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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人心險惡

  她現在將燕兒和花愁故意安排去殿下身邊,並不是擔憂花愁得寵恢複身份,而是因為她素知風吹花喜怒無常,難以伺候,動不動就會捏爆人的腦袋,若是燕兒和花愁伺候不周,被風吹花嘁哩喀喳捏爆了腦袋,那不是天隨人願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肥胖地臉上禁不住露出了詭異地笑容,看得別的小女奴們膽戰心驚,以為她又想出了什麽辦法來折磨她們了。


  燕兒乖乖地站在了風吹花的寢宮外麵,等候著花愁和風吹花的歸來。她並未意識到李老太婆的險惡用心,隻是單純地以為老太婆害怕了,所以不敢再加多任務給她。


  花愁陪著風吹花在園子裏轉悠了一會,風吹花看著前麵一邊走一邊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的花愁,禁不住插嘴道:“其實,你隻要開口求我,我就會恢複你王妃的身份。”


  “為什麽要求您?”花愁回眸,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所以我無需求您恢複我王妃的身份。”


  風吹花的臉色有點不大好看,他隻是想讓她低個頭,給他個台階,為什麽就這麽難?這個女人真的非一般的倔強。


  “其實,做您的女奴也並非如傳聞中的那麽可怕嘛,隻要多用點心思,多替您著想,您還是蠻好伺候的。”


  她說著,又補充了一句:“至少比我哥哥好伺候多了。”


  這時,一個侍衛過來,說道:“殿下,費公公來請娘娘去宮中一趟,說是,銀子娘娘想念娘娘了。”


  風吹花的臉色變了變,說道:“怕並非這麽簡單吧,就說娘娘今日身體不適,去不了宮中,叫他回去吧。”


  花愁一聽銀子想她,趕緊說道:“為什麽你總是不讓我進宮找銀子?我在這裏也就她那麽一個親人!”


  風吹花隻是淡淡說道:“反正本王不許你沒事就往宮裏跑,這是誰都不能更改的命令。”


  花愁氣憤憤地說:“那你究竟是怕什麽?怕我跟銀子跑了?我隻是一個女奴,你這裏女奴那麽多,也不在乎少我一個啊,我不在,這裏有大把的女奴伺候你,你幹嘛老抓住我不放?”


  風吹花聽了她的話,臉色鐵青的,說道:“你是我府上的女奴,卻成天往宮中跑,莫不是也想跟銀子一樣,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一句話驚醒了花愁,原來他是有這樣的想法,還以為他雖然比較邪惡,但是心胸該還是個比較寬闊點的男人,沒想到他居然心胸如此狹隘,居然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風吹花!你不要如此侮辱我!我才不會想著進宮去做什麽狗屁娘娘,我連你的娘娘都不看在眼裏!什麽飛上枝頭做鳳凰,老娘不稀罕!”


  花愁說著,氣憤憤地跑開了,留下了臉色冷淡的風吹花站在小石橋上呆然而立。


  “原來他居然這樣地想我!”花愁憤憤地想著,難怪當初一聽到她去了宮裏,他的態度馬上就變了,也明白了為何她在跟銀子玩的時候,他一臉憤怒地將她逼迫了回來。


  她想起當初她被召到風吹花的寢宮時,那些管事和妃子惡毒的笑容,就知道他們一定在風吹花的麵前嚼舌了,如今看來,他們一定是在說她進宮的事情,也可能他們在風吹花的麵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什麽,讓風吹花對她產生了誤會,以為她有進宮去陪王伴駕的念頭。


  人心險惡,與毒蛇何異?


  她不過是想進宮去跟銀子說說話,聊聊天,玩玩麻將,難道這些在別人的眼中都是她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前奏?


  見到李老太婆的時候,李老太婆臉色很不自然,也不再吩咐她幹活,隻是叫她去風吹花的寢宮那邊伺候風吹花即可。


  晚膳的時候,風吹花回來了,神清氣爽,精神十足。


  花愁和燕兒趕緊伺候他用膳,夾菜的夾菜,斟酒的斟酒,一時間倒忙得不亦樂乎。


  今天風吹花的心情看似很好,臉上都帶著一點笑意,嘴角微微揚起,閃爍著邪魅的笑。


  “你也一起過來吃吧,陪本王一起用膳,還有飲酒。”風吹花說著,一口將杯中的酒飲幹,然後斜著眼瞟著她,眼神中滿是輕佻。


  花愁看了一眼,嘴角噙著一絲的冷笑,說道:“對不起,殿下,我的身份是女奴,不能隨便陪殿下吃飯,更不能隨便陪殿下飲酒。”


  她說著,淡淡一笑,眼睛微微眯著,又繼續說道:“雖然春天來了,但也請殿下,不要隨時隨地的發春,記得自重。”


  風吹花聽了她的話,不怒反笑,他隻不過見她的樣子很有趣,看她的時候,眼神輕佻了一點,她居然說他發春,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無妨,本王赦免你的任何罪過,現在你陪本王飲酒,雖然你們女人都是一喝就倒,但本王原諒你酒後的失態。”風吹花不緊不慢,一邊飲酒一邊淡淡地說。


  “是嗎?”花愁說著,麵色淡然,伸出芊芊細手,一把將桌上的一壇酒就拿了過來,一掌就將封泥拍開,往風吹花麵前一放。


  然後又拿過一壇,拍開封泥,拿在手中。


  風吹花看了看她,低眉淺笑,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麽?跟本王拚酒麽?”


