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這是要考驗老大
桑揚就目前宋家的局勢來看,將來掌控最終生殺大權的必須是自己此刻麵前這一位。不管是那老的,小的,隻要麵前這一位跺跺腳,他們就屁也不敢放一個。
於是桑揚聰明的先選擇站隊。最近老大可是正在挑選人手,貼身保護唐柔。他得先搶占機會。
聽到唐柔的表揚,桑揚正想著他的機會是不是來了,結果唐柔無情的甩他兩個字。
“不行。”
桑揚一臉扭曲,“為什麽?”
唐柔麻溜的又甩了他兩個字。“聒噪!”桑揚瞬間閉嘴,摸摸鼻子,心中暗想,他真的有這麽聒噪嗎?
明明他是在活躍氣氛好嗎?不然天天都悶不吭聲的多沒意思啊?
雖然被狠狠打擊了一盤,不過桑揚還是找了一家藥店,給唐柔買了藥。“夫人,真的不用去醫院?”
冰凉的藥,抹在紅腫的傷口上。有些發疼,不過也還很舒服。“不用了。”
桑揚送唐柔回去時,還一臉殷切的將她送進了家門。離開時,總算是說出一句他最想說的話。“夫人,可得跟老大幫我求求情……”
萬一老大一看唐柔的傷,直接將他給扔回去,他豈不是就隻有被雪藏的份兒?
唐柔關上門,輕笑出聲。看著方箏,“洛洛弄得創傷藥還有沒有?”
“怎麽了?”方箏連忙迎上來。看著唐柔撈起來的手,五官一緊。“怎麽傷得這麽重。”語氣不加,帶著怒意。
唐柔連忙安撫這個別人口中的冰美人,“沒事,就幾個小混混而已。”方箏從藥箱中翻出花洛的特效藥,抹上去的感覺,果然不一樣。很舒服,唐柔明顯感覺,隻是短短一會時間,紅腫就消退不少。
欣喜讚歎道:“果然還是洛洛的藥管用。”
方箏過了事情經過,唐柔大概說了一下,方箏一聽,立刻就對著桑揚責備。“這個桑揚,就該調他回去喂豬!”簡直蠢死了。
唐柔卻搖了搖頭,滿不在乎。“算了,他也是無心的。而且……其實他的苦肉計好像還蠻管用的。”
方箏抿了抿唇,不說話了。反正她還是覺得桑揚的小聰明不可用。任何以傷害小柔安全的計謀,都不是好計謀。
唐柔見方箏似乎有些不高興,輕輕搖了搖她,笑著道:“箏箏,幫我一個事兒行嗎?”
方箏一聽,微微正神。聚精會神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麽事兒?”為什麽她會感覺有種算計味道呢?
“其實也沒什麽?今天我弟弟和我爸不是見麵嗎?結果我弟讓我出來。我很想知道他們在病房裏說了什麽。”
方箏想了一下,然後認真道:“那裏好像沒有裝監控器。”
“以前是沒有裝,可是今天肯定裝了。”說著,還衝著方箏擠眉弄眼。嚇得方箏直接退後三尺,總算是明白唐柔的意思了。
不過,想了一下,看著唐柔道:“你想看直接讓老大給你不就是了?幹嘛大費周章的玩自盜家門的遊戲啊?”
方箏發現,唐柔還真是將宋林成的個性摸得越來越透了。唐羅心中一直好像有結,讓宋林成和唐柔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使力。
所以,今天他們兩人的會麵,以她家老大的作風,還真的會裝監控器。
“可是我不想讓你家老大知道我已經看過了啊?”
方箏不解的看著唐柔,發現自從她接受了宋林成後,她就變得越來越古怪,腹黑。那種貪玩的興致,甚至讓她想到了小亦,好像什麽馬蜂窩都想去捅一下一樣。
“我就想要看看,在他以為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會怎樣來處理我跟我弟弟的事兒。”
方箏一聽,深抽一口氣。敢情唐柔是想要玩反間計啊?
“小柔,你這是……考驗老大嗎?”
唐柔想了一下,隨後嘻皮笑臉道:“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拉了拉方箏,竟然跟小亦一樣向她撒嬌,“箏箏,快嘛,一會兒他要是回來了就沒機會了。”
方箏被唐柔直接推回了機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唐柔所說的去做了。想想老大,方箏竟然也有了一種看好戲的心情,也不知道他們這個老大,會不會真的被小柔玩?
不出唐柔所料,果然今天的病房內裝了監控器,唐柔對宋林成的腹黑無恥程度,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若是沒這樣做,她才反而會奇怪呢?
若是以前,她會覺得,竊人隱私的行為是不好的事情。可是,如果竊人隱私能夠更清楚的知曉症結的所在,豈不是能夠達到更高效收益嗎?
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唐羅那般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了?父親是那樣的想喚他回來,可是他為什麽要那樣無情的離開。
她真的很想知道。
屏幕上,很快出現了唐遠山房間的畫麵。見自己的身影走了出去,唐柔不禁開始緊張。
當聽著唐羅訴說著他的心聲時,唐柔的心都已經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
這……
唐羅已經離開了房間,可是她的心,依然在處理震撼之中。腦海中,閃現著唐羅所說的話。
若不是親耳聽唐羅所說,她……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唐羅他,他竟然不是父親的兒子。
真相對她來講,是震驚,可對唐羅來說,卻是生死打擊。他竟然無數次的想要自殺而死,想起那個即使睡著時,都會擰緊眉毛的倔強少年。
他的內心,竟然凝聚著這麽多的委屈與無助。從小,她有父親愛著疼著。可是他呢?似乎什麽也沒有。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那樣一個冷血的父親,那樣一個無恥的母親。
唐柔甚至能夠想象,他白淨稚嫩臉上的失落與孤單。那時,他才多大,恐怕不過小亦那般的年紀吧。
可他為什麽就要經曆這樣的傷害?
當一切的迷霧,劃開時,迎接他的卻是一個更加可怕的真相。他不過就是他母親跟一個野男人生的種罷了。
難道,他那麽小,渾身卻散發著一股冷。無懼生死的目光,不是勇敢,而是了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