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即

  距離元旦越來越近。換句話說,也就是說,距離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


  南柯的心情卻不是那麽好。


  主要是因為太累了。


  本來懷孕了,身子重。走起路來就累。可是,還要去拍婚紗照。關家拍婚紗照自然不能馬虎。以致於,南柯就隻能被折騰。


  南柯在周阿姨的陪同下,去了趟媽媽南萍那裏。


  “媽,你說什麽,婚禮的時候,你不去?這是為什麽?”


  南柯很奇怪。哪有女兒結婚,當媽媽的不去的呢。


  南萍搖搖頭,說:“這個,我不想去啊。”


  “為什麽?”


  “為什麽?總是有理由的吧。”


  南萍沒有直接說。其實,她想的是,我不是你的親媽,我怎麽有資格去呢。


  可是,南柯不知道這層意思。


  “媽,你到底為什麽不去。沒事的。關家的人很好的。關夢霖的媽媽赫蓮娜,哦,是他的後媽,可是人非常好。”


  “她人好我當然高興,你有個好婆婆。但是,我真的不能去。我病成這個樣子,萬一到時候突然發病,那可怎麽辦啊。”


  說來說去,南萍還是這個意思。就是不想出席婚禮。


  最後,南柯也沒辦法勉強了。隻好同意了母親的意思。不出席就不出席吧。


  回去後,她把這層意思和關家的人一說。


  關家的人對此也沒有多大的意見,大家都知道南萍的病情。也知道萬一出了問題,確實不好辦。


  關震天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別勉強了。”


  關夢霖感覺有些遺憾。


  在的印象中,南萍還是個很好的人。


  雖然在關家的人中,關夢霖是最了解南萍底細的。


  關震天走到關夢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小子,過兩天你就要結婚了。不過,我因為有重要事情,不能在場。”


  關夢霖感到遺憾:“叔叔,你不來啊。有什麽重要事情?”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是很重要的。”


  關夢霖眼珠一轉,忽然問:“叔叔,該不會是你很煩這種場麵吧。您可以一輩子沒結婚呢。”


  關震天拍了關夢霖一下。


  “去你小子的。還一輩子,我這輩子還沒完呢。我是真的有事情。來不了了。再說了。我也確實不喜歡這樣的場麵。”


  關夢霖哈哈笑著:“哈哈。也算是我說中了。 ”


  他這麽一笑,所有的人都笑了。


  關亦凡和那拉那邊也笑了。


  關震天指著關亦凡說:“亦凡,等到夢霖結完了婚,你們就結婚吧。到時候,我來喝喜酒。”


  關夢霖有些不服氣了。


  “叔叔,怎麽他們結婚你就去啊。”


  “這個啊,誰讓我到時候就有空了呢。哈哈。你就自認倒黴吧。”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赫蓮娜把南柯叫到房間裏。從抽屜裏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是一隻碧玉手鐲。


  “來,南柯,這個戴上。嗯,很漂亮。”赫蓮娜抓著南柯的手,仔仔細細地看著,“這隻手鐲呢,是夢霖和亦凡的奶奶給我的,說是祖傳的。現在我把它給你。”


  “伯母,謝謝。”


  赫蓮娜看著南柯,怎麽看怎麽喜歡。


  “南柯,以後你就是關家的媳婦了。到時候,你可要管我叫媽媽。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南柯笑了。赫蓮娜端莊優雅, 可有的時候,卻像個天真浪漫的孩子一樣。


  赫蓮娜摸了下南柯的肚子。


  “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一樣,反正都是關家的未來繼承人。男的要英俊,女的要漂亮。”


  “希望生下一個健康的小寶寶。”南柯這樣說著。


  “對,健康的小寶寶。”說到這,赫蓮娜反而歎口氣,“唉,我就是沒有生下一個健康的小寶寶。”


  她指的是關亦凡。關亦凡從小就患有哮喘病,幾次發病都非常凶險。


  南柯抓著赫蓮娜的手。


  “沒事的,伯母,亦凡是好人,好人都會長命百歲,遇難呈祥的。”


  “是啊,我也希望如此。”赫蓮娜的臉上又恢複了平日裏的笑容,“好了,去睡覺吧。睡不好,可是會長黑眼圈的。睡眠不足是健康大敵。等以後,你生了孩子,還要做辣媽呢。”


  南柯走了出去,肚子已經五個月了。相當的大。關夢霖在門口等著。一看南柯出來。立刻扶著她。


  “好了。我的寶貝老婆大人。咱們回去睡覺吧。”


  “好,回去睡覺了。不過呢,孩子爸爸,你可什麽都別做啊。”


  “那是當然了。”關夢霖笑著說。


  懷孕初期,兩人分房睡,一來是怕影響懷孕,二來也是因為關夢霖受傷。到了最近,兩人又同房睡了。不過是兩張床。


  關夢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晚上也可以照顧南柯。


  南柯躺在關夢霖的懷裏。看著關夢霖的那張臉。


  “夢霖,過兩天就是婚禮了。我好期待。”


  “我也好期待。第一次嘛。”


  “第一次。”南柯撅撅嘴,“聽你這意思,你是還想有第二次,第三次?”


