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42)
,尤正平回味地舔舔嘴唇。
這時一個人麵色古怪地站在尤正平麵前,疑惑道:“這一次對決為什麽會抽中你,根據曆史,我才是這次對決的選手。”
這人正是關韶光!
尤正平頓時驚了,他狠狠地一拳打在關韶光臉上,怒道:“所以和鬱華一起吃第50塊餅幹的人是你嗎?”
本次世界中,不同組的闖關者不能用規則以外的暴力方式傷害對手,同組卻沒有限製,尤正平可以肆無忌憚地揍關韶光。
這一次的關韶光似乎不再是曆史投影,他被尤正平騎在身上狠狠地打了好幾拳,用了什麽特殊道具才勉強逃脫,臉上失去了之前的從容冷靜,有些急促地說:“什麽一起吃餅幹?我當時和鬱華想到了相同的方法,他用飛刀我用水槍同時擊中第50塊餅幹,達成平手結局。”
“哦。”本來還想再揍關韶光一頓解恨的尤正平平靜下來,他整理了下衣服,裝出一副文明人的樣子。
隻要不是同吃一塊餅幹,就什麽都好說。
“強酸水槍?是這東西嗎?”尤正平掏出那把水槍問道。
他才進入這個小世界不到一天,剛闖進來就見到大屏幕上出現自己的名字,讓他去對決。他迷迷糊糊地選了麵具被傳送到對決房間,到現在對自己頭發的顏色還一無所知呢。
“連道具都被你搶走了,你究竟是什麽人?”此刻尤正平麵前的關韶光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非常年輕,眼神也很清澈。不像小區中見到的黑衣男子,眼中一片死寂,看不到生機。
“你和外麵那個關韶光難道信息無法互通?”尤正平問道,“你有未來的記憶嗎?”
關韶光道:“我是小世界的時間規則製定者,當然有記憶。隻是受時間規則限製,我目前的能力也回溯到這一關的力量了。”
“我的異能倒是……咦?”尤正平這才來得及檢查自己的異能,已經退回到見到鬱華前的水平了,隻有兩個空間,一個裝人一個裝物,沒有可以隨意改變形狀的第三空間,沒有能夠瞬移的第二空間,根本不要提法則之力。
關韶光冷笑一下:“這個小世界是以鬱華為目標建構的,目標所有狀態會回溯到曆史狀態,目標以外的人,回溯到與目標相遇前就停止回溯了。”
原來如此。
“那小哈和軍軍也會回到和鬱華相遇之前的狀態?”尤正平問道。
“他們不是,他們先於鬱華進入小世界,狀態沒有受到影響。”眼前的關韶光很年輕,不像小區中那個神神叨叨的,問不出一句有用的話。
“所以現在是,軍軍和小哈什麽都記得,但軍軍未必知道自己為什麽來到這個世界,他可能以為自己像童話故事一樣穿越了。我回溯到和鬱華相遇的時候,你則是帶著記憶來到這一關卡。”尤正平分析道。
“對,這是我和鬱華相遇的關卡,我本來打算在濃酸地獄中殺了他。雖然這裏隻是曆史回溯,不會影響到現實,但在這個小世界死掉,鬱華也會死去。他太強了,想要殺掉他,隻能用這種方式。”關韶光道,“雖然我的力量也被壓製,但借助遊戲規則,就可以幹掉他!”
“我現在就殺了你!”尤正平從第一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衝向關韶光。
可這一次,他卻撲了空,一刀斬下,竟又是曆史投影,關韶光在與尤正平對話時,利用尤正平獲取情報的想法拖延時間,趁機逃跑,隻留下一個曆史投影。
“你真的好陰險。”尤正平一擊不中,有些沮喪地說。
“是我失策了,”關韶光道,“曆史投影能量消散後,本體才能收到投影獲取的信息,你進入小世界時,我才剛剛知道有這樣一個你也來了。”
反正也打不到關韶光,尤正平索性獲取情報:“你的目的是什麽?”
