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就是個弟弟
第二天季曉白到班級的時候就發現大家看她的目光都有點怪，似乎更友善了？發生什麽了？
到胖子身邊才坐下，就看到書桌抽屜裏：蘋果，牛奶，巧克力？還有一疊信封，想到昨天的告白，她笑了，自己突然桃花遍地開是什麽節奏？在暗示自己沒有蘇哲自己依然是個爸爸？
“子禾，你昨天晚上怎麽又沒回來？”胖子看她夢遊天外推了她一下，
季曉白左手搭在桌子上，右手拿了一支筆轉著，漫不經心的回了句：“辦了走讀。”
“哦，我說那，”過了三秒“靠，你剛才說啥，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胖子突然大聲周圍幾桌都看過來，蔣老大和馮莎莎坐在教室中間，胡帥也厚著臉皮坐在他家冰美人旁邊，所以最後一排隻有胖子和季曉白兩個人。
季曉白放下手裏的筆，輕輕揉著耳朵，挑了挑眉，“工作需要，別大驚小怪的。”
“老大他們知道嗎？不是，那你以後都不回宿舍了，你要是不在……”沒等季曉白回答，又自言自語：“那我把東西放你那邊了，我東西好多都塞床底下了，每次往出翻都可費勁了。”
季曉白：說好的不舍那？感動什麽的就不該存在，兄弟情深？嗬。
“在外麵住你還是把書也帶去吧，快考試了你得留點時間看看書啊，這次期末考試可是副院長親自出題，當心掛科！”
季曉白看著書桌裏裏巧克力，揚了揚眉，心情很好，
“有發生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嗎？為什麽大家看我的表情都有點怪？”
“昨天你不在好像是學校有人買了你的專輯，然後在廣播室放了，據說後來很多同學出去買都沒貨。”
季曉白聳聳肩，原來是這樣，拿出手機給悠悠發了條短信：送100套專輯帶小說的那種到我學校的宿舍。
收到了回複：好的，白哥。把手機放回兜裏。
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鈴聲仿佛是一個導火索，教室裏瞬間就沒了一大半人。
季曉白懶洋洋的起身，準備回去吃悠悠準備的飯，順便把藥膏換了，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住：
“白子禾同學你好，能跟我去辦公室一趟嗎，老師想問你一些事，你看方便嗎？”
說話的是位50多歲頭發半白的老者，季曉白沒見過，但對方慈眉善目態度又放的這麽低，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嗯。”
來人沒想到這麽順利，趕緊帶人到了辦公室。
一推開門，季曉白愣住了，站在門口邁出去的左腿僵在那裏，這位老師的辦公室裏全是人，目測有10多個，此時都抬頭目光火熱的看著她。
季曉白就覺得這幫看起來都50多歲的人用那種眼神看自己有點瘮人，頭皮都有些麻。
眼角掃到幾位老師手裏拿著的四大名著她大概懂了，跟著老人走進了辦公室，乖巧的打了聲招呼：
“老師好。”
“唉，子禾同學你好。把你叫來是因為這四本小說，我們托了關係也沒買到，實在是沒辦法，你看老師拿錢你能幫我們買到嗎？”
季曉白笑得很隨意，眼裏卻帶著深意，
“可以，你們找我導員統計要幾套就行。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老師再見。”
“哎！等等，子禾同學，不知道你見過這四本書的作者嗎？他們是哪裏人？”
季曉白抬眸，眼裏帶著迷茫，
“不好意思，老師，都是公司安排的具體的我真不清楚，這四本小說是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就是這樣的曠世之作四位作者我們竟然從來沒聽說過，有些好奇，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們一共要15套小說，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拿到？”