  關夢霖忙說:“別亂猜測,你們女人總是喜歡胡攪蠻纏。”


  南柯說:“我是胡攪蠻纏嗎?我這是合理推斷。”


  忽然,關夢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眼,眉頭緊皺起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公司的事情。”關夢霖沒有讓南柯去看手機,他從床上下來,“我去公司看看,有些問題。”


  南柯很意外,忙說:“到底是什麽事情,很嚴重嗎?”


  “很嚴重。”關夢霖也僅僅是說了這麽一句。


  南柯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也不方便問。


  關夢霖走到門口,忽然又回來。他拉著南柯的手。


  “今晚你一個人睡。沒事吧。要不然我把周阿姨叫過來陪你。”


  “不用,我一個人睡就好。距離預產期早著呢。”


  “是啊,你好好保重,我得走了。”


  關夢霖走出了老宅,開上了那輛賓利車。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很快,到了醫院。


  向華生和路暢同時出現在車邊。


  關夢霖立刻急切地問:“怎麽回事?人沒了?”


  向華生和路暢麵麵相覷:“是啊,人沒了。我們也納悶,一轉眼間,人就沒了。”


  “一轉眼間,人就沒了。這話說出來誰信啊。”關夢霖哼了聲,“八成是內神通外鬼。把人就給這樣弄沒了。”


  關夢霖口中說的人,指的是那奇。


  那奇的身體狀況本來十分糟。但是,經過了這陣子的精心調養,好了許多。甚至可以小範圍活動了。


  關夢霖覺得,等南柯結了婚, 生了孩子。到時候再告訴她也不遲。其實,有的時候,關夢霖也想,幹脆就別說了。省得出事。可是,他又一想,如果南柯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那麽這輩子或許就是個遺憾。即便現在不覺得遺憾,等以後某一天也會覺得吧。


  正是有鑒於此。他才暗地裏軟禁了那奇,並且給他治病。


  怎料,今晚,那奇竟然消失不見了。


  關夢霖抬起頭,看著天空。總覺得有些事情被忽略掉了。


  路暢湊過來說:“總裁,你是不是覺得會出事。”


  關夢霖倒吸口氣,。


  “但願是我多慮吧。也但願是那奇自己走的吧。否則,就肯定會出事。”


  他轉過身,對路暢和向華生說:“你們也忙了許多天了。去休息吧。至於是不是會出什麽意外。那就聽憑天命了。”


  路暢和向華生點點頭,退了下去。


  “總裁竟然沒有罵我們。”向華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路暢說:“是啊,都不罵我們了。看來總裁的心事很重。”


  向華生十分擔心:“究竟會不會出事?我是說距離婚禮這麽近了。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路暢聳聳肩,也歎口氣:“就算是出了事,恐怕也沒辦法了。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總裁說的對,聽憑天命吧。”


  路暢本來想回家,手機卻來了條信息。


  “來我這裏,喝酒吧。”


  是安雅蘭來的。


  路暢撇撇嘴,深更半夜,美女邀約,似乎沒有不去的道理啊。可是,要是去了,八成會出事啊。


  去不去?

  路暢拿出一枚硬幣,向上拋了起來。


  “正麵是去,背麵是不去。”


  硬幣被高高地跑起來,就在它要落地的一刹那,路暢飛起一腳,把硬幣踢得無影無蹤。


  “去,自己決定了,拋硬幣算什麽啊。”


  他拿起手機給安雅蘭發信息:“我很快就到。”


  安雅蘭回了信息。


  “我等你。”


  還拍了張自拍照。是穿著睡衣的,胸口故意拉低了。


  半小時後,路暢來到了安雅蘭的小區。


  他敲敲門,喊了聲:“雅蘭,我是路暢,我來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安雅蘭斜倚著門框,右腿稍稍抬起,露出細白的大腿。


  “你才來啊。”


  安雅蘭的嘴裏吐著酒氣,媚眼如絲。


  路暢看得口幹舌燥。畢竟他也是男人啊。


  “雅蘭,你隻是幹什麽,穿的這麽少,小心感冒啊。現在天氣很冷。”


  剛說完,安雅蘭就打了個噴嚏,把美好的意境全都破壞掉了。


  路暢笑哈哈地說:“你看,感冒了吧。”


  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安雅蘭的身上,走了進去,隨手把門關上。


  房間裏暖和多了。他看到地毯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著酒瓶和酒杯。


  “我等你好久了。”


  安雅蘭坐在一邊,然後指了指對麵,“陪我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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