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回憶
蘇禾煦幹脆直接拽著程灝的胳膊將程灝拉起來，憤憤的說道：“跟我走。”
程灝低垂著頭靠在蘇禾煦的肩膀上，順從的跟任由蘇禾煦將他扶進電梯，電梯門剛關上便如同變臉一般，冷笑一聲，不耐煩的揮著手，甩開蘇禾煦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嘴角含著輕蔑的笑，冷聲說道：
“憑什麽你說走跟你走，老子今天就不走了，把煙還給我，我要抽煙。”
“臥槽，程灝，你現在要撒酒瘋是吧？你搞清楚你是在抽煙，不是在喝酒，能不能不要這麽胡鬧！？”蘇禾煦毫無防備的被程灝推開，一下子摔到電梯門上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揉著摔疼的胳膊，柳眉倒豎的質問道。
“對，我是瘋了，蘇禾煦，我被你逼瘋了，你滿意了？”聽著蘇禾煦的質問，程灝眼底劃過一絲痛苦，驀地坦然的苦笑著反問道。
“你說什麽，被我逼瘋了，程灝，你今天到底怎麽回事！？”蘇禾煦被程灝問的一愣，憤怒的上前抓住程灝又夾著香煙的手，納悶的責問道。
“嗬嗬，你覺得我還能怎麽了？像你說的一樣，瘋了，被你逼瘋了！”程灝瞄了眼手腕的纖細手指，不屑的勾了勾唇角，稍微一使勁便掙脫了蘇禾煦的手，點燃香煙，雲霧吞吐間聲音沙啞的說道：“既然不重要，現在又何必說這樣的話呢？”
“……好，程灝你好樣的，你繼續，我今天就應該聽城和小楓的，不出來找你才是對的！”蘇禾煦滿含蘊怒的看著程灝看了許久，怒極反笑‘啪’的一聲打到程灝臉上，隨即不再多說什麽，直接轉身離開。
她實在不懂為什麽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才離開這麽一小會變成這樣，不過既然他程灝不用她管，那麽她不管便是。
程灝被蘇禾煦一個巴掌打懵了，薄而微翹的唇之間夾著的煙‘咚’的一聲掉落在地板上，驚醒了程灝，抬頭看向蘇禾煦纖瘦的身影，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一時衝動將心中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
程灝連忙追過去抓住蘇禾煦的胳膊，攔住蘇禾煦，低聲內疚的道著歉，“煦煦……煦煦，煦煦，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
“……灝，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為了以後大家還能做朋友，我覺得你還是先冷靜冷靜吧。”蘇禾煦被程灝攔住，深吸幾口氣，稍微安撫了一下被程灝差點氣出心髒病的小心髒，冷著聲音解釋道。
“煦煦，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今天是我衝動了，原諒我吧，我保證不會再犯了。”程灝懊惱的緊皺著眉頭，掌心顫抖的握緊，態度真誠的道著歉，連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為什麽會不顧一切的說了出來，果然衝動是魔鬼。
“灝，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你，該怎麽原諒你。”蘇禾煦低低的歎息了一聲，失落的低垂著頭，淩亂的墨發遮住了臉上憂鬱的神情，努力掙脫被程灝鉗固的手。
“煦煦，別走。”程灝叫蘇禾煦掙紮，著急的喊道，直接伸手摟住蘇禾煦纖細的腰際，將蘇禾煦困在門牆之間，低聲的哀求道：“煦煦，我求你別走，對不起，煦煦，我隻是剛剛聽見你們說話，我以為你已經不在意我了，所以我才這麽做的，對不起，煦煦。”
“灝，你幹嘛？鬆開我！”蘇禾煦猝不及防的被程灝圍住，回過神來急忙伸手推開麵前的人形肉牆，著急的問道，卻在聽到程灝的回答時，推搡的手驀地僵住了，臉上劃過一絲詫異，有些內疚的解釋道：“剛剛的話，我，灝，對不起，我剛剛隻是特別擔心小凝所以遲疑了一下。”
“煦煦，我不是怪你，我隻是覺得自己太過可笑罷了，明明我這麽的努力，可是在你的心裏卻仍舊不能留下一席地位。”程灝見蘇禾煦不再反抗，聽著蘇禾煦的話，勾勾唇角，自嘲的一笑，硬朗的臉龐慢慢靠近蘇禾煦的肩頭，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抹不開的憂傷。
“灝。”程灝的話語中的憂傷讓蘇禾煦不敢亂動，生怕什麽時候會再次讓這個脆弱的男人再次受傷，隻得任由男人慢慢靠近，男人成熟陌生的氣息噴灑在身上，引起一陣戰栗，蘇禾煦不適應的動了動，小心翼翼的說道：“灝，這隻是一個誤會而已，你怎麽可能是不重要的人呢。”
