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方法
“不要對我吼，都已經參加了，就不能後悔了，看，你們的資料都寫了。”我拿出兩張已經寫好的資料單，展現出陰險的笑容，劉昶和張文咬牙切齒地瞪著我，龍二是很好鬥的那種人，他是不會介意我擅自把他寫上麵的。
“那麽，還有哪位同學願意呢？不要認為這隻是好玩兒啊，仔細考慮一下。”我張望四周，看看有誰能擔此重任。
北川舉起了她的手。
“這位同學要參加嗎？”
“張祥！！你和李宇威告訴了小楊什麽？！！！嗯？”
北川釋放出極高的殺氣，一股寒意深入我的骨髓，“我參加，沒意見吧？”接著她又用笑臉看著我，咪著眼睛笑，不像是在詢問，更像是在脅迫我。
“那個，有哪位同學的能力能起到回複之類的作用？”不知道是真沒有，還是北川的氣場太大了，結果沒有一個學生舉手。
……
“好，就你了，同學，報名表放這兒了，你們三個也是，隻寫了名字，寫好了再說嘛，那麽心急，你們的報名表也就都講台上了。”我立馬腳底抹油——開溜。
出了教室門，那個物理老師還沒回來，剩下來的就是那七個人了。
第四節課是化學課，班主任楊立明的課，自從開學過後他壓力似乎就很大，上完課馬上走了，作業也留得特別少，甚至不留。我覺得可以利用這一特性和他談談，於是我去化學辦公室。
交談很順利，楊老師給我下半節課的時間和另外的七個人溝通。
課很早就講完了，楊老師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我順勢走到講台上，“今年全市還要舉行運動會。”
台下一片歡呼，很吵鬧。“每個學校選十二個學生參加某種比賽，自願報名，資格不限，報名表在我的手上，還差七個人。”
他們依然很吵鬧，但慢慢地又安靜了下來，看來我可以說關鍵處了。
“今年和去年不一樣，去年是初三年級的，今年是我們年級的，每個學校的學生都有調整。去年是校長選的人，今年是我選。”
“不是說自願報名嗎？”“這公平嗎？”學生們又喧鬧起來。
這些個問題很白癡啊，“卑鄙不等於作弊，這個道理還不懂嗎？！！隻要沒有犯規就行，再說了，有哪個學校不是專門挑選出來的人的？”
“那你給我們說這些幹嘛？又不能自願參加。”
“前麵隻是鋪墊，想讓大家都知道，這樣會好點兒。那七個人我心中已經有人選了，不同意的話我就再找。”
他們沒有說什麽，我可以說那些人了。“趙楊。”“沒問題！”
“李宇威。”“嗯。”
“何懼。”“我就知道玄武你不會忘了我的。”
“季斌。”“我才是老大，別太放肆。”
“天理。”“老大都說話了。”
“劉曉。”“虛哥，到時候別虛。”
他們一一回應了我。
“彭傑。”
……
“為什麽有胖吉？”何懼質疑。
“就沒更厲害的人了嗎？” 劉曉也發出疑問。
“我解釋一下，彭傑軍訓的時候來了一次，那時他請假了，但是看得出他並不弱。”“虛哥，夠義氣。”
“比他厲害的確實有，但是現在不在，眼下就決定是彭傑了，然後另外的四個人是七班的張文，劉昶，龍二，北川雪。”
“等等，還差一個人啊？”又是人問這種笨蛋問題。
“我就是那個人。”我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你不能使用能力嗎？”
“我是說我不能使用，並沒說失去啊，看這個。”我把我左手手腕露出，一個黑色的金屬鐲子就戴在我的手上。
天理問：“我們要練習團隊配合嗎？”“該怎麽說呢？我覺得不需要，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來練習配合，有可能原來的打法都沒了，而且這次比賽沒有告訴比賽方式，混戰的可能也有，與其練習配合，不如提升自己，能做到一個人壓製敵對一群人。”
“這是報名表，下午放學前交給我。”
“玄武，如果還是需要團隊配合呢？” 天理似乎仍不相信我剛剛說的話。
“老二，十二個人配合是很難的，但是四個人以下半個月應該夠了，你隻用想運動會該怎麽玩兒。”
終於說完了，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龍二說的對，我女人緣很低，但我覺得我的男人緣很高啊，也算是一件能讓我感到欣慰的事。
“這樣真的好嗎？”坐我旁邊的蘇雅問。
“嗯？”
“運動會是讓大家高高興興的日子，還要這樣花心思嗎？”
