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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青銅燈

  VIP包廂內,一個金色頭發藍眼睛的外國男子正愜意的喝著龍井茶。男人看起來約莫四十歲,但是保養得很好。渾身的穿戴無不顯示出他的富貴,卻又不覺得庸俗,整個人給人一種孤冷的感覺。


  “鄒先生,您好。”遲安澤走進去,友好的跟男人打招呼。


  “您好。”鄒玉起身,站在遲安澤麵前,足足比遲安澤高出了半個頭。


  遲安澤笑笑,在鄒玉對麵坐下。


  這個鄒玉是順安銀行的董事長,本人是加拿大人,由於對中國文化極其喜愛,二十多歲便到中國發展,一首創立了順安銀行。如今順安銀行在私人銀行中占據首位,而他想要度過這次難關,必須借助鄒玉的力量。


  此前,他跟鄒玉也有過合作,但合作的機會不多,大多都是有手下人出麵解決,所以他們兩人並沒有什麽交集。但他在來之前讓人打聽過,深知鄒玉對中國古代的文化非常癡迷,本人也是個有手段有頭腦,能文能武的人。他今天之所以將見麵的地點約在這裏,就是看中了這家店古色古香。


  “關於鄒先生,我有不少耳聞。外界盛傳你能力卓絕,在商場上叱吒風雲,能與你相媲美的人也沒有幾個。”鄒玉輕輕地晃動著手裏的杯子,杯壁上畫著青竹,每一筆都畫的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遲安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官方式的微笑:“傳聞不可盡信,我不過就是一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人。”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開門見山’。我本人也不喜歡拐彎抹角。遲先生的事情手下人跟我說過了,不是我們順安銀行不給你貸款,而是數額太大。從我們銀行成立到現在,從沒有這麽大的交易額。”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用整個環球集團作擔保,萬一我破產了,環球集團脫手的話還你這些貸款還是可以的。”遲安澤抬頭正視鄒玉的眼睛,鄒玉也不避讓,而是笑了笑,衝著遲安澤點點頭。


  “想跟我貸款可以,隻要遲先生能送我一樣東西,你的貸款一分錢利息都不要。”


  鄒玉早就知道了遲安澤的底細,對他的辦事能力更是認可。他故意端著架子不放,無非就是想遲安澤幫他拿到一樣東西,而且他相信遲安澤一定能做到。


  “不知道鄒先生想要什麽?”遲安澤放下手裏的杯子,微微向後仰,臉上波瀾不驚,淡定得很。


  這十幾年他跟無數的人打交道,深知沒有利益辦不成事情。隻要鄒玉有事求他,貸款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不過話說回來,他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鄒玉也不是個簡單的人,他拿不到的東西,他也不一定能拿到。


  “一盞燈,是西漢時期造的青銅燈,這種燈專供宮廷使用,燈的火苗上方帶有連著煙管的煙罩,燈煙可以經由罩和管排入蓄水的燈身裏,達到‘取光藏煙’的環保效果。可以說這青銅燈集聚了你們古代人的智慧,而最著名的是1968年河北省滿城縣出土的‘長信宮燈’。”


  鄒玉一字一句的說著,簡直比一個中國人還要懂中國的曆史。收集燈具是他的愛好之一,他的家裏目前已經有幾百盞燈,從中國到歐洲,隻要是他喜歡的燈,他都會收入囊中。唯有這一盞長信宮燈,她求之不得。在五十年前,它被一個中國人買去了之後,便消失在世界上,不管他怎麽找都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這燈應該價值連城吧。”遲安澤抬眸看了鄒玉一眼。


  “當然,但遲先生放心,你隻要幫我找到這盞燈的下落,至於買過來我自己掏錢,不會讓遲先生吃虧的。”鄒玉聳聳肩,說道。


  這個鄒玉真會說話,難就難在找到這盞燈,若是容易找想必早就找到了,也用不著他出馬。眼看著再過不久花子皓和周朗就會行動,如果他在那個時候還找不到長信宮燈,豈不是都完了。


  但鄒玉又是他不得不爭取到的合作對象,畢竟沒有比順安更有利的支持。順安的資金鏈頗為強大,一定能幫他度過這一關。長信宮燈,他無論如何都要找到。


  “我需要一些時間。”


