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風鈴篇 不良
“解決？怎麽解決！？”吉村問。
“什麽事情都可以找到辦法解決的。”
“yo——yosh——”理香似乎忘記了吉村的姓氏。
“yoshimura（吉村）ayumu（步），記住了沒？kinoshita（木下）rika（理香）san（敬稱）。”
“為什麽要用敬稱啊？”理香不高興地嘟著嘴說。
“我是寄宿在你的家裏的人，當然得用敬語了。”吉村平和地回答。
“那能叫姐姐嗎？”
“為什麽？”
“我一直想要一個弟弟嘛。”
“孤兒院不是有那麽多孩子嗎？”吉村記得裏麵有男孩的。
“他們沒有你可愛嘛。”
“我知道了，理——理香姐。”吉村有點兒害羞地說出。
“好，好可愛啊！”理香用力抱住吉村蹭臉。
“放開！”吉村掙脫理香的手。
“有什麽不行的嗎？我可是你的姐姐啊。”
“有誰的姐姐會對弟弟這樣？”
“因為她們的弟弟沒你這麽可愛嘛。”理香再次抱住吉村。
吉村有種上當的感覺，可是他從理香身上感受到了不同於家人帶給他的溫暖，本來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就放鬆了。
理香似乎是蹭舒服了，撒開手說：“步，明天我帶你去打工吧。”
“我明天自己去找找看看有沒有適合我的工作。”
“這樣啊，可是你誰也不認識怎麽找啊？”
“理香姐這你就別管了，還有多餘的床單嗎？”
還好理香床單，應該是冬天的時候用的。
晚上，理香沒有感到多一個人會使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間變得擁擠，睡得十分甜蜜。
吉村坐在房頂上，看著這裏的夜景，和東京不一樣，是寧靜而不是喧嘩。
臨近半夜，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在公寓的圍牆外往裏麵張望……
半夜兩個青年舊傷還沒有好，又被加了一筆新傷。吉村在四十年後也是學校不良們的頭頭級別的人物，在那樣能力者眾多的時代裏都能坐上那樣的位置，對付這些小混混簡直像拍手一樣簡單。
“喂喂，混蛋們，你們上頭的在哪兒？”吉村搜刮著青年身上的物品問，兩個青年被綁在公園秋千的欄杆上。
“誰會告訴你這家夥啊！”然後一口痰吐到吉村的臉上，吉村沒有生氣，用手弄了下來，再把手放在青年衣服上抹。
“說的好！告訴你我們還怎麽混？”
吉村從其中一人身上找到了彈簧刀，放進了口袋，又找到了一把指甲刀。
吉村走到另一個青年麵前，左手摳住他的右眼珠，另一隻手拿著指甲刀慢慢靠近這個青年的右眼珠。
“不，不要！停下！”
“哦？應該是‘請’停下吧。”吉村天真無邪地笑著說，很可愛，但這種情況下這樣的麵容更讓兩個青年感受到了恐懼。
“是，對不起！請停下，巡警先生快來啊！快來救救我們啊。”
一名年輕巡警快速跑過來，看見兩個青年被綁在秋千上，迅速幫他們鬆綁。
“到底發生了什麽？”
剛剛差點被弄傷眼睛的青年還沒有安定下來，說：“是一個小孩兒，他把我們綁起來的。”
“小孩兒？你是不是在說夢話啊？”
“是真的，請相信我們！”另一個青年說。
“我看你們是被別的不良打趴下不敢承認吧，好了好了，我還要去巡邏，就不給你們做筆錄了。”巡警笑著離開。
“喂，怎麽辦？”青年後怕地說，“我可不想再遇上那家夥，快回去了吧。”
“那回去怎麽交代？”
“總比被那家夥挖了眼睛強啊。”
走著，走著，一人停下，另一人也停下。
“怎麽了？”
“你說那個家夥會不會一直跟著我們？”
兩人慢慢回頭看，看到了吉村天真無邪的笑臉。一個青年剛要叫出聲，就被刀頂住了脖子。
“帶我去啊，這不是你們的任務嗎？”
……
