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小傑知道周文才從警察局中被釋放,想要替花子皓解決掉周文才,就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所以花總才會對自己失望,這一次小傑要戴罪立功。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蘇離小姐,跟花子皓混了一段時間,跟蘇離也有一麵之緣,算不上熟悉,但是她的麵容小傑還是有些記性的。
可是蘇離小姐為什麽如此打扮,而且感覺好像很警惕自己,小傑很納悶。
知道蘇離是花子皓的女人,不敢輕舉妄動,然而看著這個女人進入了自己的目標所居住的地方中,他更加不敢突然拿著刀硬闖這市區豪華地段的房子,怕誤傷,小傑沒有選擇用槍,怕引起其他驚動而耽誤了計劃。
幾番決定之後小傑還是離開,打算改日再下手。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一棒子打在他的後腦勺上,一陣疼痛讓他有些頭暈目眩,看不到麵前的人是誰,隱約感覺到身體被注入一劑冰涼的液體,而後沒有任何直覺。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經過詢問醫生之後才知道自己被陌生人注射了硫酸妥鈉以及泮庫溴銨試劑。
“什麽東西?”看著醫生嚴肅的表情,他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難道是?”
“沒錯,就是注射死亡前的那些藥劑,就差氯化鉀沒有注入了……”醫生為這個小夥感到慶幸,聽說氯化鉀差點就被注射進小夥的體內了,不過遭到阻止,嫌疑人帶著口罩還在追捕過程中。
小傑不知道誰想讓自己死,而且還是安樂死,這對小傑來說太狠了,差點就讓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是誰把我帶到這裏來的?”小傑感謝救自己的人。
“聽說在警察局裏問話呢!”醫生說,“現在警察局的人就在病房外,等著你問話,你有看清那打你的人的模樣嗎?”
小傑蹙眉,後腦勺還是有些疼,他搖搖頭。
“你跟誰結怨啊,哎!”醫生歎息到,說完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說,“如果沒有什麽要緊的就可以出院了,醫藥費都有人墊付了。”
小傑不明白自己跟誰結怨,而且醫藥費也墊付了。
捂著自己還有些疼痛的頭,他走出病房,在病房外等著的兩個警察立即起來,對小傑說:“我們需要你配合指正一下!”
“指證?”小傑莫名其妙,旋即想了一會說,“救我的人在警察局?”
“是的,在提供證據!”警察說。
小傑跟著來到警察局的時候,目擊證人已經回去,因為涉及隱私所以沒有暴露目擊者的相關信息。小傑看到警察給他出示一個視頻,從視頻上可以看到自己遭到一個帶口罩的男子跟蹤,男子的鴨嘴帽壓得很低,但是依舊可以看到這個男人犀利的目光。
小傑為之一震,這不就是……
“你認識嗎?”警察將視頻暫停,視頻定格在男子向自己身體注射液體的畫麵。
小傑搖搖頭,說不認識,反正自己也沒事,不想計較太多,隻想好好休息。
警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就讓小傑回去。
小傑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問清楚,為什麽皓哥要這麽做,派人暗殺自己,對於有著過目不忘能力的小傑來說,就單單從那個眼神,小傑就認出是皓哥的手下。
小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情況不對,回想起最近總覺得有人跟蹤,忽然間恍然大悟——皓哥還是不相信自己,要置自己於死地。
可是三番五次幫助自己的人是誰?小傑越想越納悶,於是折回警察局。
電話的聲音響起,是阿彪打來的電話。
遲安澤用指腹劃過手機屏幕。
“遲總,如你意料,小傑又返回警察局!”電話那頭是阿彪的跟蹤報告。
“好,我知道了!”遲安澤說,事情如他所願,發展得很順利,為了得到這名忠將,他煞費苦心,但是與此同時,加上花子皓猜疑度的加強,他便來個順水推舟。
“遲總,為什麽不告訴小傑是我們救了他,讓他心懷感激,這樣他可以更自然的服從我們,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阿彪在電話裏疑惑不解。
遲安澤在電話裏笑了幾聲:“阿彪,跟我那麽多年你還是不懂一個道理,放長線釣大魚,不在行那一時半會的,哈哈!”聽到遲安澤在電話裏解釋,阿彪明顯感覺到遲總今天心情不錯,竟然給自己解釋。
“遲總笑話了,接下來按計劃進行?”阿彪在電話裏說。
“嗯!”
