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炮友
“爺今兒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那,爺兒,您今兒是因為什麽心情好啊?”
見安然心情這麽好,徐南歌也忍不住想逗他兩句,更多的還是想聽些八卦開心一下。
“等事成了,請你吃飯,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雖說想方設法要跟蒲晨成為炮友這件事情,對安然來說,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但至少也不算什麽可以大肆宣揚的事情。
而且,昨晚那招算是兵行險招,成不成還兩說呢。
要是成了,那以後安然就有時間,讓蒲晨慢慢的愛上自己。
可如果真的把蒲晨給惹急了,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一切都不確定的時候,安然還是覺得先不要告訴徐南歌這個碎嘴子的好,免得鬧得眾人皆知。
“安然來了?!
既然來了,就進來熟悉一下,等會就可以錄了。”
就在徐南歌還想刨根問對的時候,喬彬剛好出來,看到安然的那一刻也是驚訝了一下,隨即就讓安然進去準備。
現在徐南歌對喬彬可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每到關鍵時刻,要不就是不在,要不就是出來搗亂,真是爛泥扶不不上牆。
兩天的錄歌結束,可以看出安然的心情是真的很好。
期間,任徐南歌隨意調戲也沒有黑臉,居然還難得的配合起徐南歌發糖,搞得徐南歌都有些受寵若驚了,不停的感歎安然絕對是沒吃藥,回頭想想,又覺得如果安然一直都是這樣子就好了。
幾個人剛約好要吃飯的地方,安然就看到了這幾天讓他朝思暮想的人。
跟徐南歌幾人說好了讓他們等一會之後,就直奔蒲晨而去。
知道安然他們隻借用了兩天的錄音棚,蒲晨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應該跟安然說清楚,免得兩個人不清不楚的。
“考慮的怎麽樣了?”
一上來,安然就說了一句最不討蒲晨喜歡的話。
“想當我蒲晨的炮友,你還不夠格。”
本來還想好好跟安然說話的蒲晨,直接就來了這麽一句,一切,都得怨安然自己作。
“是嗎?我真的不夠格?那晚,你的狀態,可不想你說的這樣。”
說著,安然的視線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蒲晨的下邊,然後又將眼神放在了蒲晨的臉上。
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眼神,蒲晨就覺得有些燥熱。
真是越活越過去了,居然讓一個眼神就勾成這樣,跟個不經世事的小夥子似得。
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的蒲晨,麵上還是無動於衷,隻是在某些硬件設備比別人大的多的時候,有些反應,就不是他想掩飾,而能被忽視得了的。
一看蒲晨這個樣子,安然就笑了,那叫一個開心啊。
“現在,我夠資格了嗎?”
蒲晨沒有說話,隻是狠狠的盯著安然,那眼神,就仿佛想就地解決了安然一樣。
“你放心,我不會黏著你,平常你幹什麽,我也絕對不會管,你愛跟誰上.床,想去哪兒鬼混,我都不會幹涉。
我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固定的炮友而已。
而且,我也不可能隻有你一個,所以,我平常幹什麽,你也不能管。
說句實話,這個圈子,雖說我是剛進來,但是我喜歡。
也就是說,即使我第一次的對象不是你,也總會是別人。
你不需要有什麽負擔,也別覺得我是什麽累贅。
隻要你一句話,我在外邊可以當不認識你。
隻是,如果彼此都剛好沒有合胃口的人,又剛好有這個需求的時候,可以湊合一下。
你幹淨,我也不髒。
我欣賞你的活,你上我也能盡興,何樂而不為呢?”
