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定北候回京
映月,官道上,一輛馬車在疾馳,而馬車中,那傾世容顏的人閉著雙眼沉沉的睡著。
傾城門書房裡,碧月一嘆,終於,還是選擇了上官雲渺,呵呵呵!還是選擇的上官雲渺。
『若是他不來救你你當如何?』碧月腦中,想起了某一日所發生的事,那個人,是那麼相信他們的情意,『若是他不來,雲渺寧一死,若是他來了,雲渺辭去王位,與他雲遊四海。』『呵呵,若是如此,碧月也離開傾城,雲遊江湖。』
「門主,包袱收拾好了,門主真的要實現諾言云游江湖?」書房外,一人拿著一個包袱向碧月而來,碧月一笑,實現諾言嗎?這怎麼可能。
「傳消息出去,就說樂聖帶賢王私奔了。」看著來人,碧月也便開口說著,來人一驚,這,若是傳到成國,那成皇,看來門主是想引發戰亂了,可尊主……
「是,門主。」而來人一嘆,起身離開書房,碧月不語,提著包袱起身離開傾城門……
凌國,嚴茹玉在御花園裡做著衣服,呵呵,送給傾城的喜服,當然要自己做了,今天都二十六了,後天傾城和月卿就成親了,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不過,只要相愛就成了。
對了,該去做飯了。放下衣服,嚴茹玉又去御膳房做了許多菜,然後端著向御書房而去,而御書房外,邢方見到她也便讓她直接進去了,嚴茹玉一笑,還算有眼力。
「義父,義父請用早膳。」御書房,屁顛屁顛的跑進,嚴茹玉將飯菜從托盤裡端出一盤一盤的拿了出來,凌逸蕭不語,又持筷吃了起來,許些天了,她每一天都這樣的對他獻著殷勤。
嚴茹玉一嘆,見他吃著飯,又開始打掃著御書房,哎,她這幾天都在這裡裝孫子,裝得她都十分的無語了,不過,誰讓,自己有預謀呢,誰讓他又是修雲子公子義父呢?
打掃完御書房,嚴茹玉又帶著空碗去洗,洗完碗,嚴茹玉讓三香繼續留在思玉院,自己離開皇宮前往珠寶店拿了自己定製的兩對寶石戒指,而看著戒指,嚴茹玉是一臉的喜歡,一對送給傾城,另外一對嘛,自己留著。
這幾天,憐玉閣的生意好了很多,而新樓建好后還在裝修,她呢就憐玉閣和皇宮兩地走,不過,聽說有個神馬定北侯要進宮,可是皇帝生辰都沒來的人,這次來幹嘛?呃,母雞啊!
算了。嚴茹玉一嘆,回相府拿了金玉十三釵后,換了一身衣服便回了皇宮。
皇宮,天一暗文武百官便前往皇宮,而身側,不是自己的夫人就是自己的女兒或兒子,今日迎定北侯入宮,凌逸蕭在大殿里設宴宴召群臣。
文武百官不語,看著一旁那攜手而來的嚴傾城和月卿,他二人的事現在凌國皇都無人不知,可因是皇帝賜婚,沒人敢看笑話。
起身,眾人進入皇宮,然後在大殿里入座,思玉院,嚴茹玉換了一身美艷的衣服插著玉釵走到大殿後坐在了宰相身側,而看著那和月卿坐一起的嚴傾城,嚴茹玉一笑,這傾城,真會夫隨夫唱。