季曉白嘴角勾了勾，“下午去找我導員拿吧。”
“好，那就謝謝子禾同學了，以後有事就來這裏找老師，老師欠你一次人情。”
……
回到學校對麵的宿舍，悠悠剛好把菜往餐桌上擺，郭佳麗拿著一摞報紙和雜誌認真的看著，不時的露出疑惑的表情，聽到季曉白回來的聲音，抬頭看她：
“子禾，你說所有娛樂報都沒提你的專輯，黑你的人也全不見了，是不是不正常？”
季曉白依舊懶洋洋的，看不出著急也看不出好奇，淡定的好像郭佳麗說的不是她的專輯一樣：
“可能賣的太好，他們昨天剛黑完我，今天不好意思誇。？”
郭佳麗瞪了她一眼：“你可真感想，一張完全沒宣傳的專輯，又被一堆媒體黑，你覺得能賣的好？港台的巨星都不敢這麽玩，你以為自己是M元？”
“M元？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印鈔機！”
郭佳麗看了眼季曉白，發現說著話她已經吃上了，臉上露出不滿：“子禾，我覺得你應該去公司重新上一下禮儀課。你太散漫了，在我們麵前沒關係，以後在外麵會影響形象。”
季曉白仿佛故意跟她作對，嘴裏的木耳還在咀嚼，就應聲：
“不去。”
郭佳麗猜到她會這麽說，也不生氣：“你長得帥，你說什麽都對！”
悠悠端上最後一份牛骨湯，季曉白眼睛又亮了亮，“悠悠，誰要是娶到你就幸福死了。”
從昨晚開始季曉白感覺自己的食欲不要太好。
飯後郭佳麗拿著一份資料讓她看，“這是最近很火的一個綜藝，華夏好聲音，新賽季馬上海選了，我打算給你報名，你的歌我還沒來得及聽，你自己感覺怎麽樣？”
季曉白無語的看著她，歎了口氣，“唱歌，我就是個弟弟，算了！”
郭佳麗點頭，安慰她，“別灰心，你還年輕，到時候我幫你聯係一個老師，隻要你認真學，肯定會進步的，這位老師可是沒收過徒弟的。”
季曉白突然笑了，這次對郭佳麗的稱呼比較走心：
“郭姐，其實你不用費心幫我找資源……我其實……”
郭佳麗一臉不認同，仿佛在看熊孩子的家長：
“長點心吧，你這次的專輯要是水平在線，公司能不給你資源扶持嗎？本來這波宣傳到位了，下周的電影都可以跟著蹭熱度，現在專輯沒宣傳，電影也沒人管，梁導竟然也不去找公司，我本來以為就算我們不出手，他也會有動作，難道他也得罪公司高層了？”
季曉白翻了個白眼，誰說她的新經紀人業界有名？她保證不打死他！
想說自己其實還挺厲害的話也咽了回去，正好手機來電話了，順勢起身接起電話，往房間走去，
“說。”
“子禾，是我，寢室裏你的專輯是要怎麽處理的？這也太多了。”
“給霍導20份，就說是文學係的老師要了15份，另外5份他可以送人。”
“好，我一會兒就給他送去，剩下的那？”
“那200個學生期末考試成績進步最大的你看著獎勵，或者你送朋友都可以。”
掛了電話，季曉白看著電腦的幾熊貓的留言：
四季沒有春夏秋：小白，影視城正常動工，市裏好像不打算收回那塊地了，兩位季總最近精神狀態都不太好，我找的人說最近那邊又聯係了兩位季總幾次，好像談的不太愉快，賬麵的錢也沒有變動。
季曉白白皙的指尖在桌麵上一下一下的敲著，半響後回複了四個字：“靜觀其變。”
正要關電腦，信息又過來了：
四季沒有春夏秋：還有件事，聽說CH手機的廠家出了點事，現在資金周轉不過來，我記得你對手機挺有興趣就關注了一下，你可以研究下。
季曉白：嗯。
同一時間羅燕的頭像也亮了，
羅燕：老板，在嗎？
季曉白：？
羅燕：老板，我能求您一件事嗎？
季曉白：我沒錢。
羅燕：……
季曉白：開玩笑的，你說
羅燕：借錢…
季曉白：第一句你再問一遍！
羅燕：？？？
羅燕：老板，你在嗎？
季曉白：不在！
羅燕：……
季曉白順手關了電腦，拿起手機電話就撥了過去：
“你要錢幹什麽？這裏好像沒有需要你自己掏腰包的事吧？”
“我一起留學的同學公司出了點問題，你可以在我以後的工資裏扣。”
季曉白揉了揉額頭，有點擔心這個直女被騙啊，“多少？”
