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司情娘娘
劉岑領著蕭清竹和春葉子二人直奔一家首飾鋪而去。劉岑笑道:“原本奔雷門在碧城是沒有據點的,這兩天我動用梯己,盤下了這家首飾鋪當臨時據點。”
蕭清竹頓時睜大了眼睛:“哇,不會太引人注目嗎?”
劉岑納悶道:“這有什麽好引人注目的?隻是首飾鋪子而已。留下幾個人在這兒經營著,咱們該幹嘛幹嘛。”
“好的吧”蕭清竹順手拿起一枚鬆石簪子,冷眼看去,就這一件就不止十銀之數。
劉岑大方地說:“喜歡什麽盡管拿去,反正是咱自家的店。”
蕭清竹放下了簪子:“南舵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有沒有考慮過該怎麽辦?”
劉岑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他哈哈大笑道:“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想好好的去玩玩。小姐姐,這碧城這麽大,不如陪我逛逛好不好?”
蕭清竹無奈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要去玩什麽時候不好啊!要我說,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回奔雷門,至少別讓劉峰他們等急了。”
“好的吧。”劉岑隻得放下了貪玩的心思。就在這時,春葉子站了起來,徑直向外走出去。
蕭清竹忙喚住了她:“春葉子!你要幹嘛去?”
春葉子冷冷地說:“去報仇。”
蕭清竹一把拉住了她:“你別衝動!南舵主在碧城根子那麽深,你一個人怎麽報仇啊?不如先跟我們回奔雷門”
春葉子一把甩開了她,她暴躁地喊道:“不衝動不衝動!難道就看著仇人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嗎?!”
蕭清竹歎道:“我隻是勸你冷靜而已,辦法要慢慢想。你這樣蠻幹,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還是和我們回”
春葉子毫無感情地看了她一眼:“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你不用管我了。”
“你自己的事兒?”蕭清竹有點生氣了,“你自己去打個南舵主我看看?你能碰到她一根汗毛我都算你贏!非要明年這時候我給你燒紙嗎?”
春葉子怒道:“我自己有辦法!不用你管!難不成你要帶著整個奔雷門和我起哄嗎?”
蕭清竹頓時被噎住了。如果此事她非要參與,那奔雷門勢必會插手。到時候就不是她與南舵之間的糾紛了。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和奔雷門有了很深的羈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凡事都得為大局考慮。
挑起兩個派係的爭端,她還是不敢的。
就在她猶豫之時,劉岑輕描淡寫地說道:“奔雷門就要跟著起哄,怎麽了?”
蕭清竹和春葉子齊齊地看向了他,春葉子問道:“你說什麽?”
劉岑笑道:“那樣的壞女人人人得而誅之,奔雷門難道不能參與嗎?”
蕭清竹有點無奈:“我說小老弟,你就別跟著抬杠了好不好?奔雷門怎麽參與啊?”
劉岑指了指她:“你不是劉峰的大表姐嗎?那就是奔雷門的人啊!你都被靈風派那麽欺負了,奔雷門豈能坐視不管?”
“大表姐”蕭清竹頭疼地捏了捏鼻梁,沒想到當時比武場上的一句玩笑話,被劉岑給記到了今天。
春葉子看了看劉岑,又看了看蕭清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劉岑笑嘻嘻地站起來說:“這位姐姐啊,我看你還是留在這兒和我們一起行動,至少,咱們互相也有個照應不是?”
春葉子被劉岑一把按在了凳子上,她怔怔地望著劉岑。蕭清竹有些心神不安:“小老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就咱們三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劉岑毫不在乎地嘁了一聲:“你們滅北舵的時候難道不是三個人嗎?”
“是,可是這會兒和那會兒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你是覺得我沒有我的兩個哥哥厲害唄?”劉岑有些不服氣,“別瞧不起我,我也是世家出身!”
“唉算了算了,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兒吧。”蕭清竹覺得腦漿子都要開鍋了,“春葉子,你在南舵呆的久,把你知道的關於南舵主的事兒統統告訴我們,越詳細越好。”
春葉子沒脾氣了,她長歎了一口氣道:“謝謝你們。”
“這有啥好謝的!”劉岑坐在了她的身邊,“說吧,我都聽著呢。”
原來,南舵主本名鮑姮娥,本是碧城一青樓的花魁。曾經名動一時,引無數名流競相拜倒在石榴裙下。她十八歲那年,對一名叫許庶的人動了心,便不惜以全部錢財為自己贖身,隻為了做許庶的妻子。可惜許庶的母親甚是嚴厲,根本容不下這個暗門子裏出來的女人。許庶無奈之下,隻得將鮑姮娥逐出家門。萬念俱灰的鮑姮娥離開了碧城十年之久,等她再回來時,已經是靈風派的南舵主了。
“然後呢?”
春葉子皺眉道:“這個鮑姮娥自稱為司情娘娘,揚言要殺盡天下負心漢。她練了一門邪功,專門吸食男子精氣來補足自身內力。你看她開了一家青樓,實際上她就是靠這個來采陽補陰的。”
這話聽得劉岑頭皮一緊:“我去!怪不得看那妖媚的樣子就不像正經人,敢情是以男人為食的啊!”
“鮑姮娥對自己的美貌無比自信,她覺得女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就是相貌了,隻要模樣好,什麽樣的男人都會被吸引住。所以你看南舵的那些女人,一個醜的都沒有。”
劉岑追問道:“她煉的是什麽邪功啊?”
春葉子想了想:“據說叫什麽靈狐魅術,其實也沒多厲害,不過是讓人神誌不清而已。不過有一件事很怪,就是我從來沒見過她受傷。”
“沒見過她受傷?”
春葉子點了點頭:“是啊,南舵大大小小的衝突我也親眼見過不少。有一次明明看見她被砍了一刀,可是轉眼之間,便又好了,就像沒事人似的。”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哈!”劉岑來了興趣,“她那個靈狐魅術挺神啊!”
春葉子想了想:“我猜,她吸收多少精氣,就有多大的能耐。沒準離了男人,她就未必這麽神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蕭清竹突然問道:“春葉子,你知道那個許庶後來怎麽樣了嗎?”
春葉子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沒注意哎,我想起來了,有一回恍惚聽鮑姮娥身邊的紅衣嚼過舌頭,說鮑姮娥一直想去再見許庶一麵,也不知去見了沒有。”
“那個許庶沒死啊”蕭清竹有些意外,她還以為鮑姮娥學成歸來,第一時間會去把許庶給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