「侯爺。」而殿外,一人帶著一美貌的女子而來,而見到來人,眾人也便俯身行禮,來人一笑,每人都回了一禮后,看向月卿,來人向他走了過去,「月卿公子,不,月大人,聽聞月大人不日成婚,本侯特為月大人準備了一份賀禮,早生貴子月大人是用不上了,那本侯就祝月大人夫夫同心了。」
而定北侯開口說著,言語中,是說不出的諷刺,一旁,一下人也端來了一玉質的送子觀音,月卿皺眉,「月卿謝侯爺好意,月卿也祝貴府公子『早登極樂』,而侯爺送給月卿的賀禮月卿轉送夫人,祝侯爺和夫人『早生貴子』!」
月卿開口回諷著,定北侯皺眉,而下人一愣,是兩頭為難,月卿不語,一揮長袖,送子觀音竟然漸漸碎去,定北侯皺眉,不過,見殿外走來的凌逸蕭,定北侯不語,起身坐到了位上,而下人也便跟在了他身後。
嚴茹玉不語,這個月卿,難道是個悶騷貨嗎?今天怎麼會這麼會說話?不過,這脾氣,我喜歡。
殿外,凌逸蕭步入,坐在了龍椅上,眾人起身,跪地三呼萬歲后,又坐回位上。
「魏將軍到!」殿外,傳報聲傳來,轉眼,殿外魏將軍帶著魏艷琴步入殿中,俯身行禮后,起身回了坐,不過,看著魏艷琴那熟悉的容顏,定北侯夫婦一驚,那是,「翠玲?你是翠玲!」
定北侯一怔,是失控的跑到了魏艷琴的位旁,看著魏艷琴,定北侯是一臉的激動,「侯爺,她怎麼可能是姐姐,姐姐已經死了十六年了,她不會是姐姐的!」
而與定北侯一起進入殿中的女子一驚,上前拉住定北侯,定北侯皺眉,甩開女子的手,伸手一把拉住魏艷琴的手腕,魏艷琴皺眉,想要掙脫卻掙不開,嚴茹玉:「……」這是啥戲碼啊?那麼奇怪?嚴茹玉一嘆,抬頭看向龍椅上的凌逸蕭,而見凌逸蕭一臉瞭然神色,嚴茹玉不語,難不成……
「定北侯自重!」而一旁月卿上前,冷冷的目光看著定北侯,定北侯皺眉,月卿伸手打落定北侯的手后,一臉擔心的看著魏艷琴,魏艷琴搖搖頭道,「卿兒,娘沒事。」
魏艷琴開口說著,定北侯一驚,手成鷹爪已向月卿的脖頸而去,月卿皺眉,正想出手時定北侯卻對著魏艷琴的右手手腕而去,伸手撩起魏艷琴的衣袖,而魏艷琴手腕上,一個粉色的蝴蝶形胎記映入眼帘。
「翠玲,我找了你快二十年,你和即兒都沒事,即兒,我……」定北侯看向月卿,眼裡沒有了那嘲諷的冷意,只有滿滿的慈愛,月卿皺眉,「定北侯說什麼,月卿聽不明白,定北侯公然在大殿里對家母無理,是否太過放肆。」
月卿開口說著,眾人這才又將目光看向了龍椅上的凌逸蕭,不過凌逸蕭卻是徑自飲著酒,仿若沒看到一般,眾人不語,而定北侯收手,讓人抬著一塊巨大的玉石到殿中。
「皇上,皇上大壽,臣正在遠方無力趕回,今日趕回,特將臣在外得到的稀世美玉獻於皇上,願我凌國長盛不衰,我皇青春永駐,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俯身,定北侯!
