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再遇沈先生
這兩天,葉子姐很奇怪。居然不讓我上台跳舞,讓阿燦教我泡功夫茶。阿燦不是舞蹈老師嗎?
葉子姐隻告訴我,一個女人要懂酒,懂茶,逼格的東西多學些傍身無可厚非。
昨天學的是蓋碗衝泡法,“阿燦,今天學什麽?”今天的茶具和昨天大有不同,就一個蓋碗,其餘都是小杯子。
“小杯功夫茶。”阿燦把茶具一一擺放好,“先看我做一遍。”
阿燦打開蓋碗,注水,“溫盞。”
蓋上杯蓋,單手拿起,把水倒入擺好的小杯中,“然後燙杯,大致都一樣,隻是器皿不同。接下來就是投茶,潤茶,高衝,刮沫,衝蓋,出茶。最後的分茶一定要記住,小杯功夫茶隻能注七八分滿,多了要倒出。”
“好,明白。”我依葫蘆畫瓢照做一遍。確實不難,都是相通的,就第一天手被燙傷而已。
泡茶的方法很多,講的也七七八八了,接下來阿燦給我講茶的分類,什麽茶怎麽泡,怎麽辨別茶的好壞雲雲。
比如,剛才新學的小杯功夫茶,可以衝泡烏龍茶,紅茶,黑茶。而他泡的是鳳凰單樅。
聽了一會,我強烈抗議:“麗人行是賣酒,不是賣茶的呀!聽不下去了,現在我腦子就是一團漿糊。”
“不是讓你全學,常見的幾種記住就好。”
“阿,麗人行那麽多酒,我也是好長時間才記住。”
“嗬,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葉子姐準備在城郊區弄個酒莊。引進新的品種。”
“噗……”我整個人趴在桌上,什麽情況阿,會不會過兩天還要讓我學古箏學舞劍,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吧,有什麽不懂就問我。走了,拜拜。”阿燦見我無心學習並向我告別離開。
我繼續趴了一會,突然覺得好惆悵,莫名心慌。
這兩天葉子姐沒讓我上台跳舞,也沒讓我陪酒,正準備回去休息時,冰姐拿著一條精品定製的裙子來找我,讓我立馬換上,畫個妝跟她走。
裙子是旗袍改良,比平時的製服長一些,刺繡是蘭花。按住心底的疑問,跟著冰姐去到天字包廂,推開門後,冰姐讓我一個人進去。
這裏的燈光比其他房間亮一些,沒有音樂,沒有小姐。隻有一位在品茗的男子。
他一身正裝,外套搭在沙發上,黑色的襯衫,領口至下解了兩顆扣子。
他抬起茶杯,聞香,而後輕抿一口。看著他好享受的樣子,當他看向我時,我楞了一下,是他,那個連斐老板都不敢不敬的沈先生。
“沈先生。”我站那一動不動。
“過來。”他的聲音不像四哥那樣霸道,但不失威嚴。
我走近他,在他的示意下坐下。他放了杯墊,用夾子給我放了杯子,然後倒茶。
我連忙道謝,“謝謝。”您給我上茶,恐怕我小心髒有點受不了。不知道目前什麽情況,我沒敢說話。輕抿一口,居然是今天阿燦泡的鳳凰單樅。突然對阿燦很好奇,他到底是什麽人?教這的小姐跳舞,這幾天又教我泡茶。
沈先生一直沒說話,茶沒了又給我沏茶。
說真的,我不會喝茶,要苦不苦,要甜不甜的。這樣一小杯還要分幾口。真是沒命享這種清福。
也不知我兩這樣靜默了多久,直到有人闖了進來。
來人是上次那個嫖娼的女人。她一來就擠兌沈先生:“喲,沈老板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找女人!”
不知道他二人是何關係,但是沈先生也不惱,他翻了下手機。包廂的門被推開,進來兩個一身黑衣的大高個,不過他們衣襟沒有標誌,不是麗人行的保鏢。
“把小姐帶回去。”沈先生說完繼續喝茶,沒再看她一眼。
那女人上次發瘋,嚇的我那天都沒睡好,她力氣不小,使勁掙紮,還是被那兩個大個架著帶出去了。
可能是門外的服務生看見這有人鬧事報告了上麵的人,這時葉子姐也來了,看來這沈先生的身份可不一般。
“莉莉下次來你們別慣著她。”沈先生的話我沒聽懂,他也沒再說什麽,拿上外套往外走。
葉子姐示意我跟著她一起說:“沈先生慢走。”
等人走了,我迫不及待地問:“葉子姐,這……剛才那女的……”
“沈先生的妹妹,同父異母。他們阿,我們都惹不起。”
“你讓我學泡茶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我也不知道,上麵人的吩咐,我們也隻有照做。”葉子姐轉頭看向我,“有人點你,我推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回到房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思索著這久發生的事。
一直到橙橙回來,我才搞清楚。
那女的叫沈莉,是沈先生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們還有個妹妹,叫沈茉。而我和沈茉有七八分像。
沈茉好像是因為沈莉的過失而去世了。怪不得那天,那女人隨便喝了點酒就對我發瘋。原來是因為內疚啊。
什麽啊,我遇到的都是些什麽事啊。四哥也是因為我和婉如長得像才對我另眼相看。
斐老板是道上混的,那沈先生想必也是道上的人。
深吸一口氣,“呼~”管他什麽人,我一個都惹不起,但是躲得起。
說著說著我們都睡下了,迷糊間,我好像回到了龍泉村,我看到小泉,還有奶奶,我和她們說話,她們不理我,好像是看不見我。
再往前走,我看到了許多熟悉的人,漸漸的,房子在變化,龍泉村變了,在他們的一再堅持下,這成了旅遊景點。
突然我被人群圍堵,他們口中罵罵咧咧,有一個小孩還撿起地上的石子扔我,其他人也紛紛效仿。他們要把我趕出去……
“這裏不屬於你。”
“你不該再回來。”
最後又看見了奶奶,聽不清奶奶說什麽,奶奶的眼神好像對我很失望……
奶奶,不要不理我,不要,阿……
猛然驚醒,原來是夢阿。摸了摸額頭,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