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夢中夢
到了院子,雖亮著燈但顯然已安靜許多,偶然傳來幾句低語。楊瑩瑩和李瑤徑直往她們的房間去了,李亮走進屋裏:他們還在有滋有味的玩著,絲毫沒有倦意。冠登笑著問李亮:“回來了啊?”李亮點頭:“嗯。”大海邊補著牌邊對李亮說:“明天走了啊!”李亮先答“哦”然後又問:“去哪裏。”大海說:“到無錫去。”李亮雖不明白為何剛來又走,但自己雖是生來柞道然彭少、時靜梅他們已在外多年他們都走肯定有走的理由,便值得順從。
李亮不多想了,洗漱完後自己就躺下來睡覺。過了很久迷迷糊糊地心裏還回蕩著剛剛她們的樣子和微笑。李瑤道:“哥你知道你長的像誰嗎?像蘇醒。”自己又問她:“蘇醒是誰?”
這時楊瑩瑩又對他哈哈大笑:“有人說黑是黑馬王子,其實何必又歸類成王子或公主呢?你就是你做自己最真實!然後她又咯咯地笑。”李瑤又問他:“你記得那個開車子的嗎?他也很帥!”
李亮想噢,原來李瑤並不是喜歡自己,至多是單純的喜歡。他又笑自己是故作多情又想楊瑩瑩笑起來真美麗:兩排白白的米牙像是一顆顆白玉鑲嵌成的。每一顆都是一般大小,每一顆似乎透著光亮。
這時卻又聽到大海道:“我到現在隻和一個‘處子’發生過關係。”他在訴說著自己的故事。“我們是經別人介紹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還是夏天剛介紹後沒多久我便約她上街。我們在泗縣的街道不停地走不停地逛,那時約摸也是這樣天氣,記得天氣很熱,我們走的滿身是汗。我在路邊買了冰棒給她吃,可是她卻推辭不要,那時的女孩還很害羞,很靦腆。
我想她大多是不想浪費我的錢,但我說我已經買了。最後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撕著包在上麵的一層薄紙還有她輕輕舔噬的模樣想在想想她真是那般的清純,像梔子花般純淨。”他吸了一下鼻子,卻話鋒極轉。“可是那時的我卻還很年輕,那時的她讓我激動,狂喜,甚至難以自禁的是透過她的襯衫那片被汗水浸濕略顯清晰的內衣圖案。那時的我真混蛋。”他道。
“其實那時她的內衣並不是胸罩而是那種小背心,窄窄的短小的那種剛好可以包裹住她的胸部。那時我便有了衝動,並且我為我的目的撒了謊。但那是個多麽單純的女孩他又強調。她不識字而我說的話她似乎並不懷疑她是照做了。我說:‘天氣太熱了,我帶你去看電影吧!那裏涼快,我們等太陽不這麽毒辣了我就送你回家。’”
“我們是上午見麵的,所以她說她怕出來久了家裏人擔心,她天黑前是要回去的。我說:‘我知道,我們隻看一會就走。’其實那時看錄像還是很新鮮的東西,盡管街上會用它放一些disco但在家庭的普及程度卻低的很。我說的電影其實就是錄像。我對她說電影院現在沒有放映電影我們去看錄像廳看內容可供選擇的也多,何況在街上老是走著也沒地方去了,這麽熱的天老是在外麵走難免會讓人笑話。我說盡好話結果是:我們最終坐到了同一間屋子的同一張床上(這裏是有這樣的環境的價格當然高些)。老板在調試好機器後隨手帶了門便出去了。在一摞由我挑選的光盤裏,先挑了一個武打片,當然邊看邊說著話,我在安慰她的情緒好讓她放鬆警惕,過了一會而真正的最具誘惑力的東西開始了,起初還隻是c片,隻是偶然會夾雜著脫光的女人片段。當她抱怨時畫麵又一閃而過。”
“我也這樣安慰她的,隻是劇情需要。但是有些內容相當具有誘惑力。我們是坐在床的兩邊的但我坐的稍靠後一點因此我可以看到她下意識間夾緊的雙腿。隨後我又換了一張赤裸裸的a片,這時她佯裝不願意於是我走到她身邊給她解釋。那時我們都是少男少女而且在密閉的空間裏而且我們都已經被錄像挑撥的心潮澎湃、難以自禁。”
“我們徹底無法忍受裏麵**的叫聲了,於是我撲向她,我吻她的嘴唇,她先是晃著頭說不可以最終卻半推半就了。她不再反抗,我明顯感覺到我們顫動的身體,漸漸地我的手開始撫摸她那堅挺的**,掀開她的襯衫便是那件媚惑我的白色小背心。我聞到一股幽幽的體香,她開始用手護著胸部。我隻將她的手拿開我掀開白色的背心露出兩座小山,淺紅色的峰頂甚是誘人,我不覺得將嘴巴貼上去,就像餓虎撲食般。隨即她的口中便也開始呢喃。漸漸的我不再滿足我向著目的地進犯。我開始扒她的褲子,她不肯可還是扒了下來。隨即露出的內褲讓我徹底興奮了我開始把嘴巴移向她於是順利的脫下她的內衣。”
“她的下麵已經水流成河,我迅速脫光衣服壓在她的身上她還是反抗。我強行按住她,我一隻手拿著jj摸索著尋找G點,但找到後強行卻也是徒勞。我隻感覺似乎頂進一點但她已經是痛苦的直叫。她的聲音開始顫抖她叫著:‘疼,不要!’淚水隨即流了出來,我開始於心不忍,但男人是禽獸我的獸性最終戰勝了理智。”