  “當然,多久都可以,隻要在我死之前找到就行。但是遲先生自己能不能等得及,我就不知道了。”鄒玉失笑,說道。


  “一個月,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遲安澤說道,眸子裏閃著異樣的光芒。


  一個月,是他和環球集團的期限,想必周朗最短也要等到一個月之後才能出手。畢竟愛美麗沒有發展到一定階段,於勝男不會輕易把環球集團的股份賣掉。雖說環球集團不如以前賺錢,但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的收益也不少,他不會傻到連這筆賬都不會算。


  “成交,一個月之後我還在這裏等著你。”鄒玉點頭答應,跟遲安澤握了握手,隨即離開了包間。


  遲安澤坐在那沒走,他的腦子裏閃過無數的畫麵,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他頭腦裏飛速旋轉,最後卻定格在那張美麗的臉上。她離開有幾天了,不知道在那邊過得好不好。他想過去找她,卻一直拚命地壓製著這種想法。


  她離開的時候是那麽堅決,所以他不應該去打擾她。再加上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很多,他抽不開身。這樣也好,人一旦忙起來就沒有時間想那麽多的事情,不然滿腦子都是那個小女人。或許,這是上天對他們的又一次考驗,隻為了讓他們的愛情更加堅固。


  千難萬險都走過來了,總不能連這一步都跨不過去。或許他們是真的需要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靜一靜。但愛情不會就此落幕,畢竟真的愛過就是一生一世,不會因為磕磕絆絆而輕易放棄。


  “阿彪。”遲安澤忽然抬頭,喊了一聲。


  “嗯。”阿彪恭敬地走上前,站在他身邊。


  “派人去打聽長信宮燈的事情,越快越好,我不管你用什麽方式,一定要完成任務。”遲安澤麵色非常嚴肅,阿彪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著手讓人調查長信宮燈的下落。


  出了飯店,他沒有跟阿彪等人一起回去,而是一個人開著車在馬路上奔馳。車速很快,他連續越過了好幾個紅燈。雖然明知道這樣很危險,但心裏卻稍微暢快一些。


  有時候人被壓抑的久了需要放鬆,不過幾天的時間,他卻感覺漫長得可怕。每天不管多晚回去都不會有人在等他,屋子裏空蕩蕩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每當那個時候,他就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坐就是一天。


  他很害怕,他害怕那個小女人愛上了海南,不打算回來了。但他記得她說過一定會回來,在時間合適的時候。那到底什麽時候才叫合適,他連一天都不想再等了。即便隔著千萬裏,他的心卻始終在那個小女人身上。


  車子行進了半個多小時,差不多快要開出市區了,遲安澤依舊沒有停車的打算。他將車速加快了一些,最終停在了墓園門口。


  這裏埋葬著他唯一的親人,他的母親。他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母親了,因為在他的印象裏,小時候那段記憶是可怕的。


  當你深愛的母親某一天突然變了樣,看到你隻會說,幫我把你父親找回來這句話。有時候還會動手打人,讓他滾出去。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忍受不了深夜裏母親的哭聲。她哭得很悲涼,一哭就是好長時間。


  總之,那段光陰就是個悲劇,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躺在這裏,隻是他的旁邊還躺著另外一個女人。


  遲安澤苦笑,站在母親的墓碑前,慢慢蹲下身子,背靠著墓碑。他向左看了一眼,那裏藏著他的父親,他又向右看了一眼,那裏埋葬著遲宸的母親。他們三個人鬥了一輩子,嘴周不還是葬在了一起,說不定在陰曹地府也鬥得不可開交。


  “媽,你執著了一輩子,最後卻什麽都沒得到。你讓我買的地方我已經買下來了,還為你建了一個莊園,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他扭頭看了一眼母親的遺像,語氣裏滿是哀傷。


  “媽,你這一輩子犯的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了爸爸,他是個不靠譜的男人,害苦了兩個女人,所以我發誓永遠都不會讓我愛的人受傷。可不管我怎麽努力還是沒有保護好她,她不能懷孕了,而我是間接的凶手。”說到這,遲安澤的眸子突然垂了下來。


  “我現在好害怕,我好怕她不回來了。在你跟爸爸身上我看到的都是痛苦,所以我也懼怕甚至抗拒愛情。但自從我遇上了她,便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媽,我沒有求過你任何事,這次你一定幫我,幫我讓她快點回來。”他一邊說著,一邊摸著母親的臉,好似透過這一張相片看到了之前的時光。


  那時候,在遲宸的母親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們一家還是很快樂的。這種快樂他想要延續下去,一輩子。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他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小女人也遇上了棘手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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