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來吧!
李亮坐在床邊,瑩瑩坐在一張雙人的竹製椅子上,陽光隻從窗戶的西邊一角照射進來。李亮看了一眼瑩瑩,走到了窗戶邊將白色的窗簾一拉道:“太陽光太強了,有些刺眼”又走到了門便又笑著道:“這天有些涼了,還是把門關上了吧。”說著又關上了門,屋內的光線徒然間暗淡下來,他隻得打開了一盞燈,熒白的光束總算將屋內照的亮了一些。
瑩瑩看著李亮隻是笑了笑仍舊看著電視機,其實裏麵的內容並不大吸引她,她隻是專注的看著。
她在想著剛剛所見到的李亮的父母,他們的年紀與自己父母的年紀相仿,他的母親看起來倒是溫和善良的典型農村婦女。當她一見到瑩瑩時那種毫無保留喜笑顏開的情感流露是那麽的真實。不過他的父親看起來倒不大討人喜歡,滿臉一副醉醺醺的倦容;瑩瑩來時他正吸了一口旱煙,他將煙嘴拿出露出一嘴黃色的板牙來,他隻是笑笑卻並沒有說些什麽。
她還待與他們說說話,李亮已經喊她到堂屋去了,她也隻好歉意的笑笑就跟著李亮去了;不一會兒他的朋友便來找他。隻是三個人的說話也並不大融洽,也許是多了一個陌生人的緣故吧。若是他們,或者自己與李亮的話可能都會更多些。
她還在想著這些時卻聽著李亮喊她,她轉過臉來聽得他問自己道:“你在想什麽呢?想的那麽入迷喊你都不搭理我?”瑩瑩隻搪塞說,沒想什麽隻是在看電視呢。這時她才看到電視屏幕裏正做著一個劣質品的廣告。一個男人正用著一隻鐵錘瘋狂的砸著一隻金鏈子,還高高的舉起對著鏡頭義正言辭的說道:“看有沒有變形?有沒有?”另一個女的尖叫道:“哇,果然沒有變形啊。真的是999純金啊。”
李亮道:“你喜歡金項鏈啊?要不等快結婚的時候我買給你吧。”
瑩瑩笑著道:“那我不要這樣用錘子都砸不變型的金子。”
李亮會意嗬嗬一道:“那是自然,我怎麽會買這樣的假貨給你?”
過了一會瑩瑩又問李亮道:“幾點了?會不會太晚了,要不現在你送我回家吧?”
李亮也不說送,也不說不送,隻是讓她再等一會,等電視機裏的小品放完了,他說自己挺愛看小品的。
小品是陳佩斯和朱時茂演的,名字叫《主角與配角》內容是演漢奸的陳佩斯與演八路軍的朱時茂互換了一次角色演了次主角,小品雖在的情節雖然有些刻意但是笑點頗多,李亮的確是邊看著便嗬嗬的笑著。
瑩瑩隻好耐著性子將小品看完了,她又問他道:“怎麽現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吧?”李亮道:“你看這哪裏就放完了?不是還有嗎?”果然接著又是兩個人的小品是一個工商管理人員與小販的關係,其中陳佩斯瞬間變化形象的能力讓人感慨,尤其是那句挑舌音“新疆五路畝奇(新疆烏魯木齊)可謂是經典。
李亮看著笑著道:“沒想到兩個人的小品這麽好笑,怎麽就被封殺了呢?”
她不願搭理他,她隻是重複著她的那句話:“你什麽時候送我回家?”最後竟然似哀求狀的問他道:“求求你送我回家吧!”
其實李亮本打算送她回去的,而且自己當時也答應了她的父母,若是不能送的回去那豈不是言而無信?也許是因為那時裴裴來找李亮,與他們坐了一會便走了。李亮出來送她,裴裴笑著對李亮道:“你小子今晚上豔福不淺啊?”李亮道:“哪有,我等下還要送她回家呢。”裴裴一聽忙提醒道:“你可千萬別送她回去,這是個多麽好的機會啊。”李亮本是想做個正人君子的不過裴裴又提醒他道:“現在這個社會變化的太快了,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叫她快些成為你的女人,也就少了些變數。”說完他便走了,留下李亮怔怔立在那裏。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打算送我回去?”她義正言辭的問他。他沉默了,他甚至有些彷徨。這時她突然站起身了,走向了門邊,伸出手去開門。門已經被李亮插上,她還未開開,他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將她的手一甩開道:“讓開”
這次開始是李亮哀求她道:“求求你為我留下來吧。”她道:“今天不可以,你已經答應我送我回家了啊。”他答道:“嗯。”
瑩瑩見他還是不準備放開她,她便要走,李亮卻一把抱住了她,竟將她抱至了床上。瑩瑩開始掙紮甚至開始呼救,不過他將她壓在身體就是不願意放開她。
她一擺手“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臉上,兩個人忽然都停下來,冷靜了下來,整個房間忽然沒有了一點聲響,甚至電視機也變得安靜了,他們彼此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瑩瑩又開始咿咿嚶嚶的抽泣,這些場景讓她想起了那次可怕而又痛苦的記憶,那些她永遠不願回首的過往,這更讓她對於愛情一沒有了安全感。
李亮這次冷靜下來,他開始後悔自己的魯莽,他問瑩瑩:“是不是讓你想起了之前的那件事情?”瑩瑩點頭,聲音卻變得更加大了一些已經完全哭出來了。“李亮安慰她道:“別害怕,有我。”又忙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正當他手足無措的時候,瑩瑩卻一下子摟住了他,她在那時候是多需要這一對肩膀啊,那時候是多麽的無助,她又想起了在蘇州車站那次不小心的走失,在去往無錫的車上,她靠在他的肩頭,那雙箭頭是多麽的寬闊、溫暖啊。哥哥的突然離世以及父親的生病這一切的變故已經讓她嚐盡了心酸了,她多麽需要這一雙臂膀啊。
兩個人相擁而泣,是的,當他知道她的一切遭遇的時候他是多麽希望能代他承受著這一切啊。
他又沉浸在無盡的悔恨之中,他想自己的思想是多麽的狹隘。
兩個人哭了一陣,相互擁抱的更加緊了,她的遭遇讓她們彼此連接的更加緊密了。
而這時的瑩瑩卻主動褪去了黑色的外套,白色的純棉T恤竟露出了白色的蕾絲胸罩來,她眼含熱淚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