“平時的運動會應該是那樣吧，但是今年不一樣，每個學校都不會放手的。”“那這樣運動會真正的意義不就……”
“我是現實主義者，思想什麽的有什麽用啊？而且這一項比賽隻是我們十二個人的事，其他學生還要參加運動比賽。”
“玄武，我們四個一起練習吧。”“老二，我現在不能使用能力，況且我們四個人打不出配合的，相性不對，你可以找找老大、七班的劉昶和張文。”
趙楊又問：“那你一個人？”“嗯，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把這東西拿下來，配合的人你就自己研究了。”
我自己心中也沒底，能力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用過了，那麽久沒用過的東西，會忘記嗎？本來比我弱的人可能也比我強了，想這些有什麽用啊？比賽也就是每天被猴耍，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比賽完之後就是逛街或者什麽的了。逛街？逛街？？逛街！！！
我一個男人逛個毛個街啊！！！！男的逛街一般都是陪女朋友吧，我又沒有女朋友，真是不爽。趙楊和李宇威都有馬子了，肯定會被叫去逛街，我能找誰啊？
對了，王玥啊，隻是逛街應該不會拒絕吧，啊嗬嗬哈哈哈！！！
“什麽事啊，這麽開心？”蘇雅問。
“我想在運動會和美女逛街！！”
“是嗎.……”她似乎很痛心。
“你幹嗎？擺出那表情，吃醋了？”
“和哪個女生啊？”
“叫王玥，你知道的，七班的金發美女。”
“錢夠嗎？”
“又不是我花錢，等等！”
我似乎想起了什麽，所謂逛街好像必須得男方付錢吧。
“好吧！運動會還是一個人閑逛吧。”這件事隻能作罷了。
沒人性啊！！為什麽和女生逛街就一定要男生付錢！！！但是也隻有男女朋友才一起去逛街吧，我一開始就想錯了，我和王玥幾乎沒什麽關係。
“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張祥你可以陪我一起去逛街嗎？”
竟然沒叫我虛哥？有陰謀。
我本能地把頭往後退了點兒，“為什麽？”
“我找不到地方，會迷路的。”
“那你找其他人啊，找我作甚？”
她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你昨天把我弄哭了，還沒有道歉呢。”
“我已經道過歉了。”
她繼續作出那副樣子，怎麽辦？突然感覺她這樣子好可愛，不行，我不能淪陷，我，絕不屈服！
“好好好，隻一天。”
“嗯。”
“你也是能力者對吧？還是用法術的。”
她有些吃驚，點了點頭。“張祥怎麽知道的？”
“感覺是，因為和你長得一樣的那個人也是。”
下課鈴這時響了，我中午不回家，是在食堂吃飯。
在這個階級對立的世界中，一切都有分類別，分高低檔次。就比如說學校食堂，一樓為學校食堂級別，菜十分普通而且重複，有時會有幾根頭發，價錢便宜，主要集中的人是沒有閑錢的人。
二樓為小吃店級別，和一樓的菜比起來要好許多，菜價為一樓的兩倍到六倍，衛生比一樓幹淨，主要集中的人是討厭在一樓進餐的，又苦於沒有更多錢的人。
三樓為小飯館級別，菜價為二樓的兩到三倍，餐具和一二樓的不同，桌椅也是和餐館無二，其實三樓就是某位校領導的一家開餐館的親戚開的。
這個食堂很現實地告訴了我權大於錢。
我屬於沒有過多閑錢的高中生，隻能在一樓混了，排隊還是比較和諧的，如果有人插隊一般都會被整得很慘，曾經有人在我前麵插隊，那個時候還是初中，我也不記得我具體做了什麽，反正插我隊的那個女的那天進了醫務室。
所以插隊的人沒點兒實力一般都是會挨揍的，這是鐵則。但依然有人要去觸動別人能忍受的極限，比如我旁邊那一列就有一個女生正在配合她的同伴插列。沒有人監管，也是這些人大膽的原因吧。插隊的一般都是高一的，多認為自己比初中的學生年紀大。
那兩個女的，我見過，好像是九班的吧。
反正不危害我的利益，隨便她們。
“姐姐，請您排隊。”
“這是這個姐姐給我占的位置，不是插隊。”九班的女生振振有詞地說。
先來的一個人占好位置，再來一個人進去，占位置，嗬嗬，其實就是插隊。
正在勸說九班女生排隊的是一個有著藍色的齊肩短發的少女，初中生，初二的，我為什麽知道？因為我認識，她是趙楊的妹妹趙雨。
“我們可以出去談談嗎？”趙雨問。
然後趙雨和那兩個女生走出了食堂，我還是打自己的飯，因為不關我的事。
