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鋼琴與小提琴
“滾,這是校長的狗,你們想怎樣?”
“嗯?校長的狗怎麽會在你手上?”
“額,我先保管一會兒……”“喂!虛哥,你怎麽能這樣?”
他們爭搶著要摸小狗,我沒有忍住。
“啊?怎麽了?你們能把我怎麽地?想死嗎?”我釋放出殺氣,識相的人立馬就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並且把那些不識相的拉開了。我聽見了趙楊對天理的悄悄話,“現在別管他,他就這樣。”
現在我可以安安靜靜地陪小狗玩耍了,回到座位上,看見課桌上放著我的語文教材,我把小狗放在課桌上,把教材翻開看了看,發現我昨天寫的那頁上多了一些東西。
雖然隻有一小幅圖畫,一個女老師留著淚說“對不起”。嗬,有創意哈,應該是昨晚寫的吧。
我把書放下,趴在課桌上,小狗馬上就來蹭我的臉,好可愛啊。我也忍不住了,開始蹭他的臉,一旁的人都用看自私鬼的眼神看著我。
互相蹭了一分鍾後,“嗬哈哈哈!!!”刺耳的笑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能聽出來,又是那貨,陽遲。
我很討厭這個人,沒什麽本事,要作出自己很有本事的樣子,老師說一句他會接下一句,當然是課堂相關的,這或許對別人來說無所謂,但我想安靜地睡覺,然後他應該算女人緣不錯的,或者說情商比較高,很能逗女生開心之類的,不過長相並不怎麽樣,所以我覺得女生們隻是覺得他很有趣罷了,在其他男生們之間就是個普通朋友罷了。我覺得他隻是想受歡迎,成為班上的中心人物,有意思嗎?我不覺得有。
“好乖啊,我能不能摸一下?”還沒等他碰到,他的左手已經被我擰住了,“不可以。”
“啊?你好自私啊。”“你能怎樣?”
“我感覺你這人好煩啊。”“所以你能怎樣?”
“帶狗進學校是犯校規的!”我沒有搭理他,繼續陪小狗玩兒。
他很不爽地對蘇雅說:“蘇雅,你看這種人有多討厭。”“是啊,是啊,超討厭的。”
這時小狗站了起來,伸出手,我也伸出手,它又放下了,這什麽意思?
我把臉靠了過去,它又把手伸出來,我把頭略微向下移,它就把手放在我的頭上,然後左動右動,肉球的觸感棒極了,似乎我很喜歡被摸頭啊……
這又有什麽關係,自己高興就行了,比起人來說,果然狗狗可愛多了,我很滿足地在蹭小狗的臉。
“把狗給我。”一聲滄桑而又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
幸福不會永遠存在就是這個意思吧,我隻能望著校長遠去的背影,但又沒有辦法。
八點三十到了,上英語課,英語老師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教師,姓餘,我認為她是一個好老師,比起初中英語老師來說,長相也還過得去。
上課睡覺她也不會罵,隻是提醒一下,課教地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聽課。
隻是,想起剛才的小狗,還是覺得好不爽啊,好想再陪它一會兒啊,好想捏它的臉啊。
現在不想睡覺,隻能找些事做了。趙楊坐在我的左手邊,他靠著牆看著窗外的風景,李宇威坐在前門,用筆在本子上畫著什麽東西。
還是想想我手腕上的這玩意兒怎麽弄下來吧,昨天被北川凍住過後,這東西還是沒有變脆,難道用高溫熔化?雖然記憶金屬都是用高溫來改變形狀的,但是我的手不能堅持那麽久的啊,這和砍手有什麽區別嗎?
“虛哥,想什麽呢?”
我沒有搭理她,繼續思考。
“你不會還在想那條狗吧?難道比起人來說,你更喜歡和狗親近?”
“不是啊,我隻是覺得它很可愛,僅此而已。”“嗯……那你覺得我們班上誰最可愛啊?”
“額,說可愛的話吧,天理有小孩子的稚氣和身高,劉曉有張可愛的娃娃臉,朱蘊的話……”“怎麽都是男生?”
“誰規定的男生不能可愛了?”“虛哥難道你是基佬?”
“不啊,我性取向是正常的。”“那,女生中間誰最可愛啊?”
“班上應該是你吧。”
(*^__^*) “嘻嘻……”
“問完了嗎?”“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
我反正無聊,可以陪她聊一會兒。“理想的還是現實的?現實的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嗯?什麽意思?”
