢葉子姐指不定讓我幹什麽呢。
想到這我就開始給自己打氣，想通就沒什麽好糾結的了，衣服穿著脫了不過就是一塊遮羞布的區別。
麗人行二樓都是獨立包廂，每個賣酒小姐都單獨負責一個包廂，麗人行的酒水都是高檔紅酒香檳，最低的價格也在五位數。
我砸砸舌，以前在龍泉村別說十幾塊的紅酒，一瓶啤酒不是逢年過節都見不到的，畢竟大多數不是孤寡老人就是小泉那種孩子。
隨即覺得自己卑微，這輩子估計也隻能在麗人行碰碰這些高檔品了。
麗人行的富麗堂皇突然開始在腦海回映，有一種名為虛榮的東西開始發芽，如果四哥真的看上我……
牆上的鏤花鏡子倒映出我懵懂的臉，那一刻我真的在道德和金錢之間掙紮。
不，我要自由。
天上人間包廂裏是王老板，貌似是跟趙總有裙帶關係，我進去的時候橙橙剛從王總身上起來，趴在他肥膩膩的肚子上，嘴角殘留著不明液體。
我的臉刷的紅了，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麽，我雙腿忍不住在發顫，一種惡心的感覺隨之而來。
在包廂就這樣迫不及待也太萎靡了，雖然為了顧客舒服包廂裏都沒有裝監控。
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才會進來，監控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忌諱。
橙橙最先看到我，她這次出台拿了不少提成，很是費心的把王總伺候的舒服。
“王總～來，嚐嚐我們這的夜美人，保管您喜歡。”
橙橙甜膩膩的聲音就是再發信號，我趕緊開了一瓶夜美人送過去。
橙橙扭著細腰，彎腰倒酒，露出大半個酥胸，若有若無的蹭著王總的胳膊。
我看著直燥的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想賣完酒早點離開這個充滿萎靡氣息的房間。
王總半眯著眼張開滿是黃牙的嘴，先是自己喝了一口又嘴對嘴喂了橙橙一口，手上更是不停的摩挲著她的隱私附近。
這些限製級畫麵是我不敢想過的，要不是葉子姐交代過，我又做好了心理準備恐怕早就尖叫了。
“昨天胡八那老東西在你們這吃了不少苦啊。”王總問橙橙。
我跟著開始哆嗦，就見橙橙吐氣如蘭對著王總耳朵嬌笑:“真是巧了，喏，那就是我們的小辣椒。”
“哦？過來我瞧瞧。”王總興致大發，推開橙橙讓我坐過去。
昨天胡八的對我產生的印象太深刻了，看到王總裸露在空氣中的肚子，我開始發抖。
“王總，我在這給您開酒就行。”
“王總～昨天小辣椒嚇得夠嗆，昨天四哥可是心疼她了呢。”橙橙搶在王總發火之前開口，拿四哥幫我。意思是四哥看中的人，還是不好碰的。
“怎麽，你這意思是拿我跟胡八那東西比？橙橙啊，你還是不懂規矩呀。”
王總突然冷臉，嚇得橙橙從他肚子上滾了下來，我這才看清她隻穿了旗袍，裏麵什麽都沒有。
“王總你誤會了，橙橙哪有那意思，橙橙愛你還來不及呢～”說著她就要重新爬上去。
誰料王總萬分厭惡的躲開:“別忘了你們的身份，說到底但凡沒了男人想上，你就什麽都不是。”
橙橙開始哆嗦，我想這事可能麻煩了，葉子姐不知道該怎麽訓我們呢。
“四哥是我惹不起的，但是你們，嗬嗬，真要把你們怎麽樣了，四哥犯不著為了一個破爛貨跟我對著幹。”說完看著我似笑非笑:“新貨隻不過占著個新鮮，真以為四哥疼你啊。”
我苦笑，我哪敢想過四哥看上我，一直以來都是葉子姐，橙橙她們妄加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