“要麽殺了鬱華,要麽逼他解封殺掉我。”關韶光道,“選擇這個時間節點,是因為這是我和他相遇的關卡,我們在濃酸地獄中不謀而合,認同對方的觀點。識破了係統的目的,帶著彼此的隊員闖過這個世界,並在係統空間中成為盟友。”
“你們曾經是誌同道合的同伴,你是被係統逼迫,才不得不殺掉他的嗎?”尤正平不解道。
尤正平想,鬱華那樣的人,越是了解,越是喜歡,怎麽會舍得殺掉他呢?關韶光一定是被係統控製了,像其他闖關者一樣。
“不,”關韶光忽然露出一個很殘忍的笑容,“我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點,是因為曾經我無數次渴望時光回溯,渴望著要是能在初次見麵時殺死鬱華就好了。”
“為什麽?”尤正平完全無法理解關韶光的思路,在他眼中,同伴就是像岑霄、駱懷那樣的戰友,可以互坑,可以打鬧,可以分離很久不見麵不聯係,可是絕不會背叛彼此。
關韶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道:“隻是沒想到,原本的既定曆史竟會因你改變,你奪走了我的對決名額,又奪走了我的強酸水槍,現在的我實力還不及現在的你。
“好在小世界還沒結束,下一個時間點,我會比現在的你強。”
說罷,關韶光的曆史投影消散,尤正平也感受周圍的流速不斷加快,轉瞬間,他就來到另外一個時間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的鬱華(摸唇):那個七彩發色的人,答應我回到係統空間後,就加好友。
一等就是好幾百年。
上一章犯了個小學數學錯誤,99個餅幹,應該是49*2+1,也就是說,決定勝負的餅幹是50號,怎麽會是45……小學題,蠢作者一定是智障了TAT
晚上八點前有加更,麽麽噠(づ ̄3 ̄)づ╭?~
第 90 章
係統這一次布局許久, 一口氣派來五個破壞者,利用旭陽區百姓的安危逼鬱華解封能力,又用他人的生命逼鬱華進入小世界, 尤正平認為, 作為係統殺手鐧的關韶光應該是鬱華的敵人, 起碼是老對手。
但見到略顯幼稚的鬱華和還沒有變得一片死寂的關韶光,尤正平發現自己猜錯了。
關韶光和鬱華在第十一個世界時就相遇了, 他們曾經是朋友, 以戰勝係統為共同目標努力著, 現在卻頗有種反目成仇的感覺,為什麽會這樣呢?
見到才20歲的鬱華, 尤正平忽然發現, 他不算了解鬱華。
他最初認識的鬱華, 是個渴望家庭的普通人,無數次表達出想要結婚的暗示, 是個居家的好伴侶。婚後尤正平感覺鬱華有點強迫症, 喜歡照顧人,但適應一段時間後,也相處良好。
隨著黑袍人的出現, 尤正平才漸漸意識到,他的愛人有很多故事,複雜的、痛苦的、難以言說的過去。為了成全自己的守護者身份,尤正平選擇不去過問鬱華的過去。
他曾經想, 隻要鬱華不與守護者為敵,隻要他們的心在一起, 那麽過去的事情不重要,沒必要詢問, 隻要過好當下放眼未來就好。
可是看到年輕的鬱華後,尤正平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再忽略鬱華的過往。
他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昔日誌同道合的好友為什麽會反目成仇?曾經弱小的鬱華,是如何成長為能夠封印係統一半力量的強者的?擁有那麽強大力量的鬱華,為什麽心甘情願來到一個普通的世界,做個願為愛人洗手作羹湯的普通人?
