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無可奈何
鐵蘭兒小嘴一抿,一臉的悲哀,說道:“至於這個鐲子,臣妾就更冤枉了,這個鐲子本是臣妾的傳家寶,臣妾都舍不得戴,一時感恩,送給了妹妹,沒想到給妹妹帶來了這麽多的麻煩,既然殿下懷疑妹妹生病是跟臣妾相送的鐲子有關,那好,臣妾想收回這個鐲子,然後戴在手上,看看臣妾是否也跟妹妹一樣,生這個的怪病。”
這個鐵蘭兒別看平日裏不說話,這一狡辯起來,還真如刀子一般的尖利,讓風吹花一時間又是無語了。
花愁看著一臉傷心的鐵蘭兒,又看了看一臉憤怒,卻有無可奈何的風吹花,心中竟然一鬆,方才還在的疼痛,突然間消失了,徹底地消失不見了。
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殿下,還是算了吧,別辜負了姐姐的一片好心。”
風吹花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心,我看是怕你不死的心!”
正說著,歐陽雲天突然說道:“殿下,娘娘,能否聽小人一言?”
風吹花聽了他的話,便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憤怒,說道:“好,歐陽大人,請說。”
自從上次的談妥了合作的事情之後,歐陽雲天便住進了王府,這樣做的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也可以有效地防止地邪王偷襲。
光靠王府裏的那些侍衛,估計也是難以抵擋地邪王的偷襲。
而風吹花一人又不一定是地邪王的對手,就算加上驚雷和烈焰也不一定就能對付得了她,再說,花愁在風吹花的心中,地位絕對勝過自己,倘若她有什麽不測,地邪王用她來威脅風吹花,那絕對是一個威脅一個準的。
這次,花愁的鐲子事件發生後,風吹花立刻趕到鐵蘭兒的宮中,途中遇見歐陽雲天,他便讓歐陽雲天協助調查。
歐陽雲天看了一眼鐵蘭兒,眼中帶著一絲的不屑,說道:“殿下,這個布玩偶從外表上看確實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玩偶,沒有寫被詛咒者的生辰八字,但是它卻是和這個血鐲是同為一體的。”
他這麽一說,花愁和風吹花的心中其實已經明白了。
歐陽雲天繼續說道:“這個血鐲乃是異域的一件巫器,凡是戴著此鐲子的人體內的精血皆會被它吸收,到最後氣血損虧,在此時,用血針紮玩偶的心髒處,便可讓被詛咒之人,心痛而亡。”
這樣的解釋已經是十分的清楚了,風吹花目中噴火,喝問道:“對於歐陽大人的解釋,你還有什麽話說?”
鐵蘭兒猛地站起來,恨恨地說道:“好,我承認我是想殺了她!我們都是女人,憑什麽她那麽得寵,我們連冷板凳都沒得做?”
她說著,轉身看向床上的花愁,冷笑著說:“這次真的很可惜,差一點我就成功了,你差一點就要死了!”
花愁胸中湧出一股的悲憤,說道:“我好心救了你,你卻如此的恩將仇報麽?”
“救我?”
鐵蘭兒哈哈一笑,說道:“我哪裏需要你救?我從小就會水性,我可以潛入水中半個時辰!而且,那天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會水性的,我也知道你是不會見死不救的,所以我就演了那麽一曲戲,讓你一步步走進我布的局中。”
花愁咬咬牙,說道:“你真的很卑鄙!”
鐵蘭兒笑得有點得意,說道:“我也承認,但是我的手段遠遠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你的卑鄙程度遠遠勝過我!”
花愁沉默,她雖然喜歡玩些心眼和手段,但是她從未如此惡毒地去害過別人。
她不說話,並不代表風吹花也沉默。
風吹花冷笑著說道:“花愁雖然足智多謀,但是她的心思從來不會用在害人上,她從不像你這般的惡毒,因為嫉妒而去謀害他人的性命!她的聰明才智隻會用來對付那些陰險狡詐之人,她永遠都不會像你這樣的狠毒!”
鐵蘭兒並不服輸,她獰笑著說道:“對我來說,她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她一來就搶走了你,每天獨寵,讓我們這些女人日日獨守空閨,你說,她不是我們的敵人,誰才是?對付敵人,我又什麽好憐憫的?我為什麽要對一個敵人手下留情?”
風吹花冷笑著說:“獨寵那也是我的主意,我寵愛她,自然有她的可寵之處!你們不反思自己的行為,反而嫉妒她人,就憑這點,我也不能容你!”