這裏是一所工廠，位置偏遠，周圍沒有多少房子。牆角下長出的雜草沒人清理，建材上是滿滿的鏽跡，不知道這裏已經荒廢了多久。滿地都是零零散散的煙頭、喝過的飲料罐和啤酒瓶。
工廠裏麵的遊戲機很多，說是一個遊戲廳也不過分。有五六十個人，裏麵的人不全是男的，男的占多數，年紀看起來都比吉村大，資格最老的應該是坐在正中心的沙發上有兩個女生陪酒的那個染成金發戴墨鏡的肥胖男人。
吉村被兩個青年押進去，喧鬧的聲音小了不少。
“哈哈哈！”金發男又是拍桌又是狂笑，對著坐在另一個沙發上受傷的莫西幹說：“就是這個小鬼把你這混蛋打成這副模樣的？”
“川崎先生，能把這孩子給我做寵物嗎？他好可愛啊。”皮膚略白的陪酒女說。
“不要嘛，我也想要他做寵物。”另一個陪酒女撒嬌說。
在沒有受過傷的人的大笑之中，吉村飛速奔跑，造成了對川崎的挾持，他一隻腳踩在酒桌上，一隻腳踩在川崎旁邊的沙發上，右手提著川崎的頭發，左手持彈簧刀架在川崎的脖子上。
像你這種人，不知道在我們那個時代已經死了多少次了，吉村心想。
“小鬼，你以為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就能管用了嗎？下得了手嗎你？”
“確實。”吉村笑著用刀在川崎的臉頰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然後又很快把刀放回了脖子旁邊。
“你的賞金值多少錢呢？”
“什麽？”
“賞金啊，犯過罪的頭目在警察的檔案上會有記錄的吧，那裏不是會有賞金顯示的嗎？哦，對了你活捉的賞金和死亡過後的賞金是一樣的嗎？”
“你，你在說什麽啊？”
“就是剛才說的意思啊，兩個想做我主人的姐姐聽清楚了嗎？能和這位先生解釋一下嗎？”吉村天真無邪地笑著說。
“我，我不知道——！”一個陪酒女跑的時候不小心失足趴在了地上，又趕快爬起來逃開。
“這位姐姐呢？哎呀，已經跑掉了呢，還有後麵的哥哥們不要亂出手哦，不然我不保證他的死活呢。”
“我知道了，你是要錢對吧。”
“不一樣哦，我是想拿你換錢啊。”
“你把我交給警察他們也不會給你錢的，我是被保釋出來的，而且出來過後就沒有犯過罪了。”
“為什麽不早說呢？浪費我這麽多時間！”吉村收起彈簧刀，從桌子上跳下。
“等等！請讓我做大人您的小弟。”一旁的莫西幹說，然後跪在地上，態度相當誠懇。
然後被吉村打傷過的都擠到前麵來，跪在地上說，說的都是讓自己做吉村的小弟。
一個酒瓶從後麵砸過來，吉村躲過，抓住拿著酒瓶的手，過肩把川崎重摔在地。
“可以啊，把這家夥打成殘廢就可以，想加入我的都可以來。”吉村天真無邪地笑著說。
“喂！喂，你們這些混蛋！想幹嗎？啊——————！！！！！”
十分鍾後，川崎已經接近沒有呼吸了，這樣的傷能讓他終身無法作惡，不說能不能醒過來，說不說得出話，走動和活動手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扔到有人能得看到的地方去。”吉村命令。
“現在我就接替那個混蛋，我還不太了解你們，分量比較大的幾個出來。”
包括莫西幹的四個人走出來，吉村內心一笑，四大天王嗎？三男一女，頗有領袖氣質，不像普通的雜魚那樣沒有底氣。
“今晚我就要把這裏的不良全部蕩平，任何不屈從於我的都是我的目標。”
此話一出，下麵議論紛紛。
“你們不需要去，你們四個跟我走就足夠了。”吉村指著四天王說，“準備好摩托車！”
第二日，吉村還在睡覺。
“起床了。”理香貼在吉村耳朵旁邊說，吉村沒有醒過來。
“明明這麽可愛，睡得這麽死啊，不過好像沒有什麽關係啊，仔細看看他的臉，更覺得可愛了啊。”理香趴在榻榻米上看著吉村。
“不行，不行，得為弟弟準備早餐才行！”理香雙手拍臉，開始動手準備早餐——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