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看著哥哥和寇匪打鬥,哥哥好像有點危險的感覺,莫北拿著天情送給她的青城刀便衝向了薛其道。莫北突然加入戰局,這一下子莫凡慌了,小北的功夫根本就是些花拳繡腿,連自保都成問題,又怎麽能夠打贏薛其道。結果莫北好心辦壞事,越幫越忙,莫凡更多的時間是在保護莫北,這讓薛其道有機可趁了,經常劍招往莫北身上招呼,讓莫凡疲於保護莫北,然後就有機會攻破莫凡的防線,莫凡一下子便處於下風,根本不能出手搶招。
在樹上的天情看見薛其道招招向莫北招呼,怒不可遏,從樹上一躍而下,當頭一腳將薛其道踢飛丈遠。其實這一腳並不十分高明,因為天情從樹上一躍而下,薛其道觸不及防,被一腳踢個正著。薛其道躺在地上過了好久才站起來,天情這一腳著實不清,帶著異常的憤怒,一腳就將薛其道直接踢得口吐鮮血。
眾匪寇看著這一場麵都停下手來,莫家子弟趁機緩了口氣,已經損失了十幾個人。天情將薛其道踢飛,落地後便馬上轉身上下看著莫北,關切道:“莫北,你沒事吧?”莫北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很是疑惑天情是怎麽出現的,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天情的問題。等莫北回過神來才道:“我沒事。”莫北沒事,天情便放心地笑了,那一笑非常刺眼,有著奪目的光,那一瞬間莫北覺得天情原來也有那麽一點好看。
莫凡看見天情的突然出現,一腳便直接踢飛薛其道,眼神便亮了,這下子莫家能贏了,肯定贏了。莫凡狂喜,一把上前抓住天情的肩膀道:“天情,你竟然來了,這下子我們有希望了。”天情臉上滿是笑容,但是卻隻是對著莫北的笑,莫北正看著天情,發現天情也在看著自己,便低下了頭。
薛其道站起身來,擦著嘴角的血漬道:“你是誰?”天情還未回答,莫凡已經搶答道:“他是刀帥天情,這下子你們輸了。我和天情聯手,你們必輸無疑。”場上的情況瞬間變化,莫家子弟或多或少都看過天情和莫奕風的比試,一下子都充滿了信心,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莫家必勝,天情必勝。”結果所有莫家子弟都喊了起來,聲勢浩大,一時間眾嘍囉都有了畏懼心理。
丁偉不屑道:“不就是暗箭傷人麽,算得了什麽,手底下見真章。”反而是薛其道愁眉不展,天情那一腳,就算不是偷襲,自己硬接也未必接得下來,那一腳之重,平生未見。薛其道如臨大敵道:“老七,刀帥是有真本事的人,別小看了他,不然你會輸得很慘。”丁偉聽了薛其道的話,但還是罵罵咧咧的,一臉的不服氣,但是三哥的話還是有分量的,要聽。
天情看著莫北,依依不舍地轉頭,滿臉的笑,問莫凡道:“這些人是殺還是隻殺幾個頭頭,留下些活口?”莫凡道:“這群人壞事做絕,連婦孺小孩都不放過,該殺。”五寇燕南峰聽天情和莫凡的對話,無比生氣,這個年紀輕輕的天情也太目中無人了,燕南峰還是很客氣道:“這位小哥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
天情笑道:“狂妄麽?我這是自信而已,你們誰能打敗我?”薛其道在心中估量,天姓江湖上很少見,便問道:“不知道刀帥是否是天劍山莊之人?”天情笑道:“在下天劍山莊三公子。”天情這麽一說,薛其道整顆心都沉下去了,天劍山莊的劍法在江湖算是頂尖的劍法,若是刀帥練成了的話,光憑他們三個根本沒有什麽勝算,恐怕隻有大哥才能打敗這個天情。
薛其道看著場麵的局勢,非得有救兵過來不可,對燕南峰道:“你去請大哥過來幫忙,告訴他我們這邊的情況。”說完薛其道便衝向了天情,為燕南峰的離開做掩護。天情飛起一腳便踢開了薛其道的劍鋒,趁機莫凡掠進,為天情搶陣,天情順勢後退,來到莫北旁邊。
天情對莫北道:“莫北,你站在我的身後,青城刀給我。”莫北很聽話地將刀交給天情,然後站在天情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麽,站在天情的身後,雖然那肩膀不寬闊,但是莫北卻覺得有一種安全的感覺,第二次見天情的時候,他就救了自己,這一次也是出手救自己,甚至莫家因此而獲勝。
天情拿著青城刀,揚刀出鞘,薛其道頓時感覺到莫大的壓力,青城刀青碧色的光澤,一看便知道是好刀,拿好刀的人一般來說功夫都很不錯。天情單手握刀,高高躍起,一刀斬向薛其道,薛其道剛一劍逼退莫凡,便看見了高高躍起的天情,本想利用天情躍起的懸空期,以長打短,但是遲疑了一瞬間,薛其道選擇了後退,避開天情的鋒芒。
如果薛其道選擇逆風而上,恐怕薛其道會被砍成兩半,天情那一刀是勢不可擋的,帶著一擊必殺之威,所以薛其道是被一劍穿心而死的。眼看薛其道被莫凡和天情兩人夾擊,丁偉也拔刀相助,為薛其道緩解壓力,不過丁偉的加入並不能改變結局。