平時的尤正平不敢問,不能問。時間法則小世界中的尤正平,仿佛被什麽打開了枷鎖,在這裏他可以不用隱瞞身份,鬱華也不用,他能夠通過接觸這個時期的鬱華,了解到愛人的另一麵。
周圍的時間流速忽然放慢,尤正平知道是關韶光選中了時間節點,他忙做好備戰的準備。
令人眩暈的時間流速差結束後,尤正平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廢墟中。
天空掛著一輪血紅色的殘陽,太陽竟然像月亮一般,隻剩下一半。周圍環境大概在零下40℃左右,尤正平一身和鬱華約會時的洞洞裝和人字拖,頓時被凍成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幼鳥,他忙運轉能量抵抗寒冷。
幸好他在洞洞裝時期已經學會如何運用體內能量抵抗極溫環境,否則光是這個氣溫就能要了他的命。
尤正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瞬間凍僵的腦子清醒一點,他踩著人字拖,剛走一步拖鞋就被水泥縫卡住,尤正平拽了兩下,發現根本拽不出拖鞋,幹脆扔掉鞋赤腳走。
之前在對決遊戲中,尤正平不知為什麽擠占了關韶光闖關者身份,身上的衣服是對決遊戲時係統發的綠色隊服和運動係,鬱華是紅色隊服,所以那時尤正平沒發覺隊服下麵是洞洞牛仔褲和洞洞花T恤,此時關韶光轉換時間點,尤正平的新裝就顯了原形。
他想看清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爬上了一棟斷成兩截的大樓。這已經是附近最高的樓了,隻有它還保持相對完整。
尤正平赤腳踩上冰冷的鋼筋,腳底凍得升生疼,寒風很快將他露出的皮膚吹出一道道裂痕。
他的手之前在和盟主戰鬥時硬生生撕掉一塊皮肉,吊鋼索時就隱隱作痛,不過還能忍耐。現在再次被低溫侵蝕,凍傷複發,手掌鑽心一般的癢。
訓練時尤正平吃得苦比這還多,對自己的現狀倒是不以為意,就是有點懷念能當成梯子使用的第三空間,他試著施展第三空間,可能是能量不夠,沒有成功。
尤正平靠體力飛快地爬上半截樓的最高處,找到一塊可以立住雙腳的穩定窗台,站了上去。
在高處眺望遠方,才發現這是個多麽絕望的世界。曾經的高樓大廈早已傾塌,曾經給人們帶來溫暖的太陽隻剩下一半,天空灰蒙蒙的,不知是霧還是煙的東西遮擋住太陽,讓人們隻能看到半輪暗紅色的血日。
城市內毫無生機,他沒有看到人類和任何生物,廢墟中一片死寂。
忽然,尤正平看到樓下一塊大石頭後麵好像有人影晃動,他忙從樓上爬下去,飛快地向人影的地方跑去。
他圍著石頭轉了一圈,什麽也沒發現,正疑惑自己是不是被原落日傳染了近視時,他的身體忽然不能動了。
不,不是身體不能動,是他的時間流速被無限放慢了!
關韶光穿著小區時那套黑衣服,從石頭後麵走出來道:“我就猜你會出現在我附近,守株待兔是正確的。”
此時的他不知道闖了多少關,已經掌握了將時間流速放慢到幾近停止的能力。
尤正平的時間像靜止一般,想要移動一下可能都要花費一年的時間,關韶光卻可以正常行動。
“我很奇怪,既定曆史軌跡為什麽會因為你的存在改變。你是如何做到搶走我的名額,進入對決小屋的,我想這和你的空間能力有關。我不清楚你是如何做到加入曆史中的,也沒打算了解其中的原理,我隻要殺了你就好。”關韶光沒有靠近尤正平,他從係統空間裏拿出一架機/槍,對準尤正平的眉心。
關韶光很謹慎,他不知道這個時期的尤正平是否有什麽反擊的手段,時間流速變慢不是無敵的招數,保險起見,還是遠距離攻擊比較好。
這一梭/子/彈/射/出,尤正平能夠被打成篩子。
“以你目前的時間流速,大概還沒聽到我說的話吧?”關韶光的手指放在扳機上。
尤正平還是做出了及時反應的,在看到關韶光的瞬間,他就喚出了第二空間,想讓空間保護自己,雖然空間內部受到衝擊他也會受到弱化十倍的傷勢,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他的時間流速太慢太慢了,除非能夠接近光速,否則根本來不及在關韶光扣動扳機前自衛。
就在尤正平以為他就要這樣出師未捷身先死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關韶光,你在做什麽?”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全身被黑袍覆蓋的男人從空中飄下來,站在關韶光和尤正平中間。
黑袍中探出一隻手,手中拿著一支毛筆,筆尖沾著一絲血跡。
男人在空中輕輕揮動毛筆,一道血色的痕跡劃破凝滯的空氣,尤正平發現自己又能動了。
尤正平沒有表現出攻擊關韶光的意圖,他看著黑袍人有些陌生的臉和一雙淡漠的眼睛,篤定地說:“鬱華。”
男人的表情並未改變,他淡淡地說:“你見過我?是闖關者嗎?”
這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尤正平興奮地跑向鬱華身邊,卻見鬱華沒再看他一眼,而是轉向關韶光道:“你在做什麽?”