“理想的是指……”“不是,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啊,咋了?”“是誰啊?!”
“反正不是你,問那麽多幹嘛?”“那你理想的呢?”
“漂亮的,其中一點是喜歡單走,就是不會像你們這群傻叉喜歡紮堆,或者並排堵樓梯或者樓道之類的。”她怪異地看著我,不知道什麽意思。
“自己領悟吧,反正我是沒見過這種女生的。”“那個,你喜歡的女生喜歡你嗎?”
“不知道。”“那你就是暗戀嘍?”
“上課注意別說話!”餘老師說道。
下課了,我直奔語文辦公室。
“張祥?怎麽了?”何瑩一臉疑問。
“怎麽了?賠錢啊,打爛東西不賠啊?”
“哦,老師想起來了,這就給。”她把錢遞給我,我沒有數,拿了就走。
回到座位上,坐在我左手邊的李光磊問我上課的時候在和蘇雅說些什麽,位置是2-2-2的排法,大多數離得近的兩排的課桌的距離隻有一個手掌寬,有些是挨著一起的。而隔著遠的兩排距離約有一米,並且我們說話聲音不大,所以他沒聽見。
“無所謂的,這種事,你感興趣?”我很無奈地笑了笑。
接著又是一節英語課,蘇雅在專心聽講,我把英語的本子拿出來,在上麵畫畫。
大概過了三十分鍾,才停下筆,剛停下筆就被拿走了,“老師,你幹嘛?”“你在幹嘛?”
結果就是我畫的小狗被當眾展示,然後把本子還給了我。
上午最後兩節課就是藝術課了,一周美術,一周音樂,這周應該是音樂課吧。組織初中生跑步的音樂照常響起,可以休息三十分鍾,但有些學生喜歡音樂課,早早就去了音樂室。
值日生在掃地,我們班是兩個人值日,和別的班略有不同的是,我們班是整天的活都讓值日生做,不存在像初中樣的分組掃地。教室裏隻有三個人,我,劉曉,還有朱蘊。我覺得剛剛畫得有些不對,沒有展現出狗狗的靈性,總覺得差了什麽,我又忙活了一陣。
“虛哥,走了。”劉曉叫我,我也沒法下筆了。“豬瘟呢?”“他早下去了。”
“哦。”
音樂室在藝術樓那邊,沒多遠。
到了音樂室門外,不協調的聲音壓了過來,耳膜都感覺在痛。我快步走了進去,看見陽遲和曹玲在鋼琴上。
想都沒想,直接走了過去。“兩個傻叉,沒事抽什麽瘋?”“關你什麽事?我感覺你真的好煩啊。”陽遲很不屑地對我說。
“我數三聲,再不下來,後果自負。”曹玲已經走開了,陽遲衝著我吼:“你以為你誰啊?”
“一!”“感覺你了不起了一樣。”
“二!”“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然後他瞪了我一眼,從位置上站起來,又笑著紮進了女生堆裏麵。
我碰了碰琴鍵,試了一下,頓時心血來潮。坐在位置上彈了起來,剛開始彈的時候忘了在彈什麽曲子,隻是憑著記憶彈下去。
過了幾十秒,我想起來了這首曲子是巴哈貝爾的D大調卡農啊,真是敗給自己了,這麽有名的曲子竟然現在才想起來。這時我注意到,大家都沒有說話了,隻是看著我,我繼續彈我的。這時一個人拿著小提琴走上了講台,並且直接配合我的曲調在拉小提琴,其實不用看都能知道是誰,是劉曉。
悅耳的音樂慢慢變小,我停住了手,站起來聳了聳肩,劉曉也把小提琴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往下走的時候,看見了陽遲那張惡心的臉,真是好笑死了,果然技多不壓身啊。
“怎麽今天想著來一段了?”趙楊問我。“沒什麽,隻是覺得有些聲音太吵了,我隻是覺得這樣做會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這話是故意說給陽遲聽的。
“看著這些幾乎什麽都不會又要展示自己的白癡有那種惡心的表情我感覺很有意思,哈哈!”“惡趣味啊你,control你知道怎麽拿下來沒?”
“不知道,你知道?”“嗯,不能打破瓶子然後又能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的方法,懂了嗎?”
我馬上知道了答案,就是直接把東西從瓶子裏麵拿出來就行了,原來我的思路一直都僵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