天情一刀劈空,丁偉加入戰局,天情的刀瞬間變來到丁偉的眼前。天情的刀法,刀刀要命,完全是拚命的打法,根本不在乎別人向自己身上砍的刀。天情不要命,丁偉還不想死,還有許多女人等著他去上呢,他才不想死在這裏。所以丁偉收刀防守,所以丁偉死了。
丁偉收刀及時格住了天情的刀,但是天情一刀比一刀快,讓丁偉根本應接不暇,一轉眼,丁偉便已經被割了兩刀。薛其道見狀,上前幫忙,但是卻被莫凡給擋住了。丁偉大怒,一直被逼防守還中招了,這讓他很是生氣,於是他索性不要命了,和天情拚了,所以丁偉的命沒有了。
丁偉一刀帶著虎虎生威之勢砍向天情,刀才剛揚起,天情的刀便無情地劃過了丁偉的喉管,帶起一抹殷紅。丁偉帶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天情最後一刀竟然如此之快,快得他連刀都沒有砍下去。
丁偉一死,便隻剩下薛其道和一群小嘍囉了,這群嘍囉早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威風了,一個個都開始擔心起來。薛其道臉色凝重,隻希望燕南峰能夠早點帶救兵來,不然自己便隻能埋骨在這裏了,莫家的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薛其道開始利用靈活的輕功和莫凡、天情兩人打起遊擊戰,劍招一味地閃躲和虛招,身子閃避挪騰,一切都是為了拖延時間。但是薛其道顯然低估了刀帥,刀帥並不隻有一把刀,天情飛刀出手,這下子薛其道由主動變成被逼躲避。隻有薛其道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麽的不舒服,天情的飛刀是有多難躲,薛其道在心中叫苦不迭。
天情一招比一招快,一刀比一刀狠,對於薛其道天情無端就有種恨意,也許是之前薛其道招招往莫北身上招呼,天情刀刀都要薛其道的命,不取性命決不罷休。加上旁邊還有時而出手的莫凡,薛其道隻想逃,但是逃卻又逃不掉,有天情的飛刀盯著,明顯是逃不了的。
薛其道越是和天情糾纏,越是感受到無形的壓力。天情的刀法雖然不是刀刀殺招,但是卻比殺招還要讓人難以承受。薛其道不知道自己會死在那一刀之下,仿佛天情的每一刀都能至自己於死地,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自己的性命被別人玩弄於股掌的感覺,讓薛其道恨不得將天情碎屍萬段,但是自己根本不是天情的對手。薛其道心如死灰,隻希望大哥能夠早點過來救援自己,他再也不想體驗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薛其道臉上的表情越是難看,天情就越開心,刀鋒時而掠過薛其道的脖子,但是就是差那一分而已。慢慢的莫凡看出來天情是在玩弄對手,於是索性不動手了,也觀看起天情的表演來。莫北看得莫名其妙,明明天情很多次都可以殺掉薛其道,但是就是沒有殺掉。她問莫凡,莫凡道:“天情這是在玩弄對手,不殺掉對方但是又隨時可以至對方於死地,這樣對一個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薛其道的劍法根本無法施展,隻能一味閃躲,一直被天情玩弄著,最後薛其道還是忍不住了,揮劍狂砍,劍法已經潰不成招了,整個精神都接近崩潰了。薛其道幾次攻擊都沒有碰到天情的衣服,薛其道心如死灰,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反手一劍直接刺向直接自己的胸膛,親自結束了自己的性命。薛其道一臉的解脫,自己終於可以安心了,薛其道微笑地死了。
天情撇撇嘴,這樣就沒有了,他還完全沒有盡興呢。莫凡看著薛其道的屍體,反而有點同情,遇上天情這樣的對手,的確是生不如死。眾嘍囉見兩個頭目都死了,紛紛做鳥獸散。莫家子弟也沒有繼續追,先處理傷勢,救助同伴,然後等待莫凡的命令。
莫凡道:“天情,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們肯定損失慘重。”天情笑笑道:“我也沒做什麽,看見他對莫北出手,我就忍不住出手了。”莫凡聽天情這話,心下了然,然後問道:“你一直跟著我們?”天情搖頭道:“沒有,這一段時間,我的確是在碧落鎮,但是我是昨天早上看見莫北在你們的隊伍裏,我才跟著的。”
莫北動容了,自己藏身在莫家的隊伍中,連哥哥都沒有發現,天情竟然發現了自己,莫北的心房有著微微的觸動。他竟然如此關心自己,莫北第一次感受到被其他人關心的滋味,這種滋味很美好,莫北驀然覺得天情很親切,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中充滿了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