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3章 佛係繼母靠邊站20
水佩杉興奮的握緊拳頭,早知道繼女這麽容易就答應了轉學,他們何必費這個周折。
站在方敏達旁邊的工作人員板著臉說:“我們正源學校不允許拉幫結派,必須服從學校的管理。”
“宋老師,我們家孩子情況有些特殊,還請貴校性格方便,學費方麵好商量。”
繼女好不容易乖乖聽話一次,水佩杉哪舍得放棄這個機會。
在金錢攻勢下,舒安歌成功打入敵軍內部,成為一年級三班的一員。
新人是能享有一周時間優待的,美其名曰適應期。
當然了,這所謂優待,隻是指不會遭受到嚴酷的體罰而已。
手機和電腦不能帶,必須穿上學校統一發的寬大校服。
舒安歌很喜歡正源的校服,雖然樣子醜了點兒,但藏東西很方便。
入校檢查,隻查學生有沒有帶手機、電腦、管製刀具等,舒安歌的錄音筆,腕表型的微型電話以及針孔攝像頭全都帶了進來。
從監控裏看,正源網癮戒斷學校氣氛陰森森的,時不時還要上演一些暴力鏡頭。
等真正成為學校一份子後,舒安歌覺得往她手上套個手銬,她可以無障礙出言囚犯。
不是舒安歌刻薄,而是正源太像勞改營了。
別的學校,班主任帶個新生過來,就是不熱情歡迎,多少也會好奇的打量上幾眼。
到她這兒倒好,班主任隨意指了下角落的空位,抬了抬下巴:“你,坐到那邊去,下午放學到倉庫領課本。”
從頭到尾,沒一個人抬頭看講台,更沒一個人對她的到來感興趣。
比較起來,雅頌書院都被這兒多幾分人味兒。
這樣看來,水佩杉沒將她送給來,可能是當初不舍得十幾萬的學費。
舒安歌拎著書包,走向空位,視線在教室逡巡之後,眉頭微微皺起。
原主弟弟不在這裏。
教室空位不止一個,但其他空位上堆放有書籍。
舒安歌坐下後,一個胳膊裏夾著數學課本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興許是學校“特色”原因,在正源執教的都是身材高大的男老師,隻有行政人員隊伍中有女性。
課堂氣氛很沉悶,老師說話有些大舌頭,講課也很無聊。
老舊的風扇吱呀呀的轉著,學生抬頭盯著黑板,眼神一個比一個呆愣。
一晃眼兩節課過去了,一聲長長的哨音響起。
所有學生像突然得到了命令一般,排成隊往教室外走去。
舒安歌將書包放好,也跟著走了出去。
她在監控了看過很多次,第二節大課間是運動時間。
別的學校的運動,撐死了夜就做做廣播體操。
正源這邊的課間運動可不簡單,拉著所有學生,在操場上跑五千米。
早晨一個五千米,上午一個五千米,下午再來個五千米。
每天一萬五千米,消耗青春期男女生的澎湃的體力。
跑步難不倒舒安歌,她排到隊伍最後麵,臉不紅氣不喘的跟著跑步,同時認真觀察正源的布局。
從監控中觀察,和深入實地調查,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比如正源推崇的貼身密集型跑步,跑起來難度很大。
每個班都配有教練,隻要有學生出錯或者跟不上,教練直接一腳踹上去,被打的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看到這一幕後,舒安歌愈發擔心方安朗了。
正源校規森嚴暴力橫行,他缺席課堂,要麽在受罰,要麽就是生了病。
以正源的尿性,普通感冒怎麽會舍得讓學生休息,大病的未必敢耽擱,所以十有八九是被體罰了。
跑步結束,學生們累得滿身是汗,拖著疲憊的身體朝教學樓走去。
舒安歌避開教練,繞到一個留著齊耳短發的女生身邊,輕聲問到:“你知道方安朗為什麽沒來上課麽?”
女生先是麵露驚恐之色,接著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好像舒安歌是什麽會咬人的怪物一樣。
下一秒,一個尖嘴猴腮的男生,大聲喊道:“報告胡教練,新來的拉幫結派,散步小道消息。”
“?!”
舒安歌驚了,她就問了一句話,怎麽就犯了兩項罪名。
胡教練板著臉,走到舒安歌麵前,二話不說揚手就要抽她耳光。
這是學校的慣例,新人入學先要給個下馬威。
一三班的學生,繼續往教學樓走,打小報告的男生也沒回頭。
“啪。”
清脆的響聲,讓曾遭受過胡教練耳光的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大家本以為,接下來會聽到哭聲,沒成想嚎起來的人是胡教練。
“泥——泥敢患手。”
他捂著腮幫子,口齒不清的嗬斥舒安歌,腥甜的鮮血在口腔中蔓延。
舒安歌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到:“啊,抱歉,條件反射的正當防衛了。胡教練下次教訓人時,要記得說一聲嘛。”
她語重心長的樣子,氣得胡教練一腳朝她腰上踹去。
舒安歌抬腿踹到他的膝蓋上,他“砰”的一下半跪到地上。
“哎呀呀,胡教練您記性太差了。我不是說了,讓您教訓人前先打聲招呼麽。”
一三班的學生停下腳步,一臉呆滯的望著腮幫子腫的老高的胡教練。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胡教練?
是那個出現在夢裏,都能嚇得他們一哆嗦的胡閻王?
其他班的學生,注意到了這邊情形,兩三個教練一起跑了過來。
“學生暴動,裏麵看管起來!”
其他班的教練衝過來時,還以為鬧事的人男生,等看到唇紅齒白笑如桃花的舒安歌,這才意識到鬧事的刺頭是女生。
“抱住頭,蹲下去。”
膀大腰圓的教練,凶悍的教訓舒安歌。
“呃,這裏人好多,我有些害怕。”
舒安歌做出害怕的樣子,往後退了幾步,幾個教練露出鄙夷神情。
他們還以為是什麽厲害人物呢,沒想到隻是個個頭高些的小姑娘,胡教練指不定是一門心思占小姑娘的便宜,這才吃了大虧。
“知道害怕,就馬上抱頭蹲下,聽到沒!”
臉上長著顆媒婆痣的教練,嚴肅的重申了一遍。
“那我蹲下,你們能不能不打我?”
舒安歌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語氣中帶著幾分乞求,幾個教練愈發不把她當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