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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永遠的噩夢

  黑暗,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許藝雅被層層黑布蒙住了雙眼,雙手雙腳也被緊緊地束縛著,她的耳邊隻傳來汽車轟隆隆的車鳴聲。她已經不知道昏睡過去多少次了,每次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都隻有一片黑暗。


  許藝雅已經放棄了再次睜開眼睛了,她原本以為自己每次昏睡過去,醒過來都會是在她那溫暖的家中,但是她每次醒過來感受到眼睛無可觸及的黑暗,都會再次閉上眼。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躺在車子的後座上,汽車的顛簸讓她的身子有些難以適應,甚至有些想要嘔吐。但是她全部都忍住了,她努力的坐直了身體,可是一坐直身子她的腦袋就能夠頂到上方,撞到頭的痛楚讓許藝雅迷迷糊糊的腦子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讓許藝雅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麽秦宇不堵住她的嘴呢?


  許藝雅知道為什麽秦宇不堵住她的嘴了,因為這一路上不管她聽到旁邊有開過任何一輛車的時候都在大聲嘶吼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到。


  因為一直的嘶吼,許藝雅的嗓子已經有些啞了,但是她的聲音看起來已經平靜了許多:“你要帶我去那裏?”


  坐在前頭開車的秦宇沒有回答許藝雅的問題,而是聽到許藝雅的聲音之後,調轉了車頭,看樣子像是將車停在了路邊。


  許藝雅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很久了,一直沒辦法觀察到附近的一切讓她心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恐懼又多了幾分。人在看不見東西的時候,總是會有那未知的恐懼在心底萌芽。


  更何況許藝雅現在的狀況,就已經夠讓她驚悚了。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我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想這麽多。”許藝雅在心底自語,她的確是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和秦宇重逢,她居然真的能夠做到就算是恐懼,也要努力的去麵對。


  黑布之外多了一些光亮,許藝雅的雙眼竟然在黑布之下都有些不適應這微弱的光芒,她沒有再睜開眼,而是閉上眼。


  “下車。”秦宇像是上車來了,他拉了拉手腳都被束縛著許藝雅,像是想要把她拽下車。


  許藝雅看不見任何東西也沒有辦法伸展開手腳,她像是被包裹好的包裹,被秦宇連拖帶拽的拉下了車子。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許藝雅被拖拽的像是個要被丟棄的包裹一樣,被秦宇毫不留情的拖動著。


  “哦真是抱歉,我忘了你的腳也被我綁住了。”秦宇像是後知後覺一般,在他把許藝雅拖拽下車,像是個垃圾一樣丟在路邊,他才猛然想起這件事情一般。


  許藝雅在心底冷笑,那三天帶給她的不僅僅是恐懼,還有的便是對這個男人的厭惡感!

  秦宇裝作很溫柔的模樣,在許藝雅倒在路邊的同時,解開了束縛著她雙腿的布條,“都把你的腳勒紅了呢,看著我還真的有點心疼。”


  “秦宇,你別裝出一副這麽惡心的模樣好嗎?”許藝雅隻剩下一張嘴可以自由活動,感覺到雙腿終於能夠不是合並在一起了,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許藝雅看不見,但是能夠感覺到在秦宇的雙手在她的大腿上流連著像是撫摸著最美的藝術品一般,那種毛骨悚然的觸摸感讓她猛地收回雙腿,像是碰見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一般.

  許藝雅如果能夠看見的話,一定會看見秦宇驟然陰沉下來的臉色。


  秦宇在許藝雅看不見的地方碎了她一口,隨後便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語氣輕佻:“嗬嗬,小姐現在倒是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不知道待會兒你會不會像是多年前那樣,跪地求我呢?”


  許藝雅跌跌撞撞站了起來,聽到秦宇的話想到那黑暗的三天,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秦宇似乎非常滿意許藝雅的反應,臉上露出一個汙穢的笑容。


  天啊,神啊,誰來救救她!說不怕是不可能的,隻是許藝雅不想要在秦宇的麵前再次表現軟弱的一麵,但隻要想到以前的事情,想到待會又要‘重溫’那樣的事,她的心早就已經亂作一團。


  “快走吧!”秦宇的聲音就在許藝雅的耳邊,他拉著許藝雅的一路走著。


  許藝雅看不見眼前的任何東西隻好讓秦宇牽著走,可是她走著走著,耳邊便傳來了那種熟悉的機器的轟鳴聲,還有那鼻翼間傳來的熟悉的腐臭味道。


  許藝雅幾乎是一瞬間就斷定了這是什麽地方,也正是因為她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那往日的噩夢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