掛完電話,阿彪果然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詢問是否可以讓小傑看一下就救他的模樣,說是小傑心存感激,非要當麵道謝。
小傑看著詢問視頻定格的畫麵,在座位上一動不動,沒有想到救他的人竟然是遲安澤手下得力助手。
然而,置自己於死地的人,竟然是皓哥,小傑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嘲諷。
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而後以為有個主子可以效忠一輩子,當初自己為皓哥做事,放棄了榮華富貴,毅然選擇了在皓哥身邊為他出生入死,
沒有想到啊,生活繞個彎,還是讓他栽跟頭,還是連環跟頭。
小傑是個多麽有自尊的一個人,自尊和信任卻被無情的抹殺。
活在這個世界上,小傑總覺得少了些什麽,深吸了一口氣:“對,還少享受!”
小傑毅然站起身來,走出警察局,他心裏鏗鏘地落著幾個聲音——他要享受榮華富貴,美女,豪車,他不願意再做一隻狗,而且還是一隻不被尊重,不被信任,任人宰割,放棄人間享樂的狗!
從此刻起,他要為自己活著,生活奮鬥的目標:票子、美女。
“周文才,你給我站住。”小傑突然看到百米處周文才手放在西裝裏,仿佛抓著什麽,坐上著一輛的士,揚長而去。
小傑以後不想給花子皓賣命了,但是這個任務,是他給皓哥做事唯一沒有完成的,他要完成,於是上了另一輛的士,尾隨周文才所坐的的士。
蘇離總是沒有什麽危險,這讓花子皓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但是蘇離眼裏的仇恨比以前更加沉重,她不願意和花子皓甚至任何一個人說上一句話,整天,呆呆地望著窗外,呆滯的目光,冰冷的表情,觸動了花子皓內心深處的疼痛。
有什麽好疼的!花子皓笑話自己不爭氣的心髒,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因為扭轉及時,公司蒙受的經濟損失幾番降低,謀殺小傑失算的消息已經傳至花子皓耳中,小傑的到來,他一點都不驚訝。
其實,小傑也隻是跟蹤周文才跟到這裏,不知道周文才竟然不見蹤影,下了車小傑偶然看到花子皓,花子皓招呼他上車,小傑也沒有拒絕,他也想聽聽為其賣命的皓哥怎麽說。
然而花子皓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小傑也沒有開口。
車子在別墅麵前停下,司機將車開到地下室停放,別墅門口隻剩下花子皓和小傑兩個人。
“說吧!”花子皓說得輕描淡寫,他堅信小傑不敢把他怎麽樣,所以沒有留任何一個保鏢在身邊。
小傑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哈腰點頭,他深呼吸,鼓起勇氣,說:“沒什麽好說的,皓哥既然不需要我,我今後也沒必要為皓哥賣命,但皓哥的救命之恩小傑銘記在心,有一天有機會的話我再還!”
“嗬,說得還真……”花子皓冷笑一聲,花還沒有說完,迎麵奔來一個嘶吼的人。
“花子皓,我要殺了你!”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槍指著花子皓。
兩個人都認出了衝上來的人是周文才,在兩個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周文才手指一動,扣動了手槍。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小傑還以為自己在為花子皓賣命,條件反射的為花子皓擋住。
子彈射擊在小傑胸口上,小傑感覺到一股力量衝擊自己,往後倒退慌亂中被絆倒,胸口有些疼。
一聲槍聲之後,周文才驟然倒下,頭部被子彈擊中,還汩汩的流著血。花子皓在有些驚恐中,鎮定下來。
周文才被趕來急救的手下拖走,小傑從地上爬起來,胸口也被染紅,他轉過頭,有些艱難的對花子皓說:“這命,算我已經還給你了,我不欠你!”向遠處看,狙擊手的槍頭竟然對準自己,巋然不動。
“我不欠了!”說著冷笑一聲,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走,花子皓站在原地,看著離開的小傑,欲語凝噎。
再次進入醫院的時候,醫生看到白寸衣沾滿血的小傑,驚呼:“你不是剛走嗎?”而後隨即被送到搶救室。
值得慶幸的是,子彈並沒有射入心髒內,而隻是進入肉體一小部分,其他部位隻是有被撞擊的痕跡,簡單縫合就可以。醫生十分好奇的從拿著子彈研究,而這一顆子彈恰好刺穿一張名片,被卡在名片中。
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小夥子,你實在是太幸運了!”進行縫合之後的一聲感歎,小傑接過射穿的名片,思忖了許久,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剛得知張曉曦偷偷跑去看周文才的消息,緊接著又是被嚇到的張曉曦告訴他周文才突然發瘋,衝出了房子。
這讓遲安澤擔心得半死,把張曉曦接到身邊之後才放心。
剛要批評張曉曦幾句,阿彪又來電話說周文才已經死的消息。
這一樁事連著一樁,驚心動魄。
還沒等遲安澤考慮下一步該怎麽做,小傑的電話打進來,遲安澤知道,這個小傑總算被他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