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二章 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安亞的保鏢,井利人。他信任有加。
宋家夫妻,他依然信任有加。
至於其他的人,完全得不到安索的任何信任。他冰冷的目光閃爍著,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的殘忍。
這個不苟言笑的國王,卻帶著滿身的血腥,路易莎微微有些害怕,這樣的男人,她似乎已經掌控不了了。
先前被路易莎派出去的人回來了,給她帶回一個驚天的大消息。確實如她所料,安亞跟唐柔真的是親生母女關係。
也就是說,唐柔和安索之間有一段情。在安索剛剛回國的時候,曾經聽說他的身邊帶著一個妻子,難道這個人是唐柔?
如果說唐柔是安索的妻子,可是為什麽他最後又嫁給了宋林成?像宋林成這樣的人,為什麽會去要一個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的女人?
路易莎蹙眉,覺得不可思議。從那天見過宋林成與唐柔之後,他就明顯感覺兩人之間的情意濃濃,令人生羨。
可他們的孩子並沒有安亞大。也就是說,唐柔在認識宋林成之前,或許……
不對!
路易莎立刻甩了一下頭,因為前段時間,她看過關於唐柔的所有報道,這個女人以前是一個演員,所以要查他的資料其實很容易。
宋林成和唐柔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並且是戀愛的關係,他們之間據說還有一個孩子。
如果說他們兩人一早就已經結婚了,那後來唐柔給安索生孩子,那豈不是赤裸裸的背叛?
宋林成能夠承受得住這頂亮堂堂的綠帽子?
還是說……其實宋林成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真相。
路易莎雖然不知道宋林成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真相,讓她確定了一件事情,安索和唐柔之間不清白。隻要利用好這一點,勾起男人的嫉妒之心,那個女人的幸福恐怕也會隨風而走吧!
路易莎以賞畫之名向唐柔遞上邀請函。希望她能夠與她一起參加,周末的那場知名畫家龍卡迪的畫展。
唐柔答應了,宋林成挑眉,“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不是還有桑揚嗎?”
提起桑揚,直接迎來宋林成的冷哼,“你覺得那小子在我心中還有可信之處嗎?要不是你留著他,我早一腳把他踹了。”
唐柔看著他,嚴厲的警告,“不許你這樣說他,他要是聽到了,該多傷心啊。他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他明明就很優秀好嗎?”
“優秀?我隨便抓一個都比他優秀。至少在保護人這方麵,他就永遠也比不上井利人。”
唐柔不喜歡宋林成這種語氣,於是也帶著幾分犀利的口吻,斥責他道:“你不要說話這麽刻薄好不好?隻要是人,誰會不犯錯誤,況且在我看來。桑揚就比井利人更加適合保護。”
“阿林,我知道你有你做人的標準,也有你用人的原則。可桑揚是保護我,所以是否用他,而在於我不是在於你。”
“對待你的下屬,你也不要這麽極端好嗎?不能因為他們犯了一次錯誤,你就把他們整個人都否定了。像上一次你處罰的那批人,其實我就覺得他們中間有不少都不錯的。”
麵對唐柔的指責,宋林成不怒反笑,抱著胸看著她。“這就是你對我的看法?”
唐柔歪著頭,笑著道。“不對嗎?”
宋林成撲哧一笑,將她摟在了懷裏,用最舒服的姿勢親親的她。一張帥氣的臉,磨蹭著她的脖子,讓她的脖子產生一片緋紅,他這才不急不緩的說道。
“當然不對。我對他們要求嚴格,那是不希望他們出事?真正有才華的人,我更加注重的是用到恰當好處。”
“我喜歡發現他們的潛能,找出他們最擅長的一麵,讓他們在最擅長的崗位上做出最滿意的事情。桑揚自然有他的優秀之處,如果不是你一直留著,我應該已經把他派去總公司了。”
“像他這種人,在磨礪定性之後就可以衝鋒陷陣了。憑著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必然能夠將客戶說的天花亂墜。而且有點小聰明,又有些本事,隻是先前不夠沉穩,我才讓他暫時留在我的身邊,讓他收收心。”
“你出事的那件事算是他的沉澱。我趕他走,也是對他的一個考驗。不過最終這個考驗沒有驗證,因為你非要把他叫回來。其實,他一直在你身邊當保鏢會委屈了他。”
“他這人,遲早有一天會娶老婆生孩子。難道你希望他未來的老婆,看不起他,認為他就隻是一個小小的保鏢嗎?”
宋林成的話讓唐柔震驚,她從來不知道,這樣小小的一件事情之後,竟然還有這麽多的故事?
她突然緊緊的拉著宋林成的衣領,厲聲的質問。“那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
宋林成溫柔一笑。“我隻想讓你開心而已。”
不知道為什麽,唐柔突然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酸,就像有些情緒總是會時不時的被觸動。
她輕輕地摟著宋林成,帶著絲絲哽咽,用力的點了點頭。“阿林,讓他走吧,我不能夠耽誤了他。”
“好!”
“你放心,我已經替你物色了一個更好的。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唐柔搖了搖頭,原本想說不用的。可是,想想他們現在渾身鑲鑽,覬覦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為了避免麻煩,唐柔點了點頭。但他突然又好奇的問道。“那井利人呢?井利人在各方麵的才華都不比桑揚差,你這樣將他安排在女兒的身邊,你不覺得將他埋沒了嗎?”
宋林成搖了搖頭。“井利人跟桑揚的情況不同。井利人的心思單一,認定的事情絕不改變。他不像桑揚,向往著外麵的花花世界,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簡單而又單一的工作。”
“那你的意思是要讓他一輩子留在安亞的身邊嗎?”
“是去是留,我從來沒有禁錮過他們。就算當初我很不願意阿坤走,可我一句要他留下來的話也沒有說,因為我很清楚,隻有他們真正做出決定的時候才會對我開口。那個時候,我又怎麽會去為難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