  不知道走了多久,許藝雅發現秦宇終於不走了,而原先有些從她眼睛上那塊黑布外透進來的微光又消失不見了,她的眼前又是死寂一般的黑暗。


  許藝雅看不見,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她就站在多年前她噩夢的中心位置。


  “懷念嗎?藝雅?”秦宇笑得十分開心,望著這個熟悉的地方,他仿佛找回了當年的自信。


  高速公路上車水馬龍,在這個時間裏是最多車的,楊靖霖按照薑清說的方向,一路猛踩油門十幾分鍾都沒有停下來過。


  車裏高度緊張的三個人最終還是因為高速路上的堵車,而稍微鎮定了一些。


  “我們到底是要去那裏?”楊靖霖從來沒有聽說過薑清口中的那個地方,事實上薑清也沒能夠說出那個地方叫什麽名字,她卻清清楚楚的記得位置。


  薑清焦急的望著前方堵得水泄不通的車輛,麵對楊靖霖的疑問,她也不知道該從何回答:“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說,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秦宇要報複藝雅的話,就一定在那個地方!”


  麵對薑清的篤定,楊靖霖和程昱都沒有辦法說出反駁的話來,畢竟現在隻有她能夠有一點點關於許藝雅的消息。


  現在不能夠報警的他們,現在除了依賴薑清,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裏離那個地方已經不遠了,這車子還要堵到什麽時候都不知道!我們能等,藝雅不能等啊!”薑清深知讓秦宇和許藝雅多待一分鍾,便多一份危險!

  薑清沒有任何的猶豫,打開車門的她望了一眼那長長的車流,歎了口氣便邁開腳步跑了起來。


  這麽多年都是許藝雅陪著她!她怎麽樣也不能夠讓許藝雅再一次的受傷!


  心急如焚的薑清將楊靖霖和程昱拋在了身後,等他們反應過來,薑清已經跑了很遠。


  “快走!”楊靖霖和程昱飛快地下了車,跟著薑清已經漸漸跑遠的身影,一並追了過去。


  “這個丫頭真是!一個人去了難道她能夠打過一個大男人麽!?”楊靖霖本來因為許藝雅的事情就已經思緒紊亂了,現在薑清又獨自一個人……


  程昱沒有回答他的話,擔心許藝雅已經擔心的快要瘋掉的他隻是悶頭跟在薑清的身後奔跑著。楊靖霖歎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些什麽,而是加快腳步追上了薑清。


  一路跑下高速公路的薑清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腿腳已經發麻,擔心著許藝雅的她隻想要快快地趕到她的身邊!


  楊靖霖和程昱也是臉色陰沉的跟在薑清的身後,他們三個人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奔跑著,都隻是希望快快地趕到許藝雅的身邊。


  而被三人所惦念著的許藝雅,這個時候卻已經被秦宇牢牢地綁在了一張木椅上。


  這個時候許藝雅眼睛上蒙著的黑布已經被秦宇摘掉了,但是摘與不摘都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許藝雅眨巴眨巴眼,努力地讓眼睛重新適應附近的亮度。她眼前所謂的亮度不過就是整個黑屋子裏唯一亮著的一盞台燈罷了,四周還是一片黑暗。


  被綁在木椅上,同樣的姿勢與同樣的地點,幾乎是與夢境一模一樣的黑屋子又一起的出現在許藝雅的麵前。


  許藝雅拚命地咬住下唇,不讓現在已經害怕到極限的心情表現出來,因為現在秦宇搬了張椅子,就坐在她的對麵,笑意盈盈的望著她。


  “是不是特別熟悉?一盞台燈,密不透風的小黑屋,是不是讓你想起了些美好的回憶?”秦宇將手上一直拿著的小台燈放到了地上,然後抬起許藝雅的下巴,滿眼愛意的望著她。


  許藝雅瞥見秦宇眼底那有些病態的愛意,倔強的別過頭,甩開他的手,冷笑道:“你太惡心了!”


  “是嗎?”秦宇似乎也滿不在乎,他從黑暗中許藝雅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一個令她幾乎是瞳孔劇縮的東西,“這個,你還認識嗎?”


  “滾——!!”像是一刹那許藝雅的心髒被秦宇捏在了手心中一般,望著那樣東西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秦宇唇畔邊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天空中漸漸下起雨來,在薑清已經能夠看見那個地方的輪廓的時候,雨水幾乎要遮去眼前的一切。


  “到了嗎?”楊靖霖和程昱氣喘籲籲的和薑清一起停在了一個不能夠稱之為房子的麵前。


  薑清抬起頭張開嘴接了會雨水,潤了潤有些幹澀的喉嚨,這才繼續開口說道:“是的,這個房子是秦宇之前被燒掉的家,幾年前,他把藝雅關在了這破舊的屋子裏唯一沒有被燒壞的地下室裏。”


  “那個地下室裏麵,沒有一絲光亮,麵壁四周皆是被大少焚燒過後的黑焦。那個地方,可以說是一個最正版的小黑屋了。”薑清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像是想到了什麽,加快了腳步衝進了那個破敗不堪的屋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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