“於是我見到了那一抹絢麗的嫣紅。”大海在敘述這段經曆的時候險有人插話隻是靜靜的以免會打斷他。李亮一直在是半睡半醒之間,他努力的想張開眼睛看看一下但眼皮太重。彭少又問他:“你老婆是嗎?”大海說的:“是,結婚的時候是挑紅旗杆。”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的語言環境下李亮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和我老婆就是這樣。”彭少又問他,怎麽你和那個女的最後怎麽沒在一起?你已經把人那個了,應該負責任啊!”他道:“我知道,但是主要還是他父母的反對,她是你們泗縣的而我是睢寧人他們覺得太遠怕她受了委屈。”“那開始她家裏人不知道嗎?”“知道,但她家人最後給出的理由就是這個。”李亮也覺得惋惜為那個女孩。
也許沒人知道在當時或者以後對她的傷害,假使他的男友有處女情節而又發現她的不忠,這對於她無疑是災難,相信她也不會甚至不願意去辯解。他又暗笑大海:其實他隻是自欺欺人罷了。原因隻有一個他在掩飾或者是想掩飾那個事實。好在我們都活在現在活在當下讓封建的桎梏粉碎在我們的手裏吧。
人生其實就是這樣你愈是千方百計的算計別人最後總是被別人算計。與其放不過別人倒不如放下自己。愛情是相互的有愛就有被愛,也是從那時起李亮決定放下心中的結,不管有或沒有。若愛就深愛,愛她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時間終會衝淡一切,還有這殘留的五千年文明中的糟粕。愛曰放下。大海放下了,而唯一沒有放下的人卻是彭少。
漸漸地他們都沉睡了,而黑暗孕育著黎明,黎明又包裹著黑暗。清晨李亮醒來但昨晚的一切隻似在夢中的一個夢罷了。他們起了床但已過上班時間,不是忘記是已無留意誰還管它的條條框框。廠裏的老板娘似乎預感到了這些她在9點鍾抵達。“你們怎麽沒去上班?”她的聲音依然高亢、洪亮,但響亮中多了幾分耐心。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她似乎有些不高興,她在房間裏轉了轉看見收拾好的包袱才問到:“怎麽又都想走了是吧?”
她說話的時候顯得很淡定看不出或喜或悲還是別的情緒,不行於色又似乎與她的性格不符。他們呢,目光都投向大海,在等著他的回複。大海也是氣定神閑:“嗯是的!”他直接把結果拋給她,簡短卻毋用質疑。“好沒事,不過我要對你們負責,不能走了你們的老板都不知道,萬一他找我要人呢?跟我到廠裏簽一份表示你們自願離開的書麵說明後你們既可以走。”“行啊!”他一臉輕鬆。
他似乎沒有預想到,走竟然如此的輕而易舉,他原來想會有一番較量和爭鬥,看來與所得情況不符。“那你們把包袱都帶到廠裏便不用再回到這裏!”幾個人便都出了門,老板娘鎖完房門走在最後麵。李亮的東西最簡單隻是一個布包裏麵放了些衣物而已,而楊瑩瑩卻是兩個旅行箱,顯然很吃力。一隻手托拽一個但箱子有時會偏移,不得不暫時停頓一下。
她無奈的看著李亮:“你幫我提一個吧!”李亮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粗心大意隻是笑著點頭:“好啊!”他接過箱子又將包放在上麵倒也合適。楊瑩瑩卻是輕輕的籲了口氣:“謝謝啊!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李亮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啊!”他問道:“你怎麽會帶這麽東西啊?”她說:“不多啊,隻是一些衣物和被子。”提到被子李亮有些詫異,昨晚不冷沒用著倒也不用記起來。其實李亮是個粗心大意的人,對待事情也少有規劃甚至是自己的以後。他沒頭沒腦的畢業後一頭紮進縣裏的名為無憂勞務所,然後就被莫名的帶到各個地方。那時那個店員還信誓旦旦的道:“放心吧小夥子我們這是無憂勞務所,保證你一路無憂。”
店員是個中年婦女,常說美麗的女人容易撒謊看來醜女人也會。謊言也不是那麽美麗。李亮隻是覺得跑來跑去倒也好,反正可以開闊視野!廠裏離宿舍不遠,步行10分鍾後穿過電動廠門經門衛拐了個彎就到了辦公室。老板娘拉了下椅子自己做下,在一摞文件了翻了張紙看了看又放下。她用眼掃了下他們。
“再問你們一下確定要走是嗎?”“嗯,要走。”大海道。“有什麽原因嗎?”李瑤倒是想說話,大海卻隻是簡單的道:“沒有。”她聽完臉色瞬間像是陰天,布滿了烏雲,聲音倒也有些像吼:“你們以為我這是什麽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旅館嗎?就是旅館還要交錢,你們呢?這是你們家堂屋嗎?”大海倒是輕蔑地哼了一聲:“我們要走,你能留住嗎?”李瑤插話:“你不是說到廠裏讓我們走嗎?”
