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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複蘇的野心

  司馬玉揮手,示意殿外的侍者備車。


  “殿下要去哪?”詹漩抬頭,疑惑的看著司馬玉。


  唐府之事近乎已成定局,此刻除非昆侖或者是雲州道宮願意冒著得罪雪老城的風險強行出手,否則再不可能滅掉他們了。


  “去皇宮!”


  司馬玉邁步上前,邊走邊道,他的心有些亂,有些事需要去請教一下他的父皇。


  詹漩沉默,望著司馬玉的背影。


  她想要開口教主他,但又開不了口,因為司馬玉遇到的這件事她也解決不了。


  東宮門外,一輛馬車孤寂的往皇宮駛去。


  午後的暖陽下,馬車顯得有些形單影隻,不過過路的人見到馬車上的標誌,依舊是恭敬無比的讓開。


  車駛入宮門,守門的士兵並未阻攔,因為太子殿下這些日奉命操辦春秋宴,時常進出宮門。


  這些士兵隻是有些奇怪,為何今日太子會單獨入宮,隻有一個趕車的車夫,除此之外,竟是一個護衛都沒有帶。


  馬車行駛到晉玄門,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古舊的大門,處於皇宮正殿的後側,直通皇宮的深處。


  此刻晉玄門大門緊閉。


  司馬玉走下來,邁步上前,欲推門而入,不過卻被一道黑袍身影擋住。


  他抬頭,正是父皇的貼身內官,楊傑公公。


  前些日也正是他帶自己入的宮,見到了自己的父皇。


  “楊公公!”司馬玉對著他拱手一拜,行了一個小禮。


  楊傑不與他客套,柳目淡淡一掃,開口道“昆侖的大人正在給晉皇診傷,讓殿下回去!”


  說完,楊傑便轉身離去,開門,又合上門,腳步聲緩緩遠去。


  司馬玉身體一震,抬頭望著那已經關上的屋門,大聲的道“父皇沒有別的話麽?”


  在那腳步聲要消失之際,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晉皇說昆侖的風景不錯,殿下若是有意可以在春秋宴前去看看,多待一些時日。”


  司馬玉身體一震,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足有十餘息,司馬玉的嘴角卻是露出一股笑意,這笑中帶著自嘲,帶著落寞,帶著苦澀與不甘。


  楊傑臨走的那一句話,看似不過在誇讚昆侖的風景,實際卻是讓他可以放棄操辦春秋宴,去昆侖避一避風頭。


  這一刻他總算想明白了,無論是昆侖、還是他的父皇,竟都是將他當做了一枚棋子。


  讓他去掃平唐府,除掉陳長安,若是順利,那他也許會登基,成為昆侖掌控世俗國的傀儡,也成為他父皇言聽計從的兒子。


  現在他失敗了,那便是要被一句話打發去昆侖,像是一張沒用的廢紙被丟到了紙簍裏一般。


  真是可笑!


  我司馬玉難道生來就要被人當做棋子,隨意擺弄?

  “哈哈哈……”司馬玉突然大笑出聲,狀若癲狂。


  笑聲回蕩在晉玄門外的宮道上,說不出的怪異與悲涼。


  不遠處看著馬車的車夫,見到司馬玉無端的大笑,心中不免有些慌亂,開口問道“殿下,要回宮麽?”


  “回!”


  司馬玉臉上的笑容斂去,雙眸深處閃過一抹從未有過的冰冷。


  他邁步走上馬車,平靜的坐下,閉上了眼睛。


  軲轆聲響起。


  他再次睜開眼睛,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神情。


  “你們都覺得我不如陳長安,覺得我資質尋常,覺得我可以肆意操弄,這一次我便不忍了!”


  “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認清我司馬玉!”


  “司馬玉不作任何人的棋子!”


  馬車緩緩行駛出宮門,在夕陽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當車過城門時,馬車陡然停了下來。


  “殿下,皇後娘娘派人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您可能用得上。”


  車夫伸手遞了一封信進來。


  司馬玉接過書信,收入袖中,麵無表情的道“繼續走吧。”


  “是!”


  車夫應了一聲,接著駕馬而去。


  宮門之口,除卻那依舊一頭霧水的士兵之外,隻多了一位麵色沉重的宮女。


  這個宮女是寒家的人,她知道那封信內寫著什麽。


  皇室一脈向來與昆侖交好,但那一封信卻是要讓太子與雲州道宮結交。


  皇宮深處,宗院之中。


  那棵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槐樹下,擺著一張奢華的紫檀茶桌 ,茶香嫋嫋。


  司馬策披著一身龍袍,坐在桌旁,親自燙著茶杯。


  相比於數日之前,他身上氣息渾厚,顯然已經破境,邁入養神之上的境界。


  茶桌之側坐著一位身著道袍的女子,約莫世俗中四十五六歲的年紀,容貌算得甚美,但兩條眉毛斜斜上撇,一副麵相顯得十分高冷,仿似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一般。


  司馬策笑眯眯的給她倒上茶,道“這兩日有勞宮主了!”