電話對麵的聲音有點沒底氣，
“1000萬……”
“嗬，燕子，要我提醒你你現在工資是年薪多少嗎？”
“10萬，我知道老板給我的工資已經業界良心了。”
“嗬，”季曉白笑得不懷好意，用不了幾年估計她年薪就得這個數了，但是季曉白現在不會告訴她，“所以你是打算給我打工100年還債？”
“嗯。”
季曉白突然發現自己平時一句嗯回應別人好像挺讓人不爽？
“可以，讓你朋友本人來，你訂好時間告訴我。”
掛了電話季曉白在網頁上搜索了一下CH手機，沒什麽幹貨，都是人雲亦雲。大體就是公司花大價錢挖角了R國某尼手機的研發團隊，然後……沒錢了，一年時間啥都沒研究出來，投資商看不到利益，不想繼續投資，所以公司麵臨倒閉。
季曉白想了想，打給了季軍：
“喂，大爺，我是小白，我長話短說，未來的手機市場會很賺錢，現在有個進入這個市場的機會，你有興趣參與嗎？”
那邊安靜了幾秒鍾，
“有興趣。”
“好，那大爺你等我電話，這幾天定下來出來見個麵再具體說。”
“好，小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要不你今天晚上回趟老宅？”
季曉白知道他要說什麽，頓了一下，
“大爺，你是季家的大爺，有事你跟我爸拿主意就行，勝敗乃兵家常事，錢賺來就是花的，有些錢花了雖然心疼，但起碼買了教訓，別太在意，你想想它隻是個數字而已，及時止損就好。”
“小白，你已經知道了！？”
“好了，大爺，這件事過去了，手機的事你等我電話，今天我就不回去了。”
“好，那我去找你爸談。”
掛了電話她歎了口氣，自己還是心軟了，其實再等等，等到兩位自己拿主意才是最好的，自己剛才多嘴了。
宿舍裏三人自己忙自己的，沒人知道外界已經因為季曉白的專輯和四本小說產生了多大的風暴。
某出版社，
“主編，這四本小說絕對是神作，我們在業內打聽了一圈都沒人認識作者，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應該立刻跟季氏聯係，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四位作者。”
被稱作主編的老者，推了推眼鏡，有點遲疑，
“畢竟是新人，如果重金挖來人後續沒有更好的作品那？別那麽急，S級合約不可能，A+也高了點，既然是新人就帶著A級合同去吧，能直接買斷版權就不要談合約，去吧。”
剛剛還很激動的人出了辦公室，臉色陰沉不少，看著手上的合約，直接吩咐了下麵的人去，自己回到了辦公室，繼續看著沒讀完的小說，臉上都是驚豔。
燕京作協，
“看什麽那？這幾天看你們都安靜不少那？”
“最近新出了四部小說，自封四大名著，本來幾位老師是想看看給出評價，結果兩天了，一看就停不下來了。”
“停不下來？這麽邪？”
“就是這麽邪！”
“叫什麽名字告訴我，我也去買幾本看看哪裏吸引人？”
“別費力氣了，買不到，這小說是一個新人明星的專輯裏的贈品，買磁帶送的，不單賣！”
“那就買張專輯好了，磁帶給家裏孩子聽，咱們要小說就行了。”
“高老師，磁帶今天早上就賣斷貨了，你去了也買不到！”
“也是，畢竟是新人，第一次出專輯不敢大批量印刷很正常，過幾天再買也好。”
回到家的高老師就聽到兒子房間裏放著歌，皺著眉本想訓斥幾句，走近房間門口，聽清了錄音機裏正放著的歌，頓了一下，就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因為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
……
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
這歌不錯，高老師點點頭，沒推門進去，到廚房給孩子倒了一杯牛奶才重新過去，房門被突然打開，已經18歲的男孩子慌亂了一秒，本以為父親又要開始訓斥自己不務正業了，結果隻看到遞過來的牛奶，伴隨著父親溫和的聲音：
