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蝴蝶
黑暗,是很強大的。
它能遮蓋一切,滋生的仇恨逐漸變的強大時,唯獨不能走去黑暗迎接光明。
張笑笑縮在牆角,不敢開燈,也不敢拉開窗簾。
如果那一切都是夢,又為什麽要醒來。
背後的那隻蝴蝶,見證了多少年的悲歡離合。
"媽媽,我們要去哪裏?"
"笑笑乖,我們要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嗯!"
童年的記憶裏,顛沛流離是最深刻的印象。
不斷的轉學,不斷的換房子,不斷地逃跑,不斷的離開一個個熟悉而陌生的城市。
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逃跑,為什麽要害怕,這都是為什麽?
不論在難的數學題,到最後都會有解題的答案。
可我的疑惑,一直未能解開答案,眼前的爸爸,有時候會離自己很近,有時候會離自己很遠,為什麽?
因為,血濃於水,我的身體裏流著的不是他的血,是另外一個人的。
那個男人,拋棄了我們母女。
七歲的時候,當一個幼嫩的小孩下定決心要報仇,那種浸入骨子裏的恨,恐怕這世上最純潔的水都不能淨化。
看著眼前這個爸爸的眼神,我愛他,因為他愛我的媽媽,也愛我。
等我長大,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他。
他是我這個世界上和媽媽並存的親人,除了愛還有保護。
我骨子要強的性格,驅使著我做什麽都要拿第一,即便是坐公交車也要坐第一個座位。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可那次鋼琴比賽卻令我很失望。
鋼琴比賽的冠軍不是靠實力,而是家世背景,被內定的冠軍叫做羅蘭蘭。
當我和爸爸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爸爸收買了裁判,以至於最後的結果是我拿著獎杯看著憤怒的羅蘭蘭那失落的表情,無疑增添了我勝利的快感,我知道,勝之不武。
我的命運早就注定,不掙紮不反抗,我能驕傲的生存下去麽。
我始終不明白我背後的藍色蝴蝶究竟是怎麽來的,是先天的胎記,還是後天的刺青,我每一次的疑惑提問換來的始終都是媽媽的沉默。
讓喻曉得不到幸福,是一個神秘的女孩子要求我做的,我不明白她的用意,但也沒辦法,因為鋼琴比賽收買的裁判事,還有她知道我背後藍色蝴蝶的秘密,可必須是她不能幸福,任務完成我就可以知道我心中所有的疑惑。
男扮女裝
時間消失的如此之快,轉眼間,八年級的生涯過去了一半。
我拿著成績單回家是,爸爸看了之後是滿意的點點頭,媽媽的獎勵是加餐,那張一年才發一次的獎狀被弟弟給糟蹋了。
我一個人坐在書房裏,看著眼前我和曾思的合影,背後那張我和王逸的相片真心的不敢讓我直視。
"喻曉,我有話和你說!"
每一次我們獨處的時候,王逸想說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
我心中的疑惑,我也不敢找他去解決。
我很害怕那個答案是否,所以寧願一個人獨自守候。
再次遇見文武的時候他和羅蘭蘭在一起,可羅蘭蘭的父親出現的時候,他們之後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我則是成為了他們之間聯係人。
電話被監聽,出門被軟禁,整個假期,她都是悶在琴房不與任何人交流。
隻有我每一次去看她,帶給她一些驚喜。
關於羅蘭蘭和文武的愛情,我是無意間聽見的。
"羅蘭蘭,我喜歡你。"
"你不是喜歡喻曉麽?"
"難道我對你的心思,你一點都察覺不出來麽?"
"我不知道。"回想起上次看見的那一幕,羅蘭蘭的心裏就像是刀割。
"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文武輕輕抱住了她,讓她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蘭蘭!"文武低下頭輕輕吻上了她的唇,待到笨拙的唇齒相交時,我的一個噴嚏打斷了她們。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隻是路過,你們繼續。"我的腳底像是抹油,飛奔離去,留下他們四目對望。
"喻曉,你要保密。"這是上課的時候羅蘭蘭遞給我的紙條,我朝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是27度。
"什麽時候我也能和他這樣就好了!"我看著窗外,靜靜的發呆。
春天到了,油菜花開的季節,我在紙上寫著:哪有少女不懷春。
"喻曉,我想見他!"
相思之苦我尚能體會,我點點頭。
"喻曉,一定要穿成這樣麽?"
張苗玉拿著手中的化妝品,在文武的臉上塗抹著,假睫毛一貼,假發一戴,換上女孩子的連衣裙,除了個字高點還真心的看不出來文武是個男的,我仔細端詳著,他的喉結怎麽辦?
"這個簡單!"張苗玉在他的脖子上係了一條絲巾。
"你不要說話,說話就全都暴露了。"我和張苗玉提醒著,他微笑的點點頭。
"這是我第一次給人化妝,所以我要紀念一下。"語畢,隨即就卡擦了一張。
"苗苗,謝謝了。以後請你吃飯。"我拉著文武就往外跑,我可不想羅蘭蘭等的太急。
"李嫂,蘭蘭在家麽?"我這壓根就是明知故問,李嫂打量著我身邊的文武,我急忙解釋著:"這是我們話劇團的同學文文,因為找蘭蘭有點急事,都沒有來得及卸妝。"
"李嫂!開門,待會你去準備午餐。"羅蘭蘭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看著我們,似乎她第一眼也沒有認出來。
"蘭蘭,我上次有東西落在你房間了!"我拉著文武朝她走去,近距離之後她認出來了。
"文!"
"文文!"
"文武,我好想你。"我將房門反鎖,他們便緊緊相擁在一起。
"我先去書房了!"我十分慶幸她的房間還有一個書房,而且還是隔開的,不用麵對他們的親熱。倆個人纏綿了一個小時之後,羅蘭蘭讓我下去吃飯。
這一次的男扮女裝,暫時緩解了他們的相思之苦,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有種莫名的感覺,她們會是現代版的梁祝麽?
那個時候,我總是淡定的解決著身邊好友的問題,當我麵臨問題的時候卻是自亂陣腳,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