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瑩瑩與李亮的結局
在一日傍晚十分,樹枝上突然飛來一隻花喜鵲,它蹲在枝頭,擺動著尾巴,對著李亮家唧唧查查的叫著;李母見了不免一臉的不快又“呸呸”的向著它吐了幾口吐沫。口中又道:“‘早報喜,晚報憂’這該死的喜鵲這個時候叫說不準要發生什麽壞事情呢。”
果不其然不一會李家的大姐便自西邊的一條小路上向著家裏走來。
母親忙迎上去問她:“你怎麽這會兒來了。”大姐陰沉著臉並未搭話直至走到了屋中才道:“過不下去了,要離婚了。”
母親聽了先是罵了一聲大姐夫,接著便又心疼起自己的女兒來,說她怎麽是這樣的命苦。
原來這大姐夫是鄰村人先是經人介紹也並無惡習,隻是後來總是好賭博娛樂,漸漸的遊手好閑慣了;地裏莊稼也懶得過問。這大姐不緊要操持家務還要忙著地裏的活,平日裏好不忙活。隻是這大姐夫並不領情,每每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或是聽了大姐不順耳的話便抬手就打。二姐以前也曾賭氣回了幾回娘家,隻是他以前還知收斂些。隻是如今一件事情讓他變得愈加驕橫恣意起來,隻因他的父親在外地務工,不想因意外而被電擊致死竟賠償了十三萬元。有了這些錢他便愈加放肆起來,大姐這哪還能管的住他。
他見自己有了錢便勾搭起本村一家人家的媳婦來,竟深夜翻了院牆進了人家去。隻是這事後來終於鬧騰開。大姐一抹眼淚便鐵了心要離婚了,甚至也不再顧慮孩子了。
晚上一家人自是聲討起大姐夫的不是來。
不想第二日第一位勸說的人就來了,這人娘家本是這村人。
她一進門便如開了閘門的洪水一般說話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既然來了人瑩瑩本是陪坐在那裏,不過總聽著那些家長裏短總感覺沒意思,終於沒了耐性起了身到了堂屋看電視去了。直至中午吃飯時她竟看見那人還留在了這裏,瑩瑩本不願意搭理她,可她又問她著問她那,最可氣的倒是大姐倒還和她有說有笑的聊著,讓她吃飯也沒了心思。不過大姐終於沒有被她的言語打動跟著她回去。
大姐夫見去說情的人敗了陣來,隻得自己硬著頭皮去了,隻是還不忘記帶上了自己的表弟,這表弟自是有些言語說詞。晚上邊喝著酒邊說著一堆大道理——那些道理竟能裝得滿滿的一籮筐。大姐夫一直是一言不發,他的表弟儼然已成了他的代言人。而大姐一直躲在堂屋不出來甚至在他們走後她才出來吃了晚飯,她一直與瑩瑩談著自己的不幸遭遇。起初瑩瑩還總是同情她,可到了最後瑩瑩覺得她倒也有幾分不是之處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大姐夫本是沒有認錯的誠心,隻是喝了一頓酒便與表弟騎了摩托車回家去了。
最後一次孩子的奶奶終於來了,她把兩個孩子都帶了來,還未進門便已經哭出了聲來。那聲音異常淒慘仿若是死了至親的人一般,鄰居們聽了便紛紛都過來看視。李家的一家人卻總也沒有出來說話的。瑩瑩本來被折騰了這幾日已是不耐煩又見一家人總是不吭聲便有些氣不過,她衝著老太婆大吼道:“別在這裏哭哭啼啼,要哭到別處哭去。”
老太婆起初根本不理睬她,直到瑩瑩拉著她往外麵走時,她這才帶著哭腔訴起苦來,又唆使兩個孩子趴在門旁哭。瑩瑩看了這一場鬧劇之後,又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便不再過問,隻讓李亮帶著自己先回娘家過上幾天,也好讓自己清靜幾日。
兩人到了瑩瑩家果然是清靜了不少。隻是到了她家李亮卻又覺得如芒刺在背不大自然起來。這似乎成了兩個人的症結。
這一日有一位鄰居過來串門。她是本村人現已嫁出去多年,如今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孩子的爸爸因打架而入獄,這最小的一個孩子生下時他還在獄中。
這些事情是在鄰居走後瑩瑩的母親對他說的,她說這些話時李亮起初並不大在意。直到她說這鄰居起初曾嫁過一個人就離這裏不遠,隻是嫁去後一年多了總沒生孩子,原來那男的沒有生育的能力,後來就和那男的離了婚。那男的生的可是一表人材,又高大又俊俏隻是沒有生育能力,倒是有些可惜了。
李亮聽了她說話的口氣便想躲開,仿佛說的那個人竟是自己似的。隻是如果走開又顯得是自己心虛。他聽她說話時又總是低著頭不敢看她,不願看她那些表情。這樣卻也顯得自己是心虛的。難道自己也是沒有生育能力的?
晚上李亮便與瑩瑩說起這些,瑩瑩心情很低落的說道:“媽今天還問我有沒有懷孕,我隻是搪塞她說,這事情哪有這麽快,總是急不來的。”李亮便抱怨起瑩瑩的母親來:“你媽媽真是多事,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她還要跟著瞎操什麽心啊!”瑩瑩見他這樣說自己的母親就有些不大高興。“你知道我不懷孕別人會怎麽看我嗎?我媽臉上能過的去嗎?別人還總以為是我有問題呢。”
第二天晚上父親母親與李亮都喝了一些酒,飯後母親道:“那時候瑩瑩的姑姑給她介紹了一個瓦坊鄉的人,那男孩家裏還是個樓房······”話還沒說完瑩瑩的爸爸便打斷她道:“你看你淨說些什麽話?”母親這才不說了。李亮很明白她的意思,這又使得自己覺得自卑起來。
自這些事之後李亮便不再願意陪著瑩瑩回家了,總是想避免與她父母接觸的機會
後來李亮果然很少去了,瑩瑩也隻得一個人回家。而且她在李亮家過的總是覺得不大習慣,她總是愛回家,別人總是說“一年媳婦半年家”便是這樣說。
漸漸的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卻逐漸少了起來,而且總會因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會吵鬧起來直至最後兩個人徹底暴發出來,那時候已經是沒有了節製,最後竟發展為習慣性吵架兩個人之間也越來越陌生。
瑩瑩便覺得結了婚不僅沒找到了依靠的肩膀,反而比以前的煩惱倒增添了許多;而李亮經常受到來自瑩瑩與父母兩邊的雙重壓力,尤其是聽著瑩瑩指責自己的父母,而父母又指責瑩瑩的不是時。他常是感慨道:“做兒子比做孫子難多了。”
自此兩個人的婚姻已經走入了一條死胡同,路隻是已經變得越來越窄,這路也走的是越來越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