關韶光在鬱華出現的瞬間就收起了武器,一臉無辜地說:“打掃戰場,幹掉所有可疑的敵人。”
尤正平很想為自己辯白,說他不是敵人,關韶光才是心懷不軌,想要殺掉鬱華。但他沒有開口,此時的他隻是個路人,關韶光才是鬱華的隊友。
他隻是小步小步地靠近鬱華,伸出凍成雞爪狀的手,小心地隔著黑袍抓住鬱華的胳膊。
鬱華看都沒看他一眼,用力甩了下手臂,尤正平死命攥住不讓他甩開自己,手上的凍傷裂開,鮮血染在鬱華的黑袍上。
鬱華停止了甩手臂的動作,任由尤正平抓著自己,眼睛依舊盯著關韶光道:“我記得我的命令是在城市中心集合,遇到可疑的人先製服再帶回集合點,我讓你殺人了嗎?誰準你不聽我的吩咐?”
關韶光做出投降的姿勢:“是我太慌張了,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見他服軟,鬱華這才看向“衣衫襤褸”、滿身凍傷的尤正平,他視線下垂,見這個又瘦又可憐的人赤著雙腳,腳底是冰冷的地方,這人凍得隻能單足站著,閑著那隻腳踩在另外一隻腳上取暖,時不時換一下腳。
“你把積分都用在哪裏了?連件衣服都換不起?”鬱華不耐地說道。
“我、我沒有積分。”尤正平舔了下手上的傷口,好疼。
忽然一道暖意襲來,鬱華將身上的黑袍脫下來丟在腦袋上,借助這個動作甩開尤正平抓得死緊的手:“穿上。”
帶著鬱華體溫的黑袍實在令人無法抗拒,尤正平把黑袍裹得死緊死緊,一副“這衣服是我的,誰也別搶”的樣子。
他和鬱華冬天在外麵約會時,鬱華總會體貼地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每次約會結束後,這件大衣就會被尤正平抱回宿舍,找幹洗店洗幹淨熨燙過後掛在衣櫃中,誰也不讓碰。
大概約會十幾次後,鬱華就沒有大衣穿了。隨後尤正平就披著鬱華的大衣出門,在鬱華隻穿著薄外套的時候,把原本屬於鬱華的大衣披在鬱華身上。
其實天冷的日子,尤正平也非常想把大衣披在鬱華身上,做一個體貼的男友。但是他沒有那種看起來就特別高級的外套,隻好蹭鬱華的了。
得到黑袍後,還有一雙腳還光著,尤正平猶豫著要不要撕掉一塊黑袍裹在腳上,但又覺得心疼。
正在他做激烈的思想鬥爭時,鬱華手一揮,丟出一雙棉拖鞋,尤正平忙把腳塞進拖鞋裏麵。
“好暖和,嗯~”尤正平舒服地眯起眼睛,並非常自然地靠近鬱華,抱住他的胳膊,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黑袍下的鬱華一身貼身的灰色迷彩裝,腰間扣著皮帶,皮帶上掛著兩把槍和一把匕首,腳下一雙黑色戰靴,襯得腿相當長,看起來好像比西裝時的他高出不少。
他遍身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栗。而尤正平卻看著了迷,他從沒見過鬱華這樣冷酷矯健的模樣,心中不由想到,回去偷偷給鬱華定製一身適合的迷彩裝,好像、好像也挺有情趣的。
“放開。”鬱華冷冷道。
尤正平完全沒意識到鬱華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還在努力往愛人身上靠,整個人都快掛在鬱華身上了。
鬱華捏住尤正平的下巴,眼中毫無感情,寒聲道:“想投懷送抱保命?起碼把自己拾掇幹淨一點吧?”
“哪裏不幹淨了?”尤正平摸摸自己的臉,是凍傷了點,但還好吧,是鬱華一見鍾情時的樣子。
鬱華放開他的下巴,伸手揪了下他的頭毛:“你覺得這樣很好看?”
頭發?尤正平鬆開鬱華的手臂,雙手揪住頭發,對自己毫不留情地拽下一撮後腦的頭發,終於看到了那七彩繽紛的彩虹發色。
洞洞褲、花T恤、人字拖、七彩頭,他和鬱華相遇時,到底有多少讓人懊悔終生的造型?!
“這個頭發不是我,是……”是岑霄那群混蛋啊啊啊!!尤正平沒辦法解釋。
鬱華道:“和頭發沒有關係,你就這麽承認自己在依附我了?你覺得我會喜歡你?”
