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幼稚鬼
這正是讓鹿輕輕感到疑惑的,顧沉看著自己的眼神,明明是滿懷愛意的。
可是鹿輕輕卻對他任何一點印象都沒有!每一次問起伊銘遠,他也是閃爍其辭,似乎並不想提起這件事。
蘇喬愣住了,她沒想到鹿輕輕問的竟然是這件事情。
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才好,這些事她也說不準。
“輕輕,有時候有些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我知道的,你和顧沉的事情也隻是挺片麵的,所以我也不敢保證你對他的感情是怎樣的!”
“我隻能跟你說,顧沉沒少讓你受苦,但是你心裏麵肯定是有他的!”
蘇喬歎了口氣,雖然他這樣說挺矛盾的,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怎麽可能是旁人說的清的呢?
鹿輕輕皺起了眉頭,看來顧沉看他的眼神是不會有假的。
“那為什麽學長不跟我提提這件事呢?既然我跟顧沉有關係,伊銘遠學長為什麽不跟我說?”
鹿輕輕又問出了這個問題,可蘇喬又怎麽會知道前因後果呢?
或許因為伊銘遠是主治醫生,他隻是希望鹿輕輕的身體能夠盡快的恢複,至於記憶的問題日後可以再去尋找。
反正鹿輕輕現在忘的隻是顧沉,對於日常的記憶還是記得蠻清楚的。
“伊銘遠學長是一個很專業很稱職的醫生,你應該相信他才對!”
“反正以前顧沉也沒少讓你受苦,既然你自己選擇忘了他,那不如就順其自然吧!”
蘇喬的這個提議讓鹿輕輕有些感慨,其實這個說法也沒錯。
有些事情,順其自然的好。
鹿輕輕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說的沒錯,有些事情最好還是順其自然!”
看著鹿輕輕終於都笑了,蘇喬也從心底裏麵笑了起來。
溫暖的陽光灑滿了房間,氣氛終於都不那麽壓抑了。
和蘇喬談了一下之後,鹿輕輕終於都解開了這個心結,也沒有這麽迫切的想要出院了。
蘇喬說的當然沒錯,伊銘遠是很專業的醫生,而且又是她們的學長,鹿輕輕自然是應該相信他。
“今天怎麽破天荒的找我來喝咖啡了?”
伊銘遠接到鹿輕輕電話的時候,心裏麵是有些驚喜的,甚至是有些驚訝。
隻是他終歸是高興的,要是鹿輕輕跟自己走得親近一些,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難道學長沒空嗎?學長這樣的優秀主治醫師,在醫院肯定是日理萬機的!”
“如果學長沒空的話,那就下次吧!”
鹿輕輕隻是感覺今天心情好,所以才想著找一個人出來喝杯咖啡。
伊銘遠當然不會拒絕,隻是有些驚喜過度,所以才會問出一個這麽無聊的問題。
“當然有空了,今天又不是我值班,中午我就下班了,一整個周末都不用上班!”
“你想在哪裏喝咖啡?如果你要趁著這個機會跟我談出院的事情,那就免了吧!”
伊銘遠這是醜話說在前頭,鹿輕輕笑了起來。
在電話那頭的笑聲非常的清脆,伊銘遠聽著心裏麵都快融化了。
“放心吧學長,我也想過了,既然學長作為醫生都建議我留在醫院裏麵觀察,我也沒必要這麽著急出院!”
“那我們就去醫院的咖啡廳裏麵喝一杯吧!學長滿意了嗎?”
鹿輕輕的話引得伊銘遠笑了起來,兩個人約定好下午在醫院的咖啡廳見麵。
隻是鹿輕輕剛剛放下電話,抬頭就看到了顧沉,站在門口,一張陰沉的臉,皺著眉。
這突然間出現的人把鹿輕輕嚇了一大跳,她聽電話可能聽的太入迷了,根本沒想過顧沉會突然出現。
“你這人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而且這是我的房間,你進來的時候能不能敲一下門,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
鹿輕輕現在麵對顧沉是有些尷尬的,雖然蘇喬說她以前和顧沉的關係,確實非同尋常。
但是畢竟現在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就算蘇喬真的這樣說,鹿輕輕也是根本找不回任何一點記憶。
隻是聽了那一番話之後,鹿輕輕對待顧沉的態度,自然也就沒有這麽冷冰冰的了。
顧沉是聽到鹿輕輕和伊銘遠聊電話,還約了一起喝咖啡,看到這幅場景怎麽可能會讓他不生氣。
顧沉皺著眉頭說道“鹿小姐,麻煩你看清楚,我現在還站在門口!”
他又伸手敲了兩下門,然後詢問鹿輕輕他能不能進去?
“那請問我現在能進去了嗎?”
顧沉說這話,是克製著自己的不高興的情緒的,因為顧沉非常地無奈。
鹿輕輕現在唯獨把自己給忘了,他也不能夠生氣,如果生氣的話,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逃跑?
所以顧沉現在隻能夠忍讓,可是如果要讓她去跟伊銘遠單獨喝咖啡,顧沉心裏無論如何都會有條刺。
鹿輕輕現在隻是覺得顧沉十分的幼稚。
“看不出來你平常看著挺冷冰冰的,現在怎麽做出這麽幼稚的行為,你要進來就進來唄!”
“今天怎麽不帶一束花來了?”鹿輕輕調侃的語氣說著。
這語氣聽著好像是很輕鬆,但其實鹿輕輕心裏麵還是有些別扭的。
如果自己以前,真的跟這個男人有關係的話,那怎麽會把他全部給忘了呢?
就連鹿輕輕自己都覺得十分的尷尬,顧沉卻似乎並不尷尬一樣直接走到了病床旁邊坐了下來,直接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似乎是要確認現在鹿輕輕的溫度。
“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都有精力跟別的男人喝咖啡了。”
顧沉這句話說的有些生氣,鹿輕輕卻隻覺得別扭,因為完全沒有他的記憶。
就好像一個陌生人突然的關心,除了讓人莫名其妙之外,沒有別的感覺了。
鹿輕輕微不可察地縮了一下額頭,躲開了顧沉的觸碰,勉強地笑了起來。
她尷尬地說道“可不是嘛!學長是非常優秀的主治醫師,有他在,我不會有事的。”
顧沉聽了這話又皺起了眉,這女人怎麽在這種時候提前那個家夥?
顧沉心裏說不出的低落,但最後也隻是化為一聲歎息。
鹿輕輕現在都這樣了,他也不忍心責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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