學校的消費是要刷卡的，校園卡，不然無法消費，辦卡也需要錢，丟卡掛失不能退錢，隻能再辦一張，奸商！
要了一份青椒土豆絲，吃了一會兒過後，那位藍瞳藍發少女端著餐盤走過來，明明隻有14歲的年齡步伐卻十分的端莊嚴肅，她坐在了我的對麵。“祥哥，我坐這兒了。”藍發少女趙雨開口。
“收拾完了？”我語氣很平和，並未感到吃驚。
“嗯，其中一個窒息昏倒，另一個送她進醫務室了。”她語氣也很平和，並未覺得其行為有何不妥。
“現在怎麽不和趙楊黏在一起了？”我問她。
“哥哥喜歡的人是她，又不是我，我不想讓哥哥不開心。”她有點兒生氣地說。
“所以說你笨啊，又不是沒有方法。”
“真的嗎？！”
糟糕，嘴賤了。
“好祥哥~！”
好肉麻，我抖動身體。
“別那樣叫我，我不會害自己兄弟的。”她拿出一張信用卡，“一個月五萬以內，隨便刷。”
“想收買我？”她又拿出一張，“十萬！”
“告訴你！”她再次拿出一張，“十五萬！”
“我不是！”她再拿出一張，“二十萬！”
“你想的那種人.……”再一張，“二十五萬！”
“趙雨，別這樣。”“這些祥哥可以隨便用，事成之後得到的是這些的十倍，不夠的話還可以提。”
“嗯哼嗯哼，”我清了清嗓子，“這個，辦法不是沒有的，既然你都這麽有誠意了，也不能辜負你一番好意。你和趙楊的關係是兄妹吧？”
“嗯。”趙雨認真傾聽。
“北川和趙楊現在還是未婚關係，而趙楊說過他結婚過後才會考慮生子。”
“嗯——”
“這就是關鍵了，如果是先和你生子呢？”
“會怎樣？”她焦急地問。
“這樣就會迫使趙楊和你結婚。”我把手指指向趙雨。
“但是占據哥哥內心第一位的女性還是她啊。”
“長子的媽媽才是正室，你都是正室了，晚上陪的是你還是她啊？”“這.……”
“再者，趙楊可能再和北川發生關係，但按照趙楊的性格是不會拋棄你的，他會迫使自己愛上你。這樣雖然會讓北川受些委屈，但這是最大程度上能減少她的痛苦且能使你得到趙楊的傾心的方法。”
“真是個好方法呢！你們兩個說得很高興嘛。”
突然背後的空氣變得冰冷無比，冰冷的空氣中透出能停止人呼吸的殺意，我知道一個銀瞳白發女鬼現在正笑吟吟地站在了我的背後。
我回頭一看，說：“誒？是北川啊，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你覺得呢？”她眯著眼笑著問，“這個control確實能夠讓你沒有辦法隱藏氣息，可是，應該還是不會影響你的感知力的吧。”
“趙雨你怎麽不告訴我？”我責怪趙雨。
“我不知道她在啊。”趙雨委屈地說。
“隱藏氣息嗎？你這卑鄙小人。”
“比你因為錢就出賣小楊好，剛剛你們兩個說了的我都聽見了，但是小楊不會就和小雨發生關係的，或者說在我之前。”
“凡事都有破解的方法的，我倒是有.……”
北川強勢的寒意讓我沒法再說話。“張祥，如果小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到時候請給我一個解釋啊。”
“我……如果不能解釋呢？”
“那就去和閻王解釋吧！”
“真迷信，你覺得真的會有閻王？”我開玩笑緩和氣氛。
“那你幫我去看看有沒有吧？”
“我保證不敢了，沒有下次！！”
“哦，那就好。小雨也是，怎麽能輕易聽信這種人的話呢！”
北川警告了我們過後就走了。
“祥哥，我們繼續。”“你自己研究吧，我要命，錢買不了命。”
我趕快吃完，把餐盤給食堂大媽，快回教室，避免再遇上麻煩，剛出食堂沒幾步又被北川攔住了。
“你還想幹嗎？”“小楊最近有些疏遠我，我該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
她瞪著我，用那雙銀瞳，我瞬間慫了。
“其實，你看的那些東西都被趙楊知道了。”
她瞬間釋放出殺氣，但又馬上收住了殺氣。“那……那我該怎麽辦？”
“這是你們的家事，不關我的事。”“想走？”
我快速點頭，“這是你自己的事，我想不出辦法，你自己找趙楊解釋吧。”“我怎麽解釋啊？被他知道我看那樣的東西。”
“你為什麽看那樣的東西啊？”“看的時候我感覺很愉悅。”
“你個S！”
她又用那雙銀瞳瞪著我。
不好，這貨跟磕了藥一樣，難道幫她把趙楊調教成M？不行，不能害兄弟，這是原則。
“你個施虐狂……”
“告訴方法，否則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