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險象環生
掌事笑道:“這場比試隻可以動拳腳,兵器是不能用的。誰把對方打倒,就算誰贏。”
蕭清竹和疤麵男子誰也沒有說話,他們始終死死地盯著對方。蕭清竹心裏清楚,這場對決她沒有把握取勝,隻不過,有些事情她得弄清楚。
一陣冷風從場地上吹過,疤麵男先發製人。他速度極快,還沒等蕭清竹反應過來,整個身體便平平地飛了出去。腹部傳來難忍的寒冷和劇痛,一股說不上的邪氣將蕭清竹包圍。
又是這種感覺!
蕭清竹在空中調整了自己身體的姿態,方要落地時,疤麵男飛身到蕭清竹上方,對著蕭清竹的頭頸狠狠地擊了下去。也虧得蕭清竹反應快,她身體一溜,整個人便從疤麵男的攻擊範圍內溜了出去。疤麵男的手掌狠狠地打在了地上,地麵瞬間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蕭清竹隻覺得此人的內力厚的嚇人。自己適才挨了他一拳,明顯覺得體內的靈力被隱隱壓製。隻不過,比起當年,自己已不可同年而語,隨著內力逐漸運轉,這樣的壓製便很快就解開了。
蕭清竹瞬間爆發火靈力,拳頭帶著焰靈直打疤麵人麵門。疤麵人忙架臂阻擋,這一下竟把他打得後退了好幾步。蕭清竹乘勝追擊,以極快的速度一拳接一拳的打向疤麵人,疤麵人隔開了蕭清竹數十拳,最終,兩人的內力碰撞在一起。
一股氣浪掃過了在場所有人的頭發,等眾人再睜開眼睛時,隻見兩人皆完好無損地站住了。周圍的人皆目瞪口呆:整個過程在他們眼中不過一瞬間而已,而兩人卻已經不知過了幾招。
疤麵人依舊麵無表情,適才那些招式,對他來說無非是個試探罷了。而蕭清竹卻明顯感覺力不從心:焰靈雖然好用,但消耗太大,疤麵人內力深厚,這樣燒灼精神力,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台下的人不明所以,隻一味叫好。蕭清竹卻在飛速的思考速戰速決的辦法。
眼見疤麵人再次衝了上來,蕭清竹下意識地使出了最近才學會的鎮海拳。
一道藍光將蕭清竹隱隱包圍住。當疤麵人再次打來的時候,蕭清竹也一拳打了過去。兩人的拳頭一下子便撞在了一起。頓時,藍光將疤麵人也圍在了裏麵。
疤麵人的表情立刻從淡定變成了恐慌:“你在哪學的這個拳法?”
蕭清竹不答,隻是在拳頭上加大了靈力。疤麵人忙一個抽身躲開。很快,蕭清竹便發現,自己的內力雖不如疤麵人,但自己的招式似乎是專門克製他的。疤麵人不再正麵迎戰,他開始伺機偷襲。
而蕭清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隨著藍光越來越刺眼,空中竟幻化出數以百計的水樣拳頭,數百個拳頭便飛向了疤麵人,隨即一一爆開。
一想起采薇的死,蕭清竹頓起殺心。在刺眼的藍光閃過之後,當眾人再睜開眼時,隻見疤麵人口吐鮮血,趴在了地上。而蕭清竹渾身濕透,氣喘籲籲地單膝跪在那裏。
鎮海拳也是個消耗很大的招式啊!
拓跋盛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他看向了東山大妃,東山大妃麵無表情,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拓跋王忍不住鼓掌喝彩:“好,好啊!”隨即他轉頭向拓跋平,一臉的讚許。
掌事立刻宣布:“六王子獲勝!”
拓跋王大手一揮:“賞!”
拓跋平忙叩首謝恩。而蕭清竹則慢慢站了起來,她看著倒在地上的疤麵人,一臉的疑惑。
適才鎮海拳爆破時,疤麵人亦向自己出了殺招,若無差池,二人應該是兩敗俱傷。可不知為什麽,他卻突然栽倒在地上,以至於受了重傷。
眼見疤麵人慢慢的站了起來,蕭清竹心中的疑問更大了:因為她在疤麵人的胸口處,發現了一道不大的貫通傷。而這,才是他的致命傷。
鎮海拳縱然厲害,卻造不成這樣的傷害。
疤麵人站立不穩,他一個踉蹌,再次栽倒在地上。
一瞬間,東山大妃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然而,這樣的表情隻是轉瞬即逝,隨即,她伸出玉手,開始鼓起掌來。
“好啊好啊,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大王,我可不可以敬這位蕭侍衛一杯?”
拓跋王正在興頭上:“好!”
東山大妃拿起自己的杯子斟了一杯酒,親自端到了蕭清竹的麵前:“蕭侍衛,請滿飲此杯!”
蕭清竹低頭一聞,隨即雙拳握緊。這酒裏的東西,她再熟悉不過了。
鬼涎!
這東西雖不會一時致死,但一旦中毒,死就是早晚的事兒。
腐爛而死,死法極度折磨。
蕭清竹冷冷地瞪著東山大妃:“一定要喝嗎?”
東山大妃言笑晏晏:“怎麽,不給我東山大妃這個麵子?”
蕭清竹接過了酒杯,她開始慶幸自己事先準備好了靈泉水。
她死死地盯著東山大妃,喝了一口,便微微皺起了眉頭。
東山大妃低聲笑道:“怎麽,這酒不好喝嗎?”
蕭清竹冷笑了一聲:“沒,隻是這酒的味道讓我想起一個故人。”
東山大妃輕啟朱唇:“哦?”
蕭清竹笑道:“一個早逝的故人。”
東山大妃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恢複如常:“那故人泉下有知,見你如此惦念他,想必也安心了。”
蕭清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將酒杯還給了東山大妃。
東山大妃麵若桃花,她微笑著,回到了座位上。蕭清竹則退回到拓跋平身後,拓跋平一如往常,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宴會繼續進行,似乎一切都恢複如常。隻是進行到一半時,拓跋盛便醉酒告退。
拓跋王也不勉強,由著他離開了。蕭清竹渾身冰涼,她忍受著濕透的衣服,直到子時來臨,宴會散去。
蕭清竹跟隨拓跋平一路回到了府中。拓跋平示意她先不要回房間,跟他去一趟書房。
驅開了所有侍衛之後,拓跋平疲憊地坐在了椅子上。
“蕭姑娘,今天的事你怎麽看?”
蕭清竹微微一笑:“我很同情你,六王子。”
“怎麽說?”
蕭清竹笑道:“你似乎隨時處在一雙眼睛的監視之下。”
拓跋平哈哈笑了:“你有沒有興趣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