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隻是一場夢境？
終於抵不過沉沉的睡意，閉上了眼睛，睡在了浴桶中。
再醒來時我在自己的房間內，看看日曆，今天是雙休日，也不用去上課，我窩回被窩，想要起身身上卻是感到異常的疲憊不堪。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我不禁一陣麵紅耳赤，手機震動聲‘嗡嗡’的響起，我連忙拿過接通。
電話那邊是一個盛氣淩人的女聲，飛揚跋扈的喊著。“甄玉姚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快點收拾好自己來殯儀館！不然收拾東西滾蛋！”
對麵的人叫喬玉兒，是城東殯儀館的老板娘，由於在殯儀館工作一個月好幾千的工資對我一個學生來說真的是太高的誘惑。
不顧奶奶說過的我的八字太陰，不能在殯儀館工作的囑咐，硬是留在了那裏兼職。
平日裏也沒有什麽太累的活，隻是幫著整理逝去的人的儀容，幫忙推去火化，這工作很多人覺得太過陰森，又質疑我一個女孩子做不好。
不過迄今為止，除了喬玉兒時不時催我去上班之外，其餘的一切都是平靜如水，並沒有發生什麽。
當然，如果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算的話，下身還是一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那個男人，簡直是個禽獸！不！禽獸不如的混蛋！
一個晃神，對麵的聲音竟然變的有些小心翼翼，喬玉兒的聲音帶著一絲慌忙，“甄玉姚，你，你沒事吧，你怎麽了？今天還能來嗎？來不了就算了，我忙了。”
說完對麵便匆忙掛斷了電話，仿佛是在著急幹些什麽，又似乎是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耳邊傳來低低的嗤笑聲，嚇得我抱著枕頭大聲尖叫起來。實在不是我膽小，昨晚的經曆真的是至今猶然曆曆在目。讓我遍體生寒。
我想盡了可能也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好像是一個荒誕不經的夢，可又是那麽的真實，滿腔的恐懼滲到了我骨子裏，如影隨形的逼迫感，讓我確定昨晚的男人就在這附近。
“姚姚，這麽怕我？”又是那個身影，雙腿不由自主的一陣抽動，昨晚的經曆讓我不願回憶，也不敢細想。
我不敢露頭，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裏，瑟瑟發抖。被子卻被什麽東西猛地拽開。我被迫睜開了眼睛，環顧四周空無一人，所以，這男人果真是鬼。
這男人叫什麽？慌亂間我想不起昨晚男人再三重複的名字，又驚又怕。生怕他再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
“姬離塵，我的名字，你要記住。”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男人刻意的再次提起他的名字。
我想要離他遠一點，卻被死死的扣在被子裏，一時間掙脫不得。男人對我逃避的動作卻很是不滿。那聲音湊近了耳畔：
“看來，昨晚我還沒有滿足你，這麽不乖，是想讓我好好疼你？”那聲音讓我身子陡然僵硬下來，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接著被子便被丟在了一側，有什麽東西重重的壓了下來。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還帶著溫柔和一絲欣喜之意。讓我迷惑起來。
我與他不過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他又終究為何如此溫柔以待？溫柔的我險些為之沉迷，那模樣，好似我是他的什麽珍寶一般。
“給我生個孩子，我隻要孩子。”孩子？鬼胎？這年頭像一枚驚雷在我腦海中炸裂。這男人，不，這男鬼，竟然存著讓我生下他孩子的心思？這絕對不可能！
我想要的是找一個自己的兩人，生下愛情的結晶，而不是如今這樣，與一個陌生人生兒育女。
“你應該慶幸，你特殊的體質，否則也不會有此殊榮。”男人的語氣，聽在我耳中卻是無比的欠打。
天花板上的燈忽閃忽滅，整個房間都透著一股壓迫感，逼得人隻想逃離。
房間內的窗簾颯颯作響，自己猛地合上，房間內頓時陰暗無比，一個雄偉的身形漸漸顯現。
是那個奪去我清白的男人！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恨恨的抓起床邊的東西就像他砸去。
“滾，我才不會給不認識的人生孩子！”男人低沉的笑出聲來。似乎在笑我不自量力。
“不認識，那我們就慢慢認識好了。畢竟，姚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昨晚成親時的紛亂景象浮現在我眼前。
拜堂，成親，還有男人瘋狂的掠奪。恍如一場夢魘，壓得我呼吸不過來。
麵前的男人對我不理他很是不滿，在我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痛得我驚呼出聲。
