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英雄宴
聽到丘琳昨天請他們到司祭府去了,憐月的神色果然微微變化。看向丘琳,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太子哥哥,昨天我在路上遇到了隋婆婆和隋兄弟,因為隋兄弟不小心撞到了我,鬧了些誤會,所以就請婆婆和隋兄弟到府上去,想要好好兒給隋兄弟賠罪的。知道隋兄弟是太子哥哥的上賓,我無意間冒犯了,心裏自是過意不去啊。”
其實這時候丘琳也知道不應該再和憐月套近乎撒嬌的,但是畢竟龍月夕也在場,想要氣一氣龍月夕,便壯著膽子說了這一番話。
“既然是隋兄弟撞到了大人,為什麽是大人要向隋兄弟賠罪啊?”龍月夕笑問道。
丘琳看了她一眼,擺起高傲的架子來,意思是懶得回答你。
“是啊,這是怎麽回事兒?”沒想到憐月竟然也來了好奇心,隨著龍月夕問道。
此時丘琳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但是卻極力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一臉扭曲的樣子看起來真是有些可憐。
“當時我心情兒不好,又被隋兄弟狠狠撞了一下,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丘琳隻得如實道。
因為如果說不清楚的話,豈不是向憐月說明她是有意拉攏隋婆婆和隋山的了?這樣說得她越是無禮,接下來的請到府上去賠罪也就越是合乎情理了。
“哎呀,也沒什麽啦!司藥大人隻是罵我是不是眼睛瞎了而已?要是我好端端的走在街上,卻被人憑白無辜地險些撞倒的話,我也會這樣罵出口的!”方山忙幫著丘琳說話。
龍月菱能從方山緊張的神情中看得出,他的確是想要幫丘琳的,但是……因為智商不夠用,卻反而幫了倒忙!他是不想要讓人認為丘琳是個“潑婦”,但實際上,丘琳現在反而希望被人認為成是個潑婦啊!
憐月了然地笑笑,道:“難怪隋兄弟對丘司藥如此喜歡,原來先前已有如此有緣的相遇。集市上的人何其多,怎麽偏偏隋兄弟就撞上了丘司藥?這可是難得的緣分吶,哈哈……”‘
龍月菱麵不露任何蔑視的情緒,但實際上心裏已經對憐月這種和稀泥的行為很是瞧不上了。很顯然憐月是想要順水推舟,用丘琳來拴住他們為神國效力。現在的做法隻是在試探雙方的意願而已。
“嘿嘿……嘿嘿……”方山撓頭傻笑了幾聲。
見方山隻是傻笑著,龍月菱也並未接話,憐月便也不再試探下去。因為在還不能確定這老婆子和這個傻小子的實力到底到什麽程度的時候,他可不能做這種主動賠夫人的事情。如果這兩人的實力當真很高強、而且又不願意輕易歸順神國的話,到時候再用丘琳做牽製也不遲。今日的“探路”之舉就到此為止。
“諸位對神國想必也有一定的了解了,不知道諸位感覺我神國怎麽樣啊?與諸位的故土故國比起來,可有資格相較一二?”憐月笑道。
龍月菱聽得這話,才知道今天的英雄宴要進入正題了。憐月要說他接下來的打算了。什麽打算?自然是——拉攏。
聽得這些人對神國好一番讚美,憐月繼續道:“哈哈……看來諸位對在神國生活也是不排斥的吧?不知道諸位是否願意留在神國,為我神國皇室效力啊?本宮和父皇都很看重諸位英豪的實力和為人,仰慕許久,如今一見,果真個個人如其名,真是不舍得放你們走啊!哈哈……”
龍月菱看到憐月一個勁兒地“哈哈”,心想你這輩子的笑估計都在此時用完了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脾氣了?在龍月菱的印象中,憐月可是很少會好脾氣地像誰施舍他恍若千金難買的笑容的。
看到他這一副虛偽的嘴臉,真是覺得剛剛吃進去的東西都要被惡心得吐出來了……
果然,她前世看到的、愛上的,都隻是一個假象而已啊……
其實憐月這人陰險狡詐得可以,絕對是個小人了!可是在前世的記憶中,憐月卻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華的男人,是唯一可以讓她投以欣賞目光的男人。
有的時候龍月菱也會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可能前世如此深愛的人,到今生就一丁點兒感覺都沒有了呢……
似乎隻有一種解釋了……那就是她前世並未真的愛過。
所幸今生的種種糾葛,讓她看到的都是憐月的另一種嘴臉。
沙漫天首先表露了想要留下來的意思,笑道:“承蒙太子殿下和皇帝陛下的抬舉,若是有這個能留在神國的機會,沙某自是願意留下的。隻是恐怕自己的實力不濟,會辜負了太子殿下和皇帝陛下的這一番器重啊。”
“哎,沙嶺主過謙了”,憐月笑道,“嶺主的高強實力,在廣漠國可是人人皆知的,豈會不濟哪?嶺主能賞臉留下,乃是我神國的一大幸事啊!恰好,本宮也在此給諸位英豪一個承諾。”
“本宮知道,諸位在故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能屈尊在我神國,多半也是看在本宮和父皇的確一番赤誠的份兒上。諸位英豪雖說都是視名利如糞土之人,但若說隻是讓諸位做一些小官小吏,本宮心裏卻是過意不去。不如本宮今日在此向諸位保證,給予諸位的官職,絕對不會低於四品。且神國朝廷平日裏不會對諸位做過多的管束,諸位大可自由自在。”
聽得憐月這一番話,原本稍有些顧慮的幾人此時也都放下心來。修士們畢生所追求的,最重要的也就是自身修為的提高了。而明顯在神國如此天地元氣精純的地方修煉,是大為有益處的,所以如今有了這麽一個能留下來的機會,誰不都想要抓住麽?
其餘幾人也紛紛表示了願意留下,洪家兄妹自然也是隨著表露出留下來的意思的。隨波逐流、並無任何突兀之處,自然沒有引起憐月的注意。
但龍月菱卻是故意不表態,隻是繼續專注於麵前的食物,又回歸到了腦子裏隻有“吃”的最原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