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葬禮,鐵哥們閨密回歸
墓地,知夏一身黑衣憔悴的站在墓碑前。眼睛緊緊盯著黑白照片上那個和藹可親的麵孔,前來祭拜的人鞠躬送花便默默離開。
一個中年男人的出現,令失神的知夏瞬間驚醒。
“你來幹什麽?還帶這個狐狸精來,存心來讓我媽死不瞑目的嗎?”知夏滿是仇恨和厭惡的看著雲天南和那個女人以及那個她同父異母的小鬼頭弟弟。
“知夏,怎麽這麽跟你爸爸說話呢,怎麽說我也算你長輩啊,你媽媽沒教你什麽叫禮貌啊。”歲數不小還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看就是勾三搭四的狐狸精。
“閉嘴,你沒資格提我媽媽。”知夏惡狠狠的瞪著她,似是要把她吃掉一樣。
那女人看她可怕的樣子,往後躲了躲。知夏那個樣子保不齊又甩她一巴掌也不一定。
“知夏,今天爸爸不想跟你嗆,我隻是來送送你媽媽。”雲天南歎息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說他對知夏母親一點感情沒有也是假的。他們曾經共苦卻未能同甘,他心裏自然清楚是他對不起她。
盡管多麽不願意……,“你可以,她給我走。”知夏指著那個女人說。
“你……。”那女人氣得直跺腳。
嗲聲嗲氣的對著雲天南撒嬌:“天南,你看她那個樣子。”
“行了,別胡鬧了。給我滾回去。”雲天南吼她一聲,她再不敢多話。
狠狠的看了知夏一眼便不情不願的離開。
宇殤也在祭拜的人群中,知夏並未多看他一眼。隻是冷著一張臉,似是對所有人也好像是針對他一人。
“知夏,跟爸爸回家吧。你一個人在外麵爸爸也不放心。”雲天南語重心長的對知夏說。
知夏冷笑一聲:“家,那是你們的家,可不是我雲知夏的家。”
“你……。”雲天南被她的話激起怒意。
而後又壓著怒火說道:“如今你媽媽也不在了,這世上你也就我一個親人了。別犯倔,跟爸爸回家。”
“不,我不回去。從你趕我們出來那天你就再不是我爸爸,如果不是你冷血無情忘恩負義,媽媽的身體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冷漠的看著這個令她傷心絕望的人,大聲的指責著他。
“放肆,你離開家才多久竟敢當眾這麽跟爸爸說話。”再也壓不住火的雲天南本性暴露,瞪大雙眼怒視著知夏。
“怎麽?你做的時候不嫌齷齪,現在還怕別人知道不成。”她再無畏懼的將她內心的不滿一一吐露。
“你……。”氣急敗壞的雲天南揚起手掌意圖打耳光,被眼疾手快的宇殤攔下。
“我不管你是誰,膽敢動她一手指頭,我定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宇殤抓著雲天南舉起的手惡狠狠的警告道。
“哼。”雲天南甩手轉身離去。
知夏看了宇殤一眼,沒有說話便轉身離開,似是有意逃避。
失去母親的知夏就像是沒有了主心骨,天天窩在家裏,不上班不出門,每天渾渾噩噩的一個人發呆。
空蕩的屋內一聲鈴音想起,知夏有氣無力的爬起。
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喂,誰啊!”
“雲知夏你個死丫頭,回國這麽久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我他媽還以為你死了呢,要不是我托人查了你電話號碼,還真找不到你了。”對方劈頭蓋臉一通數落。
聽到對方特別而又熟悉的女音,知夏瞬間精神起來。
“風默?”知夏欣喜的叫了一聲。
“你他媽還記得你老公我呀!我還以為你找到新歡把我忘了呢。”風默特有的中音嗓加上她豪爽的語氣,恍惚之間還以為對方是個男人呢。
風默,知夏美國留學的朋友。可以說是閨密也可以說是她的“男朋友”。
國外帥哥貌似好知夏清新美女這一口,而且那些老外也特別open,而她身邊正好有一個具有男人所有特質的閨密。
她豪爽大氣,好打抱不平,脾氣火爆。重點是她愛好各種防身術,跆拳道,柔道,散打……各種搏擊項目沒有她不會的,這就是她狂妄的資本。而且,沒有一個人第一次見麵會把她當成女人。
因為她總是一頭短發一身中性打扮,若不是她略微比男人柔美的五官,嬌小的身材還有點女人的樣子,估計誰都會把她當成男人。
比如知夏第一次見她也是鬧了不少笑話。
公交車上,長發飄飄一襲紫色長裙的知夏坐在窗邊,微風揚起她烏黑光亮的發絲,任誰看了都被這唯美的畫麵打動吧。
知夏旁邊正是吊兒郎當而坐的風默大小姐,幹淨利落的短發,白T恤加黑色短馬甲,寬鬆的黑色休閑哈倫褲,雖看起來並不起眼,但略微懂時尚的都知道那是今年男女可穿中性限量款套裝。
她小巧的臉上立體的五官倒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丹鳳眼,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不停蠕動。
此女跟知夏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翹著二郎腿,嚼著口香糖,耳朵上掛著價值不菲的耳機跟著音樂抖動著身體。
後麵金發碧眼的帥哥拍拍風默的肩膀示意跟她換座位,看了看身旁的知夏再看看一臉色咪咪的老外。瞬間明白這是想搭訕啊,裝作沒懂,若無其事的繼續聽著她的音樂。
“喂,兄弟。換個座位好嗎?”老外拿掉他的耳機,說著憋腳的中文。
風默翻一白眼,心想:“你怎麽知道我他媽一定是中國人,還自以為是的跟我拽中文。”
轉身像是變了張臉,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用流利的韓語說道:“歐巴,?????。(對不起)”
扭過頭偷笑,一旁的知夏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也忍不住將頭轉向窗外隱笑。
還記得剛剛風默風風火火的上車用一口流利正宗的中文問她:“喂,美女。這裏可以坐嗎?”