“和我說話，不許分心！”門被封推開，一個女人走到了我身側，正是那日的丫鬟，隻是換了一身裝束。不像是那天的華麗，一眼就惹人注目。
“霏玉瑩見過夫人。”那女鬼彎起膝蓋，向著我行禮道，見這架勢我也不知該說什麽，隻能訕訕笑著，看著麵前的男人，男人唇角彎彎，抬手示意丫鬟起身。
“以後，由她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直到你生下孩子。”男人一副篤定的語氣，成竹在胸的吩咐著。
“不，我才不要生孩子，你是誰，憑什麽幹涉我的生活！我不答應，你說生孩子我就生嗎，你以為你是誰！”心中滿是恐懼，連帶著說出的話也少了幾分氣勢。
“憑什麽，憑你生辰八字恰好合了我的身體。女人，別挑戰我的耐性！”見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男人麵露不悅之色，從我身上起身，摔門離去。
“女人，你最好不要來求我，你記住，到那時候，我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男人冷冷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帶著威脅的意味，讓我一陣毛骨悚然。
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是那個叫霏玉瑩的丫鬟，我看著她，那女孩大抵是十七八的年紀，和我相仿，隻是麵色中透著一絲蒼白。
“夫人，您不該惹怒大人的。”
丫鬟似乎帶著威脅的意味，我卻並不理會，掏出手機給殯儀館的喬玉兒打電話。
“玉姐，我現在收拾下就過去，今天身體有點不太舒服。”喬玉兒之前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讓我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終究是什麽讓她的態度變成那樣。
騎上小電驢不一會就到了殯儀館，回過頭卻猛地看到了那丫鬟，隻一眼，嚇得我差點翻車，隻見她雙腳懸空，顯然是一路跟著我飛過來的。
化妝師在一邊無論如何都不肯點頭，喬玉兒在一邊好說歹說的似乎在協商著什麽。
走上去喬玉兒激動的一把拉住我的手，“哎呀你可算是來了，快幫我勸勸小高，他死活不肯給死者化妝了。”
細細詢問，原來是那巨屍體在化妝時候睜開了眼，殯葬行業的規矩，睜眼了就不能化妝了，要趕緊帶出去火化。
可這家人死活不同意，非要化好妝再活火化。所以喬玉兒在好說歹說求著化妝師。讓他去將那妝化了。
我走上前去看著那個叫高林的化妝師，正猶豫是不是要開口勸他一下，他卻已經是冷冷的開口。
“死人睜眼，活人別離。老祖宗千年的祖訓了。這活我接不了，喬姐還是另尋高明。”另一邊的喬玉兒已經是急的額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好說歹說高林就是不肯答應。
門前一個貴婦人裝扮的女人似乎很是不耐煩，神色中透著不耐煩。想必就是死者的家屬了。
見狀我大著膽子開口：“玉姐，不如我來試試如何，小高可能是有點累了，讓他這次休息下也好。”
一陣冷風吹過，吹得人遍體生寒。後麵惡狠狠的視線傳來，大概是後麵的小丫頭在盯著我。高林詫異的抬頭，神色複雜的看著我，目光中帶著複雜還有不可置信。想要勸我卻終究沒有開口。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那殯儀館中的女屍，死後睜眼果真是大有古怪。高林看我想要攬下這活，開口說出了自己不肯接下這活的原因。
“我給那女屍整理儀容的時候，她睜眼了，還看著我笑了，這是大凶之兆啊，玉姚，你別一時逞能，這，這是真的會出事的！”
喬玉兒生怕我改變主意，連忙開口嗬斥，“胡說什麽鬼話，大白天哪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一定是你看錯了，最近沒休息好眼花了吧。”
高林意味深長的看著那貴婦人，那女人眼神飄忽，似乎是在逃避著什麽。看來停屍房中的死屍，定然是有古怪的啊。早知道不該逞能的。
隻是眼下後悔也是來不及，隻能是不管一切硬著頭皮上了。拿起高林的化妝包，我隻覺得頭皮發麻。
一步一步的走到停屍房，一股腥臭味撲麵而來。帶著濃濃的潮濕感。讓人忍不住作嘔。
房間裏烏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帶著詭異的靜謐感，讓我有點害怕起來。
四周窗戶上的玻璃搖搖欲墜，似乎要崩塌，停屍房的桌子上，擺著一枚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子。搖搖欲墜的窗欞訴說著這房間的久年失修。
大學學的便是殯葬專業，所以也才選擇了這個地方兼職，工資高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還能當做提前實習了。
當初為了學這專業，還和奶奶大鬧了一場，最後當然是以奶奶的妥協告終。哪有女孩子喜歡這個的，說到底，也不過是這職業的工資太誘人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