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悄然無聲的一顆種子
宴會廳仿佛蒙了一層無聲的激戰。
人群中。
幾個男的陸陸續續的,向人群中走來像是在尋找什麽一樣?夏言神色有些慌張的看著四周。
“我們分頭行事,走吧!,”
三個人對看了一眼,於是散開了!
“洪袖,如果這次真的能順利離開,做我的新娘怎麽樣?”
天海拉著洪袖的手,在宴會廳的人群裏。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首先要逃離這裏吧!不過這次要是真的能逃走,我就嫁給你,其實我已經報警了,就算逃不掉也要把他,送到牢裏,隻不過……”
洪袖眼睛凝視著前方的人,天海順著洪袖的視線望去,他和丁克對視了一下!轉過頭對洪袖說:
“看來要娶你,真的需要下點功夫了!這個你拿好了,我去把他引開。”
“等一下……”
洪袖還沒有說完,天海就離開了。
“你們注意,他們都穿著這家酒店的衣服,至於……他們應該有三個人,兩女一男。”
一位警察,正看著房間裏天海他們留下來禮服。
宴會廳裏,丁克緊緊的盯著人群中的天海,洪袖在人群尋找著天海的身影,警察也在宴會廳裏尋找著目標人物。
“老大,到底是誰報的警,原本以為是誰和我們開玩笑的,沒想到還真的有人丟了東西。”
“隻是……那位二十幾年前叫“深”的盜賊真的是在這裏嗎?”
“我想是真的在這裏,好久不見了,“深”。”自言自語的警察望著不遠處的丁克。
“該死!那不是……”
丁克看到了不遠處的警察,等他回過神再看向天海,天海早已離開了他的視線裏,他立即快速的穿入宴會廳的人群裏。
“快,疏散酒店裏的賓客。”
這位警察吩咐著他的手下,他眼神深處,冒出火花。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有逃走的機會。”
酒店二樓。
警察一個一個房間搜查著,夏言換上了清潔工的衣服,從清潔室裏走了出來!她麵帶著口罩,低著頭,推著清潔推車,剛走到二樓走道,就被身後不遠處的警察叫住了。
“不會吧!”
夏言硬著頭皮轉過身子,緊張的看著向她走過來的警察,她靈機一動敲響了身旁的房間。
警察越靠越近……
夏言屏住了呼吸!
刹那間……
房門被打開了!
同時那位警察停住了腳步,認真的聽著耳機裏的聲音。
夏言立即推著清潔車走進房間,房間裏的人隨手關上了門,夏言用眼睛快速的掃描了一眼房間,又回過頭打量著給她開門的人。
他戴著銀棕色針織帽,耳朵裏塞著一副耳機,麵戴著口罩,戴著一副墨鏡。
像是刻意不想讓人認出來一樣。
“看什麽?打掃吧!”
夏言從剛才的情緒裏回過神,看了看麵前的清潔推車,“打掃?”
“記住,沙發那邊的任何東西,你都不要動,”那人話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夏言看了一眼沙發那邊,回過頭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一直等到聽不見聲音,她才鬆了一口氣,漫不經心的往沙發那裏走去。
沙發上放著一把吉他,看起來比較老舊的樣子,吉他旁邊還有很多的樂譜,還有一條黑色皮條手鏈。夏言忍不住拿起手鏈,黑色皮條手鏈外部印著音符,內部上麵還刻著字。
“Star”,星星?什麽嘛!”
夏言隨手把手鏈扔了回去,推著清潔推車走出房間。
洪袖在宴會廳內尋找著天海,沒想到卻碰到了丁克,兩人對視著,洪袖從口袋裏拿出了粉鑽,丁克看到粉鑽立即向洪袖走近。
“站住,別動!”
“我們做個交易吧!”
丁克從耳麥中聽見洪袖的聲音,立即停住了腳步,他嘴角邪笑。
“交易?說說看。”
洪袖眼神凜冽。
“我可以把粉鑽給你,條件是你必須讓我們三個從此離開你,怎麽樣?”
“不可以?洪袖,你不能把粉鑽交給他。”
聽到洪袖要和丁克做交易,天海神情焦急在宴會裏尋找著洪袖的身影。
“洪袖,就算你真的把粉鑽交給他,他也不會放我們的。”
夏言從二樓往宴會廳裏的人群中看去,很快找到了洪袖的身影。
“天海,洪袖在你七點鍾的位置。”
此時……天海,夏言,警察,正往著洪袖和丁克的方向前行。
“這個交易,我有點舍不得,畢竟你們可是我最寶貝的孩子?”
丁克的表情並不像是舍不得,而是像在譏笑,又呈現出可笑的表情,他譏笑他們敢和他做交易,可笑他們隻是三個沒長大的孩子。
“別廢話了!就說答應不答應?”洪袖用鋒利的眼神看向丁克,眼睛裏沒有一絲溫暖。
“沒想到一向溫潤爾雅和的洪袖,今天用這麽冰冷的口吻和我說話,好!我答應你。”
丁克慢慢向洪袖走去……
宴會廳裏的氣氛緊張著……
——
“洪袖!”
“不可以。”
就在洪袖要把粉鑽交給丁克那一瞬間,天海叫住了洪袖。
“你不能把粉鑽交給他,”
天海慢慢走向洪袖。
就在這時……
丁克趁洪袖沒注意,一下子從她手中奪走了粉鑽,就當他要準備逃跑的瞬間。
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別動!”
“深!”
