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探虛實
從地邪王攔截開始,她就知道一定有內奸,到後來清猛虎假山一事,更讓她將目標鎖定在風起軒身上,現在風吹花的太子之位又遭遇打擊,這一切的一切,一定都與風起軒有關。
若說風起軒與地邪王有關聯,又有點牽強,若他們是一夥,為何又會滅掉清猛虎?清猛虎是地邪王手下的一員重將,滅了他,等於砍掉了地邪王的一條胳膊。
有點小頭疼,錯綜複雜。
如今風景又參與了進來,倒是讓事情變得更加的錯綜複雜起來。
表麵上風景是為了幫助風吹花,兩人聯合起來對付風起軒,但是風景的真正意圖怕不隻是這麽好心吧?如她所說,若是風起軒登基,必定會鏟平了她的公主府,但是花愁總覺得這個理由難以讓她接受,憑小公主的實力,豈是隨便就能鏟平的?
這裏麵究竟藏著些什麽秘密?
花愁揉揉腦袋,說道:“這裏有點悶,我們出去走走吧。”
風景起身,婀娜多姿,說道:“好,正好帶王嫂參觀下我的府邸。”
兩人並肩走在了偌大的公主府中,挽著手臂,說不出的親熱。
暗中,一雙眼睛正爍爍生輝地盯著她們,眼神冰冷如霜,仿佛閃爍著寒芒的刀刃。
風景淺笑輕語,顧盼生輝,說道:“這裏的景致還是不錯的吧?”
花愁放眼一望,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說道:“不錯,的確是不錯。”
這裏本來就不錯,仙鶴飛翔,百花盛開,景色宜人,空氣清新,更重要的是美男身材健壯,長相俊美。
風景說道:“二狐狸的勢力已經培養得差不多了,現在是他一展身手之際,所以這次大哥若是不及早采取行動,怕是難以應付。”
花愁點點頭,嘴角一牽,麵色有點沉重,說道:“妹妹這句話倒是說在了點子上了。”
風景又說道:“二狐狸是個相當可怕的人,城府深如海,你我若是單獨應對,怕是難以對付他,唯有聯手,這樣一來,大家都可以平安地活到八十歲。”
花愁微微一笑,說道:“妹妹此言倒是不假,我以為二殿下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一直對他存有好感,並且很熱心地幫他救出了在冷宮之中的錢妃。沒想到,經妹妹這麽一說,他曾在我心中樹立的美好形象,瞬間倒塌了,隻剩下一堆支離破碎的影像。”
風景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但是轉瞬即逝了,說道:“沒想到,連王嫂這樣厲害的人物都看走了眼,不過幸好小妹觀察了他這麽多年,對他深有了解。”
花愁記得剛去桐倉山的時候,來見過一次風景,她亦是當著眾人的麵,這般地說風起軒,直接說他是狐狸,遲早要露出尾巴,想必她是真的這麽認為的。
而且,他們之間也真的不和。
所以,當風起軒參與了太子之爭時,她便有些焦急,忍不住出來找風吹花聯手,即便她不懼怕風起軒登記之後對她打擊施壓,也不願見他風光地坐上王位。
花愁突然想起一點,他們去桐倉山的時候,來見過風景,風景耳目眾多,自然是難逃她的眼線,如此說道,他們去剿滅清猛虎,她也是知道的。
想著,心中不由暗暗一驚,心微微的涼,如此說來,告密的人也可能是風景了。
而且似乎風景的嫌疑更大一些,她與風起軒不和,剛好趁此機會除掉他。
但是仔細一想似乎又不大可能,倘若風景要殺風起軒,怕是早已動手了,何必要等到這個時候?或者是……
一個可怕的念頭悄然浮現在花愁的腦海中。
頭疼,更加的頭疼,花愁停止紛亂的思緒,說道:“我的眼光沒有妹妹的好,而且我與他接觸的時間比較少,他又掩藏得如此好,讓我在錯覺,也屬正常。”
風景隻是笑了一笑,說道:“不知道大哥昨天回來沒?今天是否是大哥讓王嫂前來的?”
花愁微微一笑,心想,風景的眼線眾多,風吹花的行蹤怕是已經被她察覺了,隻是不能確定,所以來個一探虛實吧。
當下,笑了一笑,說道:“昨夜,他很晚才回來,今日一早又出門了,所以他隻能讓我前來與妹妹敘敘舊,談談心事。”
風景聽了,麵上微微的一笑,本來微微有點鎖住的眉頭,輕輕地,不經意地舒張開了。
花愁眼角的餘光輕輕地掃過了她的麵上,微笑著說:“妹妹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今晚殿下回來了,我會如實稟告,至於如何決定,還是要看殿下的決定了。”
風景笑容盎然,說道:“那一切就交由王嫂處理了。”
“放心,我會竭力勸說殿下的。”
花愁說著,帶著燕兒離開了公主府,風景望著遠去的身影,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
暗中,深藏的人悄然離去,那雙爍爍生輝的眼眸也在瞬間消失了。
風景朝著那人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冰冷,她將手裏的手絹輕輕絞了絞,有個美男湊了過來,麵色淡然地說道:“公主,屬下該怎麽做?”
