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萬古靈藥
掌櫃的顯然沒有耐心聽這隻小靈獸嘰嘰喳喳,對龍月菱道:“姑娘,這藥,您是煉還是不煉?”
“掌櫃的,因為我們並不知道這三種東西的具體用法,剛剛所說的那兩種煉製方法,隻是我們自己猜想的”,龍月菱道,“你看,這三種東西是否還有別的煉製方法,能夠使得藥效更強,效果更顯著的?要是還需要增加些其他的藥材也無妨,我們或是去買,或是去采摘來便是。”
“無需其他藥材”,掌櫃的十分肯定道,“在下這個煉藥鋪子已經經營了半輩子了,況且這也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基業,所以對各種藥材的判斷,是斷然不會有錯的。”
說話間,目光看似無意地看向影隨月肩上的火鳳,道:“這個……這個漂亮的小鳥兒,應該是神獸級別的吧?”
影隨月點了下頭,表示他猜得沒錯。對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也是有些許好奇。
“哎呦,可惜了……”掌櫃的頗為惋惜地道,“二位得到這天池池水,怕是花了不少元石和精力吧?如果順便多拿兩壺出來就更好了。”
“此話怎講?”影隨月道。
顯然,他也覺得掌櫃此言絕對不是因無意間看到火鳳才說出的,這一切,倒像是早就預謀好的一般。隻是一場節奏比較穩、比較懂得循序漸進之法的戲罷了。而他們二人,就是這一場戲中,被排戲之人安排著走的戲子。
“正如方才所講,這天池池水是遇冰則越冰、遇火則火性更強,所以如果能以天池水混合上火屬性強的藥材,譬如廣漠國烈焰山上的鎮山神獸赤炎神駒的炎晶、以及他所守護的紅魄血蓮,那麽對上人您肩上神獸的提升作用,可不是一點點啊。怕是會使得此神獸變為驚豔大陸的絕品神獸哪!”掌櫃的一臉笑意的說道,就好像是個推銷自家物品的促銷員。
龍月菱輕嗤一聲,道:“掌櫃的,你這看人說話的本事未免也太強了些吧?看到我肩上帶著的是個靈獸,便一口一個‘姑娘’,看到我同伴肩上的是一隻神獸,便一口一個‘上人’!”
“嘿嘿,職業習慣,職業習慣……姑娘莫怪哈……”掌櫃地嘿嘿笑著,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我要是想在你這裏煉製這兩種藥材,需要多少元石?”龍月菱已經決定要在這裏先將這兩種藥煉製出來了。
雖說這人很蹊蹺,但是他的話,倒完全應了拓跋馳指引之意。影隨月所說的“靜觀其變”,估計就與她此時的想法相同。先順著他的安排走,隻有更多的得到他的指引,才能從中找出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想來那洗靈池如此神聖,也是根本不可能隻以雪頂麒麟的冰晶、混合以天池池水這麽簡單的方法就可以代替的。拓跋馳當時之所以如此說,為的就是想要引起他們的興趣,想要讓他們因好奇而來一探究竟。他當日那番言語的目的,想必就是要指引他們來煉製這提升青鸞屬性的藥材。
或許是因為想要幫他們煉製這藥材,而順便找人撿走水怪的獸皮;或許是為了得到水怪的獸皮,而順便幫他們的忙。
這兩種可能,如果是後者,倒還好一點;但如果是前者, 事情可就更蹊蹺了。
畢竟龍月菱不認為這世上有什麽免費的午餐。他在這一處幫你的忙,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就以此而反噬你,給你猝不及防地致命一擊。
掌櫃的扒拉著算盤算了半晌, 向她伸出五根手指來。
又是五根?有了忘憂山山守的敲詐,龍月菱現在對這五根手指真的有了些許恐懼感。
“你的意思……該不會也是五十萬上品元石吧?”龍月菱道。
“姑娘怎麽如此聰明!哎呀呀……真是姿容絕色冰雪聰明世間難得一見的好女孩兒啊!”掌櫃的眉開眼笑地奉承道。
龍月菱懶得聽他的奉承,直接伸出一根手指頭來,道:“一千上品元石,不能再多了。”
“什麽?”掌櫃的好懸沒驚掉了下巴!
而且因為剛剛是一臉堆笑的,現在讓他迅速地轉變情緒,他還真的沒有這麽靈活的麵部肌肉,以至於此時的麵容別提多尷尬扭曲了!
“不行麽?那太遺憾了,我們隻有去找別人了。”龍月菱收回手來,毫不客氣的轉身就走。
“哎哎……姑娘留步,留步啊”,掌櫃的匆匆追了上來,道,“咱們有話好商量嘛!”
“有什麽可商量的,我又沒錢。”龍月菱道。
掌櫃的見龍月菱是一點兒鬆口的餘地都沒有,咬咬牙,道:“好吧,我給姑娘一個超級超級超級貴賓的價格,三千上品元石,不能再少了。”
“還有”,掌櫃的道,“前提是,這位上人需得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請說便是。”影隨月道。
“在下希望上人去取那赤炎風駒的炎晶之時,給我也帶回來幾個。不多不多,兩三個便足夠了。”掌櫃的生怕影隨月不答應似的,說得別提有多小心了。
影隨月笑笑,打量掌櫃的一眼,並不言語。
掌櫃的也不敢催促,隻好嘿嘿笑著,等著影隨月的思量。
龍月菱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心中的想法更加肯定了幾分。這掌櫃的,一定和拓跋馳脫不了幹係。拓跋馳不僅僅是要指引他們去拿能讓青鸞進階之物,還想要指引他們去拿可以讓火鳳進階的炎晶和紅魄血蓮。當然,他因此便可以趁機拿到他想要的獸皮。
“掌櫃的,這可是你在求我們了”,龍月菱道,“如果你能免費給我們煉製這一次的丹藥,和我們下一次需要煉製的火屬性丹藥,我們就幫你這個忙。”
“這個……這個……我們煉藥實在是很辛苦啊……”
“對了,還有一點”,龍月菱道,“這兩次煉藥的過程中,我們在一旁觀看。”
掌櫃的一臉愁苦之色,但是龍月菱和影隨月心裏都清楚,他這一臉愁苦之色都是裝出來的。從他們踏入這房間起,掌櫃的所有言語和情緒,全都是裝給他們看的。一切都是有人交代好的,該說什麽話、該什麽時候說、怎麽說……而交代給他這一切的人,一定是拓跋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