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狠心的父親
但他沒有,這就足以證明,唐柔還活著。
夜水晶的話,總算是讓宋林成找回了一些理智。看著大樹懷裏已經暈過去的小亦,嘴裏還不斷的吐著鮮血,他冷漠至極的說道:“把他扔到基地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永遠也不準踏上岸一步!”
宋林成的命令是那樣的絕情,可所有的人卻不禁鬆了一口氣。至少在這一刻,他們的小少爺保住了一條性命。
大樹抱著小亦立刻上車,匆匆趕去醫院。而桑揚及其他當職的人,因為這件事情,也一起被宣布冷凍。
宋林成將他們徹底的驅逐,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走。於是都隨著小亦一起回到了基地,好好的反省,認錯。內心深處,都渴望唐柔不要出事,也希望上天能夠眷顧,一定讓她能夠平安的回來。
方箏得知這一切後,整個人也直接哭暈了過去。她來到醫院,看著在急救室裏躺著的小亦,淚不斷的滑落。
怎麽也不敢相信,將小亦傷成這樣的人竟然是老大。那個和睦而又溫馨的家,怎麽會眨眼間變成了這樣?
小亦的傷比想象中還要嚴重。醫生經過三次的搶救,才險險的保住了他的性命。
所有的人都守候在重症監護室外,不斷的替小亦祈禱。就連左佑愷都忍不住的撲在了母親的懷裏,紅著眼睛,問母親,“媽媽,小亦不會有事嗎?”
賴水清抱著兒子,失痛的說道:“不會有事,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整整三天,宋林成都沒有出現過一次,讓左橫毅都忍不住衝到了他的麵前,拎起自己的拳頭砸了上去。
“天下間,怎麽會有你這樣狠心的父親?”
而宋林成沒有絲毫的懊悔,硬身接下了左橫毅的那一拳,冷聲道:“這是他自找的。如果找不回小柔,我會讓他這輩子也別想安生!”
左橫毅不敢相信,對著他大聲的吼道:“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宋林成冷漠,無情。淡淡而言,“那又如何?”如果沒有了小柔,一切的美好,都不複存在。
他的家,又還有什麽可以保留的呢?
而且,這一切本身就是他的過錯,他難道不該為了自己的過錯買單嗎?
一周後,小亦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問母親,可是,所有人臉上掛起的失落讓小亦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淚,止不住的流,想起宋林成對他的狠辣,心中更加委屈。覺得原本色彩斑斕的世界,一下子就變成烏雲密布,沒有了一點點兒光澤。
就連念念來看他,他都揚不起半點的笑意,每天就隻是躺在被窩裏哭泣。左佑愷見了,都忍不住拿他曾經罵他的話來反譏他,可是小亦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除了哭,就什麽也不會。還整天吵著就讓宋林成打死他算了,這樣他就可以去跟媽咪團聚了。
那吼出來的聲音,簡直讓人的心都快碎掉。方箏緊緊將他抱著,堅定的告訴他,“小亦,你怎麽能夠這樣輕賤自己?你要是死了,小柔回來怎麽辦?”
“要是她知道,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該多難受?你相信我,小柔一定還活著,不管過多久,也不管有多麽的困難,我們都一定會將小柔找回來的。”
方箏的懷抱,溫暖了小亦.。她說出來的話,也給小亦帶來了希望。紅腫的雙眼,看著方箏,哽咽啼哭著,“箏箏……媽咪真的還活著嗎?”
方箏堅定的點頭。“一定還活著。”替他抹掉淚水,鼓勵道:“所以,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好好的養傷,這樣小柔回來的時候,才能夠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你。”
想到找唐柔,小亦的心中總算是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對宋林成,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在他的心底深處,像是對宋林成生出了一種恐懼,隻要有人說起宋林成,他就會發顫。
就會想那個毫不留情的巴掌,打得他幾乎直接斷了氣。這個他以為了不起的父親,原來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為殘忍的父親。
小亦好不容易養好了傷,打算去找唐柔。卻被宋林成的人,強行帶回了基地,嚴令他永遠也別想離開那座小島。
對於宋林成的這一命令,讓小亦氣急敗壞。他從來沒有這般恨一個人,恨得他想撲上去,將他咬死。
小亦可以原諒宋林成因為憤怒而打他的那個巴掌,可是他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竟然阻止他去尋找自己的母親。
永遠也不會……
小亦被軟禁在了小島上,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逃脫大家對他的監控。
宋林成這一次的命令是認真的。警告了所有的人,如果再有人膽敢對他放水,讓他出去搗亂,不管是放水的那個人,還是跑出來的那個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樣的威脅讓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沒有人再敢對小亦放水。大家都清楚,一旦小亦出去了,恐怕引發的就是宋林成無邊的怒火。
到時他會通通發泄在小亦的身上。小亦那小小的身板,又如何能夠吃得消?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左佑愷竟然主動要求跟小亦一起去基地。左橫毅和賴水清很是不舍,可是,看著兒子那認真嚴肅的樣子,最終還是依依不舍的將他送上了飛機。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們知道,成長的不隻是他們,還有這些年幼的孩子。
左橫毅尊重兒子的選擇,也希望他的人生可以不要因為失去的腿,而變成一片昏暗!
宋林成的身邊,派來了全新的一批人馬,而夜水晶辭掉了自己的工作,一心留在了宋林成的身邊,替他打理一切的事物。
宋林成沒有反對,因為他知道,夜水晶的實力,足以撐起他的所有的事業。隻有完全無後顧之憂,他才能夠安心的去尋找唐柔的下落。
終於得償所願,留在了宋林成身邊的夜水晶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這讓她想起了唐柔曾經對她所說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