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安婭入獄

  警局。


  安婭坐在審訊室裏,麵前是她的自述,對所有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確認好了嗎?確認無誤的話,簽字吧。”旁邊的女警麵無表情地開口,然後遞過來一支筆。


  安婭看著麵前密密麻麻的紙張,確實是自己說過的話,後麵的,她不想看了。


  事到如今,再怎麽也逃不過法律的製裁。想到這裏,安婭拿過筆,刷刷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證據確鑿,公訴人直接向法庭提起了訴訟。


  安婭沒有想到,會在現場看到安父的身影。


  安父由秘書陪著坐在旁聽席的第一排,不過十多天的時間,頭發明顯白了不少,整個人顯得老了很多,居然用上了拐杖。


  安婭看到安父的這個樣子,眼淚就控製不住地往下流。


  安父同樣如此。


  看著站在被告席的那個人正是自己的女兒,饒是提前做了心理準備,安父也有些受不了,不忍心,但是,沒辦法,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審判很順利。


  “被告人,請問你對上訴指控有異議嗎?”


  麵對法官的問題,安婭終於抬起了頭,望了望旁聽席上的安父,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劉涵,開口認罪。


  “沒有異議。”


  最後的判決下來了,有期徒刑二十年。


  安婭全程保持沉默,直到被公警人員帶出法庭。


  “安董,咱們回吧。”審判已經結束好一會兒了,安父卻仍然站在門口,望著安婭被帶走的那個方向。


  秘書看著時間很久了,才不得不開口,畢竟老頭才剛剛出院,得靜養。


  “走吧。”安父知道,也許這是他和女兒見的最後一麵了。


  劉涵的槍傷,傷口已經基本愈合了,就剩骨頭,那需要慢慢養,所以,她執意不在醫院裏住了。


  劉涵從法庭回去以後就開始收拾東西,不過也沒有什麽要拿的,當初受傷時穿的那身衣服已經被子彈打穿,穿不成了,就剩那天背的背包了。


  醫院的東西,都不是她自己買的,所以,她不準備帶走,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藺清給她買的。


  想到這裏,劉涵就有些舍不得走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劉涵和藺清已經很熟了,像對姐妹,現在突然要離開,劉涵心裏不免多了一絲傷感。


  但是,兩個人的生活,畢竟不在一條軌道上,劉涵可以看的出來,他們一群人都是人中龍鳳,而自己,還隻是一個初出社會的小牛犢,不就不該有太多接觸。


  想到這裏,劉涵下了決心,把手裏拿著的信封放在了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床上,然後離開了病房。


  早上開庭的時候,陸致深和藺清因為身份尷尬,所以並沒有到場。


  預計劉涵回到了醫院,所以,一行人便動身去醫院,準備問一下劉涵接下來生活有什麽打算,畢竟因為這個事,她失去了自己的工作,本身就是受害者。


  沒想到,一開門,沒有看到劉涵,隻看到了整整齊齊的病房和一封信。


  裴斯鈺看到空空如也的病房驚呆了,表示很驚訝。


  一般的女孩,不應該賴上這樣的生活嗎?有人管吃管喝管照顧,現在的生活,應該比她以前的強多了呀!


  “清清,給你的信。”陸致深走到床邊,拿起信想拆開,卻發現上麵寫著“藺清姐收。”


  藺清接過信,打開,直到他們也好奇,讀了出來。


  “藺清姐,不好意思,沒有和你們說再見,就這麽沒有禮貌地走了……”


  “……有緣的話話,咱們會再見的。最後,我會想你們所有人的。”


  藺清讀完信以後,抬頭,發現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嚴肅的。


  “這小姑娘,倒也挺單純的,又善良,你們說,她會不會再被人欺負呀?”所有人都沉浸在那封信的氣氛裏,裴斯鈺卻冷不丁來了這麽一句。


  自從認識劉涵以來,裴斯鈺覺得,她和所有人都好,除了和他老嗆,當然,估計第一次見麵兩人就埋下梁子了吧。


  裴斯鈺本來是玩笑話,但在竹韻然聽來就有些不舒服了。


  平日裏就是陸致深和薛景宸可以好好和人家女孩說話,就裴斯鈺總是嗆,像極了當初和自己嗆嘴的時候。


  竹韻然會想到了以前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出聲懟薛景宸:“這麽擔心人家,你怎麽不快去追人家?萬一又被壞人拐走了怎麽辦?”


  裴斯鈺本來說這句話的意思隻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沒想到竹韻然會這樣想,現在看到竹韻然生氣了,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哄竹韻然:

  “我沒有擔心她,我就是吐槽一下嘛,我關心你還關心不過來,我管她幹嘛呀?”


  然而,竹韻然並不理他。


  寧家宜和藺清還有陸致深,薛景宸四個人對這兩個人已經習慣了,一邊靜靜地看好戲。


  “清清,家宜,咱們走吧。”竹韻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著竹韻然遠去的背影,裴斯鈺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你們說,她為什麽不要我呢?”此時的裴斯鈺,表情像個受了傷的孩子。


  明明她已經懷孕了呀,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原諒自己呢?

  裴斯鈺一直執著地認為,竹韻然的孩子是他的,不管竹韻然如何否認。


  對於孩子,裴斯鈺從來沒有懷疑過。


  寧家宜的車上,竹韻然同樣陷入了沉默。


  “你們兩個這樣有意思嗎?你的孩子快三個月了,你打算怎麽辦?打掉,還是和裴斯鈺和好?”寧家宜對竹韻然也很是無奈。明明兩個人相愛,就是不願意互相坦白,最終傷了彼此。


  竹韻然摸摸自己的肚子,許久,說了一句:“把孩子打掉。”


  藺清和寧家宜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都看到了無奈。


  自己的姐妹,什麽都好,就是感情上太過沉默。


  “你要不要告訴裴斯鈺?他應該知道。”


  藺清一直主張這件事應該讓裴斯鈺知道。但是,決定權還是在竹韻然自己手裏的,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我想明天去醫院。孩子馬上三個月了,不能再拖了。”竹韻然並不接藺清的話,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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