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破繭篇 繭
這裏怕是中國最大的違法者的聚集地了吧，論規模，論危害性都是史無前例的，額——新中國成立以後。畢竟在古代這種場所還是存在的吧，民國時期——鬼知道，想那麽多幹嗎？
“看過來——那邊的那個——！”
一身材稍顯瘦弱戴著圓框眼鏡的男子朝我吆喝，同時他正在大街上和一名衣著不整的女人做著事情，那個女人或許是習慣也或許是想要獲得很多的獎賞發出了誘人的叫聲。
“啊——啊~啊——客人，客人，不行了——！”
“操哭你！怕了吧？”
“客人，饒了我吧~”
“哼，那邊的那個，快過來。”
我實在是沒有興趣去搭理這種人，當做沒有聽見他說的話繼續向前走動。
“三千三百三十三！”
他喊這話的時候口氣變了，我停住了腳，轉過頭看著他和那個女人。
“我就知道你會停下腳的，要知道隻要向警察說說編號，你可就完蛋了。”
警察？在這種地方那些人就被叫做警察的嗎？
“四個三，我問你？想不想幹？”這男人故意用手把身前的女人的下巴拖起來。
“客人，你是認真的嗎？”女人的眼神犀利了許多，“讓我和這種垃圾幹事？還不如和條狗！”
“哈哈哈，說得好啊，你可以滾了。”
……
得到兩點重要的信息，其一，我現在是知道為什麽脖子上的control會帶電流了，這是方便尋找，留下了GPS類似的功能，隻要根據編號就能找到相關的那個人。其二，這些人欠抽。這也難怪他會阻止我了，假設沒有提前說明，眼前的這兩個家夥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我乖乖地滾蛋，並非不想做些什麽事情，而是不能做。
說起來，還不知道打了這些人會怎麽樣啊，招致看守的暴打？還是被殺掉？
迷茫之中繼續徘徊，因為沒有留心走路，不小心踩到一顆大點兒的石頭險些摔了一跤，這個時候我注意到草叢裏麵的一隻繭，繭的個頭並不是很大。讓我值得在意的並不是為什麽這個地方會有繭，而是聯想到了這裏麵的人的處境。
被封閉在黑色的空間中，整日不見天日，苟且偷生，沒有辦法找到通往外麵的路。這隻繭也已經是一個死繭了，察覺不到任何氣息——
繭開裂了，露出了一條小縫隙。
我再次感知氣息，感知到了——那微小又確實存在的氣息，剛才沒有感知到是因為有這層繭的原因嗎？不對，和那沒有關係，隻是我想當然地認為它死了。
繭一方麵保護了自己又阻擋了自己，保護了一群人，又弄苦了一群人，不管這層繭再怎樣厚重，成蟲的意識都隻有一個，鑽出去！
不管繭的對麵是什麽，無論外麵的世界會是什麽樣的——
可終究繭隻破了一點，裏麵的成蟲沒有出來。
“無法衝破這層繭可是沒辦法存活的。”
“說個毛的意義不明的話啊！不想挨打就把錢交出來。”
又是一堆痞子啊。
“我要是說不給呢？”
看來在那之前得先突破眼前的這層繭了。
——
“啊！！？”
就剩下眼前的這一個了，他坐在堅實的水泥地麵上，向後退——
我此時更多的感情是無奈。
“放心，我不會下死手。”
解決完事了，得考慮下一步該做些什麽了。
“你挺能打的嘛。”
說話的是一個穿製服的男人，很明顯他是維持著這個小型社會秩序的一員，按我的感覺來說，這些人和這些被我打倒的痞子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的，都是欠揍。
我沒有搭理他的話，隻是用雙眼冰冷地注視著這個男人。
沒有監控，要做掉他嗎？不對，隻是我沒有察覺到監控，不能說一定沒有，假設沒有那種東西，肯定會被痞子圍毆致死，那種情況下怎樣追查犯人，那麽答案就很明顯了。
“你覺得我現在有本事殺了你嗎？”
“啊！？很久沒有看見你這麽膽大的了啊。看你剛才的身手，就算我有高壓電棍，我也——”
這時我被電棍給擊中了，他偷襲成功了，我抽搐一小下後癱軟倒地。
“切，還真以為自己能打就不得了！”
他隨地吐了一口痰，感知氣息，他像是在摸什麽東西，聽到金屬物件碰撞的響聲，感覺像是——手銬。