跪在了大殿中,而眾人也便起身附和,凌逸蕭一嘆,讓眾人起身,收下美玉后眾人入座用膳,而一頓飯後,嚴傾城和月卿與魏艷琴一起出了大殿,一旁,魏將軍一嘆:「卿兒,明日你和傾城入府吃頓便飯吧!」
而魏將軍開口說著,月卿一怔,這,「卿兒,還不答應外公?」魏艷琴一笑,伸手拉了拉月卿的衣袖,月卿回神,「是,外公,明日我和傾城一定早些過去。」月卿一笑,一旁,宰相一嘆,「親家莫非是忘了我了?」
而宰相開口,語氣中卻是讓人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魏將軍一笑道:「怎麼會忘了老弟,不,親家,明日我們一起聚聚看看這聘禮之事……」
而魏將軍說著,宰相:「……」聘禮,看來……「魏將軍,不如,兩家都不下聘如何?自古男女才下聘,如今傾城與月卿他們,任哪方下聘,都會覺得不妥的,所以,要麼兩方都不下聘,要麼就送一樣的。魏將軍,爹,你們覺得如何?」
而一旁,見宰相臉色不好,嚴茹玉也便開口提議著,一旁,鄭娜一嘆道:「那又是誰讓局面如此的呢!這不多虧了姐姐在暗中使力,才讓哥哥……」
鄭娜開口說著,一旁,魏將軍皺眉,看著鄭娜是一臉不喜歡,然後又看向嚴茹玉道:「小妹說的在理,那明日親家就和小妹與傾城一道來府商議,而這位小姐就不必了,老夫看著不喜歡。」
魏將軍直言說著心中對鄭娜的不喜,鄭娜一驚,這,嚴茹玉一笑,看著魏將軍更覺得親切,然後又用白眼看了看鄭娜后,嚴茹玉這才向思玉院而去,鄭娜皺眉,嚴茹玉,你給我等著!
皇家驛館,定北侯房裡,定北侯一人坐在房中,臉上是一臉的懷念之色,看來,得讓他們也知道。
定北侯一嘆,讓人送了一封書信出驛館,而天剛亮時,驛館內又來了一男一女兩名老者,「尋兒,你說找到即兒了,我的孫兒在哪啊?」
而見到定北侯,老婦人一把拉著定北侯的手問著,定北侯一嘆,「娘,孩兒找到即兒了,只是……」定北侯一嘆,想著這些年來,只要在宮裡,就有一個半大的孩子用冷冷的目光看著他,後來,那孩子長大了,當了官,也在大殿外冷冷的看著他,如今,那個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兒子,那……
「怎麼,他還會不認你嗎?哼,都怪翠玲那個賤人,死了也不讓人省心,若她在天有靈,就該讓你們父子團圓!」而老婦人說著,定北侯不語,讓兩人住下后,起身向外走去。
將軍府,眾人坐在一起商量好成親事宜后,魏艷琴帶著月卿和嚴傾城與嚴茹玉一起上了街,而看著那繁華美麗的街道,魏艷琴更是感激嚴茹玉對她的再造之恩。
「傾城,這是卿兒奶奶在我嫁進門時送我的,只傳兒媳婦,如今……」魏艷琴一嘆,從懷裡拿出一個玉鐲放到了嚴傾城手裡,嚴傾城一愣,這,「娘,你為何還會有那家人的東西,我恨他們,傾城,把那個鬼東西扔掉。」
一旁,月卿看著那玉鐲,臉上,是一臉的恨意,魏艷琴一愣,而月卿卻已伸手拿過玉鐲,重重往地上砸去,玉鐲落地,碎裂成無數玉渣,不遠處,定北侯一怔,卿兒。
「卿兒,你……」「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你知道你走後的事嗎?你失蹤后,那個男人就開始不回府,回府時,就帶著青樓名妓,甚至是一天一個,我在府里,那個女人對我冷言冷語,沒事就開始打我,她的兒子打碎了鎮宅花瓶,卻硬說是我打碎的,而那個被我喚做奶奶的人,聽那賤人挑撥離間,讓我褪去長褲膝蓋跪在碎花瓶上用嫡長孫之血去除霉運。」
「而那個男人,知道我受傷,卻從來都不過問,而有一天,我聽到那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說話,他們說他們下的毒在娘身上見效了,讓娘毀了容顏,之後他們發現了我,想要殺我,我逃了出來,路上被黑衣人追殺,若非遇到義父孩兒早就屍骨無存了。」
月卿說著,臉上是一臉的恨意難消,嚴茹玉一怔,這,嚴傾城不語,伸手握住他的手,「以後有我。」嚴傾城深情的聲音傳來,而不遠處定北侯一驚,那個女人,竟然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如此對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