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鯉魚跳龍門
“好了，這就講完了，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回座位了。”
“真是一個糟透了的故事啊。”蔣蓧回味著說。
“原本就是那樣的設定，隻是改了一些內容，反正也就那樣了，晚上我給莉亞單獨訓練，蘇雅你來做飯。”
……
晚自習過後放了學，在晚自習下課期間我差點有生命威脅，即使這樣還是沒有給趙楊把故事給講清楚，要說原因的話，我覺得這樣做會很有意思。北川和龍一也就算了，並沒有太在意故事本身，趙楊好奇心和求知欲很重，隻能這樣幹難受著，我也給講過這個故事的人都說了的，講給誰都行，就是不能講給趙楊。
晚上給莉亞的訓練依舊是跑步，沒有蘇雅在旁邊，莉亞就可以放心地跑了。
莉亞最終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累倒了，沒有吃飯又透支了體力，很正常。
“仆人.……”
“別說話，我背你回去。”
“哦……”
“現在是透支的狀態，嚐試感受一下自然的氣息。”
今天沒有成功，每天繼續，和蘇雅的訓練得錯開，那麽這樣的話就隻有讓蘇雅白天訓練了。
回到家，蘇雅和蔣蓧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我把莉亞放到沙發上，把菜給熱了一下，莉亞沒有睡著，隻是特別累，不想說話吧。
電飯鍋裏麵的飯還有，我迅速吃飽，把碗放進洗碗槽。
“莉亞，你現在的狀態是不能吃飯的，隻能喝一點兒葡萄糖了。”
“嗯。”
在櫃子裏麵還有存貨，莉亞喝了一些，我又調配了一碗熱鹽水，讓她喝下去。
“這是？”
“補充鹽分用的，要洗澡嗎？”
“明天早上吧，感覺動不了了。”
“睡哪邊？”
她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我。
“好吧.……”
結果是我幫莉亞把除內衣和內褲以外的衣服都換掉，讓她躺在床上休息了，我自己也在洗完澡過後穿上衣物到床上睡下了。
“莉亞，睡了嗎？”
莉亞沒有回答我，能聽到細細的呼嚕聲，已經睡著了啊，對這樣毫無防備的孩子下手，我一生都會有罪惡感的吧，還是好好做照顧她的仆人角色吧。
“晚安了，大小姐。”
枕頭隻有一個，當然是莉亞用的，不過沒有枕頭也可以，我失眠的時候都是把枕頭抽掉的，結果就能睡著了，真是奇怪啊。
【劉為民是明珠飯館的大廚兼老板，飯館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可是現在店裏的生意越來越不景氣，對門的那家大飯店比自己家的規模不知道大多少，自己飯店就老婆和自己兩個人，怎麽比得過？劉為民為此犯了難。
劉為民怎麽想也想不出好主意來，直到他在電視上看見了這樣一個新聞。李應天李老師傅到本市來了！李應天是誰？他可是魯菜界的大師，魯菜界上點兒年級的不可能不認識他，如今他已經接近九十歲的高齡了，應該在家享福才對。他來我們市幹嗎？劉為民不免犯起了嘀咕。
等新聞完了，他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原來李師傅以前在這兒來吃過一道菜，他早已忘記是什麽時候吃的了，可是那味道他一直沒有忘記，近些天他感覺時日不多了，所以無論怎樣都再想嚐嚐當年那道菜。
電視台為了滿足老人心願，就設置了一場比賽，後天進行預選賽，星期天進行決賽。
李師傅說的那道菜是“鯉魚跳龍門”，這道菜雖有難度，可對於一般的大廚算不上什麽難事，而且各家的味道相差不到多少，能突出自家的菜好的就隻有刀工和味料了，那麽這樣的話，劉為民心中就有些底子了。如果這次比賽能拿第一，那店裏的名氣就帶出來了，還愁沒生意？
可是自己的手藝真的過關嗎？劉為民暗想，這時他突然想到了退居二線的父親老劉，有必要問問他老人家的想法。
此時老劉也在看電視，估摸著兒子劉為民會給他打電話，果不其然，電話來了。老劉告訴劉為民，要想請他出馬，就得先把預選賽贏了再說。
想想也是，預選賽都沒過，就別談什麽決賽了。
晚上九點多，看已經沒有顧客上門了，劉為民正準備打烊。這時，一男一女走進了飯店，兩人看起來都是二十六七歲。
“老板，能做一道‘鯉魚跳龍門’嗎？”姑娘開口。