巧的是,她倆居然在同一所大學門口下了車。
“好巧,你也在這裏上學嗎?”知夏微笑以對。
她對風默的好感是在剛剛她為她擋了個色狼開始的。
“喲,我怎麽不知道這學校什麽時候來了個大美女。”風默上下打量著知夏痞痞的說。
“你好,剛剛謝謝你了,師哥。我是新來的插班生雲知夏。”伸手示意握手道,毫不知情自己說錯了話。
不過風默倒一點不吃驚,怕是早已習慣了吧。
“客氣了,風默。我最討厭這種見到美女就搭訕的人。原來你是剛來的啊。我說怎麽沒見過你。以後我罩你,有事找我風默就對了,有人欺負你提我風默的大名。”她一副大哥大的樣子,霸氣的說
“好。”知夏尷尬的笑笑,似乎不相信她這小身板能罩她。
二人分道而行,直到在宿舍再次相遇。那場麵實在尷尬得要命。
“你……。”知夏拿著行李來到剛剛被安排到的宿舍,隻見風默僅吊帶背心加身,胸前那個小摩女清晰可見,雖然小了點……,但也足夠看出她是女人的真身。
看著眼前被自己叫做師哥的人,尷尬不已。
“對不起啊,之前把你當成男生了。我不知道你原來是女孩子。”知夏糗大了,臉紅得道歉。
“嗨,沒關係。我都習慣了,連我自己有時候都覺得我是個男人。”風默倒是爽朗。
二人相視而笑,就這樣她們成了風默口中的鐵哥們兒,知夏心中的閨密。
如今兩人說起
第一次見麵還忍不住爆笑一場。
知夏笑著對電話那端的風默說:“好啦,我怎麽會忘了你。回國後打你電話不通,有給你發郵件來的,最近家裏出了點事情所以……。”說著情緒低落起來。
“我都聽說了,我回國了。有時間的話,約個地方見麵吧。”風默打斷她的思緒,生怕她又想起傷心事。
“好。”知夏舒心笑道。
風默總能在她傷心失意的時候給她能量,還好有她在。有些事即使是最愛的人也無法說出口,但卻能跟閨密吐露。
沒有知夏在身邊的宇殤,每天埋頭工作,偶爾站著發呆想起知夏跟他共事的場景。
宇殤:“雲知夏,給我倒杯水。”
知夏:“好的,馬上來。”
宇殤:“雲知夏,今天我要吃小吃街上的烤地瓜。”
知夏:“大早上的你要吃烤地瓜?尚宇殤你有病啊。”
宇殤:“我就是要吃,你拿我怎樣。還不快去買。”
知夏:“不去,要吃自己去。”
宇殤:“那我不吃地瓜,吃你怎麽樣?”他壞笑的朝她靠近。
知夏一臉惡心嫌棄:“好吧,好吧!我去買。”
宇殤呆呆的出神想著,陳助理推門而入。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見他發呆了,自從知夏沒來上班就常常看見他一個人盯著知夏的辦公桌出神。除了發呆就是沒日沒夜的工作,也不休息,他真擔心他身體會扛不住,他知道他心裏難受,但他的心結怕是隻有知夏能解開了。
“總裁,這是你要的二十年前你父母出事前後的所有資料。”說著將一大堆文件夾放在他桌上。
“知道了。你去忙吧。”他回神恢複一如既往冰冷的口氣的說道。
“總裁,你是打算調查當年的事嗎?”煥山大叔問。
“總要讓違法的人受到教訓才行。”宇殤說著一臉的陰狠。
“那總裁注意休息,身體最重要。你已經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煥山大叔擔憂的說。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沒事。”嘴裏這樣說著,眼睛還是不停的在看各種資料。
煥山大叔歎息的搖搖頭,無奈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