丁克停住了腳步,立即拿出刀子對著洪袖的脖子,他看著不遠處站著的警察,麵部神情微動。
“洪袖……”天海在一旁大聲的叫道。
此時警察疏散著會場內的賓客們,一個個光鮮亮麗的上流社會名媛們,像是要被大雨淋濕到了一樣,一個個倉促而逃。
“好久不見了!獵人警察。”
“你!好像老了很多,手中的那把獵槍還準嗎?”丁克轉過頭看了一下自己曾經被射傷的肩骨。
“沒錯!是老了,不過獵物還是一樣準。”
這位獵人警察拿著手槍對著丁克,向丁克緩緩走近。
“站住……叫你的人,全部撤退。”
丁克的刀子在洪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一旁的天海呐喊著:“快點……你們快點都撤退!”
“洪袖!”
天海準備上前去救洪袖,卻被丁克叫住了!天海立即停住了腳步。
此時,獵人警察揮了一下手,讓他的手下全部退下,丁克攜持著洪袖慢慢的向宴會大廳出口移步。
夏言身穿清潔工的服裝躲在宴會廳裏的一角,正推著清潔推車,向丁克移動著腳步。
此時從不遠處傳來了聲音!
“搞什麽?又在拍戲?”
“是他?剛才房間裏那個戴銀棕色針織帽的人,”夏言停住了往前移動的腳步。
“小子,你給我滾開!”丁克不耐煩喊道。
“你在趕我的意思嗎?嗬!一般這句台詞都是我對別人說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我說,我突然很想演這出戲了!”
戴銀棕色針織帽的少年嘴角冷笑。
他語氣輕蔑。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望著眼前這個奇怪少年。
“這個笨蛋!他究竟是想幹嘛?”
夏言看著不遠處的情景,一顆心緊張的懸著,她看著不遠處的天海心疼的看著洪袖,眉頭已皺成一團。
夏言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看了一眼洪袖。
於是她推著清潔推車緩緩的走向丁克。
此時大家都驚訝的盯著夏言。
“別過來……我叫你別過來,你想她死嗎。”丁克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他的額頭流著一些汗珠,思緒緊張了起來。
夏言沒有回答,仍然麵不改色的繼續向丁克走去。
“放了她!我來做你的人質。”
夏言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腦子裏,大家都用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夏言。
“嗬嗬!來了一個不怕死的。”
戴銀棕色針織帽的少年輕聲自語。
“怎麽樣?反正我也沒有什麽牽掛,如果死在你手裏,我也認了。”
夏言的眼神變得冰冷,雪一樣冰凍。
“不要……不要……夏言。”
洪袖輕聲的叫著夏言,她脖子上的刀子,隻要輕輕一用力,就會劃破她的脖子。
夏言微微一笑,看著洪袖。
此時。
“既然你們都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
丁克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他的麵目猙獰,像瘋了一樣,一刀劃向洪袖的脖子,立即抓住了夏言,用鋒利的刀子對著她的脖子。
“洪袖!洪袖!”
夏言大聲的叫喊著洪袖!
洪袖躺在了地上,天海扶起洪袖用手捂住洪袖的脖子,隻是止不住的鮮血浸濕了他的手。
“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了。”
洪袖用微弱的聲音拒絕了天海,她最後的臉上依然是那麽溫暖。
“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可以離開我!你還要嫁我呢?你不可以食言。”
天海的心髒像被撕碎了滿地,聲音顫抖著,一顆顆眼淚落在了洪袖的臉上。
“夠了!深,你快放了那個女孩,你今天是跑不掉的。”
獵人警察移動著腳步,額頭流著汗珠。
夏言一顆顆眼淚流淌了下來。
她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你殺了我吧!”
丁克聽到夏言的話,不經意的向後倒退了一步,就在丁克手中刀子鬆動的時候。
戴銀棕色針織帽的少年,一手抓住了丁克手上的刀子,鮮血立刻從他的手上流了下來。
夏言一個轉身,瞬間逃開了丁克的挾持,丁克揮動手中的刀子和戴銀棕色針織帽的少年打了起來,兩人不相上下。
此時獵人警察把槍瞄準著丁克,隻聽“砰”的一聲,丁克跪在了地上,他的表情非常痛苦,膝蓋流出了鮮紅的血。
夏言看著戴銀棕色針織帽的少年。
他手上的血不停的流著,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你的手……”
此時……
就在所有人放鬆警惕的時候。
丁克拿著刀子刺向夏言的背部。
刹那間……
戴銀棕色針織帽的少年,瞬間把夏言轉到自己麵前,眼看刀子要刺向少年的背部。
隻聽見……
“砰!”
又一聲槍聲後。
刀子落在了地上,丁克也躺在了地上。
此時夏言被戴銀棕色針織帽的少年摟的緊緊的,少年慢慢緩過神來,鬆開了手,看了一眼夏言,又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丁克。
“這樣戲演多了,太危險!”
“警察叔叔,麻煩下次開槍,早一點。”
這個戴銀棕色針織帽的少年,竟然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他轉過身看了一眼夏言。
“好好保住你的命!”
“因為你的命是我救的。”
夏言並沒有聽懂他的話,就這樣看著他捂住傷口離開了現場。
此刻。
天海抱起洪袖慢慢的向大廳出口方向走著,夏言傷心的跟了過去。
“你不要跟過來,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
“我……現在沒辦法原諒你。”
天海的表情如此冷淡,說出來的話像一把尖銳鋒利的刀子刺穿了夏言的心髒。她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天海和洪袖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酒店二樓……
戴銀棕色針織帽的少年,拿掉了全身的武裝,倚靠在牆邊望著遠處的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