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前因後果
蕭清竹毫不留情,她斬釘截鐵地說:“我問你答,多餘的話少說!你到底是誰?”
春葉子緩緩地說:“我的名字、身份都沒有騙你,這個請你相信我。至於我的師父,他不是失蹤了,而是被老板娘扣壓了。”
蕭清竹問道:“所以說,你是被脅迫的?”
春葉子點了點頭:“老板娘逼迫我師父為她做事,師父不同意,便被她扣住了整整一年。我不得已,隻能聽從老板娘的差遣。老板娘說”
“說什麽?”
春葉子四下看了看,方才低聲說道:“老板娘說,隻要我幫她找到火流星,就會放我們師徒一條生路。”
蕭清竹又問道:“那個老板娘到底是誰?怎麽會知道火流星的事兒?”
春葉子的聲音壓得更低了:“老板娘的真實身份,是靈風派南舵主司情娘娘。”
靈風派!又是靈風派!
蕭清竹頓覺一激靈,她怒道:“你到底跟了我們多久了?”
春葉子嚇得連連擺手:“沒多久,真的沒多久!在你們打倒北舵主之後,我才暗中跟著你們的!”
那還真是沒多久。
蕭清竹皺起了眉頭:那麽在山麓城的時候,到底是誰走漏了他們的行蹤呢?她問道:“那你告訴我,現在你們覺得火流星在誰身上?”
春葉子說道:“我一直覺得應該在劉峰身上,畢竟那日比武場之事鬧得挺大的。可是南舵主卻覺得,你才是火流星的真正持有者。畢竟,得知了你打倒北舵的手段,她覺得你才有資格擁有那東西。”
蕭清竹心中暗道:這個南舵主倒還不笨。她冷笑道:“你覺得南舵主接下來會怎麽做?”
春葉子搖了搖頭:“具體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南舵主一直想和你麵談一次,在我看來,她應該是想拉攏你。”
“拉攏我?”蕭清竹嗤之以鼻,“她有什麽本錢來拉攏我?”
春葉子笑了笑:“畢竟南舵主在這一帶挺出名的,連金大壯都得給她三分薄麵。我想,她可能是覺得憑她的影響力,你應該會加入南舵的吧?隻是你三番五次地避開了胭脂鋪,讓她有些心裏不平衡。”
蕭清竹哼了一聲:“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誰,隻是對你圈攏我去胭脂鋪子的行為感到十分可疑而已。”
春葉子忙解釋道:“我是迫不得已!我的身邊不時就有密探在跟著,這你也看到了。請你相信我,我和南舵主不是一條心的,隻是被她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蕭清竹睥睨著她,手中的劍同時動了一動:“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嗎?”
春葉子指天誓日:“那日助你們逃離碧城,絕對是我擅自行動,隻是出去不多時便被密探跟上了。不得已隻能再把你們往回帶。”
蕭清竹質問道:“那日助我們,你敢說你沒有私心?!”
春葉子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不敢,我確實有私心。其實,我是真心想加入奔雷門,找個依靠”她抬起了眼睛,真誠地望著蕭清竹:“我承認最開始接近你們目的不純,但是對於劉峰,對於奔雷門,我都是真心的!”
“劉峰?”
春葉子苦笑道:“能徹頭徹尾相信我的人,隻有他一個。若不是迫不得已,我真不想騙他啊!”
蕭清竹沉吟了一會兒,方才冷笑道:“你該不會是想利用奔雷門去打南舵吧?”
春葉子垂眸道:“開始是,後來不是。後來我隻是想將你們送回奔雷門而已。”隨後她抬起了眼睛:“若我真的想利用奔雷門打南舵,稍稍利用劉峰對我的信任就好,何苦還這麽大費周折呢?”
這話聽起來不像假話。蕭清竹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以至於春葉子的冷汗順著脖子流了一頸窩。蕭清竹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將劍收了回來。
“我就放你一馬,以後離我們遠一點!”
春葉子從牆根處站起了來:“蕭姑娘,我請求你再信任我一次,我願意幫你們!我願”
“啪”的一聲,一枚細小的樹枝擦著春葉子的耳邊飛過,最終死死地釘在了牆壁上。
蕭清竹頭都沒有回,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離我們遠一點!你聽明白了嗎?”
春葉子不敢再追上去了,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蕭清竹慢慢離開。當蕭清竹走出胡同的一瞬間,隻覺得心中一片澄明,一塊揣了已久的石頭似乎落了地。
破山派如何,靈風派又如何?隻要她想,沒人能抓得住她。
蕭清竹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穿過一個又一個人群,最後挑了一間極好的客棧走了進去。她知道,身後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盯著她,不過已經沒所謂了。
她就是故意給他們看的。
當進入房間之後,蕭清竹立刻拉上了厚厚的窗簾,確認四下無人偷窺之後,她打開空間走了進去,隨後房間裏又變得空蕩蕩的。
空間裏,臭子吃飽了靈藥,已經站在那裏睡著了。蕭清竹抓起一把綠色靈石,丟在嘴裏咯吱咯吱嚼了個痛快,隨後跳進靈泉裏好好洗了洗。冰涼的水浸過她的腦袋之後,她才驟然冷靜了下來。
目前破山派和靈風派的重點目標都在自己身上,一時半會,自己離劉峰等人太近,隻會給他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現在奔雷門的掌門不在,若真動起手來,結果會怎樣還真不好說。弄不好在兩大派係強壓之下,奔雷門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可自己若隻這麽躲著,無非就是耽誤幾天時間,倒不如就做個縮頭烏龜,安安分分地躲躲風頭,讓外邊那群人胡鬧去吧。
蕭清竹這麽想著,便從水中鑽了出來。她披上一件浴衣,直接躺在草地上睡起覺來。
這一宿,她睡得格外踏實。
一直到日上三竿之後,蕭清竹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她稍稍梳洗了一下,這才想起一個大問題。
自己沒有帶任何食物進空間來!
蕭清竹一下子就傻眼了:空間裏倒是有些肉幹和果酒,可這些加起來也不夠一天吃的。靈藥和糧食長勢倒是喜人,可自己身上一點兒鹽都沒有,隻怕吃到第三天,就得淡得腿肚子鑽筋。
人可以悶在這裏,嘴可不能虧著。
想到這兒,蕭清竹隻得從空間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