  花愁冷笑著說:“不錯,不要以為女人都是一碗酒就倒了的,今天,姑奶奶就叫你開開眼,敢不?”


  風吹花臉上的笑意漸漸泯去,他看著花愁,而此時的花愁,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拎著酒壇,胳膊就放在膝蓋上,麵上帶著冷冷的笑容。這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像一株嚴冬中的寒梅,讓人感覺到冷,卻又綻放著無比的驚豔,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他站起身,拿起酒壇,說道:“既然你都如此爽快,我一個大男人若是畏畏縮縮,也就不是爺們了。”


  “是不是爺們,在我眼中都一樣。”花愁說著,衝著他冷冷一笑,又說道:“先來一壇墊墊底!”


  一仰頭,一壇子酒盡數喝光。


  “啪!”


  花愁喝完後,將酒壇往地上一丟,摔成碎片。


  昏黃的燭光下,但見她雙頰緋紅,唇紅齒白,更顯得一雙秋波,嫵媚得仿佛能掐出水來。她麵上帶著淡淡的冷笑,用眼角眉梢輕輕一挑,說道:“爺們,該你了。”


  風吹花薄唇微抿,眼光灼灼,並不言語,隻是從他的眼神中,花愁似乎看見了一點什麽。


  他站起身,一手提著酒壇,向著花愁示意了一下,然後仰起脖子,一壇酒傾瀉而下,落在了他的口中。仿佛一道銀練從空中落下,撞擊在岩石上,濺出水珠無數。


  “啪!”


  他喝完,也學著她,隨手一丟,酒壇摔成了幾塊。


  花愁拍著手,說道:“好,夠哥們。”


  然後又指著燕兒喊道:“燕兒,去,再拿兩壇子去,今天姐姐我跟殿下不醉不歸!”


  燕兒緊張地看著花愁,麵上滿是焦急,說道:“兩壇子酒太重,我拿不動,公主,我們一起去拿吧。”


  說著,趕緊上前,一把抓住花愁的手,就往外溜。


  花愁被拖著走,回頭一看風吹花,隻見風吹花正站在那裏,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們,麵上帶著難以捉摸的神情,隻是朝著外麵做了個眼色,並未言語。


  出了門,燕兒趕緊跟花愁說:“公主,您瘋啦,一壇酒下去,您還敢喝?”


  花愁抿著嘴一笑,說道:“為何不敢?我就不信我今天治不了他,哼,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囂張跋扈的氣焰好好壓一壓,讓他以後在我麵前,再也神氣不起來。”


  燕兒一臉心疼,說道:“可是公主,您這樣多傷身子啊?再說了,他那酒量,可不是一朝一夕就練出來的,您要想灌醉他,那得多難啊?”


  花愁打了個漂亮的響指,說道:“他啊,別看他平時小酒壺看著不離手,最多兩壇準倒。我觀察了他很久了,每餐最多兩壺,所以我並不怕他,若是今天不弄倒他,以後就不知道可有機會,讓他馴服了。”


  燕兒嘴巴張得老大,然後咽著口水說道:“這麽說,您也要喝兩壇子酒?”


  花愁笑著點點頭,說道:“YES!”


  燕兒擦擦汗,一臉無辜地說道:“公主啊,別跟我整這些你那邊的方言,燕兒聽不懂。那麽喝兩壇子酒,您不醉麽?”


  花愁四下一瞟,輕聲說道:“我有解酒的,不怕。”


  想當年,她混場子的時候,哪天不喝個幾瓶洋酒的,雖然到了這裏酒量有所下降,但是基礎還在的。再說了,她手裏有秘方,方才喝酒的時候,她已經悄悄含了一顆,能抵上一抵,暫且還不用擔憂。


  兩人搬了酒,為了徹底地扳倒風吹花,花愁還讓酒庫的一個下人幫忙又搬了兩壇子。當四壇子就往風吹花的麵前一擺,他的眼神顯得十分的不自然。


  方才的一壇酒,他喝了之後,隻覺得腹中火燒一般,渾身燥熱,若是再要喝兩壇子,怕是有點吃不消。又轉念一想,若是此時放棄,必會被花愁恥笑,她那人向來是得理不饒人,沒理攪三分的主,定是什麽話都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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