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5章 年代苦情戲中做配角8
唐芳菲擰著眉毛,臉蛋氣的發紅,緊咬著牙關,被舒安歌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跟她能一樣麽?他們是一個爸媽生的親兄妹,她心裏能不關心自己親哥哥。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聽說大哥病的厲害,我就急急忙忙從天河市趕回來了。之所以慢了兩天,是舅舅舅媽要給大哥湊些醫藥費。我不帶錢回來,拿什麽給哥治病?”
唐芳菲越說越覺理直氣壯,鼻孔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唐芳菲冷著臉,看向舒安歌眼神充滿厭惡,好像她真的懷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壞心思一樣。
“呦,那可真是厲害了,你說我有啥小心思?”
舒安歌插著腰,半點不讓的瞪著唐芳菲。
“你,你還敢強嘴!”
門吱呀一聲開了,聶紹珍揉著腰,拎著飯盒從門外走進來,入耳就是姐妹倆的吵鬧聲。
她聽到唐芳菲訓小女兒,下意識的接了句:“亞楠,聽你姐話,別天天強成一根筋。”
“媽媽,你太不公平了,唐芳菲她一進門就將我書打落到地上,教訓我不關心兄長。我好聲好氣解釋,這幾天我一直在忙,她還說又什麽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舒安歌噘著嘴,嗆口小辣椒似的叉著腰。
聶紹珍聽女兒這麽說,放下食盒揉了揉手腕,臉朝著唐芳菲說:“菲菲啊,亞楠也很關心同興,她這幾天一直在醫院和家裏跑來跑去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聶紹珍在唐芳菲不到三歲時就過了門兒。看著她從小豆丁那麽大,長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雖然唐芳菲不是從聶紹珍肚子裏爬出來的,但她是個善良的老實人,從沒想過苛待繼女。
兩個女兒要是鬧了矛盾,聶紹珍寧願委屈了親生女兒。
親生的孩子,打不斷罵不離,可繼女指不定哪句話,就說的對方不高興了。
唐芳菲抿著嘴繃著臉,語調沒什麽起伏的回到:“阿姨,亞楠不小了,現在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她性格也該收斂一些了。”
聽到繼女叫自己阿姨,聶紹珍心裏顫了下,知道她這是不高興了。
她還沒回話,舒安歌搶著回:“你那麽懂事,自己接過照顧唐同興的差事,別讓我媽媽天天往醫院跑啊。”
“亞楠,那是你哥!怎麽能直呼哥哥的名字。”
聶紹珍板著臉訓舒安歌,她將脖子一梗,大聲嚷到:“唐芳菲叫您阿姨,就合規矩了麽?您操持這一大家子,忙東忙西的,天天沒個閑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是公主呢,高興了叫您媽,不高興了叫您阿姨。”
舒安歌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句句在理,憋得唐芳菲臉又紅又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主以前脾氣也火辣,但時常被唐芳菲話趕話,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舒安歌可不一樣,她要是高興,大學裏能隨隨便便拿個最佳辯手。
聶紹珍被小閨女這麽一提醒,也有些心涼。
她掏心掏肺對繼子繼女好,唐同興住醫院,她這個當後媽的,比繼子媳婦兒還上心。
但就因為一句口角,她也沒站在亞楠這邊,唐芳菲就冷著臉叫她阿姨。
這讓聶紹珍很心涼,阿姨是稱呼保姆的。
這麽多年了,在唐芳菲心裏,她就是一個保姆麽?
唐芳菲見聶紹珍變了臉色,心裏也有些尷尬,不太自在的解釋了句:“媽,我沒那個意思,剛才隻是一時衝動。”
現在哥哥還在醫院裏,唐芳菲怕惹得後媽不高興,直接丟開手不管他們兄妹了。
聶紹珍笑意勉強的點點頭,將食盒放下,卷起袖子說:“芳菲中午打算吃些什麽,我給你哥煲湯時,給你做一些。”
“媽媽,隨便做些就好了,別太累。我們不重要,現在家裏要以同興哥為中心。”
唐芳菲嗯了一聲,回頭進了房間,神色說不出高興與否。
她回來了,舒安歌就不能獨享一個房間了。如今能盼望的,就是唐芳菲早點兒回學校去。
眼看著高中就要開學了,唐家忙成一團,舒安歌忙裏偷閑,靠著報刊投稿,賺起了稿費。
這年頭物價低廉,還沒到通貨膨脹大規模爆發的時候,高中的學費書雜費也沒多少。
舒安歌一邊賺稿費,一邊到三中打聽插班複讀情況。
三中教學質量不如一中,生源質量較差,所以在複讀生招錄上條件放寬了許多。
頭年分數過一本線的考生,可以無條件到三中就讀。成績差的要參加入學考試,或者直接拿不同價位的借讀費。
舒安歌不怵考試,她將原主課本還有習題冊都翻了一遍,裏麵的東西對她而言就是小兒科。
三中的入學考試放在學生的半月考中,每半月一次。
隻要能考到前三名,就可以免費在三中就讀,連住宿費都不用出。
這對舒安歌來說是個好消息,她也不跟家裏打招呼,直接從抽屜裏偷了戶口本,到三中報名去了。
一周後就是半月考,舒安歌跑完醫院後,找借口到三中參加了入學考試。
成績出來後,舒安歌不出意外的拿到了理科第二名的好成績。
孔雪飛是三中的學霸,每次考試都能將第二名甩下去幾十分。
舒安歌還沒正式入學,所以成績沒在排行榜上,但各個老師已經卯足了勁兒,想要將她爭取到自己班級中。
三中有自己的排行規則,在與教務處老師協商之後,舒安歌被安排到了清華北大衝刺班。
這個班級隻有三十多個學生,是三中高考衝擊清北的希望。
得知班上要來插班生,3A班的學生們都很興奮。
學霸的日常生活,無聊的如一潭死水,大家都期待插班生能給大家帶來一些有趣的漪瀾。
拿到三中的錄取通知書後,舒安歌跟聶紹珍打了個招呼。
因為繼子生病住院的事兒,聶紹珍瘦了好幾斤,冷不丁聽到女兒要到三中複讀的事兒,還有些回不過神兒。
“你說,你要到三中複讀去了?什麽時候的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聶紹珍坐在椅子上,手錘著腰椎,蠟黃的臉色,憔悴的秋天枯黃的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