“走?我可沒攔你們。”大海轉過臉:“走,都走。”自己邁開步子走出去,別人也都跟著出來,房間一下子似騰空了不似剛剛那麽擁擠。她深深的籲口氣,又按了下桌上的電話,對裏麵又說了些李亮聽不懂的一裏哇啦的話語隻是那頭傳來回應的聲音。大海大斌帶的行李不多,甚至沒有李亮多,所以兩個人走在最前麵,速度也快。餘著皆有拉著拉杆箱,走在後麵。順著水泥路便到門衛處。
門開著兩個保安站在裏麵,電動大門幾乎管嚴略閃縫隙,大海是硬擠出去的,大斌也不輕鬆,他笑侃:“我們是走進來卻是擠出去的。”他們剛出去李瑤剛到門口,門忽然動起來,無聲無息的關閉上了。李瑤在後麵喊:“唉,等一下,讓我們出去再關。”兩個保安這時走出來,兩個大個,一胖一瘦隻是誰也沒說話
李亮頓感不妙,他們故意使然。這下需要的隻有等待,等待未知的事情。李亮道:“跟他們說話也沒用,沒看到他們是故意的嗎?”時新燕道:“什麽人啊!故意把我們關在這裏。還是他們好那個女人倒是不阻攔他們。“看來這個老板娘是先禮後兵,軟硬兼施啊!”彭少道。一時空氣開始凝聚,壓縮讓人有些窒息。門外的大海喊道:“把包丟過來,爬過來。”這時站著的保安向前挪動了位置擋在李亮他們前麵。
依舊的沉默,依舊的對摯。門外的大海拿著手機撥了電話:“喂~”他道。然後他手招呼大斌兩個人便往院牆一側走了,過了會兩個人竟然沒有再回來。都有些著急,有些無奈。李瑤隻得打電話向校長求救:“他們不讓走,嗯,沒辦法,她說。真的沒辦法。然後電話掛斷。”楊瑩瑩問:“打給大海的嗎?”“不是,是校長。”
“他怎麽說?”時靜梅問她。“他說自己想辦法。”時靜梅感到無奈,她的手機這時也響了,她接通:“嗯,嗯她回答著。好,我知道。”她的表情開始變得輕鬆。然後掛斷電話,輕鬆又神秘的道:“校長說如果我們能從這裏走出去,每個人獎勵200元。”“真的嗎?太好了!時新燕也眉開眼笑。李亮想:這樣真不錯,盡管這錢給的是莫名其妙。
李亮出來身上帶了200多元,交了報名費,照相及所謂會退回的路費,身上已所剩無幾。若得200元便是最大的補給。人在外麵錢比親爹都親。沒了錢怎麽生活,便是無盡的窘迫,落魄的失魂。所以他如時新燕般興奮,大家都是如此。隻有彭少不屑:“你們等著吧!他是什麽人,會給獎勵?我們的路費都沒退,哪有人會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老鼠洞裏能倒扒食?”“醉酒了倒是會。”李瑤道。“那時穢物,你要嗎?”彭少依舊不屑道。
天氣開始變的灼熱起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要怎麽辦。李瑤道:“報警吧!不然怎麽辦呢他們總是不讓我們出去,老板娘現在又躲起來不肯見我們。”李亮道:“這事要報警總是不好吧?”時靜梅卻道:“她要報警就報警吧,除此之外沒辦法啊!”
“你好,我們被困在一個工廠裏麵,前天過來工作的。但是我們對它的待遇還有別的一些事情不滿,要走,可他們不肯”李瑤像是放鞭炮般帕裏啪啦的說完一通話。但是那頭的接線員似乎並沒有聽清楚她的敘述。“你再說一遍好嗎?”李瑤隻得又說了一遍。那頭頓了一下轉而問道:“你是哪裏人啊?”“安徽泗縣。”李瑤有些不耐煩。真囉嗦,她心裏想。“好的。”她似乎聽清楚了“泗縣”兩個字,“你還是打泗縣的號碼吧。你的聲音聽起來這麽小你多大啦?小朋友沒事時打緊急電話是違法行為。”
電話掛斷,李瑤無奈道:“她說我是小孩,不要隨便撥打緊急電話,違法。”眾人駭然!“隻怪你的聲音聽起來太小。”楊瑩瑩道。李瑤氣急敗壞的跺著腳。“她那是天生的娃娃音啊,天生的100歲還是這樣。”冠登笑道。“你這時還有心情說笑?”李瑤氣憤的說道。“怎麽辦呢?何時才能出去啊?”她自語又似在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