這麽晚了，怎麽還來我們這種小地方吃？劉為民泛起了嘀咕。一問才得知，這一男一女是一對情侶，他們要這菜的原因是現在微博上正在競猜哪一家會在比賽中贏，而且討論相當火熱，他們覺得聽不出什麽名堂，就自己來嚐嚐哪一家最好吃了。
“全城成百上千的飯店，你們吃的完嗎？”劉為民開玩笑說道。
“沒事，我們是吃貨，不怕裝不下，就怕吃不夠！”姑娘拍著肚皮說道。劉為民笑了笑，就讓老婆先招待他們，自己到裏麵去做菜。
菜做好了，老婆端了過去，兩人很快吃完了菜，把錢付了就走了。劉為民估摸著明天像這兩人一樣的人絕對不在少數，於是他讓送魚的小李明天比平時要多送十幾尾鯉魚過來。
果然，第二天的食客比平時多了不少，飯館有了少有的熱鬧，可一到下午，可以說是門可羅雀，因為沒有魚了。
第三天劉為民去了預選賽的地方，也就是對門的魯香大飯店。來參賽的有一百多號人，經過重重比試和選拔，劉為民成為了決賽的六位選手的一員。令他驚奇的是，前天晚上的那個小夥子也在裏麵，決賽選手裏麵也沒有魯香大飯店的廚師，說明人家是按實力選人的，劉為民為自己平時憤恨人家飯店感到了慚愧。
這時，他知道了那個小夥子叫張祥。主持人宣布完比賽人員名單後，開始說明決賽的規則。很重要的一條是決賽自備材料，還有隻限帶一名助手。
順利通過預選賽，劉為民終於請到了父親的出山，劉為民廚藝很不錯，可和自己的父親比起來，那簡直是天和地的區別，如果父親出馬，那比賽冠軍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是和他想的不一樣，父親隻給他當助手，而讓他來完成這道菜。劉為民納悶了，正要問個所以然。
父親卻搖了搖頭說：“你現在才是飯館的大廚，哪有大廚當助手的道理？再說了，你別以為這次比賽那麽簡單！其他幾個人不比你差，
尤其是‘齊地大酒家’的楊大廚，他可比你爸我厲害得多。”
“那，那咋辦？現在想個新的調味料配方？”劉為民急著問。
“來不及了，而且那配方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改不得！”老劉這時把手指著牆角的窗簾那邊，“去，把那東西拿出來。”
劉為民趕緊走過去看，發現原來是一套漁具。劉為民立馬明白了過來，爸這這是讓自己去釣野生的大鯉魚啊，現在每天送來的鯉魚哪個不是打過激素的，隻有野生的魚味道最純正，肉質也最鮮嫩。
“可是，爸，我去哪條河裏釣啊？”“你知道‘鯉魚跳龍門’這道菜的來曆嗎？”
劉為民感覺小的時候好像聽過，現在一時候想不起來，用右手笑著撓了撓頭。
老劉歎氣一聲，說：“這‘鯉魚跳龍門’的故事是這樣的，傳說中，黃河中的鯉魚——”
還沒等老劉講完，劉為民嗖的一聲就跑出了父親家，老劉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說：“這孩子！”
劉為民本打算釣一條大鯉魚的，可一連幾天都沒有釣到，明天就要決賽了，這可怎麽辦啊？他正想著，旁邊的一中年男人釣到了條大鯉魚，引得其他釣友羨慕不已。劉為民趕緊問男人能不能賣給自己，男人笑而不答，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百塊，這麽黑啊！可不買就沒機會了，劉為民隻好不情願地買下了這條大鯉魚。
決賽這天，魯香大飯店門庭若市，如果不是參賽選手，劉為民還擠不進去，他這才明白人家比不比賽都有很高的宣傳效應。劉為民注意到張祥的助手是他的女朋友，這兩人一定不一般！
比賽的廚房不是一起的，分成了六個房間。老劉父子倆分進了五號房間，雖然這廚房不大，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老劉不禁想起了以前做廚師的日子。
“比賽開始！”主持人發出信號。
老劉開始用白蘿卜雕龍頭，隻見到空中刷刷刷地飛起蘿卜屑，又齊刷刷地落到盤子上，很快龍頭就有了形狀。父親已經沒做廚師這麽久了？竟然功夫還這樣利索，劉為民瞪直了眼。
“還看啥？快幹活！”
劉為民趕緊點點頭，也趕緊開始忙活起來，在父子倆的共同協作下，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鯉魚跳龍門”做好了。上菜前，劉為民拿出秘製醬汁，淋了一些在菜上。這時，工作人員進來把菜端走了。
“爸，你說咱能贏嗎？”劉為民不安地問。