“哼,靜觀其變,繼續監視他們兩個。”
美男不屑地說道:“沒想到風吹花的妃子頭腦這般簡單。”
“你懂什麽?”花愁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她是假糊塗,你卻是真笨,這個人的城府絕對不比風起軒那隻狡猾的狐狸淺,我們一定要小心,若要在這場太子之爭中保住性命,就不能大意,一刻也不能大意。”
美男趕緊低頭,說道:“是,屬下明白。”
風景的嘴角現出一絲冰冷的笑,說道:“該死的狐狸,你不合作,我就收了你。”
美男繼續說道:“公主,據探子來報,風吹花確實沒有出京都,昨天半夜時分才回到府邸,今日淩晨又離開了府邸。”
風景點點頭,說道:“這麽說,花愁沒有騙我們,倒是可以一試,可知道風吹花在做些什麽?”
美男有點為難地答道:“這個,探子擔心靠得太近,會被風吹花察覺,打草驚蛇,所以未敢靠近。”
風景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憑風吹花的實力,你們幾個還不夠他一巴掌。”
美男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有點不讚同,但是,也未敢說什麽。
花愁回到府中,燕兒輕輕問道:“公主,這個風景公主似乎很熱心地幫我們啊,有這樣的一個人做為我們的靠山,殿下一定會贏的。”
“嗬嗬,是麽?”花愁看了一眼燕兒,說道:“她的心思我猜得七八,絕非善意,我們不可太掉以輕心了,一定要穩住她。”
燕兒的麵色有點僵硬。
花愁目光淡淡地落在燕兒的臉上,說道:“燕兒,我不管你是真心喜歡驚雷,還是逢場作戲,隻是,這件事關係到太多人的生死,你可不能將我賣了,我能信的人也就隻有你了。”
若是銀子賣了她,她心中還好受一點,若是燕兒賣了她,她的心一定無法承受,會跟風吹花傷害她一般的疼。
燕兒,她一直將她視為知己和姐妹。
“公主怎麽可以這麽想?”燕兒咬著嘴唇,眼淚汪汪地說道:“燕兒雖然是奴婢,雖然對驚雷很是愛慕,但是絕對不會因為跟驚雷的感情而出賣了公主,為了公主,燕兒可以……可以犧牲他……”
燕兒說著,心中一陣疼痛,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在她的心中,花愁遠遠勝過驚雷的重要性,若是做一個選擇,她寧可選擇放棄驚雷。
“隻是,”燕兒說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了,說道:“隻是求公主,日後,無論如何,都要放他一條生路,燕兒可以為你收了對他的愛,但是也不希望看見他慘死。”
確實,自從回來太子之爭開始之後,燕兒就基本不與驚雷聯係了,更別說見麵了。
想到這裏,花愁的心微微地一疼,燕兒對她的好,她自然是看在眼中的。她扶起了燕兒,說道:“你放心,我一定用全力保他周全。”
燕兒擦擦眼淚,說道:“謝過公主。”
花愁問道:“他還未回來麽?”
燕兒搖搖頭,說道:“該是快了,他臨走的時候說,今天會早點回來,似乎有人在跟蹤他,所以不能太晚。”
花愁愁愁眉,說道:“跟蹤的人會是誰?風景的人,還是風起軒的人?”
燕兒搖搖頭,說道:“這個不知情,跟蹤的人未近身前,未能查到身份。”
花愁點點頭,說道:“怕是都有吧,現在殿下跟風起軒爭太子之位,風景又參與了進來,使得整件事變得高深莫測,撲朔迷離,倒也是有趣得很。地邪王還沒除掉哩,窩裏倒是鬥得一塌糊塗,我真擔心,地邪王會趁機而入,將他們打得一敗塗地。”
燕兒歎了口氣,說道:“我猶記得二殿下曾說,這輩子都不會與殿下爭奪太子之位的。”
花愁笑了笑,說道:“是,他是說過,現在他也這麽說,可是事態已經發展到了讓他身不由己的地步了,你沒見之前王上都說了,讓風起軒與殿下公平競爭麽?”
燕兒嘟了嘟嘴說道:“好像二殿下也隻是那麽說說,現在還不照樣參與了進來?我覺得二殿下就是說話不算話,一點也不像殿下,殿下說話和做事雖然有時候有點殘暴了些,但是絕對不會前麵這麽說,後麵又改變了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