之前,蒲晨一直覺得安然是一個剛接觸社會的小孩子,所以對安然的包容也都是出於對小孩子的縱容。
可這一番話,直接就讓蒲晨對安然改觀了。
也是,能在安家長大的小孩,能白到哪裏去。
“好,既然你這麽看不起自己,那我也沒必要多尊重你。
你既然把自己擺在了炮友這個身份上,我自然也不必多高看你。
你說的很對,我們兩個在床上都能滿足對方,如果不在一起,好像也就真的有些可惜。
但你給我記著,你在我這兒,也就隻配的上當炮友了。”
來的時候,蒲晨是真的想和安然好好談談,最後卻是個不歡而散的結局。
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安然的心裏也不見得有多開心。
尤其是蒲晨最後的那一句話,安然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落到一個炮友的地步。
回歸集體的安然,明顯的就不一樣了,就連一向粗神經的喬彬都察覺到不對勁,卻又不敢開口問。
餐桌上,幾人吃的都有些壓抑,安然不說話,剩下的幾個人,也都不知道該怎麽哄安然開心。
而安然今天,卻破天荒的點了酒。
“你不能喝酒的。”
坐在安然身邊的左皓凡按住安然要倒酒的手,滿是不讚同。
安然是沾酒必醉,那一杯倒的酒量,郭昊是特意交代過的。
“我想喝。”
不知道怎麽回事,安然今天就是想喝酒。
看到這樣的安然,左皓凡就怎麽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這邊左皓凡一鬆手,安然就拿著酒瓶,也不往杯子裏到,直接就對嘴吹。
隻是一瓶啤酒下肚,對始終不會喝酒的安然來說,卻已經足夠他暈暈乎乎的了。
斷斷續續的喝了三四瓶啤酒的安然,算是真的醉了。
本來還很安靜的安然,不止怎麽的,醉了之後就開始哭,哭的那叫一個心碎。
一看這個狀況,幾個人都手足無措了起來。
還是徐南歌迅速的反應過來,讓左皓凡趕緊去開車,帶安然離開,她和喬彬扶著安然往路邊走,等著左皓凡開車過來。
趴到路邊吐了一次的安然,直接就坐到路邊開始哭。
看到這個情況,徐南歌讓喬彬去買瓶水,等安然自己緩緩。
“安然,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兒跟姐說說。”
吐過了一次的安然,倒也不是說有多醉,隻是覺得很暈,但意識卻還算清醒。
“南歌.……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安然說的很低,近乎於喃喃的聲音,但離安然最近的徐南歌還是挺清楚了。
“喜歡就去追啊,哭個什麽勁兒。”
“可我不能喜歡他……他可是個男人啊……”
一聽這句話,徐南歌就興奮了,這可是喜歡上了男人啊,她的最愛啊。
“男人怎麽了?有什麽不能喜歡的啊?
你跟姐說說,你喜歡的是誰?長得怎麽樣?我見過沒有?”
“我不能喜歡他.……我不能.……”
這時候的安然,明顯是有些疲憊了,本來已經有些清醒的意識,再次變得混沌了起來。
“你別這樣啊,你給我說清楚點!安小然!你丫給我起來!”
一看安然有準備睡過去的架勢,徐南歌立刻就急了。
這可還沒搞清楚了,怎麽能就這麽睡了呢?安然要是睡了,徐南歌今晚就別想睡了,她得被他的好奇心給折磨死。
被徐南歌晃的有些難受的安然,睜開眼看到了南歌,嘴裏也就呢喃了幾次南歌的名字,等南歌再湊過去聽的時候,安然卻突然連著說了幾句“對不起。”
一聽這三個字,徐南歌突然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一直到左皓凡開車過來,還一直保持著那個狀態。
第二天,安然睡到了早上十點多才醒,還是被徐南歌的連環奪命扣給吵醒的。
摸到在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安然接通之後放在枕頭邊上,接著昏迷。
“安然,你丫才醒啊?中午我找你去吃飯,不許不來,聽到沒有!!!”
任徐南歌在那邊咆哮,安然這邊依舊是睡著自己的。
沒一會,意識到安然隻是接通卻沒聽的徐南歌掛了電話,接著打。
“祖宗,你到底要幹嘛啊?你饒了我吧,我頭好疼啊。”
“活該,誰讓你不會喝酒還偏要喝的,沒喝死你就不錯了。
我告訴你啊安然,中午我去找你吃飯,不許不來,趕緊麻利兒的給老娘起床。”
掛了徐南歌的電話,安然又在床上賴了會,才坐起來。
一轉身就看到郭昊給他留的解酒藥和紙條。
“醒來了記得吃,教授找我有點事,中午回來給你帶飯。”
看到這個紙條,安然瞬間覺得自己的頭也沒那麽疼了。
先硬撐著洗漱了一下,然後找了點水,就把解酒藥給吃了,然後趴到床上裝挺屍。
直到徐南歌再次打電話來催,安然才從床上爬起來,得知了地址之後,換身衣服出門。
“大姐,我說到底是什麽事兒啊,你這麽著急找我?”
看到徐南歌的那一瞬間,安然就一身的怨念。
“你老實告訴我,你說你喜歡上男人的事情,到底是酒後吐真言,還是酒後胡言!”
“我昨天晚上說了這個?”
一聽徐南歌的話,安然就心想,壞了,自己該不會是把自己和蒲晨之間的事迷迷糊糊的給交代了吧。
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如果徐南歌知道他和蒲晨之間的事,也不該是現在這個表現啊。
“你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你喜歡的人是誰。”
果然不知道。
“不是,我喜歡誰又跟你沒關係,你那麽著急幹嘛。”
“怎麽就跟我沒關係了,你喜歡的是我男朋友,我怎麽能不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