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挑撥離間
自打金秋集市結束後,伏龍商會就歇業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開。但是采薇卻不知用什麽方法,從商會裏拿出了好多藥品。蕭清竹取出靈泉水,親自為采菱烹煮了一碗又一碗藥。而讓她驚訝的是,采薇竟然會一套很玄妙的針法。當幾根針紮下去的時候,采菱的身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的黑汗,浸透了一層層被褥。直到天蒙蒙亮,采菱才止住了汗。采薇告訴蕭清竹這是排毒過程,過了這一陣子,養一養就好了。
蕭清竹笑道“采薇,我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有一手好的醫術。”
“嗨!”采薇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伏龍商會的人個個都會醫術。我的還不算什麽。小姐要是喜歡,以後我教你,現在咱們休息一會兒吧。”
“好。”
蕭清竹躺在了床上。這幾天的事太多,蕭清竹翻來覆去睡不著。思來想去,蕭清竹進了空間,她拿出了那本八方裂爆。
火屬性的東西她還從來沒有涉足過,不過今日,她決定開始修習這本秘籍。這是一種高攻擊的靈術,雖然隻有薄薄的一本,但是要想熟練掌握卻不大容易。蕭清竹靜下心來,她默默地翻看了一遍,將基本要領死死地記在心裏。
八方裂爆,當這一絕招使出時,四麵八方將陷入一片火海。與其他火靈術不同的是,這招威力甚大,單單用普通靈火無法催動,唯有焰靈才可。焰靈在天地間籠統分為幾種天焰靈、地焰靈、冥焰靈、獸焰靈和術焰靈。天焰靈,顧名思義,就是天外焰靈,地焰靈則是隱藏於地下的焰靈。冥焰靈極其稀少,關於它的資料並不多。獸焰靈則是開了智的靈獸噴吐的焰靈,而術焰靈則有些麻煩了,施術者不僅要用靈力催動火焰,還要以燃燒精神力為代價。焰靈雖有強弱之分,但都有個相同的特點不易熄滅。除非賦予火焰的精神力消耗殆盡,或者滅火者的精神力足以克製焰靈,否則用一般方法很難將其撲滅。
蕭清竹除了術焰靈之外,沒有其他焰靈可用。雖然她現在尚在二階,但是催動一個小規模的八方裂爆還是有可能的。蕭清竹盤腿坐在地上,她雙手緊握,慢慢摸索著用精神力來催動焰靈。費了整整一早上的力氣,蕭清竹才弄出了一個如黃豆般大小的焰靈,隻燃燒了一盞茶的工夫便熄滅了。
蕭清竹的十指皆被燒傷,她將雙手浸泡在靈泉中,默默感受著其中的清涼。當早膳時間時,蕭清竹才從空間裏走了出來。她連飯都不想吃,倒頭就睡。
一連半個月,蕭清竹都是這樣過的。當第十五天夜裏的時候,蕭清竹趁著夜色溜出了家門。
今夜烏雲密布,連一點光亮都沒有。暴雨前的沉悶壓的人喘不過氣來。蕭清竹憑借著靈動的身法和詭異的空間,悄悄地來到了張府的正廳。
正廳裏十分安靜,連門口守夜的小廝也昏昏欲睡。蕭清竹從空間裏拖出了張釗的屍體,扔在了正廳的椅子上。屍體看上去很新鮮,似乎是剛死不久,他的腹部還插著一把玄鐵劍。做完了這一切,蕭清竹悄然離去了。
次日一早,當打掃衛生的丫頭起來時,一聲驚叫劃破了張府的寧靜。
“啊!!!”
此時張昆剛從夢中驚醒,一個下人跑了進來“老爺,老爺,不好了!”
兩口子趕忙跑到了正廳隻見自己的兒子歪在正廳的椅子上,他的雙目緊閉,腹部還插著一把劍柄。
“兒子?”
張昆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去摸摸張釗的臉。隻聽“吧嗒”一聲,張釗應聲倒地,從他的懷裏還摔出了一枚發釵。
“兒子啊!!!”
張昆跪倒在地上,臉上老淚縱橫自己這麽大把年紀,合著就這一個兒子,這不是絕了他的後嘛!
