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可不可以住在這裏
白靜茹也隻能悻悻的離開,並借故學校考試,搬到了學校去住。每天下午給兩位大少爺做完飯之後,她就會回學校,看是一平無波,但這其中已經暗藏殺機。
白水晶出事給白家帶來了很大的影響。相對的,白家的企業也引來了一些危機。麵對這些商業糾紛,白家的律師團隊卻顯得有些棘手。
畢竟以前這些事情都是由白水晶接手,老爺子不得不慎重的思考這個問題。隻能盡快想盡辦法將白水晶撈出來。
對於自己孫女的死活,白老爺子可以不在乎,可是,有才華的白氏子孫他卻不得不器重。
畢竟白氏的未來還要靠他們。白水晶出來之後,整個人瘦如竹竿。感覺像是一陣風,都能夠將她吹倒一樣,渾身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
如經曆了一場大病,隻是那雙幹裂的眼睛中依然充滿了殺氣,她拳頭一握,不過就隻是跟老爺子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整個人就消失不見。
短短幾個小時之後,白水晶再一次被帶回到了警局。而這一次涉嫌殺人罪。
鄭軍死了。
看著這則報告,唐小亦嘴皮一掀,有些失落的說道。“真沒用,我都還沒動手,他就死了。簡直是浪費我的計劃。”
左佑愷白他一眼,譏諷道。“連這樣的小人物也用得著你這個大少爺來為他傷神?”
“話不是這樣說的,誰讓他得罪了我呢?得罪了我自然還是有一些福利的。我原本還給他安排了一係列後續好玩的東西,結果就這麽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說著唐小亦還搖了搖頭,好像真的很惋惜一樣。隻是真正懂他的人卻知道,像鄭軍這樣的小人物,唐小亦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過。
“他不會真的是白水晶殺的吧?”
“誰知道呢,反正白家這次又攤上大、麻煩了。”
用腳踹了踹他,催促道。“管他們幹嘛,總之趕緊從白家的產業中,
撈點好處。隻要這次我們狠狠賺上一筆,我就給你買你想要的材料。”
左佑愷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這可是你說的?”
“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你不騙我,我才有覺得奇怪。”
唐小亦摸了摸下巴,反省。難道他平常真的這麽不令人信任?
門鈴響了。
唐小亦蹙眉,站起身,走了出去。拉開門,看著白靜茹,很清淡的問一句。“什麽事兒?”語氣中還有幾分不耐煩。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她的到訪顯得有突兀。
白靜茹此時雙臂抱著胸膛。渾身的衣服已經被扯爛,身上還有多處抓傷。
但唐小亦冰冷的眸子,好像這一切都沒有看到一樣。倚在門口,隨時都有種要將她送出去的架勢。
知道唐小亦從來沒有將她放在眼中,但這一刻他說出來的話,還是讓她寒徹心扉。
咽了咽哽夜在喉嚨處的口水,這才紅著眼睛,看著他,可憐巴巴的哀求道。
“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住在這裏?”
白水晶出事,白家的人已經亂成一團。她不想摻合,於是並沒有回家。可是長久將她遺忘的白家人,這一刻卻想起了她,讓她回家。
白靜茹雖然不想,可名義上她依然是白家人。不得已,她隻能坐上了白家到學校派她的車。
結果,接她的車,確實是白家的,但接她的人卻是另有其他。當那一張張醜陋的麵孔,不帶絲毫掩蓋的展露在自己麵前的時候。
白靜茹真的嚇到了,還好她早有警覺,才匆匆忙忙的逃了出來。白家的勢力在這座城市裏,還不是她能夠應付的。她唯一想她的依靠,就是這兩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年紀的男子。
她想,看在她努力照顧他們這麽多天的份兒上,他們應該會救她吧。
可是,當冰冷的言辭不帶絲毫的感情發出來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狠狠的紮了一下。
“我們這裏就兩個房間,你要住哪?”至於那間機房,白靜茹是別想靠近一步。
“我……我可以住……”
白靜茹原本想說,她可以住在客廳的。但委屈的嗓音,竟然讓她遲遲沒有說出來。唐小亦明顯有些不耐煩,覺得麵前這個女人很不會看臉色。
他也懶得再跟她轉彎抹角直接道:“我們這裏沒有你可以住的地方,你還是另尋他處吧。”
在唐小亦看來,反正白靜茹有錢。出去隨便找個酒店也是可以住的,為什麽偏偏要擠到他們這間小小的套房裏呢?
白靜茹低著頭,心中一片淒涼。兩隻手依然將自己緊緊的抱著,仿佛隻有這樣,她那不肯認輸的傲骨,才能夠繼續堅持下去。
“那……打擾了。”
“以後沒事,不要過來打擾。”
對於唐小亦並不在乎的人,他完全可以忽略掉對方的軟弱。一雙黑眼就那樣看著她。如同在逼迫著她,盡快從這裏離開。
白靜茹的心冰冷一片,再也不帶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看似陽光的少年,卻冰冷的不帶有一點點的溫度。他的陽光隻屬於他自己,也隻會照在他的臉上,其他的人都感受不到。
正在這個時候,左佑愷推著輪椅,出來。看著狼狽不堪的白靜茹,眉頭一皺,立刻從旁邊的沙發上取過一條毯子,遞了過去。
溫柔的嗓音像是帶著魔力一般,浸入白靜茹的心田。“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唐小亦見左佑愷插手,嘴角一撇,甩了他一個白眼。將門關上,悻悻的走進了機房。不再理會。
白靜茹感激的看著左佑愷,接過毯子,披在自己的身上。眼中掙紮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她突然跪在了左佑愷的麵前,哽咽的哀求著。
“愷少,我求求你,收留我吧……我……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來求你們的。”
“隻要你們收留我,幫我度過這一次的難關,我願意為你們做牛做馬一輩子,求求你了……”白靜茹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浮木,不斷的跪在地上,給左佑愷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