花愁聽了,心頭登時鬱結,想當初,她被風吹花折磨羞辱的時候,她們何嚐不是在一邊添油加醋生怕自己有翻身之日。
在她稍微得寵一點之時,她們就想法設法的打擊壓迫,甚至幾乎要了她的性命。
可是現在,她憑著對他的一腔愛意,憑著對他的舍生忘死,贏得了他的心,他寵愛著她,可是她們竟然又要對她下如此的狠手,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她隻覺得一陣難受,頭暈目眩,幾乎暈了過去。
風吹花趕忙上前,坐在了床邊,扶住了她,說道:“夫人,你沒事吧?”
短短的幾個字,花愁聽在了心中卻是無比的溫暖,從他的語氣中,她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擔憂,那種焦急和驚慌失措全在這短短的幾個字裏。
花愁搖搖頭,說道:“我沒事,隻是有點頭暈。”
她掙紮了幾下,又繼續說道:“叫廚房給我弄點鹽水加糖水來。”
風吹花雖然不知道她這麽說的意思是什麽,但是還是叫一個下人去廚房準備了,很快,那個下人就端了過來。
花愁將糖水和鹽水混在了一起,然後咬牙切齒地喝了下去,喝得渾身打哆嗦,這個……確實相當的不好喝……
風吹花將她抱在懷裏,說道:“這麽難喝,為何要喝?”
花愁歎了一口氣,說道:“生理鹽水加葡萄糖對身體有好處,這裏沒有,隻好這樣湊合著喝點了,希望能緩解下血虧。”
其實,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隻是想著可能有點效果吧……
花愁喝完之後,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希望我能安安靜靜平平安安地度過後半生,我再也不想牽扯到你爭我鬥之中來了,尤其是後宮中女人的爭鬥,所以夫君,你以後若是再找別的女人,請記得先休了我。”
風吹花一臉難受地說道:“夫人何出此言,我對你的心天地為證,日月可鑒,怎麽又會去找別的女人,倘若他日我登基為王,你必為後,三宮六院之中,僅你一人。”
這時,鐵蘭兒突然瘋了似地撲向躺在床上的花愁,狂叫道:“你是狐媚子,你是專門迷惑男人的狐媚子!我要殺了你!”
風吹花手一抬,一股力道從袖中卷出,直接擊在了鐵蘭兒的身上,盛怒之下的風吹花出手極其狠毒,就見鐵蘭兒的身體在空中旋了一圈,重重砸在了牆上,口中一口鮮血噴出。
出手如此之狠,而且從表麵上看鐵蘭兒應該是傷得極其重,可是她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並且笑嘻嘻地說道:“我沒事,我隻是有點頭暈,我要看著你這個狐狸精怎麽個死法,我要詛咒你,讓你永遠都不能跟殿下在一起!”
然後,她又突然眼淚汪汪地看著風吹花,無比傷心地說道:“殿下,您真是好狠的心,居然這樣地對待臣妾,臣妾隻是因為太愛您了,愛得幾乎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可是殿下,您居然這麽狠心,要置臣妾於死地,您真的這麽恨臣妾嗎?”
風吹花看著她的樣子,心中突然有點微微的疼,雖然自己並不喜歡她,但是他們畢竟是夫妻一場,即便毫無感情,但見她這般的模樣兒,心中還是不忍的。
鐵蘭兒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頓時麵如金紙一般,站立的身軀搖搖欲墜,幾次幾乎栽倒。
花愁看著心中著實不忍,也知道她這是回光返照,活不了了,便含淚說道:“夫君,您去抱下她吧,她在等你的懷抱。”
風吹花回首看了看她,滿臉的悲哀,說道:“夫人……”
花愁含淚點點頭,用目光示意他去抱住鐵蘭兒。
風吹花目中落下淚來,他也覺得自己方才下手有點狠,但是情急之下,不容他多想,且鐵蘭兒一心要置花愁於死地,倘若他發覺得晚點,估計花愁已經被她害死了,這次將她打死,其實也就算是一命還命了。
想起鐵蘭兒的不好,他就實在是不想去接近她,哪怕多接近一步,那種厭惡的感覺就多了一分。
那樣心狠手辣的女人,他真的很不想接近,可是一看見花愁那悲涼的目光,他的心禁不住疼了起來。
他緩緩起身,走到了鐵蘭兒的麵前,伸手將她托住,鐵蘭兒這才緩緩地倒了下來。
她的目光有點渙散,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
“殿下……”
她似乎已經拚盡全力,用顫抖的聲音喊出了這兩個字,然後伸手,將那沾滿了鮮血的手,伸到了風吹花的麵前,艱難地笑了一笑,說道:“殿下,您有多久沒有這樣地抱著蘭兒了,蘭兒的心早已經等得碎掉了。”
風吹花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抱她了,似乎很久很久,可是之前就算是抱著她,也隻是為了解決身體的欲望,並沒有任何的情愫在裏麵。
除了花愁,他沒有愛上過任何女人,即便是當年在地邪王的地宮之中遇見的那個女孩子,也僅僅是有好感,是很喜歡,但是還不能說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