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讓我想得好苦
周少安一把將他抓住,濃墨的眉毛,露出不悅。花洛根本不管他,拉起他的手,就不要命的咬下去。
直到嚐到了血腥味,周少安才慢慢的鬆開了手。隨後花洛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拖著自己的行李,就急匆匆的向機場趕去。
那股子要離家出走的勁兒,著實讓周少安哭笑不得。他很想說,他也沒讓她不去啊?
隻是,看著她像是落荒而逃的樣子,忍不住的,掀起了嘴角。就在門砰的一下被關上的那一刻,嬰兒房裏的兒子突然大聲哭了起來,好像是感覺母親的離開,讓他心中突然生起了悲涼,大哭了起來。
周少安走了,進去抱起兒子,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的淚水。輕聲道:“怎麽?你也知道你媽媽走了?是不是很想念啊?”
伸手在兒子鼻子上輕輕地掐了一下,無奈的作出了一個決定。“我可不能夠讓你太過想念你媽媽,萬一憋出病來就不好了,要不我們也去?”
寶寶黑碌碌的雙眼,怔怔的望著周少安。似乎並不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麽,但周少安卻認真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們就出發吧。”
於是周少安跟花洛一樣,風風火火的收拾起了行李,隻是花洛輕便的行李,完全不若周少安。
誰讓這個小奶包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呢?
周少安足足裝了兩大箱子,才收拾完畢。兒子用背帶掛在胸前,一手一個箱子,推了出去。
輕快的步伐,好像不是去救人,而是去旅遊一樣,就連一向隻知道睡覺的小奶包也忍不住的睜開了雙眼,微微的眯了眯,綻放出他的笑容。
一家子,似乎心情都不錯!
花洛按照唐柔給的地址,匆匆來到了醫院。一進病房,看到唐柔,手中的行李一扔,就哭哭啼啼的衝了上去,緊緊的抱著唐柔。哀聲連連的叫著。
“小柔,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真是讓我想得好苦啊。”那口吻就像是被拋棄的另一伴一樣,讓小啞看得酸意直冒。
要不是自己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估計他早就衝下來,強行將兩人分開了。
而花洛那張開的小嘴兒,瞬間就關不住。劈裏啪啦的就訴說起了他這一年來的近況。
唐柔不希望小啞知道有關他更多的事情,怕刺激到他,讓他又執拗的鑽起牛角尖。於是拉著花洛走到了病床,對著花洛道:“你先給他檢驗一下他的血液樣本,看看你能夠解嗎?”
“這是他小時候就已經中下的毒,致使他又聾又啞。先前他們想了很多的辦法,也沒有完全恢複。你看看你有辦法嗎?”
對於唐柔阻止她繼續說話,花洛覺得很不滿。幽怨的看著唐柔,抹了抹自己帶淚的雙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定睛一看,隨後猛眨眼睛。驚喜萬分的說道。“小柔,帥哥耶,他的五官好深邃,好迷人。這是你的新男人嗎?”
唐柔的臉一黑,瞪了他一眼。花洛立刻閉嘴,不敢多說。不過還是從她的隨身包裏,取出她的工具。就要衝著安索的胳膊紮去。
米切爾森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嚇得臉色失變。立刻衝了過去,抓住花洛的手碗,厲聲的對唐柔說道。“這就是你找來,給安王子解毒的牛人?”
鄙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隱晦。
花洛看起來是那般的幼小,感覺就像是沒有成年一樣,他不根本就不相信,她有這樣的能耐。
他們國家最老的研發人員,也是束手無策。他不怎麽敢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會有這般的能耐?
瞬間就對唐柔司望透頂,覺得她,簡直就像他們的安王子當成是一個玩笑。
虧得他們安王子還如此待她,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唐柔點了點頭,沒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反而客氣的解釋道。“洛洛可是這方麵的天才,如果她都解不了的毒,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解得了。”
F國最厲害的就是他們的研發中心,而花洛便是這方麵的全麵齊才,也正因為如此,即使花洛被嫁到了中國。她的爺爺即使並不喜歡她,依然想要將她槍回來的原因。
“口氣倒是不小。”米切爾森冷聲道。“不過我想我們安索,這不需要她的幫助。你現在立刻叫她出去,這裏不歡迎她。”
米切爾森這幾天也忙到焦頭爛額,多方勢力集體攻擊他,讓他避無可避。
手中的權勢已越來越小,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就沒有辦法再好好的保護安索了。
保護安索並不隻是因為想要權勢,更多的其實是心疼這個孩子。
花洛火爆的脾氣哪裏受得了這樣的侮辱?特別是對方,直指著唐柔罵嚷,氣得花洛東西一收,拉著唐柔道:“小柔,既然有人這麽不識好歹,那我們走便是。”
她就不信,沒有了她,這個躺在病床上的什麽王子,還能夠恢複?
一個就算長得再帥,聽不見說不了的男人,他還能幹什麽?
唐柔拉住了她,搖了搖頭。“洛洛,別這樣。小啞對我有恩,你就幫幫他。”
花洛將頭一扭,嘴巴抬得高高的。“我不。”一個不願意讓她出手的人,她為什麽要幫?
一旁的米切爾森氣得傻眼。
實在沒有見過如此趾高氣揚的女孩兒,他根本不相信這個女孩有多大的能耐。在他的眼中,花洛就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兒罷了。
唐柔卻站了出來,對著米切爾森很嚴肅的說道:“米切爾森大人,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如果洛洛不是真的有這個能耐,我也不會千裏迢迢的將她叫來。”
“不管如何,你讓她試試。你應該清楚,我不會害你家王子。”永遠也不會。
唐柔信誓旦旦的承諾,但在米切爾森的眼中早已經失去了任何的分量。
第一個聲音是那般的不屑。“不會?既然不會,那我們安王子為何還會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