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人為財死
蕭清竹騎著小毛爐,信馬由韁地走到了城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可四周卻都是荒郊野外,連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就在蕭清竹打算就此過夜時,想不到不遠處,一家小小的茅屋亮起了燈。
蕭清竹大喜,她趕忙上去叩門,想投宿一宿。
“有人在嗎?”
這一敲不要緊,屋裏的燈立刻滅了。蕭清竹心知屋裏的人應該是害怕自己是打劫的,於是便自報了家門。
“我是一個過路者,天黑路遠,不得已來叨擾,還望主人行個方便。”
屋裏還是沒有聲音。蕭清竹又喊道:“若肯幫忙,我願出一兩銀子做投宿費。”
屋裏的燈瞬間亮了起來,這時,隻聽門“嘎吱”一聲開了個小縫,一個老婆子探出半張臉,用蒼老的聲音說道:“過路的人啊,我這個老婆子獨居多年,實在是不敢讓你進屋,你若不嫌棄,就在我家柴房裏休息休息吧!”
蕭清竹一聽,心裏老大不樂意。她剛要轉身就走,老婆子繼續說道:“投訴費用你隻管丟進水桶裏就是了。”
蕭清竹正要回答說不用了。這時,肚子竟沒來由的鬧起了一場絞痛。蕭清竹大驚失色:這是又要突破了?
這次突破來勢洶洶,蕭清竹甚至感覺靈力再隱隱往外撞,她不由分說,趕忙帶著臭子進了柴房,並隨手丟了一兩銀子進了水桶。水桶發出“咚”的一聲,蕭清竹清楚地聽見,身後傳來老婆子的一聲輕笑。
蕭清竹隻得自認倒黴,因為她知道,此次突破將異常艱辛。
蕭清竹端坐在柴堆上,與隱隱爆發的靈力抗爭著。冷汗順著她的臉頰肆意地流淌著,臭子仿佛知道主人此時的難過,它不安地甩著頭,時不時還用嘴噴一噴蕭清竹的頭發。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隱隱地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師父,我看見了,她就是往這個方向走的!”
蕭清竹頓時大驚:這是金彧的聲音,他怎麽又跟來了?
金大壯獰笑道:“你幹得不錯!如果此次我找見她,定給你記一大功!”
金彧卑微地說道:“弟子不敢貪功,隻求能早日殺了那丫頭,為大師姐報仇!”
說話間,腳步聲越來越近。其中一個尖嗓門的弟子說道:“師父您看,那裏有間屋子,咱們去那找找吧!”
蕭清竹眼看著屋子裏的燈火又滅了。她暗罵一聲,隻得分神打開了空間,將自己和臭子一並關了進去。
自己最近的身體狀態一直不穩定,蕭清竹真害怕就此困在空間再也出不來。思來想去,她還是留了個小洞,向外窺探著。
就在她剛剛多進去後,金大壯一行人果然來到了這裏。金彧走上前去,粗野地敲著門:“我知道你在裏麵,別躲了,快出來!”
門裏的人默不作聲。金彧頓時大怒:“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一把火燒了你這破草屋!”
“來了來了!”
老婆子慌忙打開門,顫顫巍巍地爬了出來。金彧厲聲問道:“說,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姑娘,還帶著一頭驢?”
老婆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搖了搖頭:“歲數大了,記性就不好啊!來來往往的姑娘多了,老婆子哪裏記得住呢!”
金彧一聽,頓時獰笑道:“你如果知道她在哪,我可以給你十兩銀子做報酬。”說著,便掏出一塊銀子,在手中晃了晃。
老婆子頓時心花怒放,她一把拿過銀子,隨即指著柴房道:“今晚確實有一個姑娘來投宿,她就在柴房裏,你們去看看吧!”
蕭清竹在空間裏聽得真真的,她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這個老不死的,還真是為了錢啥都能幹出來。
果然,老婆子的話音剛落,金彧就“乓”的一聲,狠狠地撞開了門。柴房裏一目了然,除了柴火和幾把工具之外,什麽都沒有。金彧勃然大怒,他回過頭對老婆子罵道:“老東西,你竟然敢騙我?!”
老婆子頓時傻了眼:“不可能啊,我分明看見她往柴房裏走進去,一直也沒見她出來。”
金彧一把揪住老婆子的領子:“你還不跟我說實話?!”
老婆子連連擺手:“我真的沒有撒謊,不信你看,她丟的一兩銀子的投宿費還在水桶裏。”
金彧伸手進水桶摸了摸,果然,裏麵有一兩銀子。看來這個老婆子確實沒有說謊。他轉身問道:“那你倒是說說,那個姑娘去哪了?”
老婆子張開掉了一半牙齒的嘴,沙啞地笑道:“我記性不大好,哪裏記得這麽多細節呢?”
金彧皺起了眉頭,老婆子繼續說道:“不過,要是再有十兩銀子,我大概能知道她往哪裏藏。”
金彧想了想,便又掏出十兩銀子給她。老婆子走進了柴房,她將柴火一把把搬開,隻見柴房的牆壁上,有一個隻容一隻貓鑽過去的窟窿。老婆子笑道:“沒準那個姑娘就從這兒鑽出去了。”
“你膽敢戲耍我?!”
金彧頓時大怒,老婆子笑道:“我可沒有戲耍你,我能想到的,隻有這些了。”
蕭清竹坐在空間裏聽著二人的對話,她心裏冷笑一句:這老婆子大概是嫌活得長了,連這樣的錢都敢賺!以破山派的行事風格,不殺她都對不起她。
當然,她懶得去管這樣的閑事。此時,她的靈力在身體周圍環繞著,正在一點點的流遍全身,打通各路經脈。
果然,金彧一把將老婆子摜在了地上,他拔出腰刀,慢慢逼近了老婆子。老婆子頓時嚇傻了,她沒想到這一夥人竟然如此凶殘。恐懼之下,老婆子急忙換了副強調,她一邊後退,一邊討饒說:“這位英雄好漢,我老婆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還望饒我一條命!”
金彧不理她,他舉起了腰刀。老婆子像想起了什麽似的,趕緊哆嗦著將二十兩銀子拿了出來:“這錢我不要了,我還有錢都孝敬好漢打酒吃,隻求好漢別殺我!”
“去死吧!”
隻聽一聲慘叫,一個人頭骨碌碌地滾在了地上,鮮血慢慢地流了出來,一直漫到柴房裏。蕭清竹在空間裏看得真真的,她不由得歎了口氣。
為了倆錢,何苦來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