聞訊而來的張婉君也傷心不已,但隨即便發現了事情不對。她彎腰從地上拾起了發釵“父親,這似乎是劉玉瑤平常戴著的!”
“嗯?”
張昆接過發釵,隻見發釵的頭上,果然刻著兩個細若蚊足的小字丫丫。
丫丫是劉玉瑤的小字,還是當年張昆見她可愛才給她起的。張昆眉頭緊皺,他一狠心,拔出了兒子腹部的劍。
隻見劍柄上刻著玄鐵劍三字。玄鐵劍是劉府的寶貝,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頓時,張昆疑竇叢生自己的兒子是在劉府失蹤的,這劍和釵都是劉府的東西。這事兒一定是劉府的人幹的!
張昆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中構建出了這麽一連串的事情自己兒子的性子他了解,應該是他忍不住調戲了自己的表妹,而劉玉瑤心思又深,所以就用鬼計將兒子囚禁起來,兒子想要逃跑所以被一劍刺穿了腹部。張昆甚至腦補出了兒子中劍之後,撐著一口氣逃回家的場景。
“我要殺死那個賤人!”
痛心疾首的張太傅抱起張釗的屍體,一陣風似的直奔劉府而去。
當張太傅抱著兒子的屍體打上門時,劉家的人正準備用早膳呢。還沒等下人來報,隻聽“乒”的一聲,剛剛擺好的早膳被炸得粉碎。
“劉懷仁,你養的好閨女!”
見張太傅抱著外甥的屍身,劉夫人大驚失色,她尖聲喊道“哥哥,先別激動,告訴我們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張太傅將兒子的屍體放在地上,將劍和釵丟在了眾人眼前“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劉丞相定睛一看,也目瞪口呆這不是自己的劍和玉瑤的釵嘛!張太傅怒道“這兩樣都是在我兒屍身上發現的。劉懷仁,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劉玉瑤也驚呆了自己的釵怎麽落到了張釗的手裏?她轉念一想,恍然大悟。見張太傅氣得五官扭曲的樣子,劉玉瑤趕緊上前解釋。
“舅舅,您別生氣。我可以解釋為什麽釵和劍都在表哥這裏。”她向張太傅細細講述了當日張釗如何糾纏她,如何推她落水,自己又如何憤怒離去。而對她借刀殺人一事,劉玉瑤隻字未提。
“這隻釵我一直以為是丟在了湖中,沒想到是被表哥撿了去。至於劍,早在去年時就被賊人盜走了,這事兒在官府還有備案的,舅舅不信去查便知。”
張太傅一臉的不信“既然是這樣,定是你當日懷恨在心,所以故意使計囚禁我兒,又怕他告密而將其殺害!”
劉夫人在旁邊勸解道“哥哥,此事尚無定論。況且丫丫這孩子心性善良,不可能殺死釗兒的!”
“心性善良?”張太傅冷笑道,“她自小到大我都是看著的,她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我豈能不知?”
劉夫人頓時語塞,對於這件事,她心裏也沒譜,自己的女兒啥樣她比誰都清楚。
張太傅見劉夫人無言以對,便大怒道“劉張氏,你不為娘家人說話我理解,畢竟嫁到劉家你就不算張家人了。但是你若是在我麵前包庇凶手,別說你是我親妹妹,就算是祖宗,我也照打不誤!”
劉夫人頓時覺得傷心不已“哥哥,釗兒死了我們也很難受。可是能不能等事情查清楚再下結論?”
劉玉瑤也憤怒了,張釗死的莫名其妙,怎麽就賴到她的頭上?她叱道“舅舅別血口噴人,無憑無據,你憑什麽說我是凶手?”
“憑據?我就給你憑據!”
話音還沒落呢,怒不可遏的張太傅一掌打向了失聲尖叫的劉玉瑤。劉丞相見狀,趕緊飛身而起,隔開了這致命的一掌。二人皆是半斤八兩,這一掌隻打得張太傅掌心生疼,劉丞相手腕發麻。
劉府的護院高手紛紛圍了過來。見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好處,張太傅憤怒地抱起兒子的屍首,飄然離去,臨走時甩下了一句話。
“從今兒開始,我沒有劉張氏這個妹妹,你劉府與我張府一刀兩斷,勢不兩立!”
劉夫人聽罷,當即癱軟在地上,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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