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風鈴篇 表演結束
“這兩個怪物就是你爸爸媽媽在你眼中的形象嗎?喂!花玲,回答我!聽得見我講話嗎?回答我!花玲!”
進門的那段記憶中的那對男女正是花玲的爸爸媽媽,吉村不敢相信在花玲的眼中,自己的父母竟然是這樣離奇怪誕的形象。
女演員的頭部死死的咬住男演員的胸口,被男演員用力推開,女演員用力咬住了,從男演員的胸口撕扯下一大塊肉皮,男演員大聲吼叫,像是十分痛苦的樣子。女演員則咀嚼著獲得的戰利品——那塊肉皮,像是享受一般吞咽進去,吃下去後用舌頭舔了一圈嘴唇,男演員發出怒吼,女演員吃完肉皮後也發出刺耳的尖叫。
……
“可惡。”
吉村舉刀衝向女演員,繞後跑上女演員的背部,女演員察覺到了吉村,用她健碩的雙腿蹬跳,帶著吉村跳向空中,吉村在女演員起跳前把刀刺入女演員的後背中,吉村抓緊了刀柄,用來保持平衡。女演員不斷地在舞台各處跳,舞台的很多地方出現裂痕。
男演員此時不顧胸口流出的大量的血,跑上前抓住女演員的雙腿,用力向下拉扯,想要把女演員往舞台上摔打。在摔下去前,吉村拔下刀,跳過去砍男演員的脖子,切入了脖頸不到五厘米的距離後就切不動了,刀卡在了男演員脖頸中。
男演員鬆開抓住女演員的手,抓住吉村的腿,用力把他甩到舞台的背景板上。
女演員落地時把舞台的木板壓壞了,有很多碎裂的木板翹起,男演員扯出一塊較大的木板敲擊女演員。女演員似乎因為剛才摔打造成的疼痛一時間還爬不起來,衝男演員嘶吼著。
吉村緩慢支撐起身體,他覺得打不過這樣的怪物,想要進入舞台的後場,揭開紅色的帷幕,和舞台下一樣,是漆黑色的,從裏麵伸出無數隻黑色的手,吉村嚇得向後倒坐在舞台上,往後又挪動了一段距離,那些黑色的手才隱退到了黑色的區域中。
女演員緩過勁來,起跳撲向男演員,咬住男演員胸口受傷的地方,雙手用力抱住,男演員怎樣甩都甩不開,於是男演員繼續用木板去擊打女演員的身體,女演員則快速啃食著男演員胸口上的肉。兩方互不相讓,直到對方死去絕不會停手。
男演員擊打女演員的動作停了,吉村沒有再感受到女演員的氣息。
吉村撿起鐵鏟,男演員轉向,胸口有一大部分的肉已經不存在了,再不斷地往外淌血。
吉村受的是輕傷,可是不能再做出太大的行動了,男演員向吉村逼近。
吉村快速喘息,準備最後再博一搏,那個怪物受的傷比自己嚴重得多,應該還是有勝算的。
男演員走路不穩,跪在舞台上,胸口沒有再出血,像是流幹了的樣子。很快,男演員整個身體趴在舞台上,氣息消失。
“今晚的表演就此結束!不知道各位觀眾看到過不過癮呢?那麽,我們下次再見吧。”
在觀眾的嬉鬧聲中,聚光燈逐個消失.……
吉村撿起刀鞘,再拖曳著身體走到男演員的屍體前,踩著男演員的肩膀,用力把刀拔出,收入刀鞘。
沒有了聚光燈,整個舞台被黑色埋沒,黑手抓住吉村,他掙紮反抗,可是對於這股力量他無能為力,嘶吼著被無數的黑手拖進那灘黑色的深淵……
“這裏就是一切的起源了吧。”
站在學校前說話的人是牧野,穿著依舊是那套破舊不堪的校服,手持的武器還是一根金屬製的棒球球棍,在背上還背了一把四尺長的太刀,他沒有顧慮地走進眼前的高校。
【“最近,我們的社員都說在晚上的時候看見了鬼。”地中海發型、穿深灰色西裝、係藍領帶的中年男人說,從打扮和說話的語氣上看,他應該是某會社的社長。
“鬼?什麽樣的鬼?”和中年男人對話的人是牧野,穿的不是校服,而是有些發黃的白色T恤和深藍色的沾著泥濘的牛仔短褲,腳下穿著的是一雙拖鞋,很邋遢的著裝,和會社幹淨的設置有著很明顯的對比。
“他們說是穿水手服的女子高中生。”
牧野像是嘲諷一樣地看著中年男人。
“你該整頓一下你們社員的風氣。”
“是真的!我們會社已經有三名員工失蹤了。”
“那應該聯絡警察,我隻是個陰陽師。”
“這就是惡靈在作祟啊,解決這樣的事件就是你們陰陽師的職責啊。”
“你怎麽證明這是惡靈在搞鬼?”
“我,我相信我的社員!”
“我考慮考慮,你也可以再找找其他人。”
“這件事真的很重要,這關乎我們整個會社甚至所有社員的存亡啊!”
“不就是破產嗎?說的那麽嚴重。”
“真的拜托您了!”中年男人跪在牧野麵前,想必他對這種事已經很習慣了,因為男人的土下座十分的標準。 】
“查了好多資料才知道那個會社原來的地方是一所學校,學校沒有發生過任何重大事故,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是被學校的相關人員封鎖了消息。”
在城鎮的各處都有著觸手人,唯獨在這所學校周圍沒有見到,牧野拿著棒球棍,隨意揮動,似乎一點兒也不害怕。
牧野走進校舍,玄關上貼著[請換鞋]這樣的字樣,牧野沒有換鞋,踩上木質地板往裏麵走。
……
吉村睜開雙眼,突然站起來,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按住胸口,快速喘息,往左右看周圍的事物,冷靜下來後發現自己是在花玲的家中。身體帶來的疼痛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事並不是夢,可是吉村沒有見到花玲。
吉村在花玲家中尋找走動,沒有出現在醫院的時候被平尾附身的那種情況。
輕輕敲花玲房間的門,“花玲,是我,吉村。”
“我進來了。”推開門,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
……
“吉村君。”一個紮著短馬尾的黑發女孩笑著說。
“花玲!?是花玲嗎?你還活著嗎?嗚——”吉村哭泣。
“不,我已經死了。”花玲說。
“你可是我們的Boss,不要輕易就哭啊。”一旁的平尾說。
“平尾?”
“這裏是吉村君的夢中,比起這個,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吉村君了。”花玲抱住吉村,“來,讓我好好抱抱。”
“你不怨恨我嗎,花玲?”吉村小聲問。
“沒有怨恨,隻是對吉村君感到生氣,可是知道吉村君和黑衣人發生過戰鬥,還有為了保護記憶拚了命的堅持,生氣的感情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平尾說你自殺了啊!”吉村感到疑惑不解。
花玲聽了後回頭向平尾瞪眼,平尾把臉朝向一邊,不敢正視。
“這個笨蛋一直都認為自己是最聰明的,總是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對的。”花玲對吉村說。
“BOSS,真的十分抱歉,我差點兒就把BOSS給.……”
“沒事的。”吉村衝平尾笑著說。
“BOSS……”
“因為我們是夥伴,是家人啊!”
“等等,平尾,你竟然要殺害吉村君,究竟發生了什麽?”花玲等著平尾。
平尾一頓解釋.……
“那你是怎樣死的?”平尾問。
“真的想要知道嗎?吉村君呢?”花玲問。
吉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