果然，我的雙手被他用手銬拷了起來，接著被他扛在肩膀上，隨即處於移動中。
剛才故意被他擊中了，這個時候還是先忍著吧，等待爆發的那一刻，再說電流根本對我不起作用的，隻是不知道他現在要帶我去哪裏，他剛剛說我挺能打的，莫非——
我假裝睜開眼睛，用微弱地聲音說：
“你帶我去哪兒？”
“別亂動！”他掏出電棍，我閉上了嘴。
實際上現在的狀態，他電我自己也會觸電的，無所謂了。
生活在這裏的人們受到了非人類的對待，可是他們卻沒有能力去反抗，還是沒有底氣反抗呢？都是被整個社會拋棄掉的人。
……
“起來！給我起來！”
吵吵嚷嚷地相當煩人啊，睜開眼看到的卻是牢門，還有一名剛認識不久的看守，他戴著的是圓框墨鏡，有一撮八字胡。
我現在的位置是在街道下的地下競技場裏麵的監牢中，空氣中飄散著零零星星的腐爛的肉塊發出的味道，可是找不到源頭，估計是被處理掉了吧。關在這裏麵的人無一例外身體都是有傷痕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裏是單人住的，條件比起上麵的監獄要好太多了，全都是單間，而且環境也十分地衛生，上廁所也十分地方便。
八字胡叫喊的人正是我，我立刻站起來，什麽話也沒有說，視野中又出現了兩名看守，把監獄的門打開，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電棍。
在害怕著我嗎？
“你，把手伸出來！”八字胡命令說。
我照做，把雙手伸出，然後被手銬給限製住了。
“別激動，我們這是例行公事，等會兒自然會給你解開。”
我沒有回答，隻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還算識相。”
走出牢房，那三個看守還是沒有減少對我的防備，我猜是把我帶進這裏的那個混蛋告訴了我在上麵做過的事情。
再有可能就是在這裏麵的這些人的實力都不是三兩個人就能壓製得住的人了。
來的路上多加留意，把信息整合好，然後知道了我自己現在的處境。這裏是關押競技場中的格鬥士的地方，那麽我接下來要去做的當然就是去做格鬥士了。
隻出動了我一個人，是想看看我的實力嗎？還是隻能出動一個人？不管是哪邊都沒有什麽意義，我是不會和監獄裏麵的那些人打的，不是我不願意，是隊伍不同。我現在代表的就是那些看守所的那一方，什麽意思呢？
一共有四個隊伍，四個隊伍派出各隊伍的人，然後廝殺，並進行賭博。還有賠率這種設定，容易贏的賠率低，容易輸的賠率高。
到了競技場，我看到了我的賠率，20.0，相當高的賠率了。
八字胡幫我把手銬打開。
“進去。”
不知道作為莊家的那群人會從中獲利多少，另外為什麽我的賠率這麽高啊？是有人想要用打撈一筆錢嗎？還是說我的對手很強悍？
競技場是圓形石質的，直徑粗略估計有二十米，讓我想到了古羅馬的競技場，可那是文明啊，現在這些人做的是什麽時代的文明啊？
我往上和周圍看，競技場外圍是觀眾席，吵鬧聲很大。腳下踩著的是鐵板，又聽到了老虎的叫聲，循著聲音往下麵看，是一頭凶悍的老虎。
用氣息察覺，一共有四頭老虎，都在競技場中心到競技場外圍的溝壑中，溝壑深度約兩米，那些老虎的樣子也不像是吃過東西的，掉下去會很麻煩啊。
“現在走向競技場中心的是，由主辦方提供的奴隸三千三百三十三號，我們可以看到這個奴隸的賠率是相當的高啊，20.0的賠率啊！我的乖乖，假設我投一百萬，那我就是千萬富豪了。”
主持人的客場話引來一片片唏噓聲，伴隨著嘲笑和謾罵，都是指著我的。
然後主持人開始介紹接下來出場的人員。
兩個隻穿條黑內褲拿著狼牙棒的肌肉男是一組，十個拿雙刀的健壯男人是一組，還有一個穿赤紅色旗袍的赤手空拳的女生，以上三組人馬的賠率是3.1,7.9,1.2。
這賠率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