老劉說，到現在步驟都沒出問題，如果輸隻能說技不如人了。
兩人走出廚房，劉為民看大廳正前方坐著一排評委。評委有魯菜大師李應天、美食評論家孫胖子、讚助商陳老板、魯香飯店錢主廚，還有一個群眾周大爺。
這時所有比賽選手站在一旁，前三號選手的菜依次端上桌，剩下沒端上去的另外兩個是楊大廚和張祥的菜。
劉為民注意著李師傅的一舉一動，吃前兩道菜的時候李師傅看起來很失望，吃第三道菜時一連吃了幾口，結果評分出來了。一號8.3分，二號8.1分，三號9.3分。
這時剩下的三道菜端了上去，李老師傅隻吃了四號楊大廚的菜一口，立刻就把筷子放下了，大聲說：“就是這個味道！讓我惦記了多久啊？”
說完，李師傅又拿起了筷子，大塊大塊地吃了起來，其他評委也爭相搶奪，很快楊大廚的菜就吃得隻剩骨頭和油水了。
劉為民深深歎了一口氣，看來完全沒有希望了，可是他注意到父親完全沒有泄氣，老劉說，還沒到最後，贏家還指不上是誰！
五號菜上桌了，李師傅像是象征性地吃了一口，吃了過後他臉色很凝重，其他人吃過後臉色也一樣。
劉為民慌了，難不成哪個步驟錯了，糟了，這可是要砸招牌的大事！
評委們一聲不吭，示意上下一道菜，也就是小夥子張祥的菜。那道菜剛拿出來，還沒端上桌，就引起了全場所有人的熱議，因為那道菜太奇特了！
鯉魚的前半截裹滿了朱紅色的醬汁，後半截則沒有一絲油，清蒸的，魚的中間似乎有什麽白色的東西將魚分為了兩部分。魚也沒有躍起的淩躍姿勢，這是什麽菜？
可菜還是得吃，李師傅吃過後臉色更凝重了，評委們吃過後聚在一起商量。
“爸，隻有半截，那還能算是魯菜嗎？”
“真是不得不服老了！比賽比的是‘鯉魚跳龍門’，不是比魯菜！我們輸了。”
這時評委宣布評分，劉為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四號9.5分，五號9.7分。”
劉為民正想要歡呼。“六號十分。”
什麽？十分！也就是說每個人都給的十分！
“那麽，請六號走上前台！”
張祥走到主持人旁邊，李師傅讓他說出他能贏和為什麽把這菜這麽做的原因。
小夥子像是提前知道自己會贏一樣，平靜地說：“鯉魚跳龍門嘛，鯉魚越過龍門時從平淡無奇的凡魚化作了中國最傳奇的生物——龍，所以，我想當鯉魚穿過龍門的時候應該就是我的這道菜這樣的情景吧。”
劉為民想了想，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魚的後麵一部分，我是清蒸做的，評委吃了前麵五位大廚做的菜難免會感覺油膩，吃這清蒸魚恰好能吃出新鮮感。中間的那一部分我是用龍蝦肉擺的，意指龍門。最後的前半截才是重頭戲，在這裏，我得向五號選手劉師傅道一個歉，想必評委已經吃出來了吧。”
給自己道歉，這是怎麽回事，劉為民看著小夥子想。
“沒錯，我的菜是模仿劉師傅的。”
全場嘩然，最感到驚奇的是老劉父子、
李師傅說：“本來我覺得楊廚師是必勝的，可是，我錯了，你們做的菜確實要好一些，你們上來嚐嚐吧。”
老劉父子跑到了評委桌前，工作人員給了他們各一雙筷子。夾了一塊含到嘴裏，果真和自家的醬汁味道一模一樣。
劉為民又夾了一塊自己的菜，發現相比之下，小夥子張祥的菜更為好吃，他的魚肉肉質更鮮美，更酥嫩。
劉為民走到張祥旁邊說：“我輸得心服口服。”
“劉師傅，其實你才是這次比賽的勝者，畢竟醬汁是模仿你們的。”
劉為民問他怎麽模仿出的，張祥說，他技不如人，隻能模仿別人的，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尋找最好吃的哪一家，而且他有個特技，就是舌頭好使，再複雜的味道也瞞不過他的舌頭。
劉為民又問，那魚什麽那麽好吃呢？
張祥笑了笑說，他用的魚是他生態養殖場的朋友的，魚肉的絕對鮮美，而他不敢釣河裏麵的魚，因為太不幹淨了，上遊的化工廠把水質給汙染得太嚴重了。
劉為民這才想起上遊有一個違規排放的化工廠，他記得那個化工廠的老板好像姓陳，往評委桌一看，發現陳老板已經不見了蹤影。】
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真是個奇怪的夢啊，這個夢是在暗示最終和我走在一起的是蘇雅嗎？還是單純我的潛意識認為蘇雅是最適合我的人呢？
不過那樣子做的鯉魚跳龍門好像沒見過，嗯——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