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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趙正陽安頓了耿梅,他卻沒有馬上入座,而是打電話叫了胡悅,「洗個手那麼久,快來,我們先吃了。」


  原來他還邀了胡悅,耿梅立刻對自己的小提防微感羞澀,趙正陽是有錢人,年紀不大,長得也不難看,想找什麼樣的女朋友找不到,哪可能瞧上她。釋然的同時,她又有點失落,正如耿希說的,她要是招人愛,哪可能大學三年找不到男朋友,不趁現在年輕早點嫁了,將來說不定嫁不出去。


  耿梅這回帶了包,裝著表的禮品袋就在包里,正好可以當面還給胡悅,誰給的還給誰。


  胡悅不肯拿,「給出去的哪有收回來。而且,」她看了看趙正陽,笑眯眯地說,「錢是公司出的,東西是給客人的,我收了算什麼,你這不是當著我老闆的面叫我犯錯誤?」耿梅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胡悅打開包裝,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表給她戴上,「就拿著吧,紀念品而已。等工作了你就知道,不該拿的咱們不想,該拿的不拿也是錯。」


  胡悅替耿梅扣好錶帶,端詳著說,「最好換根皮錶帶,手腕太細,鋼的不襯你。」


  耿梅嗯了聲,卻覺得這就挺好的,換還得花錢,要是換壞了就麻煩了。


  趙正陽瞧了瞧,「得卸掉兩節錶帶。」他站起身要去車裡拿工具,「小事一樁。」


  他說干就干,耿梅傻眼了,行不行啊他?然而東西是趙正陽的,她也不能攔著不讓動。


  胡悅像看穿了她心事,邊吃邊說,「我們趙總白手起家,最喜歡動手,辦公室的燈他都修過,我們電腦有什麼問題都找他。」


  這倒是,耿梅同意,「他挺平易近人。」說時心裡一動,她試試探探地問,「你們還招員工嗎,女的?」


  胡悅一笑,「你想來啊?」


  看上去像行,耿梅厚起臉皮,「是啊,我什麼都能做。」


  胡悅又是一笑,開玩笑地說,「你來是大材小用。」


  耿梅連忙搖頭,「我哪比得上你。」


  胡悅笑,這姑娘真不會說話,還用說嗎,能比嗎?她是趙正陽培養出來的,名義上銷售上的,但公司幾個部門她都輪轉過,處理過大大小小的事。想跟她比,耿梅還差得遠呢。


  胡悅自認摸到了趙正陽的想法:成功是有了,故地重遊卻缺了往日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如同錦衣夜行,只有在沒見過世面的女孩面前能找到被崇拜的感覺。而這個女孩子呢,如果真有表面那麼純,就不會把以退為進耍得那麼好了。


  狐狸早晚會露出尾巴,胡悅套著耿梅的話,果然耿梅又暴露了小心思,「他……結婚了嗎?」胡悅說,「他?不知道,沒聽說過。趙總最愛他的事業。」耿梅鬆了口氣,又有點難為情,胡悅若無其事地說,「這方面,在公司他挺注意的。」


  耿梅剛要說什麼,趙正陽的聲音離門口越來越近,他應該是跟人在電話里談事。房裡的兩人不約而同靜下來,耿梅臉一紅低下頭,胡悅看在眼裡,心裡又一陣好笑。


  果然如同胡悅說的,趙正陽動手能力很強,他用小榔頭和小十字批卸下兩節錶帶。耿梅試戴后發現還是嫌長,他又拿過去小心地敲敲打打再卸了一節。總算長短合適,趙正陽握住耿梅的手腕左看右看,許久才說,「下次幫你換根皮錶帶。」


  胡悅早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耿梅臉紅心跳,吶吶地說,「我要回校了。」趙正陽忙活的時候她不敢說,怕辜負他的心意。


  「嗯,是晚了。」趙正陽輕輕鬆開耿梅的手,拿了他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我送你。」


  耿梅的臉又是一熱。


  趙正陽摸了摸她的短髮,突然笑道,「你怎麼這麼容易臉紅。」


  耿梅的臉這下熱得可以烙餅了,偏偏趙正陽還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說,「怎麼辦,我特別喜歡看。」他的氣息輕輕拂過,耿梅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她感覺到了他的唇輕輕掠過額頭鼻子面頰,然後落在她的唇上。


  耿梅嚇得睜大了眼,哆嗦著伸出手,是個想推開又不敢的樣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又有點高興,好像說不出口的感覺得到了證實:他是喜歡她的。趙正陽一把握住她的手,下一秒耿梅一陣暈眩,他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耿梅慌慌張張地想,她是不是太重了,他要幹什麼。


  趙正陽抱著她走了幾步,卻在沙發上坐下來,和她臉貼著臉,碎碎念念地說了些話。耿梅聽清了兩個詞眼,「喜歡」、「抱抱我」,她戰戰兢兢,並且暈頭轉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光感覺到他的臉也是火燙,和她一樣。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然而其中哀求的意味很濃,彷彿她是公主,而他正在懇求著她的垂青。


  耿梅迷迷糊糊地想,這樣也好,家裡不是急著幫她找個好歸宿嗎,趙正陽總比廚師強,錢在他自己手上。跟了他,她不用回家了。


  趙正陽迅速感覺到微弱的變化,他得了默許般開始親吻她,吻得耿梅昏天黑地。


  原來親吻是這種感覺,明明只是唇與舌的交纏,卻連肌膚也會渴望對方的觸碰。已經像著火般地燃燒,卻還期待著去到更勁。


  著迷與恐懼並存,迷亂與清醒交織,耿梅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最後一步,細想起來又不能怪趙正陽,他有克制,每步都問過她的意思。她抱頭蹲在浴室里,想罵自己無恥,如果不是想沾趙正陽的光,就不會利令智昏押上自個的身體。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她給了自己左臉一巴掌,想想再給右臉一巴掌。


  讓你不要臉。


  下身仍然痛得厲害,耿梅有氣沒力地站起來,世上沒有後悔葯,不想再丟臉就趕緊走。


  她輕手輕腳走出浴室,趙正陽仍然睡得很沉。


  剛才她看他睡著了,才貿然幫他接了電話,誰知道打電話來的是他的太太呢。


  「我是他太太。你是哪位?」


  她被問住了,幸好對方沒追問,只讓她轉告,請他回電。


  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自己錯了,錯得無法挽回。


  質問他嗎?有用嗎?你情我願的事,即使他說對不起,那又怎麼樣。從小到大,耿梅聽說過的男男女女的事多了,鬧得再大,吃虧的總是女的,除非那個女的不想要臉了。可她還想嫁人,好好地結婚生孩子,她不想被人指著後背說閑話。


  耿梅出了飯店的大門,被風一吹才想起回不去了,宿舍早關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我夢到我在街上走,有個女孩子叫住我:三十三,該填坑了。


  我問你是誰。


  她說,我耿梅啊。(啊啊啊比我想象得漂亮,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柔婉的樣子,不夠彪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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