“嗯。”尤正平捂住腦袋自然地點點頭。
鬱華眼中閃過一絲怒其不爭,他沒再理會尤正平,對關韶光道:“沒有下次了。”
“是。”關韶光狠狠地看了眼尤正平。
見他們好像要離開這裏去什麽集合點,尤正平顧不上擋著頭發,抱住鬱華的胳膊。他一定要跟著鬱華,還要找機會幹掉關韶光,結束這個小世界。
鬱華這次沒有甩開尤正平,而是飛上天空,在城市內巡視一圈。
他好像看到了什麽,帶著尤正平落到地麵上,踢開一塊殘破的牌匾,牌匾下一個小男孩正抱著一條哈士奇瑟瑟發抖,哈士奇自己也很冷,但還是努力地把小男孩往自己肚皮上塞,肚皮上最暖和。
看到牌匾被掀開,凍昏了頭腦的哈士奇也不管來的人是誰,張開大嘴就是:“嗷嗷嗷嗷嗷啊~~~~”
尤正平:“……”
這狗氣得都快說人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尤正平:你明明對我的發色一見鍾情,現在又來嫌棄,你這個騙子!
鬱華:撿到的凍傷小可憐有點可愛,挺享受他依賴我的樣子,但我是個正人君子,要忍耐。
關韶光:飽了。
大家明天中午12點見哦,麽麽噠(づ ̄3 ̄)づ╭?~
第 91 章
哈經理也是被凍糊塗了, 短短幾天……幾小時……還是幾分鍾……算了,不重要,它也不知道小世界和外界的時間流速有沒有差別, 它完全分不清楚到底過了多長時間!
總是就是短短一段時間, 它接連經曆了雨中和軍軍冒險, 對決遊戲中拉著軍軍到處逃跑,好不容易得到了食物, 還被氣味和鬱華大魔王一模一樣的人拿走分給其他路人。它和軍軍露宿一晚, 好不容易等到對決開始, 在休息室內喝了點熱水。等待鬱華對決時,軍軍還找了個房間給小哈洗澡, 洗好澡梳好毛之後, 周圍環境就變了。
他們從溫暖的對決小房間, 直接瞬移到這零下40℃的廢墟中。哈經理隻有外表的毛發幹了,緊挨著皮膚的毛發還是潮潮的, 冷風一吹, 瞬間把西伯利亞雪橇犬凍成冰棍。
軍軍也隻穿著夏天的單衣,一人一狗凍得嗷嗷直叫,最終擠到一個避風的牌匾下互相依偎著取暖, 哈經理用肚皮幫軍軍保暖,軍軍不停幫哈經理清理後背上的冰碴。
互相幫助的人和狗覺得擋風的牌匾是他們唯一的避風港,此刻忽然有人掀翻了擋風牌匾,哈經理怎能不氣, 怎能不怒。
它也沒看來人是誰,跳起來對著對方就是一頓怒吼, 嗓子拐著彎地發出“嗷嗷嗚嗚嗚嗚嗷嗷嗷”的聲音,細聽還有點像人話。
它喊了兩嗓子, 軍軍按了下小哈的腦袋,哈經理立刻收聲。
隻聽軍軍道:“鬱華哥哥?叔叔?”
闖關者每個世界後,受世界能量和自身身體素質提升影響,外貌會發生一點細微的改變,這種變化很微弱,單純一兩個世界看不出來,但成百上千個世界過去,再對比最初的容貌,相貌的改變就非常大了。
此時的鬱華,與第十一關時的年輕人不同,和現實世界中的鬱經理也不同,介乎於兩者之間,這讓軍軍十分迷茫,分不清眼前這人究竟是誰。
哈經理有過闖關者麵容改變的經曆,一下子就猜到這個人是鬱華,瞬間不敢叫了,夾著尾巴躲在軍軍身後,軍軍瘦小的身體擋不住哈經理越長越大的身軀,小男孩身後露出一張長著黑鼻子的狗嘴。
“這條狗好像會異能?是本地變種還是別的什麽?”關韶光明知故問道。
鬱華視線掃過狗和小男孩哆哆嗦嗦的身體,手微微一揮,一道暖流湧入孩子和狗身體內。
哈經理身上的冰碴立刻升華,它毛發旺盛,在暖流的幫助下,身體瞬間不冷了,躲在軍軍後麵對鬱華感謝地“嗷嗚嗷嗚”一嗓子。
軍軍倒是非常有禮貌地對鬱華行了個少先隊禮:“謝謝鬱華哥叔。”
“噗。”尤正平沒忍住笑出一聲,“哥叔”是個什麽稱呼,難為這孩子了。
