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宮文柏埋在她的肩頭深嗅著秋剪彤獨有的清甜氣味,空氣中依舊縈繞著淫靡的氣息,他脖頸倏爾一涼,什麽順著鎖骨滑下。
宮文柏一怔,墨眸的幽光漸漸消散。
察覺到男人的動作,秋剪彤猛地撲了過去,像隻發狂的夜貓,狠狠咬著他的肩頭,“宮文柏,你這個瘋子……”
她好恨,為什麽要陷入這場遊戲,一次次的被侮辱,她也是個曾經無憂無慮的女孩子啊!
“嗬!”他半眯起眸,俊臉在陰暗中更加陰沉得可怕,透著深深的戾氣,“跟我做,讓你很委屈?”
修長的手指猛地一用力,她低低嗚咽一聲,臉蛋的燒紅深深壓抑的情欲,又羞恥不已,他的手指還摩挲在大腿內側,剛剛幾乎就要闖入那處幽深……
“吧嗒”一下,眼淚就簌簌滑下,秋剪彤泣不成聲,使勁的捶打著他,“宮文柏,你憑什麽欺負我?我要回家,我要媽媽!”
那種很委屈的糯糯語調,宮文柏像是兜頭一盆涼水澆下,暴躁得頭都疼。
他媽的,居然會被欲望控製!
“到底怎麽了?”秋剪彤多堅強他知道,臉色柔了幾分,看著她身上的青紫有些淡淡的心疼。
秋剪彤一個勁兒的拚命搖頭,眼淚開了閘似的洶湧而出,“我就想回家,你讓我回去吧!”
反反複複的,她慌亂的語調和狼狽的淚水隻表達了一個念頭,宮文柏看著她委委屈屈又一言不發,原本暴躁的心情壓抑到了極致。
“夠了!”遒勁有力的手臂不容反抗的禁錮住她,宮文柏整個人透著暴虐的氣息,“你的家隻有一個,其他地方,簡直妄想!”
“除非我死,否則你永遠也別想逃離!”
瀚如星河的眼底是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秋剪彤盯著他的黑眸,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鋪天蓋地的襲來,紓長的睫毛掛著淚珠,倏爾墜下,“為什麽那麽多的不公平?”
宮文柏,她們不該是永無交集的平行線嗎,事情什麽時候已經朝不可控製的方向走了?
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宮文柏用紙巾為她擦拭著布滿淚痕的小臉,溫柔的無可挑剔。
秋剪彤像隻失魂的玻璃娃娃,任由他動作,他輕啄了一下她紅腫的唇瓣,低啞道,“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隻要不超出底線,我就是你的避難所,給你絕無僅有的公平,你隻要記住這點無法變更的事實就好。”
車子發動,駛向牢籠般的別墅和未知的未來,秋剪彤盯著他頎長的身姿,眼睛幹澀的流不出一滴眼淚。
她看得出他眼裏沒有對她愛意,有的,隻是一個男人的占有欲,而現在,就要代表她真的被包養成為情婦了嗎?
這個詞,讓她的心髒一陣絞痛。
……
“哎!你們手腳利落點,抬到三樓去!小心點,碰壞了你們賣身都賠不起!”女聲頤指氣使的說著搬運工。
車開進別墅,裏麵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秋剪彤抬眸就看見了楊雪茹,下意識的看向宮文柏,他皺著眉,說不清的神色。
嗬!小三見原配,總還是要遇到的嗎?
她默默隨著他下車,一言不發,像是什麽都看不到一樣。
“你怎麽來了?”宮文柏深深的眯起了眼,看著本不該出現的人出現,聲音都變得冷厲。
楊雪茹被他的態度一驚,但轉眼看到從他車上下來的秋剪彤,眼裏閃過一絲嫉恨,就是她曾經也沒坐過宮文柏的車呢!
“文柏,別生氣了,我很想你,我回來了你不開心嗎?”咬著牙,不想落了下風,她硬是裝著歡天喜地的樣子走到他身邊,親昵的挽住他。
宮文柏墨眸一沉,看著她傾過來的身子,毫不掩飾的退開了,楊雪茹險些栽倒,一口貝齒氣得幾乎咬碎。
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冷遇?哪個金主不是供著她,現在不但被宮文柏打臉,居然還被秋剪彤看到了!
“宮先生,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進去了!”說罷,她垂著眸低嗤著一步步走去,事到如今,她還是認得清她的身份的。
要帶她回別墅,可當舊情人見麵了又怎樣?
一個是兩情相悅,一個是泄欲工具,那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啊!
說要給她絕對的公平,可從一開始,遊戲就注定了輸贏!
看著她變得漠然無視,宮文柏深深看了她一眼,忽而上前一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尖毅的下頜抵在她頸間,呼出濡濕炙熱的氣息。
“彤彤,誰給你權利任性的?”
秋剪彤臉色微僵,她聽出他聲音裏的警告了。不管怎樣,因為他是宮文柏,所以就可以任意妄為,不是嗎?即便是對待這個口口聲聲他曾經的戀人。
“你啊!要寵我一輩子,任性一下又怎樣?”她笑眯眯的眨著眼,眸如新月,慵懶嫵媚的氣息渾然天成。
“好,那我通通接受!”他說的那樣篤定,連她都差點信以為真。但她實在沒辦法繼續頂著一雙陰毒的視線繼續曖昧。
楊雪茹眼角泛著盈盈淚光,臉上都是痛色,“宮文柏,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真心的嗎?為了氣我,和一個妓子演戲!”
她慌了,但她不相信宮文柏無動於衷,至少她們之前還是情侶不是嗎?
“嗬!”宮文柏輕笑一聲,但秋剪彤知道他聲音裏的嘲弄。
邁著修長的步伐,他一步步走近,矜貴優雅俊美如斯,卻不是天使,是撒旦,暴風雨般的陰鬱殺氣驟然襲來,宮文柏暴虐的氣息讓他一腳踹飛了旁邊立著的行李箱。
“楊雪茹,看到你是被養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嗯?”他涔薄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淡,臉色的色調幾近陰暗,意味深長的磨著字,“你以為,你又算什麽東西?”
“不要,文柏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們和好好不好?”她趴跪著死死抓住宮文柏深深褲腳,絕望又恐懼。
她太低估這個男人的絕情了!
“絕不可能!記清你的身份,妄想惹不該惹的人,這棟別墅的主人,自始至終,都是彤彤!”宮文柏轉身,一本房產證遞到了秋剪彤的手上,她看著他諱莫如深的英俊側臉,簡直心驚膽顫。
怎麽……會?