  “談不上有勞,你隻需要告訴我此番昆侖要找的人在哪就可以了!”弦月沒有去接茶杯,冷冷的開口道。


  她身為昆侖道門紫月宮的宮主,若是論身份,這輩子也不可能與這個世俗國的一個皇帝同桌飲茶。


  她之所以能夠坐在這,便是幾日前這晉皇派人傳信給她,說他知道此番雲州各大宗派來晉陽要找的天驕在在哪兒,讓她入宮詳談。


  而後他們便做了一筆交易,她出手助他破境,交換這個消息。


  她此刻還能坐在這裏,便是等著晉皇將那個消息說出來。


  “宮主莫要心急!”


  司馬策微微端起茶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才緩緩道“在說之前,司馬策就鬥膽再請宮主答應一個條件!”


  “司馬策!”


  弦月目光一寒,冷冷開口道“你不要太貪得無厭了!”


  她對於眼前這個晉皇並沒有好感,城府極深,而且行事狠辣不講情義,破境之後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要驅走,讓其去昆侖。


  “宮主息怒,在下這個條件主要是為了自保,畢竟將消息隻告訴給昆侖不免會引起其他宗派的仇視,隻是希望昆侖能夠護住晉國,也護住我的周全,為期三年,畢竟在下可抵擋不住各方宗派的強者。”


  司馬策開口,語氣平和的道。


  弦月聞言皺眉,司馬策之言倒是有理,而且晉國本來便是昆侖選中用來掌控世俗各國的傀儡,照拂一番也不算難事。


  “好,這個條件我答應了!”弦月點頭。


  司馬策聞言滿意一笑,翻手從袖中取出一張發黃的藥紙,遞了上去,“這便是宮主要的消息了。”


  弦月接過藥紙,上麵隻有三個字,封靈丹。


  三個字的有限,還有一位煉藥師的落款,以及日期的戳印。


  “什麽意思?”弦月皺眉。


  “九年前,晉國大將軍唐玄曾入宮請我晉國的五階靈藥師為其女診病,說是她突害寒症,久尋良醫卻不得治,而後那位靈藥師將病症之結告訴了我,便開了這張藥方。”司馬策笑眯眯的道。


  弦月眼眸一凝,若有所思的道“封靈丹用在修士身上,那隻有封印特殊體質的靈性,你是說那唐玄之女是特使體質?”


  “宮主果然博學多聞,一下便想明白了!”司馬策道。


  “哼,特殊體質又如何,在昆侖不乏特殊靈體的弟子,你莫不是覺得一個特殊靈體就值得整個雲州的大勢力都來晉陽尋找吧?”弦月冷哼一聲,語氣陡然冰冷下來。


  司馬策見此,麵不改色道“如果那特殊體質是九陰靈體呢?”


  “九陰靈體!”


  弦月聞言,心中剛竄起的怒火瞬間熄滅,眼神瞬間怔了一刹。


  “你可確定?”弦月目光一凝,冷冷的道。


  若是九陰靈體,那還真算得上是絕世天驕,畢竟是九天女帝的體質,那一方宗派能夠得到,那就等同於得到了一位擁有大帝之姿的天驕。


  “司馬策願以性命擔保!”司馬策堅定的道,這個消息他已經得到九年了,這九年間反複不知道證實了多少次,早已可以確定。


  弦月美目一靜,心頭的的疑慮微微打消。


  像司馬策這種城府極深的人,敢以性命擔保應該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九陰靈體事關重大,絕對不能僅憑三言兩語就能確定的。


  得先將消息傳回昆侖,而後做好檢測體質的準備。


  她的心中緩緩布置起了計劃。


  “先走一步。”


  弦月想著便起了身,身影一閃憑空消失在宗廟之內。


  “送宮主!”


  司馬策起身,恭敬的道了一聲,而後才又坐下,臉上流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


  想他司馬策,本就要將死的人了,卻是一個機會讓他破境得以延壽,而且還能得昆侖守護三年,這三年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真是天不絕我啊,哈哈哈——”


  司馬策飲下一杯茶,嘴角的笑容逐漸擴散。


  他的心中,那顆沉寂已久的野心砰砰跳動,暗暗盤算著下一步要從哪裏著手,從何處站出來重新掌控整個晉國呢?


  相對於司馬策的美好遐想,此刻陳長安卻是十分頭大。


  隻因唐府之內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偌大的唐府竟然都住不下這一群人。


  當然,最重要的不是安頓好這群人,而是要怎麽和這群人中為首的那對男女解釋。


  “小子,老實交代,你用的什麽把戲把公主騙得團團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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