軍軍還雙手捧出一塊奶糖遞給鬱華,鬱華哥叔幫了他,要感謝的,雖然他已經沒有幾塊糖了。
鬱華從孩子掌心取走那塊糖,對上男孩純真的雙眼,點點頭:“帶他們去集合點,給他們點衣服。”
關韶光皺了下眉,還是從係統空間裏找出兩套大人穿的棉衣棉鞋丟給男孩,這類物資他們會適當積攢一點,免得情急之下還要浪費積分兌換。
尤正平意外地看了眼關韶光,他本以為關韶光會趁此機會殺掉軍軍和哈士奇,誰知他卻沒有動手,對兩人也有點溫柔。
城市廢墟中再也沒有活人,鬱華帶上幾人來到集合點。尤正平發現鬱華使用的大概是風係和火係能量,風托著他和軍軍小哈飛起來,火係能量為他們取暖,讓他們不至於被周圍的寒風傷到。
同時,尤正平身上的凍傷也不知什麽時候恢複了,鬱華還能停止關韶光的時間流速。
甄黎曾說過,通關者大神的力量是全係的,他什麽能力都會。
但這不對。
自從領悟了法則之力,尤正平對異能的運用有了一點體會。破壞者能夠從係統兌換的能力,除本源能力外,大都是一次性的,這代表即使是係統,也沒辦法讓人完全掌握不屬於本源能力的其他屬性能力。異能者真正可以使用的,隻有自己的力量。
可鬱華不同,治愈、攻擊、幻象、時空……似乎每種力量他都掌握了,是一個全屬性的異能者,這是為什麽?他的本源力量究竟有什麽特殊之處?
尤正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鬱華,也不知是想探究真相,還是單純地想要記住每個時期的鬱華。
他的視線過於火熱,鬱華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尤正平的臉頰幫他轉頭,讓他轉移視線。
“別看了。”鬱華冷漠地說道。
尤正平張口咬鬱華手指,鬱華微微蹙眉,避開他的牙齒,把軍軍給的那塊奶糖扒皮丟到尤正平口中。
寒冷的世界中,吃一塊甜甜的奶糖,感受著奶糖帶來的熱量,尤正平輕輕笑了下,繼續專注看鬱華。
後麵蹭風屬性飛行能力的關韶光漠然轉頭,不再看這兩人。關韶光看到哈士奇和軍軍,哈經理正在用爪子蒙住軍軍的眼睛,狗臉上寫著嚴肅。
尤正平在,他的時間小世界就總是出岔子;鬱華在,他就沒辦法殺掉尤正平。關韶光緊皺眉頭,不知道該不該再次切換時間點,另找機會幹掉尤正平。
思慮間,鬱華已經帶著幾人來到集合點。這大概是城市的中央廣場,幾個人已經燃起火堆等在這裏了。
火堆旁邊躺著幾個人,他們的身軀被白布蒙住,顯然已經死了。
鬱華降落下來,眾人看到他紛紛圍上來,但他沒有理會任何人,而是帶著胳膊掛飾尤正平走到火堆旁,揭開了一塊白布。
白布下麵的人血肉模糊,很難分辨出長相,鬱華看了看對方的胳膊,上臂纏著個袖章,上麵寫著名字,叫“耿憶安”,看身材是位女性。
鬱華用白布蒙上她的臉,打開第二塊白布,第二人麵部完整,能夠看出是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性,從白布起伏來看,下/半/身已經不見了。鬱華沒有繼續掀白布,依舊為他蒙上臉。
一共四個人,一一看過每個人的樣子後,鬱華語氣冰冷地說道:“他們為什麽會死?”
一個女孩子滿臉淚痕,顯然是哭過,她指向一個低著頭的成年男子,怒斥道:“是他!是他沒按照你的計劃,非要去晶礦中吸收能量,並尋找源晶。我們遇到了變異獸襲擊,耿姐姐和其他人為了保護我們才死的,還有兩個隊員屍體都沒撿回來!”
“我進去找源晶也投票通過的!”男人猛抬頭反駁道,“晶礦中蘊藏著世界能量,能夠讓我們變得更強大,源晶更是可以幫我們的本源能力升級,讓我們逐漸擺脫係統的控製,當時不是有不少人支持我嗎?憑什麽推在我身上?”