“學累了就休息一會兒，聽聽歌放鬆下再學。”
男孩吃驚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向來嚴肅的父親竟然坐在自己旁邊，眯著眼睛和他一起聽偶像唱歌。這時候歌曲已經自動下一首了。
高老師聽出那首歌結束了，正要起身離開，就聽到了下一首的前奏，想了想沒動，繼續聽，
“心情是自由自在……
也會有默契的目光”
高老師聽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他孩子都18了，哪想到自己有天也會聽歌聽得熱血沸騰。整理了一下心情，
“這歌不錯，以前沒見你聽過？”
少年好像找到了知己，第一次跟老爸敞開心扉，訴說著自己的偶像，眼裏都是崇拜：
“爸，這是我偶像出的第一張專輯，聽說都賣斷貨了，限量版，以後都買不到了。”說著起身拿出一個典藏禮盒捧到老爸麵前：
“你看，這是買磁帶送的，四，大，名，著，看見沒？是不是特別帥氣？我好多同學今天去買都空手回來的，我們語文老師都說這四本書很經典，推薦我們買來看那。”
高老師這時候反應過來這四本書就是同事說的，看看兒子，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一把拿過禮盒：
“課外書？我先替你檢查下，看看適不適合你看，你休息差不多就學習吧。”
說著就離開了兒子的房間，回到自己書房，抽出了三國這一看就一發不可收拾，同樣的情景在各個城市發生著，但因為大家都投入到書裏，發聲評論的反而沒有，畢竟四本書，不是兩天就能看完的，更何況想大概翻一翻就點評的人基本都入坑了，哪有時間寫評語？
一連兩天娛樂圈都是港台明星的消息，關於白子禾的專輯仿佛沒有激起任何波瀾，一點評價都沒有，不論是歌曲還是送出去的小說，都沒有報紙雜誌刊登。
季曉白自己也很納悶，小說就不說了，可能需要時間慢慢看，她的專輯自己還是有信心會火起來的，怎麽也這麽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第三天季曉白沒忍住打給了杜雪，
“我專輯什麽情況？”
“什麽什麽情況？”
季曉白……
“賣了多少了？”
“200萬啊，怎麽了？”
季曉白揉了揉額頭，心累啊，怎麽破？
杜雪見電話沒聲了，以為季曉白掛斷了，就掛了電話，1分鍾後電話又響起來。
“小白？”
“你掛我電話？”
兩人同時問，杜雪冤枉啊，趕緊解釋，“我聽著沒聲了以為你掛了！”
季曉白不想說沒營養的，直接問：
“200萬張專輯賣了多久？”
杜雪秒回：“兩天，啊不，一天半！”
季曉白疑惑，“今天那？賣了多少？”
杜雪一個激靈，好像明白了什麽：“你不是說這次要限量嗎？昨天賣完今天沒賣啊！”
“嘟嘟嘟……”
季曉白掛了電話，看看正努力聯係人想為自己的專輯和新電影拉銷量的經紀人，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了，想了想，走過去推推翻著電話本的郭佳麗，
“郭姐，別找人了，我剛剛給公司打電話了，現在知道為什麽沒有報紙報道了。”
郭佳麗抬頭，等著她繼續說，季曉白硬著頭皮說：
“杜總說就賣了兩天，不賣了。”
說完不忍心看到她的表情，直接溜回臥室了，沒敢說限量是自己的主意。其實她當時說的是帶上小說限量200萬份，又沒說不帶小說就不能賣了，杜雪領會錯了，也不能全怪自己不是？
想到不是自己的錯，就把心放回肚子裏，打開電腦開始籌劃接下來怎麽吸粉，好像綜藝可以考慮下，哪種類型那？音樂類？影視類？娛樂類？還是真人秀？大冒險？
不管什麽，都要等熊貓博客做出來以後才能實施，那就再等等。躺在床上的季曉白不知道，剛才聽了她的話，郭佳麗認定了公司要雪藏她，怒氣衝衝就出門去了總公司。
到了杜雪的辦公室，失去理智的她門也沒敲的直接一把推開：
“杜總！我需要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