“嗬嗬，煦煦，我好開心，即使它是假的，但能聽到這句話我真的很開心。”程灝聽到這話，頓時瞳孔收縮，摟在蘇禾煦腰間的手緊了緊，多情的桃花眼中淚水一滴滴的從眼眶中溢了出來。
“嗬嗬，煦煦，我好開心，即使它是假的，但能聽到這句話我真的很開心。”程灝聽到這話，頓時瞳孔收縮，摟在蘇禾煦腰間的手緊了緊，多情的桃花眼中淚水一滴滴的從眼眶中溢了出來，激動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欣慰。
“灝，這不是假的，是真的，你是我最好最重要的朋友，我永遠不會忘記，在c市我落魄的時候是誰一直在我身邊安慰，是誰在我難過的時候一直陪在我身邊，所以灝，別擔心，你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
蘇禾煦也不知為什麽，聽著程灝的唔咽聲，心中也忍不住劃過一絲酸澀和悶悶不樂的感覺，安撫的撫摸著柔軟的發絲，細心的解釋，溫聲慢慢安慰道。
“最重要的朋友麽？”淚水模糊了雙眼，狹長的眼眸緊緊閉上，淚珠還是忍不住一滴滴的落了下來，程灝顫抖著聲音低低的呢喃道。
“嗯，最重要的朋友，怎麽了？”蘇禾煦見程灝哭泣的更加傷心了，撫摸著程灝短發的手頓住了，疑惑的詢問道。
“煦煦，可是我不覺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程灝張了張嘴，因哭泣而沙啞幹澀聲音慢慢敘說著同樣傷感的話語，“煦煦，其實那次在慕容城的病房裏，我也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慕容城真是個卑鄙小人，竟然會問你那種問題，可是你不知道的是……”
“灝，你怎麽能偷聽我們說話呢？”程灝的話語如同當頭一棒，直直的讓蘇禾煦懵逼了，呆愣愣向程灝自責道。
“我是迷路了，不是偷聽，我也不想啊，我同樣最期待的問題，卻給了我最失望的答案，煦煦，你為什麽要選擇慕容城，他有那裏比我好？”聽到蘇禾煦的質問，程灝如同聽到什麽好笑的事一般，嘴角噙著的笑容卻無比諷刺，薄唇中慢慢的吐出幾個字，聲音柔和的說著，然而聽在蘇禾煦耳中卻刺耳無比，讓她忐忑不安。
“我…我無話可說，”蘇禾煦猶豫了半響，腦中的答案一一劃過，卻都不可行，隻得頹廢的放棄掙紮。
“無話可說，煦煦，那不如我替你說吧？”蘇禾煦的頹廢倒是讓程灝來勁了，驀然抬起擱在蘇禾煦身上的頭，眼含淚花卻一臉邪笑捏著蘇禾煦的下巴，竟顯得有幾分淒涼的說道：“其實隻是因為他比我早那麽一點認識你，比我多一個小凝而已，煦煦，我真的很後悔為什麽不是我先遇到你的，如果一切都可以重來，你喜歡的人一定會是我對不對？”
“不是這樣的…灝…鬆開…嗯…”下顎被人緊緊捏住，蘇禾煦不適應的扭動掙紮著，卻不料身前的人捏的更緊了些，俊朗的臉龐也挨得更近了，蘇禾煦望著程灝越靠越近，眼中的慌亂也越發明顯。
“不是這樣是什麽，如果真的不是你為什麽要害怕，煦煦，你是在害怕我麽？”程灝漸漸靠近蘇禾煦，臉頰微微觸碰到蘇禾煦的唇角，輕笑一聲，明知故問的反問道。
“唔…唔…”聽著程灝的話語，蘇禾煦栗色的眼眸中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下顎似是被人鬆開了一些，蘇禾煦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聲音顫抖的哀求道：“灝，別為難我了，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不說，我偏不，煦煦，我清清楚楚告訴你，你跟慕容城已經不可能了，跟我在一起，好香。”程灝聞言眼眸暗了暗，微微鬆開手，勾起蘇禾煦肩頭一縷烏黑柔順的發絲，在鼻尖輕輕嗅嗅，輕聲呢喃了一聲，語氣堅定的說道：“煦煦，我要娶你，一個月之內，我會告訴伯父伯母，我要娶你，求他們把你嫁給我。”
“我……”蘇禾煦聽著程灝堅定的話語，頓時瞳孔微張，眼神呆滯，難以相信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低聲說道：“灝，我不可能答應的。”
蘇禾煦回想起以前的一點一滴，趴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她真的能把那些事情，講給程顥聽嗎！程顥能承受的氣這樣的打擊嗎？
不，蘇禾煦還是不想冒著樣的危險，她覺不能拿程顥的性命去冒這個險，如果可以她想一輩子，都不要把之前的事情告訴程顥，最好是隱瞞程顥一輩子，她也會陪著程顥一輩子，隻要程顥好好的，她也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