男人雙手捧著塊血紅色的晶石來到鬱華麵前,討好地笑道:“這是源晶,純度這麽高的源晶可以幫十幾名闖關者提升異能,適當的耗損值得的。”
另外幾個人也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死掉的都是常見屬性的闖關者,治愈係和其他特殊屬性還活得好好的,我們沒有損失什麽。”
“投讚同票的人有誰?”鬱華沒有拿源晶,麵無表情道。
一群人摸不清他的意圖,麵麵相覷,不敢舉手。
剛才爆哭的女孩子也不知道鬱華是讚同拿命換源晶的行為,還是重視幾個同伴的命,沒有開口。
“源晶純度不錯。”鬱華又道。
這下大家心裏有了底,大約十個人舉起手,鬱華道:“人數不少。”
領頭的男人說:“我們也是為了組織好,你看這塊源晶,多少能量啊!”
鬱華拿起他手中的源晶,淺淺地笑了:“說得對,所以這塊源晶就歸你們吧。”
領頭男人放心地笑了。
然而下一秒,鬱華手中出現那隻“規則書寫筆”,在領頭男子的麵部上飛快地劃下一個“×”。
“不、不要啊!”領頭男人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像被什麽否定了一般,逐漸透明化,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鬱華拋起那塊血紅色的源晶,丟向那群投讚同票後聚在一起的人,淡淡道:“你們要的東西。”
源晶綻放出血色的光芒,投讚同票的人臉色大變,拚命四處逃散,但地麵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一個毛筆畫成的圈,他們根本走不出這個圈。
源晶炸開,龐大的能量在圈中翻湧,絲毫沒有外泄到圈外。
血紅的光芒在廢墟中央廣場上不斷閃爍著,圈內人大喊著求救,卻沒人敢為他們求情,連剛才爆哭的女孩子,也嚇得捂住嘴,她隻想抗訴一下,求鬱華教訓一下這些人,卻沒想到鬱華出手這麽絕,竟是絲毫不給他們留活路。
關韶光閉上眼側過臉,不再去看圈內求救的人,鬱華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反駁。
一個人小心翼翼地來到鬱華身邊,求情道:“隊、隊長,裏麵還有治愈係、光係和植物係的闖關者,全都處罰是不是太……”
“那些能力,很重要嗎?”鬱華道。
“不、不重要。”求情的人不敢再說話。
沒有人反抗,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死在能量暴走中,看著源晶的力量在鬱華限定的圈中不停爆發,卻無法離開那個圓。
倒是周圍的氣溫漸漸升高,不再那麽冷了。
圍著人類棉衣的哈經理熱得吐出舌頭,“哈哈哈”呼氣,對它而言,稍微涼快一點更舒服。
它照例蒙住軍軍的眼睛,不讓小孩子看到這一幕。
能量暴動結束後,鬱華走到那幾塊白布麵前,掌心托著一團高溫火焰,瞬間燒毀了這些人的屍身。
“帶回去,找個他們喜歡的地方,葬了吧。”鬱華道。
抗議的女孩子傻呆呆地拿出幾個罐子,將骨灰分別裝進罐子中,塞進係統空間內。
沒人敢說話,大家連氣都不敢大聲喘,紛紛裝出忙碌的樣子,也不知在忙什麽。
鬱華掃了眼掛在自己身上的七彩腦袋,問道:“這還不鬆手?”
尤正平剛才被鬱華的力量晃花了眼,他發現鬱華有點過於強了,不是說500關才會掌控法則之力嗎?這些人哪個也不像闖了500關的樣子。
“你闖了多少關?”尤正平不答反問。
“不太記得了,到四百關了嗎?”鬱華不在意道。
騙子!這個人明明連自己闖了3841關的零頭都記得,怎麽可能不記得現在是多少關?
“398關。”關韶光答道,“100關以後,我們就會隨機遇到一些關卡數字不同的人,畢竟不可能有那麽多高級闖關者,隻能隨機匹配。”
尤正平沒理會他,與其浪費精力對付關韶光,還不如專心獲取鬱華信任,讓現在這個強大的鬱華幫他幹掉關韶光。
“紮帳篷吧。”鬱華道。
他隨手搭了兩個帳篷,一個小的,給哈士奇和軍軍,一個大的是他自己的。大帳篷一個人睡很寬敞,兩個人睡略顯擁擠。
鬱華用眼神示意尤正平放手,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